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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8章 交握在一起的手 文 / 紫玉簫

    莫晚從酒店離開後直接回了家,回家的路上才發現自己今天晚上一時興起做錯了一件事情,她和霍展白的關係要怎麼對經理解釋?

    次日去公司她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就怕經理追問她和霍展白的關係,可是一切卻和她想的不一樣,經理對她的態度和平時一樣,對於昨天晚上她和霍展白離開去了哪裡完全沒有八卦的心思。

    莫晚鬆了口氣,她暗自慶幸遇到了一位不錯的經理,卻壓根不知道經理不是不八卦,而是不敢問,昨天晚上她被霍展白帶走後南風專門找經理說了幾句話,言下之意是讓經理對她好一些。以後有什麼事情找他就好。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啊,有南風罩著這以後業績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經理又不是傻子,賺錢才是王道,至於八卦一邊去吧!

    中午吃午飯時候莫晚接到了田小曼打來的電話,這才發現脖子上的玉珮丟了,想來一定是霍展白那禽獸在浴室裡脫她衣服時候拉扯掉的,玉珮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還好被田小曼撿到了。

    莫晚去見了公司旁邊的咖啡廳見了田小曼,田小曼把玉珮拿出來遞給莫晚,莫晚說了謝謝,接過玉珮就準備放進包裡,田小曼突然提醒她,「莫姐你不看看?」

    「看什麼?」莫晚一愣。

    「難道就不怕被我掉包?」田小曼半開玩笑的問。

    「田小姐說笑了。我相信田小姐的人品。」

    田小曼又問:「這玉珮看起來很貴重。應該很值錢,是家傳的嗎?」

    莫晚笑笑,「談不上值錢,不過對我來說的確很貴重,畢竟這是我母親的遺物,真的很感謝田小姐。」

    母親的遺物這幾個字讓田小曼心裡一動,「莫姐的母親是江城人吧?」

    「土生土長的江城人!」莫晚回答。

    「江城什麼地方的?」田小曼又問。莫晚耐著性子告訴了她地名,田小曼竟然上癮了,「莫姐的母親在江城還有什麼親人?」

    這就像是查戶口一樣的問題讓莫晚有些厭煩,她雖然感激田小曼歸還玉珮。但是不代表她喜歡田小曼。願意和她說一些家庭的事情。

    她們倆現在的身份都是霍展白的情人,兩個情人聚集在一起喝茶聊天想起來就有些噁心。於是不客氣的開口,「我公司有急事先走了,田小姐再見!」

    莫晚急匆匆的拿著玉珮離開了,田小曼眉頭緊皺,莫晚的玉珮是她母親的遺物是她沒有想到的,為什麼莫晚母親的遺物會和自己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一樣,難道自己的母親和莫晚的母親之間有聯繫?

    自從養父母臨終前告訴她身世的秘密後,她就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生身母親,雖然她把自己丟在孤兒院不管不問讓她很傷心,但是田小曼一直認為她是有苦衷的,母愛是偉大的,沒有哪一個母親會捨得丟下自己的子女。

    這些年來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只是她能力有限,能夠找到生母的線索又只有一塊玉珮,世界這麼大,她一直覺得很渺茫。

    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無意間發現這樣一個重要線索,兩塊一模一樣的玉珮又都是母親留下的,她和莫晚之間會不會又什麼關係呢?

    田小曼回到公司沒有多久霍展白打電話讓她去了辦公室,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你去找莫晚幹什麼?」

    「我……」田小曼猶豫,這事情要不要告訴霍展白?和霍展白認識這麼長時間,他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情況,而她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今天這事情有些棘手,以她的能力想查出真相並不容易,不如告訴霍展白讓她幫忙。

    於是田小曼把玉珮的事情告訴了霍展白,霍展白明顯的吃了一驚,他找上田小曼一個原因是因為她和莫晚眉眼很像,現在聽田小曼這麼一說後他又盯著她仔細的看了下,越看越覺得田小曼和莫晚像。

    難道田小曼和莫晚的關係真的不一般?這事情是得好好的查一下。

    莫晚下班回到家裡,屋子裡散發出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她嫁給霍展白五年,喝夠了中藥,聞到這股味道差點嘔吐,控制住心中的翻滾她開口,「蘭姨,誰生病了?」

