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禮物 文 / 顧盼而安然
念夏匆匆忙忙的跑進永壽宮裡告訴主子那靈冬果然偷摸的去煙玉宮的消息。
這季幽訓斥完靈冬的時候就想著也許今天她會被傳去,畢竟季幽已經連著兩次拒絕了季如的示好,再加上皇上拒絕的那次,這季如要再能忍可就不是她了。而這靈冬剛受了罰,一定心急從新找出路。
所以她就找念夏去盯著靈冬了,果然這倆人很是心急啊,季幽歎了歎氣。至於她們謀劃的什麼,季幽雖然不知道,但想想知道了她們兩個沒安好心,對她們有所防備就好。
季幽左思右想,翻箱倒櫃也沒發現什麼能送給皇上的。畢竟原主除了留下大量的銀錢似乎就沒有什麼了,而這些寶貴點兒的還是這兩天皇上陸陸續續賞的。總不能拿著皇上的東西改改再送回去吧。
既然不能送這些,就只能自己做了吧。季幽匆匆用了午膳就開始計劃了,自己這十天看來得好好準備,第一次送禮物,自然要用心些的,她得趁著沒人的時候去空間裡找找看——
養心殿外的小盛子和一溜兒太監宮女們都站在門外閉目塞耳。
殿內的皇上面前站著一位十分俊朗的青年,看著皇上的冷臉也能嬉皮耍滑的可不多,這位就是其中一個。
這陸遠是皇上小時候的玩伴,父親乃撫遠大將軍,作為將軍長子,從小陪著皇上一起學習武藝。陸遠武藝不錯,但因懶散還是弱於皇上的,所以是被皇上揍大的。如今擔著一品護衛統領,可見皇上對其的看重。
「皇上,近日您和這惜婕妤娘娘的事兒可傳的沸沸揚揚的,這麼高調的動作可不像您啊。」陸遠沒事兒的時候也時常來找皇上嘮嗑,可今天這磕兒剛開始就見皇上臉色一沉。
「怎麼成親了說話還這麼不著調,這後宮之事可是你能說的」皇上不自然的訓斥道。
咦,這可不是陸遠第一次說這後宮之事,畢竟後宮前朝緊密相聯,雖然皇上手段強硬,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會適當利用後宮的。這陳莊妃陸賢妃不就是分皇后的權利的麼,而皇上之所以寵晴貴嬪,除了皇上對她還算喜歡以外,很大程度上肯定是因為晴貴嬪的父親。
這兵部侍郎季嶺他是知道的,雖老實本分,不拉幫結派,但是卻沒什麼謀略,做到這個位置也就頂頭了。這皇上還能用的著他?而晴貴嬪的父親則為協辦大學士,近來已經可以和李相當朝對立。突然冒出來的惜婕妤可真是讓陸遠鬧不明白了,這才有了這個疑問。
就算揍死陸遠估計他也想不到皇上沒什麼目的,他可是跟皇上從小長大的,這皇上什麼性子他摸不透十分也能摸透七分的,謀略上他肯定比不過,但這感情上這皇上真可謂是缺失的徹底。
皇上對著父母冷淡也就罷了,雖然對自己很是看重,但也是沒個笑臉的。所以對這惜婕妤他到底什麼情況呢?作為大臣,他陸遠當然要搞清楚皇上的感情狀況,作為朋友,他陸遠更要搞清楚皇上的感情狀況。
看著一臉求真相的陸遠,皇上一陣頭疼。他寵著惜婕妤真沒什麼目的,他就是想寵著她,不想她受欺負,就給她份位,至於那些可能對惜婕妤的危害,皇上自認為自己是可以護著她的。可這陸遠想讓皇上說出這番話來,這皇上是真的說不出來。
「這李相的罪證你搜集的怎麼樣?」皇上認真的問道。
陸遠看著皇上不願多說,只好就此罷休,惹惱了皇上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大不了下次再問。
「這李平前些日子當街縱馬傷人,這李相素來疼愛這侄子,卻罰這侄子賠禮道歉不說,還打發他到江陵那個小城裡閉門思過,臣認為十分可疑,已派人跟著了。」陸遠談起公事來就正經許多。
「嗯,朕也覺得十分可疑,這李相一定不知道李平曾言他這叔叔可是富可敵國,朕也想知道究竟朕的國庫能否抵得上他李丞相的家底。」皇上看著手中搜集來的罪證,慢慢說道。
「臣一定不負皇上期望,早日拿到所有罪證,將李相一黨繩之於法。」陸遠極為認真的道。
這李相這兩年來已經十分囂張,朝廷上幾個有份量的大臣都以李相馬首是瞻,罪證雖有,但重要的卻沒幾個。皇上十分有耐心,對李相提拔起來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控制著他們不接近權利中心。
