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章 何必相認 文 / 鬍渣利劍
全身的皮肉幾乎有大半都裂開,露出了森森白骨,但卻是絲毫不影響他站得筆直-哈-
最令得眾人震撼的是,姜夜的氣息,依舊是沒有明顯的減弱。
彷彿那些猙獰無比的傷勢,都只是假象。
「這怎麼可能!」
雲玄山看著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瘦削身影,駭然道。
「你能傷我的皮肉,但傷不了我的根本啊。」
姜夜搖搖頭,說了一句雲玄山完全聽不懂的話,腳下驟然加速,身形一幻,帶起漫天血滴,一拳朝著雲玄山砸來。
強橫的**力量壓迫之下,空氣被擠壓得「吱吱」作響,光是肉眼都能判斷出,這一拳絕對不下十萬斤的巨力!
雲玄山眼中滿是不甘,看著越加逼近的拳風,他臉色幾度變幻後,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三個字,「我……認輸!」
無論姜夜是不是強弩之末,他都已經沒有餘力再擋下這一拳了,就算勉強動用五星武技,從姜夜之前的表現來看,也根本是無濟於事。
姜夜的身形戛然而止,拳頭穩穩停在了雲玄山的面門一寸處。
這一幕澆滅了雲玄山的所有僥倖,這份控制力,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姜夜的狀況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麼糟糕。
「我敗了,無話可說。」
雲玄山閉上雙眼,有些苦澀的道。
天才的道路往往比普通人順暢,但在面臨挫折之時,也更加容易倒下。
此時雲玄山便是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神魂黯淡了不少,可惜他卻是沒有絲毫辦法。
姜夜面無表情,雲玄山的凌風武脈的確強大無比,若不是有著金鱗池一年的淬煉,他也要拼盡全力才有可能取勝。
旁人只看到他的皮肉堅韌,卻不知他如今最為強橫的,是經脈!
雲玄山的風刃能破開他的血肉,卻是傷不了他的骨骼經絡,換句話說,他此刻看上去傷勢嚴重,其實都只能算是皮肉傷罷了。
「此戰,魯遲勝!」
何進在呆愣了半天後,醒悟了過來,連忙高聲宣佈道。
直到何進出聲,眾人才是回過神來,卻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魯遲,真的是外門弟子嗎?」
「此戰過後,還有誰敢小覷他……」
眾人歎息道,倒是牢牢記住了姜夜的名字。
雲嵐天看著自台上失魂落魄走下來的雲玄山,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堂兄,你……」
啪!
雲嵐天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雲玄山狠狠扇了一巴掌。
「都是你幹的好事!」
這一戰不僅讓雲玄山丟盡了臉,視作底牌的造化丹和黃泉問路同樣是拱手送人,最令得雲玄山絕望的是,他還留下了心魔。
此心魔不除,他休想再有絲毫寸進!
若不是顧及著這裡是在道宮之內,雲玄山都想一掌斃了雲嵐天。
「快看快看!」
眾人正在注視著雲家兄弟的鬧劇,忽然有人驚呼一聲,一指姜夜的方向。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一直靜靜觀戰的冷清秋不知何時已經走上了擂台,來到了姜夜身邊。
「拿去。」
冷清秋似乎並不在意旁人的注視,只是自納芥中掏出了一晶瑩的玉瓶,遞給了姜夜。
玉瓶周圍有著氤氳霧氣,即便相隔數十丈,都能聞到那隱隱的藥香。
美人送藥,頓時引得眾人連連驚呼,冷清秋對任何人都是不假辭色,臉上萬年冰霜,何曾有過這種舉動?
