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9章 誰欠了誰 文 / 鬍渣利劍
蘇嫣然悠悠睜開雙眸的時候，看到的是澄澈的天空與流雲。
「幽冥之下的天空也如此好看嗎……」
蘇嫣然呢喃著，猛然，一股血腥和青草混合的味道鑽入了她的鼻尖，讓得她意識到了什麼。
慌忙坐起身來，四下看去，周圍是無數斷裂的樹木，正是她昏迷之前所在的那片森林，遠處，還有著不少斷肢殘骸，血液匯成溪流從她的身邊經過，只是已經有了乾涸的痕跡。
「我沒死？那姜夜……」
蘇嫣然驚詫過後，掙扎著站起身，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向了那片屍體所在的坑洞。
方圓百丈的地面都已經凹陷，空氣中的靈氣稀薄無比，都在訴說著之前那一場大戰的慘烈。
四下查看了一番，除了王乃修的屍體還算完整外，其他人都已經辨認不出面目，蘇嫣然驀地有些心慌，若是姜夜沒有活下來，那自己苟活又有何意義？
在蘇嫣然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在靠近樹林邊緣的一個角落，她找到了姜夜。
只不過青年卻是面目蒼白，雙眸緊閉，蘇嫣然伸出白皙的手掌一探，靈台還有著輕微的波動，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姜夜抱在自己溫軟的懷裡，蘇嫣然舉目望去，那散落一地的屍體，數了一下卻剛好是四具，這個發現不由得讓蘇嫣然有些呆滯，難道，他竟是真的把四人都殺了嗎？
雖然有些想不通姜夜是如何做到的，但蘇嫣然也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她同樣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時候隨便出現一個心懷不軌的化武境武者，他們都將雙雙喪命於此。
將王乃修幾人身上的納芥摘下，蘇嫣然辨認了一下方向，緊緊抱著姜夜快速的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
天星邊界上的一座無名山脈，幽深山洞之中，蘇嫣然帶著昏迷不醒的姜夜暫時落腳於此處。
這裡本來是一隻蠻虎的居所，但蘇嫣然體內流淌著天狐之血，只是稍微的展露下氣勢，那不過是凝血境的蠻虎便是頭也不回的倉惶逃竄，再也沒有回來過。
篝火劈啪作響，將山洞深處映照得忽明忽暗，也讓得蘇嫣然有些憂愁的俏臉染上了一圈紅色的光暈，美得驚心動魄。
「三天了，你為什麼還不醒來……」
蘇嫣然看著懷裡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的姜夜，喃喃道。
她光潔的手臂上有著數道尚未癒合的切口，這三天三夜，蘇嫣然不知道餵了姜夜多少巫血，但也只是治癒了姜夜身上的傷勢，那完全被血色侵佔的靈台，依舊是沒有解凍的跡象。
果然是被她猜中了，這詭異的血紅殺氣隨著姜夜修為的增長，對於姜夜的威脅只會越來越大，此刻姜夜的神魂已經盡數被血色覆蓋，只有極其輕微的波動，而且那波動微弱至極，彷彿隨時都要消失一般。
最令得蘇嫣然擔憂的是，姜夜的修為竟然是已經臨近突破的邊緣。
在姜夜的心口處，出現了一個深邃的雷霆印記。
蘇嫣然自己已經經歷過，她當然知道這印記的出現意味著什麼，這正是武者修煉路上的第一個劫數，輪迴劫降臨的前兆。
一旦度過這道劫難，武者便將進入一片全新的天地，印記的出現本該是是好事，如果姜夜沒有昏迷的話。但若是在這種時候輪迴劫降臨，被殺氣侵蝕而失去意識的姜夜，絕對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一個重傷昏迷的人，卻是有了突破輪迴的跡象，這說出去只怕根本就沒有人敢信。
姜夜的意志堅韌沒錯，即便是殺氣侵襲了靈台，他也能始終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生機，但若劫數降臨，殺氣與魂念的僵持必將被打破，而姜夜，也將死無葬身之地。從雷霆印記顏色的變化來看，留給蘇嫣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時間不斷的流逝，蘇嫣然想盡了一切辦法，依舊無法讓姜夜醒來。
一天又一天……眨眼，便是過去了一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蘇嫣然一直在期盼著奇跡的發生，姜夜能夠自己醒來。
只可惜，那靜靜躺在山洞裡的少年，始終都沒有睜開雙眼的徵兆。
敞開的胸口上，雷霆印記已經黑到發紫，可怕無比的輪迴劫數，隨時都會降臨在姜夜身上。
「難道只有那最後的辦法了嗎？」
