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弄巧成拙 文 / 小企鵝的肥翅膀
伍清河就像有預感似的,一直打電話來問沈暉在哪裡,在做什麼,和一般的妻子無異。
沈暉接了最後一個電話以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一直找我一直找我?非要這樣控制我麼?」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總之沈暉掛了電話以後,就把手機關了,臉上還帶著慍怒。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不知道是該勸阻還是袖手旁觀,從某個角度來說,沈暉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伍清河給他的,伍清河對他尚算有情有義,沈暉這樣跟她發脾氣顯然是不合適的。
「現在你知道這一切了。」沈暉對我說道,「你交上去的標書,可以為你們公司省下一筆巨款,你是功臣你知道嗎?」
「不存在什麼功臣不功臣,在其位謀其事,我也不過是做分內的事罷了,不過我倒是要謝謝你。」我提了一整天的心,一直到現在才終於放了下來。
「我不用你謝。」沈暉見我道謝,臉上的神色十分不快,我不敢招惹他,便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呢,現在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劉子健和侯玲快結婚了。」沈暉並沒有搭理我,卻冒不失來了一句。
他這是提起我們共同的老朋友,我不接話倒顯得小氣了,「是啊,聽說快了。」
「他們喊你去沒?」
「那當然。」
「哦。」沈暉無精打采的接道,明明就是無話找話。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侯玲讓我去當伴娘,那伴郎是誰她卻沒有給我透露半個字,劉子健上學的時候和沈暉一向交好,難不成……
「他們一定也邀請你了吧?」我試探的問道。
沈暉疲憊的點了點頭,正在捏自己的太陽穴,也沒有說什麼話,看樣子他這一天過得也不輕鬆,為了給我透露消息,晚上又要甩開伍清河來見我,實在是不容易的。要知道,他們既是戀人,若是在南方,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他出來應酬都是很常見的,但是現在他倆算是同時到異鄉出差,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甩下,實在是太明顯了。
「嗯,我到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沈暉低迷的說道,「我過兩天要回南方了。」
「啊?這麼快?」我想著恆牌既然還要做幸福的另一塊地,那麼一定還會再逗留一段時間的,他這麼說我倒是吃了一驚。
「清河留在這邊打點,我們看中的那塊地已經準備下手了,我要誰去籌備資金。」沈暉說道。
「哦。」我突然有些失落的答道。
「梅梅,你現在真的好嗎?」沈暉的眼中透著迷離,又再次問道。
「挺好。」我不想他有任何牽掛。
「那就好。」沈暉站起身,「我該走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
沈暉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便出去了。
我心裡空落落的,往家裡走去,其實現在我很怕——真的怕,怕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沈暉,三年前的那次分別,我就有這樣的擔心,現在情景再現,我還是這樣擔心著。
生命中有些人有些事,其實你並不一定要去擁有,但是要一直知道他還在那裡,你才會安心,沈暉於我,便是這樣一個存在。
走到樓道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白色車子,我一陣焦急,幾乎一路小跑過去。白雲飛並不在車裡,我往樓上去,在家門口看到了他的身影。
「白總……你過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等多久了?打個電話也行啊。」我有些心虛的問道。
「你都不在家,打電話你就立刻飛回來了?」白雲飛淡定的說道,「開門。」
我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白雲飛如入無人之境,直接進了我的房間。
「你去哪了?」他坐到椅子上,開始審問。
「我餓了,出去吃點東西。」
「喝醉的人不會那麼容易餓的,再加上頭疼腦熱的,誰願意出去吃點東西?」白雲飛立刻否定。
「真的……」
「沈暉是不是來找你了?」白雲飛突然目光炯炯的問道。
「您為什麼這麼問。」
「你在考驗我?你以為全天下就你倆聰明?」白雲飛冷笑兩聲,「你換標書難道不是因為他?你是不是想把西郊那塊地讓給老情人?」
白雲飛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裡帶著殺氣,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我一陣害怕,不敢正視他的目光,便顯得躲躲閃閃。
白雲飛的語氣突然又變得溫和下來,「我一開始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很生氣,後來我看到你和沈暉還單獨出去了,你以為你們做的很隱蔽是嗎?我告訴你,伍清河比你們誰都不糊塗。」白雲飛說到這裡,突然變成了一副看好戲的語調,「不過,江梅梅,你,對,就是你,你醉了的時候,我站在你床邊看了你半天,總是不能把你往壞的方向去想,我相信你不會害我,所以,現在,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換標書?」
白雲飛微笑著看我,等著我的精彩回答。
我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惡作劇的心態,「因為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做這個項目。我們估算過,這個項目確實很能掙錢,但是咱們的紫金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把我們陷入困境。如果不是以那份低價拿到地
,我覺得我們應該放棄這個冒險。」
「啪」的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白雲飛隨手將離他最近的一個玻璃杯拂到了地上,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我面前!