    沙發上的郭雅潔回答,「沒有人生病,是清歌在喝補藥。」

    說完這後又跟著補充,「展白說清歌身子太單薄,特意去外地找的名醫開的補藥。」

    這是故意在刺激她,莫晚自然不是傻子,淡淡的笑著上樓,耳朵裡聽到江清歌在吩咐蘭姨,「看好了熬,展白說這中藥他花費了好多精神,千金難求!」

    好一個千金難求,莫晚在心中冷笑,她關上房門,把江清歌的炫耀關在了外面,說不難過,但是心裡還是有所觸動的。呆共反亡。

    她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重重的歎口氣,手機響了,莫晚接通,霍展白的聲音傳來,「你什麼時候搬過來?」

    莫晚沉默一會後回答,「明天。」

    她已經耽誤了一次機會,這回一定要抓緊時間,就算見到姓霍的再噁心,也比不上這一屋子的中藥味讓她難受。

    那樣一段婚姻後,她對中藥味道已經有了深深的恐懼!霍展白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讓她搬家的時候和他說一聲,他來接她。

    莫晚回答不用這麼麻煩,只是做情婦又不是結婚,用不著他親自出馬,讓南風把鑰匙送到她公司就好了。

    她這一回答讓霍展白莫名的怒了,這次電話由此中斷。

    莫晚在次日搬進了香山溪谷的,搬出江家的時候她和江振東說是回去陪莫小軍幾天,江振東沒有阻攔,讓她住幾天再搬回來。

    郭雅潔母女看見她搬走則是一臉的喜笑顏開,這個礙眼的釘子搬走,家裡總算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

    香山溪谷在建成後曾一度是江城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但是莫晚卻不知道,在霍展白建這別墅的時候,她正被生活困擾著,哪裡有什麼閒情逸致去關注。

    打開門後裡面的情形讓她吃了一驚,姓霍的竟然把這麼漂亮的地方拿來養情婦,真是大手筆。

    莫晚只簡單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隨身物品,來的時候她就想過,如果運氣夠好的話,在這裡呆一個月就足夠了。

    打開鞋櫃,看見裡面毛茸茸的卡通拖鞋,她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從前她和霍展白生活的時候喜歡買卡通的東西,拖鞋睡衣包括杯子都喜歡用卡通的,霍展白一度抗議,認為喜歡卡通的東西太小兒科,現在看見鞋櫃裡的卡通拖鞋,莫晚以為自己花眼了。

    經過這些年的辛苦漂泊,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愛做夢,愛幻想的女孩,而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女人,生活就是這麼殘酷,迫使她改變了習慣,改變了性格。

    莫晚沒有用霍展白鞋櫃裡的拖鞋,而是換上了自己帶的拖鞋,霍展白那麼髒,誰知道他這裡的東西乾淨不乾淨。

    莫晚拎著行李上樓,打開箱子,她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掛在衣櫥,打開衣櫥她嚇了一跳,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卡通睡衣。

    莫晚苦笑,挑了一個空閒的位置把自己的衣服掛好,又把洗漱用品放進衛生間,看見衛生間裡的卡通杯子,她搖頭,沒有想到她離開霍展白近四年,他竟然對卡通的東西上癮了。生活真他媽的像是一場鬧劇。

    她把東西放好後,準備收拾一下房間,卻聽見外面有汽車剎車聲音,很明白的是霍展白過來了,這姓霍的來得還挺快的!

    她放棄收拾下樓,走到樓梯轉角處,霍展白進來了,看他的樣子似乎心情不錯,不過在看到莫晚腳上的灰色大拖鞋後,明顯的變臉,「鞋櫃裡不是有拖鞋嗎?」

    姓霍的還真是好笑,難道連她穿什麼他也要管?莫晚心裡不爽,回答的語氣也很生硬,「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習慣。」

    莫晚這樣很明白的是在和他叫板,霍展白壓下心底的不快,「我們去吃飯吧!」

    莫晚沒有說話,逕直向門口走去,霍展白愣了一下,跟上她,上車後霍展白很自然的伸手要為她系安全帶,莫晚卻在他伸手前繫上了,他有些尷尬,把手放回方向盤上,「想吃什麼?」

    「隨便,」莫晚淡淡的回答,目光一直盯著窗外,霍展白皺眉,「沒有隨便這種菜。」

    「霍先生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這個人不挑食。」霍展白不再說話,莫晚的確不挑食,他發動車子,這附近有一家味道不錯的川菜館,莫晚雖然不挑食,但是對麻辣味情有獨鍾,今天晚上就去哪裡吃他們的第一頓飯吧。

