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有女長成 文 / 小企鵝的肥翅膀

    我迷糊的坐了起來，「為什麼要出去吃飯？」

    「你明天也好歹是個十八歲的成年禮，總要慶祝一下。」說著，奶奶的眼睛有些紅，「上次給你過生日，還是十年前，你爸爸媽媽都在的時候……」

    「哎呀，，我從來不在乎這些個，您知道的。」我連忙下床來，攙住奶奶，「您別想那麼多，我扶您回去睡覺，要不今晚我和您一起睡。」

    「這麼大了，還曉得撒嬌，跟個老太太睡算什麼？你們都是鮮嫩的花兒，奶奶這年紀，身邊隨時都有死神，別跟我討這個晦氣！」

    「瞎說，我今晚就要和您睡。」

    躺在奶奶的身邊，感受著熟悉的氣息，這是童年最溫暖的懷抱，把我捧在手心裡撫育我成長的。現在她衰老了，以後的生活，全都在我身上。這樣想著，我連嬌都撒不出來了，只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奶奶堅持明天要帶我下飯店，見她興致這麼高，我也就沒再堅持，答應和她一起出去搓一頓。

    第二天，奶奶從衣櫥裡找出一件紅色格子的長呢子大衣，對我說道，「梅梅，你過來，試試這件衣裳。」

    我拿到身上直接穿起——從十歲以後，我就經常穿奶奶改的衣服，奶奶手很巧，總是能把那些衣服改得很合我的身，有時候還能模仿著時下流行的款式改，雖然不是新的，但是每次穿到我也很開心。

    這件衣裳很明顯她也改過，肯定是很多年前的衣服了，但是穿在我的身上，竟然顯得十分合身，款式也一點不落時，窄窄的腰身，暗紅色的格子襯托著我一張窄小瘦削但是白皙的臉蛋，倒是十分的精神！

    「喜歡嗎？」奶奶笑著慈祥的問道。

    「喜歡。」我開心的轉了個圈，「真好看。」

    「這是你母親第一次見我們的時候，我帶她去買的，她也喜歡的什麼似的呢。這衣服她倒沒帶走。」奶奶說著，我突然鬱鬱寡歡起來。

    這麼多年，我表現的很堅強，但是我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媽媽的模樣。她是一個漂亮而且窈窕的女人，和奶奶一樣，也很講究，那個年代，她的齊耳短髮，總是燙的卷卷的，用一枚蝴蝶型的水鑽發卡卡得整整齊齊，漂亮而又大方，低調而又不失奢華。爸爸很疼愛她，我記得媽媽的衣服都是很講究的，只要是小縣城裡流行的，她總能第一時間得到。經常有爸爸的同事到我們家裡來的時候，到我家裡做客的時候，對爸爸總是表現出羨慕，一方面羨慕家庭和睦，另一反面羨慕他有個這麼花朵兒似的嬌妻。

    我穿著媽媽的衣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恍然間竟有種又看到了媽媽的感覺。我長大了，我居然和媽媽這麼相似。這半年，沈暉把我養得很好，充足的營養和愛情的滋潤，讓我在十八歲的前夕，如一顆蜜桃，悄悄的成熟了，如此瑩潤，如此鮮嫩多汁。我的長相得到了媽媽的遺傳，用侯玲的話來說，就是一雙含水桃花眼，臉蛋小巧，哪哪兒都精緻。但是我的身材卻不像媽媽那樣豐腴，有父親的清顴和高挑。再用侯玲的話就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