皇上對李相一黨的態度很簡單,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只有放縱著他們,他們才會越發張狂,掉以輕心,罪證越多,最後皇上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看著說完公事又欲言又止的陸遠,本來想著留陸遠一起用晚膳的皇上很乾脆的揮揮手將其打發走了。
簡單了用了晚膳,皇上就開始批閱耽誤了一下午的奏折。直到敬事房的太監端著綠頭牌跪在腳邊,皇上才抬頭看了看。
這綠頭牌上最醒目的當是陳莊妃,良昭媛,雨淑儀這些了。皇上下意識的找了找惜婕妤的牌子,發現擺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平時這些事情很是常見,這給了敬事房的好處,他們就會在牌子的擺放上做做手腳。這皇上平時也就隨他們去了,隨便翻個牌子就讓他們下去了。
可今天皇上卻十分不爽,直接喊了句「來人,把這奴才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才消氣。這太監才知道今天不走運,但是也不敢鬼哭狼嚎的驚著皇上,只能被拖下去了。皇上看著敬事房又換了人來,就直接翻了惜婕妤的牌子才算事了。
李皇后聽到惜婕妤侍寢的消息,沒說什麼,只是早早收拾就寢了。
這陳莊妃,良昭媛和雨淑儀正在各自宮裡等著侍寢的消息,卻沒想到得到的是敬事房太監被處罰的
的消息。
陳莊妃知道自己一個妃位的人做這種事兒很是掉份子,可她陳雪可不是個道貌岸然的人,她想侍寢沒什麼不能說的,她是真的愛皇上,想生個孩子。她可是在皇上是太子的時候就跟著的,還曾經懷過孩子,為什麼皇上就是不來自己這裡!
良昭媛是慣會用這招的,只是沒想到今天得到了個警告,尤其是聽到是惜婕妤侍寢更是惱火!為什麼當初就沒再多罰幾個時辰讓這惜婕妤跪的凍死了才好。
雨淑儀則是第一次托敬事房的人辦事,她雖然為人跋扈,但是因為侍寢不多,還是比較羞澀的。但是這惜婕妤已經侍寢多日,今晚皇上怎麼也會換一個人的,她就想試試。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晴貴嬪則望著燃燒的蠟燭出神。
懷了身孕的花小儀,夢小媛則又失望的摸著肚子歎氣。
而別宮的人聽到敬事房太監被罰,也多少猜到了一些。而惜婕妤又要侍寢的事兒,才是對她們最大的打擊。
而侍寢的季幽則是沒去準備侍寢事宜,也沒在意後宮反應,她正在為給皇上的新年禮物而絞盡腦汁——
等到忙完公事的皇上來到永壽宮的時候,就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皇上在外室沒有看到季幽,就往內室走去。
戚白推開門剛進去小女人就撲了過來。
「您可來了,快抱著臣妾,感覺感覺是不是想您想的都瘦了?」季幽抱著戚白笑顏如花。
戚白這一天的勞累瞬間就飛走了。
戚白掂了掂自己的小女人,又親了親她的小嘴兒,吧唧了兩口說道:「這小嘴兒抹了蜜了吧,花言巧語的。」他不承認自己非常享受小女人的熱情。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這季幽可沒理皇上這句,繼續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這季幽也是個沒經驗的,她這不就是把男人追女人這套都用在皇上身上了麼。
這戚白聽到這詩倒是能理解小女人思念自己的心情,但是這一口風流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語氣可用的不倫不類的。
「你這不會作詩就罷了,平白說出來讓人笑話。在朕面前就算了,可不能出去丟了朕的人」戚白說著又給教育上了。
看著小女人表示不滿的眼神,抱著小女人就往床上走去,戚白想著還是床上教他的小女人吧。
「皇上,皇上,臣妾先伺候您沐浴呀,臣妾給您按按」季幽扒著戚白的肩膀想阻止他,季幽覺得皇上今天這麼晚回來一定很忙,所以想著按按放鬆一下總是好的。
「做完再洗,做完再按,做完再說」戚白的回答十分簡潔。
「那您可不能太多次,這樣臣妾就沒力氣了」季幽極有先見之明。
「自己體力不好可不能賴朕」戚白表示這事兒哪能提前商量的。
季幽的呼喊聲很快就化作一聲聲呻/吟從床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