    車子在行駛,車內的氣氛卻很安靜,莫晚一直把目光看向外面的街景,半點也沒有看霍展白,這和從前是多麼大的反差,霍展白心裡難受,真想說話,他的電話響了,霍展白接通,裡面傳來江清歌溫柔的帶著撒嬌的語氣,「展白,這藥好苦!」

    霍展白的聲音很溫柔,「良藥苦口,乖乖的喝了它,這藥是調理你身體的……」

    莫晚是多麼的不想聽他這些溫柔的情話,可是兩人處在一輛車裡,壓根不可能避免,聽見霍展白溫柔的讓江清歌喝藥,她感覺心裡缺了一塊。

    終於兩人膩歪的情話總算告一段落,車子也停在了川菜館的門口。

    「這家川菜館雖然小,但是很正宗。」霍展白一邊推開車門下車一邊告訴她,「我來這裡吃過兩次,味道非常的好。」

    莫晚悶不吭聲的跟著霍展白後面進入,霍展白顯然是這裡的熟客了,老闆看見他即刻迎了上來,非常熟絡的和他打招呼,看見莫晚露出眼前一亮的神情,「第一次看你帶女客人過來,這是你女朋友還是老婆?」

    「我老婆!」霍展白坐下拿起了菜譜,說這話時並沒有看莫晚一眼,聲音裡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哦,怪不得呢,」老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又迅速的拍馬屁道:「你老婆真漂亮,你們兩郎才女貌絕配!」

    莫晚聽了這樣的話身上即刻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冷冷一笑,接過老闆的話,「那是霍總開玩笑,我不是她老婆,只不過是情人而已。」

    老闆聽了莫晚這話明顯的一愣,任他圓滑世故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霍展白的眸子沉了下來,不過臉上表情不變,他很平靜的開始點菜。

    隨著他點菜老闆的尷尬被化解,拿著菜單去了廚房。

    老闆身影消失,霍展白這才看向莫晚,「這麼大年紀了,難道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對不起霍總,我習慣了實話實說。」

    說話間,服務員送來了兩樣小菜,是川菜館常見的蘿蔔泡菜,泡椒鳳爪,霍展白主動用筷子夾起一片蘿蔔看著莫晚,「你嘗嘗這個,這是我在川菜館吃過的最好吃的蘿蔔。」

    莫晚看著送到她嘴邊的蘿蔔心裡在苦笑,最好吃的蘿蔔!對於霍展白這種有錢人來說,偶爾吃一次泡菜蘿蔔的確是人間美味,可對於她來說,這只不過是家常小菜。

    被霍展白淨身出戶的第一年,她大著肚子吃得最多的就是這東西,泡蘿蔔做起來簡單,又開胃,還不貴,那會她每天都要吃好多酸蘿蔔,導致現在看見酸的牙齒就難受。

    見她不動只是這樣看著自己,霍展白眉頭一皺,「張嘴!」

    筷子已經升到她嘴邊,看著霍展白筷子上的蘿蔔,莫晚眉頭皺了下,最終張嘴咬出了,沒有霍展白說的什麼好吃,和她吃過的所有泡菜蘿蔔沒有什麼差別,莫晚眉頭微皺,好不容易把蘿蔔嚥下去,卻再也不願意吃第二塊。

    她的舉動看在霍展白眼睛裡就是在消極對待,他的心裡不痛快又增加了幾分,只是想起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最終壓下了不快。

    霍展白點的菜陸續上來了,干鍋牛蛙,水煮魚,香辣蝦,都是莫晚喜歡的,看見這些自己喜歡的菜,莫晚也不客氣,拿起筷子開始吃。

    看他吃得香甜,霍展白的心霍然就舒服起來,他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吃相,眼中的溫柔一點點的釋放出來。

    突然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他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搬過來時候,心裡是期待的,期望她能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果然她也沒有讓他失望,她答應今天搬過來應該沒有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吧?八年前的今天她第一次和自己約會,八年後兩人竟然又一次開始約會,不管怎麼樣,這對霍展白來說是一個好開頭。

    他期望和她重新開始,重溫舊夢,欠她的一切他會補償給她。

    莫晚實在是餓了,她基本上是毫無形象的開吃的,等吃得半飽突然抬頭,發現霍展白正盯著她看。

    她想一定是自己的吃相驚呆他了,江清歌溫柔高貴,優雅,霍展白一直面對的是這樣的美人,也難怪看見她這副餓死鬼的模樣會發呆了。

    莫晚承認自己的吃相和優雅沾不上邊,但是也不至於讓姓霍的如此吃驚吧?突然發現姓霍的是越來越矯情了,從前她也是這副樣子也沒有見到他這樣啊!

