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未來來客 第二十九章 先扇十耳光 文 / 鷹刺長空
下午下班的時間，是警署大門最熱鬧擁擠的時刻。
唐辰當然做不出和其他警員一起擠警署大門的傻事，他都是提前給自己下班。
唐辰現在已經有了警員證，把證件別在衣服的胸口，很驕傲地仰著頭走出了大門。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境界和生活檔次再次得到了提高和昇華……他之前都是繞著警署走、躲著不及，這也是混社團的普遍心理，沒事誰喜歡來警署喝咖啡的，那是在找死。
很快的，唐辰的好心情就變壞了。
因為他剛剛走出警署大門，就被人給包圍了。說起來很諷刺，但他確實被包圍了。
「是唐葉。」一個小黃毛指著唐辰叫嚷著喊道。
啪！
小黃毛的腦袋挨了一巴掌，蛇頭王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冷笑著說道：「他不是什麼唐葉，他叫唐辰。」
「對對，就是唐辰。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要不要臉啊？」小黃毛指著唐辰罵道。
「我沒說錯呀，你們在我眼裡是孫子輩的，那我不就是唐爺了？」唐辰冷笑出聲。這些流氓他都認識，都是陪趙雅之吃飯時他打的那些流氓。
小混混們平時無所事事，一無所有卻又將面子看的比天大，他們找上門來報復唐辰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不過，敢在警署面前攔他，這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我當時告訴你們我叫唐辰，你們知道『辰』字怎麼寫嘛？」
「老大，他罵我們不識字。」一個橫肉男氣呼呼地說道。
啪！
橫肉男的腦袋上也挨了一記耳光。
「我知道。」蛇頭王沒好氣的說道。蛇頭王眼神兇惡的盯著唐辰，狠聲說道：「姓唐的，我們又見面了。」
「別搞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我認識你嘛？」唐辰鄙視地說道。
「可我認識你。」蛇頭王指了指胸口，恨聲說道：「當時你把腳踩在這裡，你還記得嘛？」
唐辰樂了，說道：「被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怎麼會不記得？你躺在地上居低臨上的看著我時，有沒有覺得我這個姿勢很帥氣？」
「唐辰…………」
「噓噓……」唐辰把手指頭放在嘴邊示意他們安靜一些。「小聲點。」
「怎麼？怕了？知道後悔了？」蛇頭王顯然誤會了唐辰的意思。
蛇頭王心裡很得意。你傷害了我，還想一笑而過？
門窗都沒有！
「你想多了。」唐辰擺手，「你的聲音這麼大，會讓人誤會我和你們一樣的沒素質。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一個人的對手決定一個人的成就，要看一個人優秀不優秀，就看他的對手是誰……還有你們正大光明的跑到警署門口來鬧事，我說你們是膽大呢？還是你們的智商有問題呢？」
「………………」
什麼叫做唇槍舌劍？
當了流氓那麼多年，蛇頭王終於體會到這四個字的力量了。
他們圈子裡罵人都是你媽的我媽的他媽的，直接**，卻又隔鞋撓癢。因為這幾個字眼他們太熟悉了，平時說話不帶上母親就感覺吃飯沒有辣椒、頭髮沒有發膠、泡吧沒有人發騷一樣，總是感覺缺少一些什麼東西。
今年今天。此時此刻。
站在面前的那個男人說話沒有一個髒字，沒有說老豆也沒有帶媽，可是……怎麼就讓人感覺呼吸不暢、血脈膨脹、有種想要把他砍成肉泥再捏成丸子的衝動？
蛇頭王想回應一些什麼，或者說說出一些更有力度罵人更狠的髒話。可是，他的臉色憋得通紅，兩頰的肌肉不停的抽搐，他的眼眶紅了，淚水即將奪眶而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第一次生出這種感覺，當初早早退學混社會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沒文化，真可怕！
………………
「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你怎麼樣？」
「這小子就是嘴欠，老大咱們干他吧，要不然我們非要被他氣死不可……」
「…………」
「都給我閉嘴。」蛇頭王嘶聲吼道。他感覺自己的小宇宙要爆發了，他也同樣感覺自己的心啊肝啊肺啊什麼的要爆發了。
小混混們立即噤聲，他們還是很講究組織紀律性的。這一點比一些只知貪污的警察強多了。
「唐辰……」蛇頭王盯著唐辰，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股子嗆人的火藥味道。他在強制忍耐著，不然早就衝上去被唐辰打的死去活來。
「你說，我聽著。」唐辰說道。
「你……你為什麼騙人？」
「騙人？」
「你說你是西九龍警署的，你騙了我們。」蛇頭王生氣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打人罵人都可以，怎麼可以騙人玩呢？太沒有種了。
「我是騙了你們。」唐辰坦然承認。「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那麼辛苦的把我找出來幹什麼？大家保持一點神秘感，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嘛？」
唐辰指著蛇頭王，指著他身後的一群古惑仔，說道：「你帶他們來幹什麼？你認為人多就能把我怎麼樣？打又打不過我，罵又罵不贏我，嚇又嚇不著我……你們是想把我噁心死？我要是你們，就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在再見面才好。」
「…………」
古惑仔們再也受不了了。
「老大，我劈了他。」一個左青龍右白虎的傢伙憤怒的吼道。他手裡握著一塊磚頭，蹬蹬蹬地就要朝著唐辰衝了過去。
「等一下……」唐辰伸出手擺了一個『停』的姿勢，說道：「你想過這一下子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當然是你腦袋開花，這都不懂。
「你會坐牢，在警署門前動手，你是傻還是真白癡。罪名嘛？就按襲警吧……」
「襲警，襲你妹……看招。」
紋身男握著拳頭又朝唐辰衝過去，他要把憤怒發洩在這個嘴賤的傢伙身上。
沖的快，回來的更快。眾人還沒看清唐辰的動作，紋身男已經被他一腳給踹飛了。掙扎了兩下，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而手裡的磚頭脫手而飛，朝著站在唐辰身後的那些圍觀的觀眾砸了過去。
啊……
有觀眾驚呼出聲。
嗖！
唐辰的身體後退一步，然後有前進一步，那塊磚頭竟然就已經被他抄在手裡了。
動作敏捷，很多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蛇頭王的臉色變了變，他知道唐辰很厲害，但沒想到能一腳把人給踢暈。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對後面的小弟揮了揮手。「大家齊肩子上。滅了這個撲街仔。」
出乎意料的是，唐辰竟然主動發起了攻擊。動如狡兔，如穿花蝴蝶般從眾人的身邊穿過。然後古惑仔們便一個個的都尖叫著跪了下來。
他只是在每人的膝蓋蓋上踢了一腳。
汗水大顆大顆的從蛇頭王的額頭滴落，他知道碰上了高手。看來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你要幹什麼？」看到唐辰向他走來，蛇頭王咬著牙問道。
為了證明自己的骨氣，他努力想爬起來，可膝蓋痛的太厲害，一動便是錐心般的疼痛。最終還是放棄了。只得老老實實的跪在唐辰面前。
「嗯……不幹什麼？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到要好好想想……要不這麼吧，你們每人先扇自己十耳光如何？」
「哼。」蛇頭王冷哼一聲，其它小弟看老大不動，自己也不動。雖然心裡很害怕。
「別哼了，你想自己扇也不行……你的我來扇。我數十個數，還沒動手的，也由我來幫忙好了。反正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