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49章 :無福消受 文 / 深侯
鄭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被楊昆拿眼神一掃,她嚇得連忙收了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嬌艷動人的臉蛋上驚怯未消,再混雜著幾分俏皮的表情,令人望之垂憐。
楊昆收回視線,瞪了虎子一眼,「沒出息,去外面問清那小子的情況,讓他寫個證明材料。」
也不能怪虎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太過香艷,連楊昆自己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雖然這位鄭美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過從剛才進門時的驚鴻一瞥,便不難猜到被子下面的風光是何等地令人血脈賁張,看她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保養得體的肌膚細膩紅潤,一張妝容精緻的臉蛋上掛著楚楚可憐的表情,再聯想到她被一個五十開外的糟老頭壓在身下肆意玩弄的場景,真是太……邪惡了!
鄭爽見他沉吟不語,猜不到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問:「楊……楊老闆,你的問題,我都如實交待了,你們是不是可以……不是不是,還想知道什麼,你儘管問,我一定配合,要是……有什麼別的要求,我也……」
聽她語氣不對,楊昆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咬著下唇,看向自己的大眼睛中瀰漫著水汽,一雙小巧精緻的腳丫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鑽出了被窩,染著鮮紅色指甲油的腳趾緊緊併攏著,一下一下地抓撓著床單,原本遮在胸前的被子也滑落了一些,露出半邊雪膩的弧線,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無言的『誘』惑。
楊昆就有點懵,怎麼著,想給哥們使美人計?
他猜的沒錯,鄭爽的確正在動著類似的念頭。
給人作小,尤其是給那些智計、權勢過人的高官巨富們作小,光是年輕漂亮、溫柔體貼、賢惠大方、善解人意還不夠,不但要上得了床,還要下得廳堂、進得廚房,蕩~婦、貴婦、主婦多種風範兼具,缺一不可。
否則的話,同樣是雙腿一叉、倆眼一閉,虛情假意地嬌喘低吟,憑什麼人家一次只掙一兩百,憑什麼你就有房住、有車開、有錢花、有工作?
在鄭爽眼裡,嚴順開是棵足以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纏繞在這棵大樹上的籐蔓卻不止她一根,大家都從同一棵樹上汲取著水分和營養,想要爭寵得利,得具備一定的智商和情商。
能把嚴順開迷得神魂顛倒,鄭爽的智商和情商都不算低,尤其在如何揣摩、迎合男人的心思方面,更有其獨到之處。
在床上,她想方設法搞來一堆錄影帶和雜誌,一是用以助興,二是認真學習各種體位、技巧,提高自己的專業技術水平,掌握男人的肢體語言,盡可能地控制好節奏,幫嚴順開延長時間,以滿足他心理上的征服感和成就感;
在廚房,她費盡心機搜集各種食療、藥膳的配方,變著法地給嚴順開改善、滋補,勾住他的胃,順便勾住他的心;
在廳堂,她訂閱、收集各種時尚報刊,悉心研究成功男士的衣著用度,不惜工本地幫嚴順開塑造、維持公眾形象,藉此來潛移默化地暗示他,自己不但是他圈養的金絲雀,更是他的「賢內助」。
在盡力逢迎、討好嚴順開的同時,深知紅顏易老、男兒多薄倖的鄭爽也沒忘了給自己多留條後路。
眼下正光著屁股坐在客廳裡的男人,就是她給自己留的後路之一。
能在兩個已婚男人之間左右逢源,能在一堆鶯鶯燕燕中獨享榮寵,鄭爽的眼光、心計和手段可見一斑。
和楊昆接觸了沒一會,一問一答之間,她就猜到了他的來意。
楊昆的意圖很明顯,抓奸是假,借刀是真。
先不說他這把刀能不能伐得倒嚴順開這棵大樹,只要今晚的事傳揚出去,她是肯定沒法再靠著這棵大樹乘涼了,即便嚴順開看著做了幾年露水夫妻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卻也絕對不肯再幫她維持現在這種舒服、安逸的生活條件。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再讓她出去拋頭露面、為生計奔波,鄭爽想想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出於對未來的恐懼,她強迫自己將心底的懼意拋到一邊,開始為今後的生活做打算。
人不能可著一棵樹上吊死,嚴順開這棵大樹依附不下去了,那就想辦法換一棵。
看著楊昆瘦削的臉龐,鄭爽的眼睛亮了。
為了求她幫忙說服嚴順開,鄭凱這幾天沒少在她跟前替喜羊羊吹噓,除了強調人家店裡的人氣有多旺、生意有多火、利潤有多高之外,捎帶著也提到過楊昆這個幕後大老闆的情況。
回想起鄭凱說他在易陽開著好幾家連鎖店,市區還有幾家分店正準備開業,鄭爽就知道,這個看起來跟普通中學生沒什麼區別的小男人很有錢。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暗自拿他跟嚴順開做了番比較。
嚴順開有權、有勢,來錢也快,可他手裡的錢絕大部分都見不得光,花起來也是提心吊膽。
這位則不然。
更重要的一點,楊昆不但有錢,還很年輕。
年輕,就意味著能幹,也意味著自控能力不足。
鄭爽背著嚴順開紅杏出牆,除了給自己找後路之外,也是嫌他空有幹勁卻常常力不從心,同時自控能力太好,不輕易受她的意識左右。
有錢、年輕、單身,還有比這更理想的靠山麼?
從小到大,鄭爽一向是個敢想敢幹的女人,關係到自己的未來,只要有那麼一絲機會,她就不會輕易放過。
當然,目前的形勢有點尷尬,甚至有點敵對的意味,不過她認為這都不是事。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男人血氣方剛,女人一絲不掛,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勾搭機會麼?
從楊昆半夜撬門進來拍照,聯想到他找人到福滿樓攪和的手段,她就知道他八成也不是什麼好鳥。
她對自己的姿色和手段很有信心,在她看來,只要稍稍假以辭色,便不難把這隻鳥關到自己的籠子裡。
可惜的是,她只猜對了一半。
楊昆的確不是什麼好鳥,但他能管住自己的鳥。
像她這樣的女人,他自認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