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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吃草 文 / 夏染雪

    墨雲煥再是拿過桌上的茶杯,就見茶已涼,而他將茶不放在了嘴邊,這一口茶,著實是苦的。

    「你們下去吧,」他輕輕的擺了一下手,就讓這些軍醫下去了。

    而這些軍醫在走出來之後,著實的有心中不平。

    「不過就是一個皇子,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除了一張臉之外,他還能有什麼?」

    「小聲一些,」一名軍醫連忙的拉過了不平的人,「我說陳大夫啊,你就少說兩句吧,再怎麼樣那也是王爺,我們不過就是一些草民。」

    「草民又如何,王爺又如何?」這陳大夫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了,還是被剛才的墨雲煥給氣到了,「他憑什麼要如此的指責我們,我們能做的都是做了,做做不了,那也非我們的本意,我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不想要讓這些士兵變成如此,可以啊,只要換個地方就行啊。」

    只是這說的都是廢話,如果能換的話,墨雲煥也便不會來這裡了。

    陳大夫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他有本事,讓他自己去治啊,他不是說是中了毒嗎,讓他自己去解,如果這真是毒,我就將自己的頭砍下來給他當凳子坐。」他這氣呼呼的說完,這才是解了氣,可是胸口的悶氣依舊是久居不散,好不容易其它的幾名軍醫勸住了他,說是這隔牆有耳,還不是要說的太多的好,省的到時惹禍上了身。

    陳大夫這罵罵咧咧的走了,此時,一名與他們擦身而過的小兵卻是在這時停下了步子,他轉過身,盯著陳大夫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到了宮帳前,直接就揭開了宮帳的簾子。

    「小寶,你醒了,」墨雲煥放下手中的杯子,這陰起來的臉,瞬間春光明媚了起來。他向暮雪伸出手,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好著的,

    暮雪走了過去,雖然是一身小兵的打扮,但是,這模樣清清秀秀的,還真是好看。

    墨雲煥將手放在暮雪的額頭上,還好,不燙,這臉色也是不錯,就是還有哪裡一感覺有些奇怪來著。

    「小寶,你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吧?」他狐疑的打量起暮雪,他的直覺,是在這樣告訴他的,他的鼻子也是能聞到的。

    「沒有,」暮雪坐下,拿過了自己的荷包玩著,「我哪有什麼可以瞞著你,你說,我有什麼事瞞著你?」

    墨雲煥著實的哭笑不得,這真是一個計仇的女人啊。

    「對了,」暮雪抬起臉,「外面有個人說,如果不是毒,他就把他的腦袋給你割下來當成凳子坐,他要是割了,你敢坐嗎?」

    「哦,是嗎?」墨雲煥挑了挑眉,「他要是敢割,本王自然是敢坐,就是怕他不敢割。」

    「小寶,」他站了起來,走到暮雪的面前,然後蹲下身子,對上她還是透著疲憊的雙眼,「真是毒嗎,可有解法?」

    暮雪將手中的茶包握緊,她的心也是跟著微微的疼了一下,半天後,她才是一笑,「有啊,這世上,既然有毒,那麼便會有解藥,就算是沒有,我也會做出來的。」

    「我師傅的醫術極好,但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的毒術要比醫術更好。」

    說到這裡,暮雪站了起來,一直都是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荷包,「這種毒並不難解,我剛才已經看過了,她轉過身,拉過了墨雲煥的手,雲煥,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墨雲煥到是好奇了,她這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雖然是不明白,但是,他這跟著去了,自然就會明瞭。

    暮雪回過頭,望著山腳下方的那軍營,從這個高度看過去,到是將軍營看了一下徹底,就見那些一坐坐的小帳篷,還有一些士兵不時的走動軍營裡面,而軍營外面,都是有用木頭樹枝所圍成的籬笆,到時是顯的緊湊與安全了一些,雖然他們都是知道,如果有外敵來犯,或者野獸什麼的,那麼這些籬笆也不過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暮雪再次轉身,向上走去,還好就是,這坐不高的山上,有著一條小路,有可能是被這些士兵走過的,也有可能是被以前的獵戶走的,最起碼不用他們翻山越嶺了。

    「就是這裡了。」

    暮雪蹲下身子,指著地上的一種長長細細的似是草一般的東西。

    「這個叫紅錦。」

    「紅錦?」墨雲煥也是跟著蹲下了身子,拔出了一株拿在手裡,「這個是綠的,怎麼可能叫紅錦呢?還有這個是做什麼用的?」他是知道暮雪的性子,如果不是有用,她也不可能帶著他走了這麼遠的路,跑來看這個明明是綠色的,卻是叫紅錦有雜草。

    「這個……」暮雪從他的手中拿過了那株草,「用水煮了,它的葉子就會變成紅色,到是水可以喝了,也算是那水的解藥吧。」

    「嗯,」墨雲煥再是拔了一根,放在了鼻子底下聞了聞,到是沒有特別的味道,就是一股不算是太濃的淡淡的青草香,可是這個東西就真的能夠解水中的毒嗎?

    他將手中的草握緊,「我一會便是派人挖這種紅錦。」

    他沒有問再多,就已經帶了暮雪回到了宮中,一連派出了十幾名士兵,大量的去挖這種紅錦,並且強制的規定,所有的伙頭軍,在煮飯時,必須用這種煮過青草的水來煮飯,而所有人的飲用水,也是喝燒開的,也是煮過這種草的水。

    否則一切都是按軍法處置,他沒有說原因,只是強制的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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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這裡,軍令便是山,哪怕是將軍讓他們不喝不吃,這也是軍令,更何況只是喝野草水。

    而從這一天開始,他們喝的便是野草水,吃野草水的煮的飯了,味道到是沒有多少奇怪的,頂多的就是有一種青草的味道。

    也不知道這個王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陳大夫端著碗,半分食慾也沒有,「給馬吃這種這東西也就罷了,怎麼我們也吃,我們又不是馬,我們是人,怎麼可能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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