    「霍總,你怎麼不吃?」莫晚忍不住開口。

    霍展白回過神來,「看你吃是種享受。」

    這樣的話好像從前聽他說過,只是什麼時候聽他說的,她想不起來了,她微微的一詫,「霍總真是會開玩笑。」

    「莫晚,難道你要一直這樣霍總霍總的稱呼我?」

    「不然呢?叫你妹夫?」莫晚反問。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霍展白臉色鐵青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惡狠狠的吃進嘴裡,然後意外發生了,那魚片裡是有魚刺的,好巧不巧的卡在了霍展白的喉嚨裡。

    喝水,喝醋,拚命的咽東西,那魚刺卻一直死死的掐在霍展白喉嚨裡就是不下去,最後是莫晚提議去醫院看醫生。

    霍展白覺得自己是丟臉到家了,本來好好的一頓晚餐,竟然因為一根魚刺攪合了,雖然醫生後來幫他把魚刺取出來,但是心情已經被破壞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他不說話,莫晚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回到了香山別墅。

    進入別墅後,莫晚往沙發上一坐,打開電視開始看連續劇,霍展白黑著臉坐在她的旁邊,心裡窩著一股氣,這個女人現在看電視絕對是成心的。

    他剛剛在飯店壓根沒有吃東西一直在看她,後來又去醫院折騰到現在,肚子餓得慌。按照常理推斷,她不是應該下廚房給他煮碗麵條什麼的嗎?

    她的廚藝有多好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的,從前他在公司熬夜到深夜回來,這個女人總是會用她的巧手為他送上香噴噴的美味佳餚的。

    莫晚目光看著電視心裡卻有些緊張,只希望姓霍的對肥皂劇不感興趣,馬上滾到書房去處理他的事情,這樣方便她想應對之策。

    可是姓霍的好像是有毛病,竟然一動不動的坐在她旁邊,目光一直在幽深的盯著她,莫晚被她看得有些發毛。

    就在她快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奇怪的咕咕聲音,莫晚看向霍展白,他白淨的臉已經有些漲紅了,「莫晚,你是怎麼搞的!」

    「霍總,哦不是霍先生,有什麼吩咐?」莫晚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我沒有吃飯你不知道啊?」

    「對不起,我馬上給你叫外賣!」莫晚起身去拿電話,霍展白牙齒格格響,「這麼晚了,叫什麼外賣,煮碗麵條不就得了?」

    「對不起,我煮的麵條很難吃,還是叫外賣吧。」從前為他洗手做羹湯那是因為愛他,因為他是她的丈夫,現在他算什麼?種馬而已,她才沒有那份閒心。

    看莫晚不為所動的拿起電話播出去,霍展白是真怒了,一把搶過莫晚手裡的手機砸出去,「我今天晚上要吃你煮的麵條!」

    莫晚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好一會後起身進入了廚房,不就是煮碗麵條嗎,姓霍的,你既然非逼著我煮,我就煮給你吃,至於你吃不吃得下去,那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一碗雞蛋麵條被放在了霍展白的面前,看著面前的雞蛋麵條,霍展白的臉鐵青,他不喜歡吃雞蛋她難道不知道?莫晚這是故意的!

    「你!很好!」霍展白盯著莫晚看了幾分鐘,氣咻咻的摔門而去。

    莫晚拍拍手,轉身上樓,姓霍的經過這麼一折騰,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她可以安心的睡大覺了。

    莫晚擔心霍展白帶了什麼不乾淨的人回來,於是臥室收拾了一通,床上的床單被套都被她換上了新的,然後又進入浴室進行了一番大清洗,這才開始洗澡。

    洗完澡出來,一眼就看到房間的沙發上坐著霍展白,她嚇了一跳,聲音都變調了,「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的家,我能不回來嗎?」霍展白反問。

    「對不起,口誤!」莫晚道歉。

    霍展白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一股幽香傳進他的鼻子,渾身都覺得舒服,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從來就沒有**,見到她感覺整個人都活了,看見他的表情,莫晚下意識的往後一退,霍展白伸手把她攬在懷裡,「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的聲音帶著磁力,誘惑無比,莫晚卻沒有沉迷,她伸手推開他,「今天晚上不行……」

