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9章 萬人矚目 文 / 鬍渣利劍
「不是廢武脈？」
莫妍呆住了，有些不確定的再問了一句。
「若是廢武脈的話，測脈石就不會是這等反應了。」
冷奕肯定的點頭道，「我星隕道宮便有一套功法，專為此等武脈而生，只要你跟我走，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其他三個尊者張了張嘴，有心爭搶，但在認出那武脈後也只得無奈放棄，冷奕說的沒錯，只有星隕道宮才能成就這個少女。他們眼眸中都有些驚歎的味道，此行天星的收穫可是遠遠大過他們的想像，這個級數的天才竟不止一兩個。
這在所有大選歷史上，也屬罕見了。
只是讓這些尊者鬱悶的是，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下決定。
莫妍臉上綻放出了欣喜的笑容，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冷奕的誇讚才如此高興，卻只有莫妍自己知道，她的快樂，只因為一個人。
她原本很擔心，自己擁有廢武脈根本不可能在第一輪被四大道宮看中，至於第二輪的生死考驗，她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脫穎而出。而此刻，所有的擔憂都是化為烏有。他們，能攜手去域外，而不用分開了。
至於姜夜，莫妍卻是有著足夠的信心，只要認識他，知道他所有的經歷，你便會明白，這樣的人物，才是真正值得四大道宮不惜一切代價爭搶的。
時間定格了，隨即所有的眼神都匯聚過來。
在廣場之下，偌大一片空白當中，只孤零零的站著一道瘦削身影。
戰意、愛意、殺意、驚疑……各種各異的目光，即便是姜夜，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到了此時，不用開口，所有的尊者也從其他人的反應之中明白過來，原來最後的這個青年，便是他們等的人。
一時間，所有尊者都是忍不住用自己的神念去查探姜夜。
然而，他們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這個少年。即便是達到了陰陽境的四人也是擰眉，這個少年身上存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阻隔，就好像薄霧一般，若要強行探查卻有些不禮貌了。
「這種感覺好奇怪，似是很普通，又隱隱有著崢嶸。」
「他的殺氣很重，看來經歷過不少生死。」
幾人紛紛出聲。
「上台來吧，你叫什麼名字？」
平劍秋開口相邀道。
「弟子薑夜，十八歲，來自凌陽武院，孤兒出身。」
姜夜吐出一口濁氣，站到了台上，不卑不亢的道。
「哦，又是寒門？」花瓔珞美眸一亮，冰冷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可以開始了。」
其他一眾尊者也是投來了期待的眼神，這個寒門出身的少年竟然能牽動如此多天才的心，只怕本身的天賦也絕對不弱吧？事實上，就算是此時姜夜測出了六星武脈，他們也不會再有一絲的驚訝。
而且那氣氛分明是凝重了起來，若眼前這個青年就是他們等的人的話，那顯然，他的選擇會至關重要。
四大尊者已經在不斷思考，應該用怎樣的驚人獎勵來留住這個青年了。
姜夜站在巨大的測脈石之前，卻沒有急著伸手，而是目光一轉，從一旁殿前等候的眾人臉上一一掠過。
先是那仙隱谷的九人，他們的眼神頗為奇怪，有戰意有敵意，也有熱切。再然後是李天南，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意。至於天星城的眾人，則是讓姜夜有些奇怪，他們為何也在等自己？
是雪山之巔的殺戮暴露了嗎……
最後，是陳蘇兒、莫妍以及目光從未離開過自己的洛水。
她們的眼神各不相同，卻都充滿了信心。
姜夜有一瞬間的動搖，如果可以，他也想讓萬人震驚，讓道宮瘋狂，以最耀眼的姿態進入大衍王朝，然而，一想起呼延灼所說的話，姜夜的心又是沉重了起來，暗歎一聲，姜夜收回了目光。
也許，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最後看了一眼碧藍長空，姜夜不再猶豫，將手掌搭上了那巨大的晶石。
「動手！」
姜夜在心中吐出了兩個字，一股極其隱晦的魂念波動在身上一閃而逝，有著什麼東西順著姜夜的手掌沒入了那測脈石，姜夜胸口以及左臂上的圖紋熾熱了起來，他知道呼延灼已經動手，而自己能做的卻是只有靜靜等待了。
測脈石的器靈對於經脈的感知無比敏銳，在姜夜手掌搭上的剎那，器靈的神念便掠過了姜夜的全身。
沒有任何的阻隔，姜夜體內的一切，都是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器靈眼前。
器靈已經存在了悠久歲月，見識過各種各異的武脈，即便是傳說中的七星八星武脈也不能讓它如何動容，但在看清姜夜全身經脈的時候，器靈卻是徹底呆住了，隨即整個測脈石都有些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天吶，自己看到了什麼……
