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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輕輕的搬起石頭,搞砸 文 / 呂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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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坑熊的坑,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算挖得七七八八。

    起初虎子還很擔心,說那狗熊精壯、狡猾,不會輕易掉進陷阱,退一萬步講,就算狗熊真的不小心掉陷阱裡了,也能很快就脫逃出來,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正倫當時就笑了,只反問了句:「知道熊媽媽是怎麼死的嗎?」虎子惑然搖頭,還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追問著答案。

    李正倫哭笑不得,跟這時代的人,實在是沒有共同語言。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敲了敲虎子的腦袋,督促他趕緊挖坑。

    在虎子「博老命式」的努力下,一個方圓兩米左右、深約三米的大坑,總算形成。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將三根兩端削尖的木棒敲入坑底,露出約一米的高度,然後在木棒上塗一些強烈的麻藥。這樣一來,只要狗熊掉進坑裡,三根木棒刺入其體內,它便就插翅難飛了。

    看到這樣的精心佈局,虎子對李正倫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當下鼓足勇氣道:「老闆,你就讓我跟你干吧……你是虎子的救命恩人,虎子願意把命交給你。」

    「老闆」這個說法,此時還遠未形成,虎子自然也不解其意。

    這卻是李正倫要求虎子這麼稱呼的。虎子一口一個「恩公」,李正倫聽著很是彆扭,在後世,他聽慣了「李大師」「李總」「教授」之類的說法,倒從來沒有人喊他老闆,此時覺得新鮮、有趣,便要求虎子這般稱呼,心中竟頗有幾分快意。

    哈!有時候想想,自己也是挺俗氣的一個人。

    對於虎子的「宣誓效忠」,其實正合李正倫心意。當日他理清思路、認定「找小妹」是持久戰之後,早就有心培養自己的嫡系,尤其在這亂世之中,若無權無勢,簡直寸步難行。

    只不過,現在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沙彌,明顯時機不對,於是李正倫拍了拍虎子的肩膀,欣慰的道:「此事以後再說,現在咱們兵分兩路,你去找小神醫,我去東禪房找王嬸。」讓虎子找楊千尋,是去求麻藥,李正倫自己則去找王嬸等人,請她們做一隻小黑熊布偶——目的自然是為了引熊入甕。

    這熊布偶必須做得栩栩如生,然後放在陷阱的上方,再配上巧妙的口技,發出幾聲小熊的哀鳴,如此一來,山上的狗熊就會信以為真,爬過來一看究竟……

    「到時候,轟的一聲,大狗熊就掉進陷進裡啦……」聽得李正倫如此分析,虎子連連稱妙,火急火燎的找楊千尋去了。

    望著虎子飛奔離開的背影,李正倫卻是詭異一笑。他委實是有些怕了楊千尋,自己不敢主動找上門去,所以才叫虎子先去探探風。

    女人總是記仇的。尤其對佔了她身子便宜的男人,格外記仇。

    就說這兩天吧,楊千尋雖然沒找到李正倫,可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李正倫的飲食上下了手腳。亦幸虧李正倫多留了個心眼,吃飯時總是讓枯禪先吃。結果可憐的小枯禪吃得上吐下瀉,到現在雖然藥力已散,枯禪卻仍舊癱軟在床上,無力起身。

    「也不知楊千尋氣消了沒有,虎子,你就自謀多福吧……」如此悠哉悠哉的走著,東禪房已然在望。

    遠遠聽去,隱約有歡聲笑語傳出來。看來此時王嬸等人,似乎心情不錯。

    再走得近些,便能聽出一些名堂。應是一眾婦人,正與某位後生少年打趣,想給少年介紹姑娘,牽牽紅繩,過過紅娘的癮頭。

    「你呀,隔三差五的就得補衣服,還是趕緊娶房媳婦兒吧,要實在沒主意,先納個妾、收個丫鬟也行嘛。省得老是來求我們補東補西的……」叨叨咻咻的,正是王嬸的聲音。

    此時李正倫已跨過大廳門檻。王嬸眾人則住在偏房,不過與其一牆之隔。雖還看不見人,聲音卻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要我說啊,還是那個和尚最為可惡,楊公子好心送他棉襖,他倒好,狼心狗肺的,非但不領情,還把棉襖剪了個稀爛,這哪裡像是出家人了?」這是另一個婦人的聲音,說得那叫抑揚頓挫、義憤填膺,眾人無不嘩然起哄。

    李正倫聽得有趣,一個公子送給一個和尚棉襖?這又是哪一出的經典?總不會是基、基友吧?

