正文 第十一章 假聽話 文 / 夏染雪
「帶著去就行,省換我見到他眼煩,」墨雲之端過了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唉,這茶到是香,就是他沒有多少品茶的心情。
墨雲煥挑了一下眉,「即是如此,那便是帶吧,不過他要是敢給我惹麻煩,可不要怪我這上粗弟虐待你的官員。」
「玩的不要太過火了,」墨雲之警告著自己的弟弟,「再怎麼樣,那也是尚書,讓他去了也好,好這讓些只吃俸祿不干實事的官們看看,咱們這些將士是如何生活在那樣的地方,一天一天的活下的。」
「還有,把他給朕活著帶回來。
「我不保證,」墨雲煥哼了一聲,「皇兄,你不要忘記了,我和他可是有私仇的。」
「少來了,」墨雲之還不知道這皇弟的性子嗎,「朕不管你怎麼樣,最後你要還朕一個活的尚書。」
「還有,」他站了起來,將手放在墨雲煥的肩膀之上,「自己小心一些,你也要給朕活著。」
「放心,我會的,」墨雲煥爽朗的一笑,「我還有小寶呢,我可不想我家小寶成為寡婦。」
墨雲之歎了一聲,「你還去見見母后吧,畢她再如何,也是咱們的母后,是不是?」
結果墨雲煥只是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不似笑,卻也是笑,「還是不要了,畢竟此去凶險萬分,她的年紀也是大了,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就當是我還在鳳城,與她嘔氣吧。」
「你啊……」墨雲之還想要說什麼,結果墨雲煥卻是擺了一下手,「好了,皇兄,我要回去了,我家小寶還在家裡等我呢。」
「小寶,小寶,就知道小寶,」墨雲之真想踢他一腳,「這張口閉口的都是小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家有個王妃,名子就叫小寶吧?」
「是啊,」墨雲煥認真的轉過了身,「皇兄,我就是巴不得別人知道,我喜歡我家小寶,視我家小寶為命,誰要敢傷我家小寶一根頭髮,我一定拔光他身上的毛。」
皇帝瞪大了一眼龍眸。
「墨雲煥,你真是中邪了。」
「我有嗎?」墨雲煥攤了一下手,「皇兄,我可是很正常,再正經不過了。」
好了,他不在這裡和他亂扯了,他要回去陪他們家的小寶去了。
這就要去打仗了,白尚書這被親點為欽差,都已經病了好幾天了,大夫也是看過了不少,可是就是臥床不起,也有幾日沒有上過朝了,可是,不管是怎麼病,病的又是多重,那道聖旨下了,就是下了,哪怕是抬,也要把他給抬了去。
白尚書這裡嚇的都快要沒有了命了,而同樣也是上戰場的墨雲煥,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每天除了必要的去宮中找墨雲之商量這軍國大事,那就是陪著他家的小寶,人也是沒有一線的異樣,哪裡像是打仗的模樣。
只是時間過的真的太快,他們以為淡那一天,還有很遠,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睜開之時,已經到了快要征的時候了。
「如果無聊了,就回鳳城找你爹,」墨雲煥像是一個老太婆一樣,又是這一塵不變的嘮叨聲,看的邊風都不知道翻的多少次的白眼了,「王爺,這這話已經說了很多次了,
暮雪點頭。
「如果再不行,就去看方家的戲,」墨雲煥伸出手輕輕撫著暮雪的髮絲,「有些戲還是可以看看,打發打發時間的。」
「嗯,」暮雪再是點頭。
「自己一個人小心一些,」墨雲煥眸色微微的暗了暗,自己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了,不過,我也相信,你也會的,他的手下移,移到了暮雪的肩膀之上。
「小寶,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嗯,」暮雪還是一個恩字,她將自己的頭埋在了墨雲煥的懷中,用力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花香氣。
「那好,」墨雲煥捏了下暮雪的臉,「你家王爺要出發了,記的要想我,我會很快回來的。」
暮雪張了張嘴,但是,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王爺,要走了,」外面,邊冰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已經快要到大軍出發的時候了,要是再晚一些,就要誤了吉時,行軍打仗,最忌諱這些了。
「本王知道了,」墨雲整了整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然後他像是在掙扎著什麼,突然的,再一次,他緊緊的抱緊了懷裡的女人,小寶,我走了。
他的一雙手收的很緊很緊,直到了緊的暮雪都是感覺到了疼,他才是緩褲的放下了手,轉身後,就沒有再回頭一眼,他怕自己會不捨,哪怕是暮雪一個難過的表情,都是讓他心生遲疑。所以他走了,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輕輕的被關上了,也是關上了兩個世界的門。
此時,暮雪微微的睜開了雙眼,她低下頭,握著自己的手,卻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雙手握的極緊極緊,緊的似乎都是無法打開了……
而城外面,一臉灰白的白尚書接受著滿朝武的送別,這就像是要送他上路,去鬼門關一樣,他這輩子還沒有受過這麼隆重的待見,而他寧願這些人不要對他笑,不要對他說什麼一路順風。
他不要一路順風,更不要半跑上就沒有了命,他不去可不可以。
只是,事已至此,哪怕是他不去,怕也是由不得他了。
他們已經遠遠的離開了京城,就這般離京,離家越來越遠了起來,白尚書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老淚,這一路上,他
的心簡直比吃黃蓮還要苦,而在另一兩馬車裡面,此時,所上演的,則是另一翻的景像了。
「你怎麼來了?」墨雲煥這聲音雖然還算是平靜,可是他這張臉已經是風雨欲來了。
「你們怎麼讓她來了?」他問著外面正在趕著馬車的兩個人,眼睛都是出了問題了對不對,怎麼沒有發現她進了馬車,現在正個閒的坐在馬車之上,還在喝著一杯茶。那些悠哉的模樣,實在讓他想掐人,不是掐死眼前的人,而是掐死外面的邊家兄弟,還有他自己。
「你不用怪他們的。」
馬車的女子抬起了雙眼,她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之上,「你應該知道,如是要我想來,他們拿是我沒有一點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