蘇嫣然觸摸著姜夜結實的肌肉，在姜夜的兩邊胸膛上，各自纏繞著奇異的圖騰，她的眼神不斷變幻，似有什麼事情難以下定決心。
難道真的是宿命嗎……
她明明背負著振興巫族的重任，卻意外淪落到小小天星域，和眼前這修煉戰氣的少年相遇，更為荒唐的是，明明是本該站在對立陣營的兩人，卻有了如此多的複雜糾葛，她更是對姜夜產生了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幅遺忘已久的畫面，驀然出現在了蘇嫣然的腦海中。
「嫣然啊，你今天被選為巫族的聖女傳人，你可開心？」
「當然開心，夕顏她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呢，嘻嘻，而且聽長老說，她們以後都要聽我的呢！」
「但我怕你將來有一天會後悔。」
「為什麼要後悔啊？」
「因為這世間有一種任何人都會心甘情願服下的毒藥，而作為聖女，是根本不能碰它的啊……」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如同仙境一般的山澗中，將蘇嫣然養育成人的姥姥和她的一番對話。
蘇嫣然當時不懂姥姥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姥姥看自己的眼神為何帶著歎息，但是現在，她卻是完全懂了。
原來那毒藥，就是情。
轟隆！
在蘇嫣然發呆的時候，山洞外的天空驀然一聲炸響，隨即有著滾滾雷聲響徹，而視野可及之處，也是迅速的黑暗了下來，只是眨眼間，傾盆大雨便是落了下來，夾雜著電閃雷鳴，整個天地一片怒嚎。
姜夜胸口的雷霆印記光芒大盛，醞釀已久的輪迴劫，終於是轟然來臨。
而這雷雨，正是被劫數引動才出現的異象。
只是瞬間，姜夜原本平靜的臉龐便是變得扭曲，似在經歷某種極大的痛苦。
輪迴劫無形，完全是針對靈台，蘇嫣然的判斷沒有錯，在血色殺氣的侵蝕下，姜夜根本不可能挺過這道劫數。
蘇嫣然從沉思中驚醒，看到姜夜的氣息正在快速沉寂下去，心中頓時有了決定。
或者說，她其實早已有了決定，只是直到這一刻，那決定才清晰起來。
「姜夜，你說，我們之間，究竟是誰欠了誰呢？」
幽幽的呢喃在山洞之中迴盪，蘇嫣然纖手一揮，無數石塊落下，堵住了山洞口，只留下一些極小的縫隙，隱隱能看到雷電閃爍。
素手伸到了腰間，蘇嫣然輕咬著紅唇，緩緩解開羅衫的衣扣，一鬆口，長裙頓時滑落在地，被遮掩的美好曲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足以令任何男人瘋狂。
這並非是蘇嫣然第一次在姜夜面前輕解羅裳，但這一次，蘇嫣然竟是有了羞澀之意，明明姜夜處於昏迷中，對外界一無所知，但蘇嫣然的俏臉上，卻是攀上了兩抹嫣紅，直達耳根。
隨著褻衣也飄落地面，蘇嫣然的嬌軀上再無任何遮掩，白皙高聳，一覽無餘。
如同瀑布一般的長髮失去了髮帶的束縛，傾瀉在蘇嫣然光滑的背脊上，黑白分明，她趴到了姜夜的懷裡，手指輕撥，將姜夜的衣衫也盡數褪去。
當兩人坦誠相對，蘇嫣然不由輕微顫抖了一下，只因姜夜的身軀，灼熱到可怕。
感知著姜夜在狂風暴雨中掙扎的微弱魂念，蘇嫣然再也顧不得羞澀，手掌探到了姜夜的小腹處，一股氣勁點在那關鍵經絡上，柔滑大腿處頓時傳來了一股堅硬之意。
蘇嫣然雖然未經人事，但在那武院地洞中，姜夜也出過類似的醜，她自然明白，唯有如此方能讓兩人成功交融在一起。
閉上了美眸，蘇嫣然心中一狠，腰肢一沉，霎時間，一股無比劇烈的疼痛便是從下身處傳來，讓得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一滴清淚不可抑制的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滴到了姜夜熾熱的胸膛上，化為烏有。
嘩啦啦~
與此同時，彷彿是什麼束縛瞬間破裂了一般，一股奇異力量也是自那結合之地誕生，隨後源源不斷的湧進了兩人的體內。
這股力量極為奇怪，既像是戰氣又像是巫力，但論精純程度，卻是遠比兩者都高。
只是短暫的痛苦過後，蘇嫣然便是徹底沉溺了進去，那奇異力量，讓她全身都充斥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滿足感，而她更是驚喜的發現，本應該回到族內才能打破的修為枷鎖，竟是在這一刻，悄然碎裂。
完全是下意識的，蘇嫣然擺動起柔軟腰肢，迎合了起來，一聲聲嬌婉的低吟，也是自那紅唇間透出，在這山洞之中不斷迴盪，恍若世間最為勾人的魔音，聽得人面紅耳赤。
一時間，被雷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山洞內，春色無邊，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