    腦海卻是不由自主的把大悲寺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和尚都過了一遍,卻實在猜不出,到底是哪位師兄如此的罪大惡極,犯了眾怒。

    當然,李正倫的心思也不在這裡,別人兄弟情深也好,即令當真搞基也罷,都與他無關。

    他來,是有求於人的。

    而請人幫忙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同向催眠」,即順著對方的口吻,認同他們的觀點,切切不可抬槓。最好則是讓他們以為是「自己人」,這樣對方便會心甘情願的出手幫忙了。

    心念及此,李正倫遂稍整思路,一臉誠懇的道:「不知眾位嬸嬸說的是哪位師兄,我或可稟告方丈,讓這位師兄來此,當面致歉。」

    按理說,李正倫這話說出來,大傢伙正常的反應就該是應聲附和,然後直接說出該和尚的法號。

    然而,他語音落去良久,眾人卻都不置一言,只是眼神怪怪的橫掃過來。本來其樂融融的氣氛,瞬間就冷了下去。李正倫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場景,卻是生平僅見,當真覺得詭異。

    「不應該啊,這與常人的心態不符啊。」

    稍一琢磨,李正倫陡然心中一亮:看來這些個亂世中、家破人亡的婦道人家,個個兒都是怨念極重、心理陰暗,他們肯定覺得光是道歉遠遠不夠。不能太便宜了人家,非要重罰不可!

    「呃,或者罰他……抄經萬篇、挑水千桶、劈柴百擔,撞鐘十年,勞碌一生,大家以為如何?」李正倫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他臉帶微笑,語速輕緩,每說一項就略微停頓,還同時按下一個小手指頭,學足了小孩子「掐指數數」時的可愛模樣,希望可以緩和之前嚴肅氣氛、吸收怨念。

    有時候,年紀小也是一種資本。該裝可愛的時候,還是得裝。大師不吃眼前虧嘛。

    這一回,眾人的眼睛都沒再盯著李正倫了,不過倒也不是因李正倫的提議起了多大的作用。

    他們都齊刷刷的望向那位被圍在人群中的公子,眼神多少有些「這樣的懲罰,你覺得怎麼樣」的意思。

    李正倫頗覺好奇,也是循著眾人的目光望去,只見那位公子哥五官精緻、衣著光鮮,貌美如衛玠,富貴似王孫。只是他臉色稍顯蒼白,一看便知此人氣虛體弱、好似大病初癒。

    這本來是位和和氣氣的公子,給人極為氣、清秀的印象。然而李正倫見了,卻瞬間緊張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那公子明顯也見到了李正倫,卻是衝著他甜甜的一笑,還俏皮的眨了眨眼。

    這一笑,本是極為燦爛,足令冰雪消融、大地回春,但在李正倫的眼中,卻彷彿是一個重重的霹靂,正不偏不倚的擊在了他的身上,令人毛骨悚然——能令堂堂的催眠大師如此驚慌失措的,除了楊千尋還能有誰?

    到得此時,李正倫終於明白過來,方才眾人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和尚,可不就是自己嗎?什麼撕爛棉襖、什麼狼心狗肺,那可都是楊千尋這小妮子,**裸的構陷與報復吶!

    死妮子,小僧與你有仇嗎?不就是一不留神摸到你的胸口嗎?竟然用上如此下三濫的毒招,毀我一世清譽,至於嗎?!

    偏偏這裡的人,一個個都是最信服楊千尋的。被她如此先聲奪人,李正倫百口莫辯,他的催眠**,這時候也已然派不上用場。

    可恨剛才自己還津津有味的數著手指頭,說什麼重罰「抄經萬遍、挑水千桶……」,現在想想,這完全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還是一塊重愈千斤的大石頭!

    「罷了,既然小和尚你這麼有誠意,我就做主替小神醫答應你了,就按你自己說的處罰賠罪吧,其他的,我們便不予追究了。當然,你年紀小,必然不夠自覺,我們又不便派人來監督你,你且當著大傢伙的面兒,發個誓先。」說話的這位,即是剛才用「狼心狗肺」來形容李正倫的婦人,她的年紀三十不到,很是有幾分姿色。此婦人在眾人之中儼然是個大姐大,眾人都敬稱之「方夫人」,據說她曾是某縣縣令夫人,風光無限。可惜後來該縣令死於戰亂,她亦幾經輾轉,流亡至此。

    方夫人說話頗有感染力,王嬸等人亦附和起來,甚至還有人拍手叫好。

    楊千尋倒流露出了幾分不忍,但方夫人她們畢竟是在替她出頭,她抿了抿紅唇,終是欲言又止。

    李正倫心中叫苦,這時代的人,大都認為舉頭三尺有神明,一旦發了誓,今天這事,可就不再是兒戲了。心中這般想著,對這位逼著他發誓的方夫人,就不免多看了兩眼。

    李正倫對此人無甚好感,這倒不是因為方夫人尖酸刻薄的話得罪了他。實在是這女人太喜歡強出頭,總以自我為中心。李正倫閱人無數,就憑方夫人的剛才的言談,他幾可斷定,這是一個權利**之心極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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