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8章 ：先敬衣冠 文 / 深侯

    轉天凌晨，楊昆不到5點半就爬了起來，穿衣、洗漱、晨練，被打亂了多日的生物鐘再次恢復正常運轉。

    下早自習後，他照例到街上買了早點，到3班教室和孫研、葉小換一起吃。

    劉小亮眼紅得跟什麼似的，背著孫研跟他說：「你知不知道你多招人恨？」

    楊昆明知故問：「我怎麼了？」

    劉小亮說：「這十來天裡，我天天往人家跟前湊，可她老是對我愛搭不理，你可倒好，一回來就粘呼上了。」

    楊昆撇撇嘴，「瞧你那一臉奴才相，不就是個女孩子麼，捧得跟西宮皇太后似的，直接上去說喜歡她，想跟她談朋友，這都不會？」

    劉小亮面有難色，「我可沒你那麼厚的臉皮，再說，萬一她要是不同意，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楊昆鄙視地白了他一眼，「你這就叫典型的既想當婊~子，又怕丟牌坊。」

    被他冷嘲熱諷了一通，劉小亮也不著惱，瞅瞅四下沒人，低聲懇求：「說實話，雖然你小子的長相氣質比兄弟還差著那麼一點點，不過對於你糊弄女孩子的本事，兄弟一向佩服得緊，抽空教兄弟幾下散手唄？」

    楊昆斜著眼瞧他，故意拿腔作調道：「怎麼聽你這話裡面，一點求人的誠意都沒有？」

    劉小亮立刻換了付笑臉，搖頭擺尾地討好：「哥，昆哥，叫你哥還不行？你是非逼我當場磕一個還是怎麼著？」

    楊昆咳嗽了一聲，朝他勾勾手指頭，「附耳過來。」

    劉小亮低眉順眼地湊過腦袋。

    楊昆用手遮住嘴巴，鬼鬼祟祟地說：「據不可靠的消息，在女生來大姨媽的時候，向她表白的成功率會相對比較高……」

    劉小亮眨巴眨巴眼睛，「什麼叫『來大姨媽』？」

    楊昆翻了個白眼，「就是那個！」

    「哪個？」

    「你……就是例假！」

    「啥叫例假？」

    「我了個去，你小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楊昆有點抓狂，「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流血的那幾天！」

    劉小亮「靠」了一聲，「你直接說月~經不就完了？」

    楊昆徹底被他打敗了。

    劉小亮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揪著他耳朵根問：「你說的這個……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覺得不太靠譜？」

    「都說是不可靠消息了，信不信在你，反正抓心撓肺的人又不是我。」楊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順口胡謅道：「不過，我尋思這話多少有點道理，你想啊，女孩子每到生理期那幾天，身體不舒服，想必情緒也好不到哪去，這時候你表現得溫柔一些、體貼一些，是不是更容易打動她的心呢？」

    劉小亮抓耳撓腮地琢磨了半天，一咬牙，「他大爺的，跟丫拼了……另外，怎麼知道她身上來沒來那個？」

    楊昆強忍著一腳踹死他的衝動，諄諄教導他道：「女生來大姨媽時一般不參加體育課，不上早操的……大哥，我求求你，別再用這種飢渴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也只能幫到這個份上了。」

    劉小亮扭頭就往樓梯口走，「我去買個小本本先。」

    楊昆也正想去看看小賣部的經營情況，叫道：「二師弟，同去。」

    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吃過了早飯，小賣部裡卻依然人頭攢動，卻不再像易主之前那麼難以下腳。

    楊昆朝裡面瞅了一眼，見沈老師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在櫃檯後忙得滿頭大汗，知道她們是新人剛入行，剛開始這幾天難免有點手忙腳亂，便沒進去打招呼，站在門口等劉小亮出來。

    單從外觀來看，張主任接手小賣部之後，的確花了不少心思在裡面。

    原來的倉庫和店面全部打通，櫃檯和貨架都是重新請木匠加班打造的，連外牆也用塗料粉刷一新，整個經營環境比以前寬敞、舒適得多，貨架上的商品種類和數量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手頭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反正已經缺了這麼多天課，楊昆就沒急著回教室，和劉小亮說了一聲，準備溜出校門。

    劉小亮叫住他，說：「我爸說請你有空到家裡吃飯，前些天見不到你，險些忘一乾淨。」

    楊昆心中竊喜，嘴裡卻客氣道：「那怎麼好意思？」

    劉小亮說：「我爸這人不喜歡沾人便宜，上次吃了你一頓涮羊肉，回來念叨了好幾回，我跟他說咱倆鐵哥們，不用這麼客氣，」

    步行到農信社取了車，先到各家分店轉悠一圈，順便和裝修隊的王頭見了個面。

    人員培訓早已於24號結束，店面裝修也已接近尾聲，不日即可交付使用，楊昆和二叔、王波商量的結果，準備於12月8號這天開門營業。

    在此期間，後期招聘的員工先輪班上崗，實地操作，積累經驗。

    上午9點之後，楊昆到縣交警大隊拜會剛調職不久的吳清江。

    一般人不會太注意合資車和原裝車的區別，交警們卻個個都是行家，看見奧迪2。6e駛進大門，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被關注的感覺，讓楊昆並不算膨脹的虛榮心得到些許滿足。

    穿著警服的吳清江正站在業務大廳的門口和兩名交警小聲談話，一眼瞥見楊昆的新車，先是一愣，下意識地瞅瞅牌照，卻是空空如也，又是一怔，再往駕駛座一看，臉上頓時漾起會心的笑容。

    楊昆將車停在台階前面的車位上，推門下車，和走過來歡迎的吳清江握手，笑道：「何德何能，敢勞吳大隊長降階相迎？」

    「我要說是給這輛車面子，你會不會笑我先敬衣冠後敬人？」吳清江滿面春風地握著他的手，用力搖了搖，調侃道：「這才多久沒見，一下就從二手麵包上升到四個圈了，這跨度未免太大了些，剛才一眼看見，嚇我一跳，還以為哪位領導突然微服私訪來了呢。」

    楊昆呵呵一笑，說：「領導要微服私訪的話，也不會這麼高調地坐專車過來了，話說回來，現在還有哪個領導出行前會刻意瞞著下面人耳目的？」

    吳清江打了個哈哈，親熱地攬著楊昆的肩膀走進大門，「走，到辦公室坐。」

    兩個人屁股還沒坐穩，便有各個科室的中層幹部依次過來匯報工作。

    楊昆知道吳副隊長新官上任，磨合期間，要在下屬面前保持足夠的威嚴，不好表現得和他太過熱絡，只是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打量辦公室的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