便是最瞭解冷清秋的林婉兒也是呆住了,她知道冷清秋納芥之中有著諸多寶物,但相處這麼多時日,自己也未曾得過半分好處啊。她怎麼會,主動送珍貴的療傷丹藥給那個登徒子?而且林婉兒清晰的記得,明明冷清秋對這魯遲,也沒有絲毫好感。
「冷師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丹藥太過貴重,師弟承受不起。」
姜夜也是一驚,此戰他自詡掩飾的極好,冷清秋就算懷疑,也不應該認出了他才對啊,當下也只有硬著頭皮拒絕道。
不等冷清秋再說什麼,姜夜自何進手中接過納芥,匆匆下台,招呼了一聲眼神怪異的羅鄴等人,迅速的消失在了決鬥場。
「他拒絕了?」
決鬥場內的內門弟子無不愕然,恨不得把姜夜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王八蛋揪回來揍一頓,再替換成自己。
……
打發走了問東問西、不住拍著馬屁的羅鄴等人,姜夜這才靜下心來,查看了一番體內的傷勢。
果然如他所預料那般,只是片刻,一些輕微的傷口甚至已經癒合結痂,就算是那少數較深的傷口,也已經止住了血。他的血脈之中,兀自充盈著一種活力,表面看上去傷痕纍纍,卻是隨時可以再戰一場。
「我如今光是憑藉著**力量,怕是都能夠硬抗小陰陽境武者的攻勢。」
滿意的點了點頭,姜夜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勢,又看了一眼斗天空間內的蛟龍蛋。
蛟龍蛋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唯有表面的陣法圖紋,還在亮著濛濛的毫光。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如今也只有靜靜等著龍蛋自己破殼了。
「誰?」
正在小院中靜坐的姜夜,猛然察覺到了什麼,不由抬頭低喝道。
「冷清秋。」
門口傳來了一道如冰雪般的冷漠聲音,卻不乏動聽之意。
姜夜一怔,隨即又是有些頭疼,走到門口推開了院門,便是迎上了冷清秋清亮的眸子。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卻絲毫遮掩不住少女的絕美。
「冷師姐,你這是……」
姜夜依舊不相信冷清秋認出了自己,他覺得對方最多也就是懷疑罷了,而他要做的,便是打死不承認。
冷清秋沒有回答姜夜,而是徑直穿過了他身邊,走入了小院之中。
「為什麼?」
等到姜夜轉過身來,冷清秋終於開口了,淡淡問道。
「什麼為什麼……」
姜夜兀自一頭霧水。
冷清秋驀然走上前來,伸出了雪白的手掌,停留在了姜夜的胸口處。
「你戴了面具,但我記得你胸口的紋身。」
「紋身?」
姜夜瞳孔一縮,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他終於是明白,為何冷清秋會認出自己了。
他第一次出手救冷清秋的時候,對方便曾扒開他胸口的衣服,以手指告訴自己如何操控那困獸陣旗。更遑論在金鱗池之中,姜夜也數不清有多少日子是赤著上身。
今日比鬥之中,他的衣衫破裂,紋身清晰可見,冷清秋自然一眼確信,他就是那個人。
姜夜只顧著變幻氣息,卻是忽略了,破綻根本就不在氣息上。
「為什麼?」
冷清秋再次問道。
這一次姜夜聽懂了,她是在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執意隱瞞身份,只不過以冷清秋的性格,卻是省略了許多字。
姜夜沉默了。
「若以後再無瓜葛,又何必相認?」
良久,姜夜終於是開口了。
「再無瓜葛,何必相認?」
冷清秋嬌軀一震,極認真的重複了兩遍姜夜的話,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冷清秋把手中的丹藥放在桌子上,轉身出了小院,從始至終,她的表情都沒有太多的變化,但不知為何,姜夜卻是能感覺到,她出去的時候,背影似乎更加清冷了幾分。
姜夜獨自站在小院之中,臉上浮現了複雜表情。
其實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要與冷清秋保持距離。
也許是冷清秋和顏令那層莫名的關係,讓得他有些惶恐起來。
早在凌陽武院,當姜夜發現自己對陳蘇兒竟是產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之後,這種隱隱的惶恐,便是一直存在姜夜心中。
他此生的摯愛,唯有顏令。
找尋所謂的身世太過虛幻,而破除一切阻隔,和顏令在一起,才是姜夜一直以來努力修煉的動力。當他有一天發現,自己對別的女子動心了的時候,即便顏令不知道,姜夜也視之為一種背叛。
莫妍、陳蘇兒、蘇嫣然……
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一直是姜夜的心病。
姜夜始終沒有多想,是因為他刻意忽略了顏令的存在。
但冷清秋,卻極有可能認識顏令。
他害怕有一天,當他終於站在顏令面前的時候,卻不敢看令兒的眼睛。
所以,姜夜才是有些不敢招惹冷清秋了。
即便他現在不喜歡對方,但和這樣的絕世女子接觸久了,誰敢保證自己不動心?
特別是今天冷清秋的舉動,也是在告訴姜夜,她對自己,似乎和別人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同……
「修煉!」
心頭紛亂的姜夜一咬牙,自納芥之中掏出了今天剛剛到手的武技,黃泉問路。
一接觸武技,姜夜的心思很快便是沉凝了下來。
如今他手上可用的武技的確是有些稀缺了,大羅天印雖然不凡,但除非再有際遇,能夠吞噬第三印,不然已經跟不上他如今的修為。鬥技雖然威能逆天,但消耗也甚為恐怖,除非生死,姜夜不願意輕易動用。
這門品階到達了五星上品的黃泉問路,倒也剛好是解了燃眉之急。「以雲玄山的地位,都是努力了一年才換得這門武技,那它的威力,應該是極為不凡吧?」姜夜舔了舔唇角,封閉院門後,神魂一引,手中的玉簡頓時化為了碎片,同時大量繁複的文字,湧入了姜夜的識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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