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一百零四章 北上經過 漢軍遺... 文 / 辛多
程昱緩緩的回到座位上，剛才的那番話可謂是入木三分，的確以孫策如此少的士兵數去和曹操袁紹聯合，最後的結果卻是不難想像。戰爭是有傷亡的，曹操袁紹就是損傷一多半那還有兩千多，那時雖不能進取但足以自保，而孫策要損傷一半卻是步履維艱了。
孫策聽到程昱的話心中不免有些震驚，自己和曹操袁紹差的太多了，又怎麼能強強聯合呢。想必程昱此話一出，曹操袁紹就是想留也留不下了，反正總不會為了留下自己，將士兵分給自己一些吧。
曹操又看了一眼程昱，不過這次目光卻停留了很久。「程縣丞所說極是，不過若真是缺少士兵，倒真算不上一件難事。」說罷曹操向一旁的袁紹問道，「本初，你說呢。」
袁紹聽到曹操問向自己便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我和孟德的兵也不多，家兵府兵以及各處招募的加在一起才不過兩千人。」
「哦，那為何竟發展的如何迅速，如今竟有五千之軍，難不成是從別處借到的。」孫策不免有些好奇的看著袁紹。
「其實早在朝廷下達詔令前，我等便出征北上，這兵絕大多數是來源於將軍司馬薛泰。」曹操也不再隱瞞，說出了實力來源。
程昱點了點頭，雖然之前根據蛛絲馬跡也猜到一些，如今曹操親口說來，倒真讓程昱有些佩服。「想來，是何將軍與皇甫中郎將的佈置吧。」程昱似乎想要得到進一步的確認。
「程縣丞神機妙算，正是何將軍。」程昱的話正說到袁紹的心中，「我本在何將軍門下，何將軍預知薛司馬平定兗州後會被十常侍所饞，便早早的派我前往兗州。隨後我接收了薛司馬的一部分士兵，大概有三千多人，這些便是我軍的主力。」
曹操點了點頭繼續接道：「我與本初本是童年玩伴，本初接收士兵後為了隱藏實力不能從兗州北上，所以輾轉千里來濟南國找我。我初任濟南相並無權勢，可是本初奉何將軍之令卻是讓我們得以在濟南國招兵買馬。」
「不過濟南國雖受黃巾查毒較淺，仍然百業俱廢，所以只招得千餘人。」袁紹卻是無奈的歎道，以四世三公和濟南相名望加上何進皇甫嵩的口諭，卻僅僅招到千餘人，不得不說漢軍的招牌越來越不管用了。
「隨後我們從平原郡北上，在繹幕打敗了駐守在那裡的黃巾軍。不過我們還沒有停歇，便得知南陽事平，朝廷下達北上的詔令，所以我們又馬不停蹄的向東趕來。」曹操袁紹兩人卻是你一句我一句將自己前後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這一下雖然驗證的程昱的猜測，可是表明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意義。孫策看著兩人說的興起也不好去打斷，只是心中對皇甫嵩又多了幾分敬佩。身居洛陽卻能控制天下，這種人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視。
「明府是何將軍與皇甫中郎將所認定的人，自然非同一般了。」曹操袁紹講完後，孫策也象徵性的附和著。
曹操撓了撓頭好像感覺有些不對，隨後看向袁紹才想起忘了說重點的了。「袁本初，我讓你說重點，誰讓你說我們怎麼來的。」很明顯曹操被袁紹帶進溝裡面，所以話語中不免有些氣憤。
「對對對，都怪我，怪我，我忘了一件事。」袁紹看到曹操有些急了，便連忙認錯，「由於當時兗州還未全部平定，我接收的不過是薛司馬的一部分士兵，而另一部分想必此時也已經北上了吧。」
孫策無奈的看著袁紹，通過曹操的表情孫策就知道這一次還沒有說到重點。不過袁紹也透露了一些消息，另一部分想必就是薛冰統領的士兵吧。薛冰北上冀州想必漢軍又多了幾分勝算，僅僅通過薛冰和波才的那一戰就能看出來薛冰的能力不在於禁之下。
曹操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兒時玩伴，就這反應遲鈍，卻是讓這麼一個英姿的青年減分不少。其實曹操也不知道袁紹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說不是智者卻能得到何進皇甫嵩的信任去接收薛泰的隊伍，說不是愚者有時候卻是說個話都難。
「現在不是我們在談古論今，我們是在說孫縣長沒兵的問題。」曹操實在覺得太丟臉，若不是礙著孫策程昱還在面前，恐怕早已動手了。
