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210章 滎陽樊稠 無聲挑釁 文 / 辛多

    滎陽東有鴻溝連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臨黃河，南臨索河連嵩山，西過虎牢關接洛陽、長安。毫無疑問滎陽是洛陽最重要的一處關卡，也是聯盟軍難以迴避的一處戰場。

    虎牢關下，聯盟軍的飄揚的大旗緩緩停了下來，公孫瓚騎著白馬，身後則是公孫瓚最值得驕傲的白馬義從。在隴城簡單休整兩日，公孫瓚便匆忙率大軍向虎牢關攻來，這一方面是因為隴城防守能力實在太弱必須要依靠進攻給隴城準備時間。這另一方面便是出於軍事考慮，公孫瓚想要看看這一次面對的對手到底有什麼實力。

    雖說是試探，可是公孫瓚此行攻城梯和沙袋卻是一點也沒少帶，因為公孫瓚不介意在西涼軍沒準備好的時候攻下虎牢關。

    公孫瓚在城外緩緩的觀察著虎牢，心中也是百般無奈。自己在北方雖然縱橫沙場，打交道的是那居無定所的鮮卑，所以要說野外交戰，無論是自己的士兵還是白馬義從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公孫瓚在河北沒見過多少關隘，讓怎麼去攻過城的公孫瓚去攻打著天下數一數二的關隘虎牢關，卻是有些強人所難。

    公孫瓚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能將城中的西涼軍引出來，再去用白馬義從攻擊，那樣聯盟軍就會佔據上風。

    「虎牢關裡的叛賊，聯盟軍副盟主公孫瓚在此，那麼還不快快棄城投降，否則等我攻下來，就不是投降那麼簡單了。」公孫瓚大聲呼喊著，激將法這是公孫瓚唯一能夠想出來的方法。

    一開始是公孫瓚挑釁，隨後整個聯盟軍都在嘰嘰喳喳的罵著。然而虎牢關中，一個中年將領只是淡然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被公孫瓚激怒。虎牢關的守將並不是徐榮的手下，也不屬於三大聯軍。早在董卓控制洛陽後，董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此人駐守在虎牢關。

    此人和呂布一樣只隸屬於董卓，此人便是滎陽縣令樊稠。此時的樊稠並沒有什麼顯耀的官職，但是他有一直極為強大的軍隊——西涼精騎。用董卓的話來說，西涼能組建出十萬騎兵，可是卻找不出三千西涼精騎，而樊稠手中便擁有這麼一千西涼精騎。

    樊稠看著公孫瓚一個個喊得嗓子都啞了，卻是微微的笑了笑。且不說前些日徐榮下達命令只守不攻，就是徐榮不提醒，樊稠也不會傻到放棄天險一般的虎牢關去和聯盟軍交戰。

    疲憊的公孫瓚看著對自己激將法不為所動的虎牢關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無法將其引出來，那麼也只有強攻了。正當公孫瓚準備下令進攻的時候，從聯盟軍衝出一個人，此人是劉備的手下，那個紅臉大漢關羽。

    關羽突然加速，衝出聯盟軍向虎牢關衝去，這一舉動別說虎牢關上的守將，就是公孫瓚也是一頭霧水。「關縣尉，你做什麼，快些停下來。」公孫瓚連忙向關羽喊道試圖去阻止關羽繼續前進。

    關羽似乎聽到了公孫瓚的話，只不過是在即將到達護城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正是虎牢關弓箭手射程之外。所有人都以驚訝的目光看著這個奇怪的紅臉大漢，不過關羽並沒有理會這些目光，而是翻身下馬拿出了一把長矛。

    關羽閉著眼睛悠閒的站在那裡，不發一言也不動聲色就如同一個雕像一般。這一刻公孫瓚終於明白關羽要做什麼了，關羽是在向虎牢關進行無聲的挑釁。然而就是這種無聲的挑釁最能激怒這些有血性的西涼健兒。

    公孫瓚的言語在西涼軍眼裡只是聯盟軍沒有本事的謾罵，似乎只是一個弱者無力的反擊。可是關羽則不同，此時關羽就在西涼軍眼皮下面，關羽那不屑一顧的面龐，身體那悠閒的姿勢似乎在表明：你們都是弱者，我就在這裡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種憤怒在虎牢關緩緩的蔓延，爆發則是在一支箭矢。虎牢關的一個副統領在城牆上拉起手中的那張巨弓向城下的關羽射去。

    「咻」的一聲，由於距離太遠箭矢在半路便偏離了方向，所以箭矢只是深深的紮在關羽面前的土地裡。關羽緩緩睜開了眼睛，依舊是不屑的表情，關羽看到箭矢後微微的搖了搖頭便又閉上了眼睛。這一舉動如同火上澆油一般，一瞬間整個虎牢關都受不了，一個個誓要將關羽碎屍萬段。

    「樊縣令就讓屬下出城去教訓那小子，不出三招，蒙定能將其頭顱斬下。」剛才那個射箭的男子咬著牙向樊稠請戰著。

    「受此侮辱，就是能守下虎牢關又如何，等到我們回道洛陽，勢必會被西涼英雄所恥笑。屬下願立下軍令狀出城，只要不斬殺那小子，屬下甘願受罰。」另一名小統領向樊稠承諾道。

    樊稠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做出回答，這一下卻是讓幾個人極為著急，畢竟多留男子一分鐘整個虎牢關的將士就多了一分羞辱。

    「求求樊縣令了，我西涼軍何嘗受過這等羞辱，若此人不死，我也不願在留在這裡了。」又一名統領向樊稠施加壓力。

    不過對於這些請戰樊稠卻是不在意，什麼羞辱不羞辱的，只要自己守住虎牢那勝利就屬於自己。「韓信能容胯下之辱，你們今天一個個卻受不了一個小卒的羞辱。」樊稠不留情面的回道。

    「樊縣令，以我軍的實力何必害怕聯盟軍，就是沒有虎牢關，這些人也無法將我們擊敗。」那個射箭男子緩緩的答道。

    「如今這是和聯盟軍的第一戰，如果現在我們不出戰，那麼聯盟軍勢必會認為我西涼軍全都是膽小怕死之輩。如果能夠斬殺此人，我軍士氣勢必大漲，否則以此下去，恐怕不僅會助長聯盟軍的士氣，而且聯盟軍會更變本加厲的羞辱我軍。」

    樊稠微微一笑隨後猛地站起身來看向眾人，「都要造反是嗎，難不成我的話在這虎牢關已經不算話了。瞧瞧你們的樣子，告訴你們這裡是滎陽不是西涼，誰在來西涼的那一套，勢必死的很難看，不信那麼就試試。」

    幾個統領看到樊稠發怒一個個低下頭卻是不敢再發出一聲質疑，畢竟樊稠是什麼樣的人物這些人還是很清楚的。

    「樊縣令不好了，王統領率軍出城向城外的男子迎戰了。」一名士兵匆忙的跑來。

    樊稠環視一周發現果然少了脾氣最為暴躁的王方，於是破口大罵道：「豎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