    見他幽深的眸子鎖定自己,於是馬上解釋,「今晚我剛搬過來,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你要準備什麼?」霍展白看著她那副就像自己是洪水猛獸的樣子心中有些難過,他控制住自己,「我不需要那麼多花樣的。」

    莫晚沒有說話,她要準備什麼,她要準備的東西多了,試管,裝冰塊的保溫杯,因為她怕自然受孕失敗,所以決定保留他的精子,這樣至少她還能人工受精。

    當然,這樣的話她肯定不能對霍展白說,於是迅速的避開他的目光,「霍先生你是在故意裝糊塗吧?你也是花叢打滾的人,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是需要心情的,如果沒有心情,那和動物有什麼區別?」

    「你的意思是——你今晚沒有心情和我?」霍展白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他倒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有這麼多研究了。

    莫晚本能的想後退,可是霍展白卻托住她的腰,和她對視,她慌亂的垂下眼瞼,「我……我今晚很累,換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睡不著,我認床,我心裡壓抑……」

    「那好,我們來說說話,我會讓你放鬆的!」霍展白打斷她,把她帶到了沙發上坐下,卻沒有放開她,而是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莫晚感覺屁股下面好像是有針在戳,彆扭難受到了極點。

    霍展白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彆扭,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頭也靠在她的後背上,用一種溫柔到了極點的聲音發問,「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

    是他把自己身無分文的趕出去的,可是現在卻裝一副深情的樣子來問自己,就好像他們是很愛很愛的情侶,因為某種原因分開又重逢一樣。莫晚覺得難受到了極點。

    她的過去她無意和他分享,她的未來也不會和他在有交割,她更不會傻到和他交心,她打了一個呵欠,聲音弱弱的開口:「霍先生,我好困好累,現在只想睡覺,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前一分鐘還說認床,這後一分鐘就說困,傻子才相信,霍展白在心裡歎氣,莫晚這是壓根不想和他有交集,他抱著她轉身,讓她面對自己,「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莫晚搖頭,「我有些睏,大概是年紀大了,一困就什麼都記不清楚,糊塗。」

    霍展白沒有強迫她,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霍先生太客氣了,我不需要禮物!」

    「打開盒子,把裡面的東西戴上!」霍展白命令,莫晚帶著十二分的不情願打開盒子,裡面竟然一一條漂亮的手鏈,如果她沒有記錯,霍展白曾經在八年前送給她一條這樣的手鏈,那天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日子,那條鏈子是他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後來他曾送給她許多禮物,一件比一件名貴,但是後來……

    今天是她第一次給霍展白做情人的日子,他送一模一樣的手鏈讓莫晚覺得好諷刺,她沒有戴上手鏈,「謝謝霍先生,我不需要禮物。請您把禮物收回去。」

    「什麼意思?」霍展白真有些生氣了。

    「我記性特別的差,經常丟三落四的,說不定就會把您的東西給弄丟了,要是您那天要收回你的禮物,而我又找不到……」

    這是在提醒霍展白當年讓她淨身出戶收回所有首飾的事情,霍展白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莫晚,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對不起,我不會說話,冒犯您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莫晚低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一口一個您的尊稱,讓霍展白終於沒有辦法忍受,他指著手鏈,「莫晚,別忘記你的身份,我讓你戴上你就必須戴上,否則……」

    否則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莫晚從他腿上下來,「否則霍總會怎麼樣?終止和我的情人關係嗎?」

    莫晚那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是譏誚和不屑,霍展白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確他能威脅她什麼?不是她上趕著要做他的情人的,她做他的情人是他霍展白要挾的,她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願意,除了拿視頻的事情威脅她就範,她沒有任何弱點,而那所謂的視頻只有天知道。

    霍展白憋著一口氣找不到發洩,「去幫我放洗澡水,我要洗澡!」

    莫晚一言不發的進入浴室,他聽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幾分鐘後,她走出來,「霍總,水放好了,您請!」

    霍展白真想掉頭離開,最終忍住一口惡氣進入浴室,一邊洗澡一邊氣憤,看來低聲下氣這一套是不管用了,既然如此就來點硬的,霸王強上弓!