「孟德此話可是點醒我了。」袁紹輕輕一拍手，似乎想起要說的事了，「薛司馬的另一部分軍隊卻是可以交給孫縣長。」
「交給我。」孫策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曹操點了點頭，「沒錯，孫縣長可以接收那一部分士兵，如此一來我們便沒有程縣丞所說的後顧之憂了。」
「為什麼交給我。」孫策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
「臨行時皇甫中郎將交代我，若孫縣長率軍北上那麼冀州之重屬你，若孫縣長沒有率軍北上，冀州之重屬我。」袁紹似乎突然變得正常了，「同樣，若孫縣長北上那一部分漢軍屬於你，若孫縣長不北上那一部分漢軍則屬於我。」
「明府與策。」孫策感覺有些迷糊。
袁紹點頭肯定道：「我不知道皇甫中郎將的意思，不過既然這麼安排，肯定有皇甫中郎將的想法。如今孫縣長北上，還幫助我軍殲滅黑山軍，理應得到漢軍的那一部分士兵。」
「剛才，我們光想著勸孫縣長留下，所以並沒有想到那一部分士兵。直到程縣丞說到貴軍士兵太少，所以才想起此事，還忘孫縣長不要見怪。」曹操怕孫策誤會於是在一旁補充著。
「有何事可怪，若真如明府所說，這一切都應當是皇甫中郎將的安排。」孫策想起博平縣的佈置又聯合曹操袁紹所說卻是對皇甫嵩有些恐懼了。
袁紹連連點頭贊同道：「皇甫中郎將實在是大漢救星，不過為十常侍所讒，只能呆在洛陽，否則何須我們上陣，僅憑皇甫中郎將一人就能橫掃黃巾軍。」
「又何止皇甫中郎將，要不是盧中郎將被換下，恐怕冀州之事要比豫州還要早些平定。」曹操無奈的歎道。
「不過正因為如此，重擔交到我們身上，接下來的事就靠我們了。」袁紹看到曹操和孫策分座兩旁，卻是意氣風發的說道。
「好了，還不將那東西交給孫縣長。」曹操看到袁紹回歸正常連忙說道。
袁紹看了曹操一眼，「什麼東西。」
這一下，不光孫策笑了，就是曹操帶來的幾名親信也在一旁捂著嘴。
「信物啊，兵力交接的信物。」曹操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桿筆向袁紹扔去。
袁紹輕輕一躲便逃過射擊，「你早說信物不就得了。」說罷袁紹從腰間解下半片鐵片向曹操扔去。
曹操扔筆袁紹好歹可以躲，袁紹扔過信物，曹操卻是不能躲。辛虧曹操身手還不錯，一伸手接過了信物才不至於在眾人面前出醜。曹操白了袁紹一眼，便不再搭理袁紹，隨後便將信物輕輕的交給孫策。
「薛司馬說那一部分漢軍在平定兗州後就會迅速向甘陵趕去，我們只需要向那裡會和便是了。」曹操剛要開口這話卻是讓袁紹搶了過去。
「策，記下了，多謝明府交代，既然如此，策願與眾位一起在東方共謀那驚天動地的大事。」孫策接下信物心中也有了底。
袁紹向屬下命令道：「上酒來，我們為了即將到來的勝利乾杯。」
一杯過後，曹操身後的一人突然站了出來向孫策問道：「孫縣長，屬下有個小小的問題請教您。」
「但說無妨。」孫策今天也是相當高興。
「不知那日騎馬疾馳飛箭射殺張牛角的人是貴軍的那位英豪。」此人正是張牛角身上所受另一箭的主人夏侯淵。
「區區不才，那日一箭正是策無意之間射中的，倒是你軍中的那位壯士弓法了得讓策佩服萬分。」孫策卻是一下子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誰。
「妙才，我早就給你說是孫縣長，你還不信」曹操有些得意的看著袁紹，「你說呢，本初。」
「真沒想到那日神勇真是孫縣長，實在是紹眼拙，輕視孫縣長了。既然真是孫縣長，我那幾瓶好酒又輸給阿瞞你了。」
孫策連連擺手道：「那日不小心跌下馬，倒是讓眾位見笑了。」
可是眾人根本笑不出來，誰都知道那日孫策所表演的難度係數要比夏侯淵高的多。要知道張牛角騎馬本就是移動的目標，而夏侯淵以不動射移動已經是相當困難。而孫策卻在疾馳的馬上射出那一箭，足以證明孫策的箭法非凡。
「僅此一箭足以稱得上飛將軍。」曹操卻是讚歎不已，「本初這酒操也不私藏了，就拿出來與眾位共飲吧。」
飛將軍，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孫策沒怎麼喝過酒，這一次的輪番敬讓卻是倒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