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這就是代價 文 / 夏染雪

    「嗯，」暮雪輕輕的應了一聲，她並沒有感覺自己的做了什麼，只是做了應該去做的，能去做的事。

    「你救了我們的士兵，也是救了這方園的百姓，更是讓兩國免除了一場嘶殺，免除了一場血流成河。」

    「你是說……那毒？」暮雪閉上眼睛，這也是謝了那風向了，否則她的毒也不可能成功，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他們可以做，自然的，她暮雪也是可以。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君子，她只是一名女子。

    「小寶，你為什麼不開心呢？」墨雲煥撫了撫暮雪柔軟的髮絲，他們是夫妻，他是最明白她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人，可是為什麼，她卻是這樣一幅表情，這樣一種神色。

    暮雪的動了動自己的唇角，她感覺自己的嗓子一緊，鼻子也是跟著一酸，那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是止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她說過，眼淚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但是，卻是能發洩心中的苦悶與酸澀，只是為什麼掉了這麼多了，她依舊是難忍的難過呢。

    墨雲換煥伸出雙臂緊了她，「小寶，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不要忘記了，我們是夫妻……」

    暮雪依舊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無法說出口，無法讓自己去承受這些，也是無法讓他承受這些。

    「小寶……」墨雲煥對上她的雙眼，從她的眼睛下移，最後他握緊她的手指，用力的握緊。

    「小寶，是不是我要當爹了？」

    他有種感覺，是這樣的，對不對？

    暮雪愣了愣，半天後。她閉上眼睛，終於的，她點了一下頭，而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是的，他要當爹，而她要當娘了，只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是不是，他有什麼事？」墨雲煥的心也是被狠狠的刺到了，他握緊了暮雪的肩膀，甚至於都是捏疼了她。

    不要嚇他，好嗎？

    他盼這個孩子盼了多久，不要讓他剛剛才來的驚醒，就變成悲傷，好嗎。

    上天不會對他們太殘忍的，對不對？

    「是，」暮雪再是一個是……她苦笑一聲，眸內的視線有些說不出來的迷離與茫然。「不管是紫金草還是紅錦的毒對我而言都是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對他不同，常人的身體都是無法承受那些，更何況是他，所以，我不得不離開，以保他一條命，只是……」她停了停，轉向墨雲煥，看到他那一臉難忍的悲痛。

    「沒關係，這或許便是他的命。ぼ

    「他注定會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但是，我們卻是打贏了這場戰，這麼多的人不用再馬革裹屍，也不用葬身在此，命與命都是相同的。」

    「他一人，換了這麼多條人命，他應該也是願意的，是嗎？」

    「我們會治好他的，」墨雲煥握緊袖內的手，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盼了這麼久的孩子，竟然在沒有出生之前，就被變成了如此的身體，他本來就是尊貴的，是強大的爹與娘，與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他到了哪裡都可以橫著走，哪怕是京城，皇宮也是一樣。

    但是，不管他如何的相信與不相信，暮雪不會騙人。

    「治好？」暮雪一笑，她握緊他的手，「是，我們會治好他的。」

    事情還沒有到最差的時候，現在也無法去下任何的評論，暮雪握緊墨雲煥的手，是的，他們不能放棄，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而他們從來都不是會輕言放棄之人。

    「你放心，」墨雲煥再一次的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卻是沒有發現自己的全身都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我皇兄那裡有很多的進貢來的藥草，我給他全部的要來，我就不相信，治不好我們的孩子？」

    「嗯，」暮雪的聲音哽了一哽。

    她是大夫，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都要懂，這個孩子是生出來就是先天不足的，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後天時，替他補上來，沒有什麼可以難倒他們的是不是？

    「王爺……」門外面傳來了邊冰依舊是幾乎沒有多少起伏的聲音。

    墨雲煥整了整暮雪的衣服，「不要緊的，一切還有我在。」

    暮雪點頭，只是那股子漫止心間的優傷，卻是怎麼也無法淡去，這就是像是壓在她的心口上一樣，沉重的難以喘息。

    邊冰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著一樣東西。

    「王爺，這是南蠻國的降書，上面有南蠻國皇帝的親手手諭，願與萬金賠嘗我軍損失，也願歲歲進貢，歲歲朝臣，並且願意送一位公主前來和親。」

    墨雲煥伸出手拿過了那本降書，他隨意的翻看了一眼。

    「降了？」

    「是的，」邊冰點頭，「他們要求放回他們的將軍。」

    「可以，」墨雲煥握緊了手中的降書，啪的一聲，扔在了一邊的桌子之上，邊冰不明白墨雲煥如此的暴躁，王爺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不好，不知道因為何事。

    「邊冰，」墨雲煥微微的勾起了唇角，這一份不是笑的笑，真心的冷到了骨子裡面。

    「是，」邊冰低下頭，等著墨雲煥接下來的吩咐。

    「你去告訴那南蠻皇帝，要我放人可以，讓他拿他們的國師來換。」

    「本王不管他是什

    麼妖魔鬼怪，非要好好的治了他不可。」

    如果不是那個狗屁國師，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一仗，他們也不會到這裡來，那麼就更不會……

    「王爺……「邊冰本來想要問什麼的。

    因為墨雲煥這樣一幅要要吃人的模樣，他從來都沒未見過，有時他越是生氣，臉上所掛著的笑意也便是越多，這一次，他真的反常了。

    「你下去吧，」墨雲煥不想多說什麼，說了也仍舊是一樣的結果，現在他們能做的，便是等，而他，他站了起來，唇角掛起了一抹冰冷無溫的笑意。

    仇，他自然是要報，有些人，他要讓他比死還要痛苦，得罪了他墨雲煥，還沒有留下骨頭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