殺伐充斥、鬥爭不息。
這絕對是器靈千年以來，見過的最為圓潤完美的戰脈，彷彿是一塊天然璞玉，不用如何雕琢，便呈現出最震撼人心的形狀。
最恐怖的，是這青年體內的戰脈數量。
一條，兩條，三條……
本可以一念知曉的事情，器靈卻是忍不住用最笨拙的方式，一條一條數了起來。
整整十八條戰脈！
不，這只是覺醒的罷了，還有正在開鑿的第十九條戰脈，以及那沉睡著卻分明有潛力成為戰脈的無數明脈、暗脈。
世間，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人？
一條戰脈，足以讓一個人戰無不勝，兩條戰脈，足以讓他橫掃同階，三條戰脈，境界的差距無限縮小，那，若是十幾二十條戰脈呢？
姜夜的修為也在他的感知之中，神醒七重天，若是當他成就斗者，戰脈內全部流淌鬥氣的時候，器靈已經難以想像，就算是高出他一個大境界的輪迴三道強者，又有誰是他的一合之敵！
這就是戰脈的霸道，這就是斗者的逆天。
獸巫的數量遠勝斗者，所以可稱之為巫族，但斗者卻是稀少無比，為何兩者爭鬥千萬年也沒有分出勝負？正是因為，同等階下，十個獸巫也未必留得下一個斗者！
正當器靈想要興奮的出聲的時候，一股神念卻是驀然闖入，生生的扼住了它的喉嚨。
靈魄的強大，往往在於存在的時間。
測脈石的器靈已經存在了千年，但在這神念之前，它卻是由衷的感到了渺小，彷彿自己只是個嬰兒，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力氣，便是被壓制，再也難以有任何動靜。
……
無數人瞪大了眼睛，目光停留在測脈石上，在他們震撼的眼神中，那一直不動如松的高大晶石，竟是在劇烈的顫抖。
嘩啦！
換過一次的長椅再度破碎，眾尊者站了起來，屏息看著這一幕。
以往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而這往往說明，測脈石遇見了真正的絕世天才，所以才會興奮的顫抖。
在千萬人的期待之中，時間一息接著一息的流逝，然而令得所有人愕然的是，測脈石卻是忽的平靜了下來。
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測脈石上傳了出來，「無武脈。」
簡單的三個字，卻足以讓得整個城池安靜了下來，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測脈石的聲音和之前有些不同。只有姜夜不意外，因為這聲音是呼延灼發出，那也就說明，他成功的滅殺了器靈，掌控了測脈石。
即便早有準備，姜夜依舊有些止不住的失落。
顏家的人在看著自己，天星城的舊識在看著自己，四年前自己背井離鄉，在長亭前暴雨中發下誓言，來日必讓這座城池為自己戰慄。
那一天本該是今天，可惜……
用呼延灼的話說，自己還是不夠強，他能叱吒武院，但還不足以天星，他有著無人可及的功法天賦，但又不能暴露人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不夠強啊！
姜夜握緊了拳頭，承受著那一道道失望、歎惋以及鄙夷的目光。
「這……」
四大尊者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有想到，激動了半天，眼前之人竟是一個連特殊武脈都沒有的廢物。
在之前的測試中也出現過這樣的平庸人物，但當這個人是他們期許已久的人物的時候，他們就有些難以淡定了。
不理會陳蘇兒和洛水的驚愕，莫妍秀眉蹙起，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姜夜有著不止一條戰脈的，但她沒有出聲質疑，因為她看到姜夜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幻，這說明他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可是，為什麼……難道，你不願意去四大道宮嗎？
可若是如此，你為什麼不早說，若你不去，我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
姜夜看到了三女的表情，他總有千言萬語，此時也沒有機會說出來，只得選擇默然。
「這姜夜沒有武脈？」
南宮青皺起了眉頭，眼神中的熱切淡了不少，從那日峽谷中這人表現的領悟力來說，不應該啊。但看看毫無反應的測脈石，南宮青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忽的，南宮青心中一動，對著依舊無語的四大尊者抱拳道，「諸位尊者，可否先讓姜夜測試一下神魂？」
南宮青的話讓眾人一怔，隨即如夢初醒，對啊，今日的天賦測試可是有兩項的，聽南宮青的語氣，莫非這姜夜的天賦其實是在體現在強大的神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