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涉貴圈 第280章 心累 文 / 鷹刺長空
金錢和利益的誘惑,可以使人變得瘋狂。
唐辰眼中冒出寒光,掏出大哥大,撥了鄭天久的電話。
響了好幾聲,鄭天久略帶著幾分驚慌的聲音傳來,「喂?」
唐辰冷冷道:「鄭大少,打你的電話是想告訴你,我還活著,但有的人死了……」
「…………」
鄭天久不出聲,呼吸卻急促起來。
「還有,那塊土地我一定要拿到手!」唐辰語氣一頓,變得激烈起來,咬著牙對電話惡聲道:「姓鄭的,你最好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掛掉電話,唐辰目光露出一絲殺氣,彷彿看到那輛帶著死亡氣息的黑色麵包車朝他疾馳。
鄭天久那張陰沉惡毒的臉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姓鄭的真******是個小人。」馬志誠聽到唐辰的話,腦海裡一過濾,可不就是他,張口就罵道。
「那個泊車仔死了,因我而死……我很愧疚。」唐辰說道:「他喪心病狂,活生生地一條生命,就那麼被他撞飛出去。他想殺掉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好活,我保證。」
「你打算怎麼辦?」馬志誠問道。
「釜底抽薪。」唐辰淡淡道。
釜底抽薪,原意是指若不想使鍋裡的水沸騰,便將鍋底燃燒著的薪柴抽去,沒有了熱量,鍋裡的水自然止沸。
用於兵法上,就是說情勢危急不利之時,使用謀略從敵人的最根本處著手,找到了事物的本源,然後消滅它,使得敵人失去賴以成為優勢的東西,敵人的優勢失去便很容易扭轉戰局了……
敵人之根本,那麼鄭天久的根本在哪裡呢?什麼東西是他賴以依仗的優勢?
「鄭天久的優勢在哪裡呢?」唐辰問道。
馬志誠說道:「鄭天久的優勢在權和錢,但這兩點並不算優勢,因為我們並不比他少,只是我們沒有他陰毒,沒有比歹毒……」
「你說這個高爾夫球場如果建成,一共得投資多少錢進去?」唐辰深思道。
鄭天久想了想,說道:「如果按國際十八洞的標準球場規模建造的話,恐怕起碼得要五六個億。」
「鄭天久有這麼多錢嘛?」
「沒有,據我的調查,鄭天久自己資金大概一億左右,其他的由其他富豪共同投資,五六個億的投資太大,鄭天久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個項目,畢竟他的老豆是立法會主席,獨資太引人注目了,他不想出這個風頭,給他老豆惹麻煩而且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唐辰的眼睛越來越亮了,細細思索一陣道:「馬兄弟,給我調查一下有那幾位富豪,越詳細越好,我想跟他們見一面。記住,這事不能讓鄭天久知道。」
「你想幹什麼?」
「抽鄭天久的柴火,讓他燒不開這禍水。」
唐辰露出雪白的牙齒,白牙森森。
…………
警察來了,金玉堂都被帶到警署分別做了筆錄,然後他們就被放行回去休息。
唐辰現在只想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好好睡一覺。
他覺得身心疲憊,有種倒頭大睡三天三夜的強烈**。
於是,唐辰開著自己的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唐辰回到家,趙雅之還沒睡,披著一件單薄的內衣,坐在客廳裡等他。
唐辰心疼的摟緊了她,柔聲說道:「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趙雅之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定有力的心跳,趙雅之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阿辰,你進門時臉色很差,怎麼了?」
唐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把鄭天久剛才派人暗算他的事告訴她。
趙雅之應該活在象牙塔裡,她的世界只能有鮮花和陽光,不應該看到世間那麼多的血腥和不美好。
「沒什麼,可能晚上和馬志誠喝酒喝多了吧。」
趙雅之嬌軀一扭,便走進了廚房:「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喝了再睡覺,第二天不頭疼了。」
「之姐。」唐辰緊緊抱著她,力氣很大,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瘦弱的肩上,聞著她身上誘人的清香,慢慢閉上了眼睛。
「之姐,別動,就這樣抱一會兒。」唐辰似沉睡搬呢喃。
趙雅之一楞,然後淺淺的笑著,纖手輕輕環住了唐辰的腰,輕輕在他背上磨砂,溫柔的力度令唐辰感覺自己像母親懷裡的嬰兒,寧靜安詳。
人生這樣已經很足夠了,為什麼有的人還要不擇手段的掠奪那些所謂的權力和利益,甚至殺人越貨亦在所不惜,他們到底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令唐辰很不解。
他對這個繁華的世界越來越陌生了,卻總是不自覺的用自己的立場去揣摩人性的善惡。
………………
設不起靈堂,只是在公屋的門口擺著香案和供認祭祀的黑白照片。
稀稀疏疏的客人來了上一柱香丟下兩句沒有任何溫暖的安慰語就走,沒有人願意過久的停留。
一個泊車仔而已,誰心裡會真的把他當作一回事呢?
他活著,默默無聞。
就是死了,也沒能激起任何的浪花。
這是世間大多數人的命運。
因為周志偉是一個底層人員,沒有什麼背景,沒有什麼權力,只是一個可憐兮兮的蟻族。一個中年婦女哭倒在床上,聲音淒慘哀疼,撕心裂肺。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眼睛浮腫眼神呆滯地靠在角落,她已經哭不出來任何聲音,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個看起來剛剛滿月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也被這周圍的氣氛感染,張著嘴啊啊大哭……
周志偉,家裡的頂樑柱,一個人的薪水養活全家,雖然不富有,但很快樂,每天辛辛苦苦工作,下工後回來哄哄剛出生的孩子……和無數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樣,他們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
他們很窮也很哭,但是孩子苦了,孩子笑了,孩子張嘴啊啊叫聲老豆老母,就是他們全部的幸福。
周志偉死了,留下這滿屋的孤兒寡母。
天塌了!
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的肥胖女子站在門口叫罵,聲音尖利地喊道:「你們這群爛撲仔,你們家裡人死了關我什麼事?死了就死了,遠遠地埋了了事,憑什麼在我房屋裡設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