我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跟他開個無傷大的玩笑,等下就把那個好消息告訴他,可是見他這個樣子,我嚇得手足無措起來!他看起來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好像隨時都要將我碎屍萬段!這個我能理解,他為了這個項目廢了多少心血,沒人比我更清楚。
我正準備說話,他已經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將我狠狠的推到了床上,整個身子也都壓到了我的身上。
「江梅梅!你當真以為你可以無法無天!」
「白總……」我掙扎著。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以為可以騎到我頭上了?你是不是看準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是啊,我不會拿你怎麼樣,你就是把整個公司毀了,我都不會拿你怎麼樣,可是你總是要受到一點處罰,是不是?」
白雲飛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迷離,他把原本揪住我的手挪到胸前,那裡有個開叉的剪裁,他就停留在那裡。
我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連解釋也來不及想了,只想著趕緊把他推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居然一把將我的領口撕開了!
我的胸前立刻涼爽起來,只剩一個薄薄的胸罩還袒護著最後的羞澀。
我驚得滿臉通紅,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用雙腳踹他,然而他一米八多的個頭,在我身上巋然不動,怎麼是我能夠撼動的?
我急的哭了起來。
白雲飛見到我的眼淚,突然停了下來,眼裡也恢復了理智,可是他還是把臉湊到了我的面前。
我閉上眼睛,任淚水肆意的流淌著,把心一橫,他這麼多年對我的情義我不是不知道,從學生時代就開始對我的幫助,我也是無以為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就用身體來報答他吧……這時候我已經在腦海中草擬辭職報道,心裡想著明天一早就發個郵件到公司辭職,迅速的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人。
可是白雲飛並沒有做出我想像的事來,他只是吻了吻我的眼角,把淚水都吻走了。
他的身子也慢慢的離開了。
我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床邊,正將旁邊的杯子往我身上拉,我很快就被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對不起。」白雲飛說完以後,好像也怕什麼似的,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就奪門而出。
我擁著被子,更忍不住奔騰的眼淚了。嫂索妙筆閣時光是琥珀
剛擦的事情真的是我始料未及的,一直到現在我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戰役一樣,我已經用盡了彈藥和氣力。
我還能怪誰呢?我誰也不怪,只怪自己高估了自己,竟敢跟他開這樣的玩笑,西郊是他翻身的關鍵啊!可是……可是……可是他剛才難道不是在跟我說,就算我這樣做,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嗎?
我心裡一陣迷茫,他是什麼意思?
這一夜是個不眠之夜,我既傷心又難過,還十分害怕,這些年的委屈好像全部湧上心頭,我壓低了聲音哭了又哭,甚至不知道明天還該不該去上班了,我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打電話給白雲飛解釋西郊的事。我真是懦弱極了。
一直到深夜,我才意識到,其實錯的是我,我不該這樣玩弄人家,這麼大的事,關乎著他的未來,我竟然拿來開玩笑,我是有多蠢!
想通了這點,我覺得立刻就要給白雲飛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畢竟我已經知道了,不會為這個事著急,他還在為西郊焦頭爛額呢。
我撥通了他的電話,但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白雲飛,今夜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