    他洗完澡走出浴室,卻瞪大了眼睛。莫晚竟然歪在沙發上睡著了,什麼認床都是鬼話,霍展白走過去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摟著她柔軟的身子,他的**在升騰,真想辦了她,可是看著她睡得那樣香甜,他又不忍心打擾。

    莫晚哪裡是睡著了,她只是裝睡想逃過這一劫而已,霍展白把她放在床上後她心裡暗喜,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準備放開她,而是像八爪魚一樣的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他的昂揚頂在她的身上,莫晚簡直難受死了,又不敢亂動,怕引火燒身,直到後半夜,姓霍的發出平穩的呼吸聲,她才從他懷裡掙脫出去,換一個姿勢背對著他總算進入了夢鄉。

    雖然睡著了但是這一夜睡得並不好,心裡總是帶著擔心,帶著防備,所以天剛亮莫晚就醒了,她翻身坐起,旁邊的霍展白伸手拉住她,「再睡一會,我送你去公司!」

    「多謝霍總美意,請霍總為我留一分顏面吧,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一句話頂得霍展白說不出話來,她輕鬆起床,洗漱後立刻了香山溪谷。

    因為沒有睡好這一天上班她腦子裡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又接到夏蘇的電話,說請她吃飯。

    莫晚不想回香山溪谷去看霍展白那張臉,於是欣然同意,夏蘇請她吃飯的地點在江城最繁華的商業街,莫晚趕到吃飯地點的時候夏蘇早就到了,已經點好了菜,都是莫晚和她的最愛。

    見莫晚烏青的眼睛夏蘇忍不住取笑問她是不是縱慾過度,莫晚歎氣,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和夏蘇說了一遍,夏蘇笑得前仰後合的,霍展白被魚刺卡住,怎麼想想這麼逗。「你當時應該在他就醫時候拍幾張照片傳給我的,霍展白被魚刺卡住送醫,這是多麼大的頭條!哈哈哈!」

    「你就知道頭條。」莫晚瞪她,「還是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應付姓霍的吧!昨天晚上裝睡逃過了,今天可不能用裝睡這一招了。」

    「晚晚,你是為了那啥去的,總不能一次不和他做吧?你也禁慾那麼多年,不如就把他當鴨子,這麼英俊帥氣的鴨子,怎麼也不算虧!」

    「那麼噁心的一個人,我可不想和他那啥,要做也等那幾天再說。等我的安全期一過,到時候要是能一次懷上,就好了。」

    「這個有點難度,你知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那麼漂亮,姓霍的怎麼可能放過你?」夏蘇覺得想要逃過霍展白的糾纏不是容易的事情,「不如你讓江清歌纏住他。」

    「怎麼纏啊?」

    「把住進香山別墅的事情透露給江清歌,到時候小賤人肯定直跳腳,肯定天天纏住姓霍的,……」

    「你這個主意不行,姓霍的威脅過我,說要是我敢告訴江清歌,他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莫晚回答。

    「他真這麼說?」

    「是。姓霍的對江清歌關心得很,心疼江清歌身子弱,特意跑去外地去找名醫為她開補藥。」

    「王八蛋!他對那個小賤人還真是好,只是渣男就是渣男,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這姓霍的真他媽的極品。」夏蘇惡狠狠的罵,「我告訴你,我前天和電視台的同事去貓兒胡同採訪,看見姓霍的陪著她那個小情人田小曼在貓兒胡同出現,你說他們去那裡幹什麼?」

    莫晚一怔,貓兒胡同這個地名她聽舅舅說過,母親小時候帶著舅舅在那個地方居住過,莫小軍說那個地方不是一般的亂,哪裡不只是住著很多窮人,還住著許多地痞流氓,他們殺人放火,走私販毒。江清歌的母親郭雅潔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只是霍展白去那個地方幹什麼?

    想不出答案,不管姓霍的幹什麼都和她沒有關係,她還是做正事要緊!

    這頓飯莫晚和夏蘇邊吃邊聊,足足吃了好兩個小時,等她們從飯店出來,外面已經是一片霓虹。

    在這條江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汽車,一眼望不到頭,夏蘇歎氣,「看來今天晚上想開出去不要倆小時是不可能了。」

    說話間霍展白的電話過來了,聲音冷冰冰的,「在哪裡?」

    「在外面吃飯。」莫晚回答。

    「報地名,我過來接你!」

    「你還是不要來,這裡堵車,沒有兩個小時進不來。」話音落下,霍展白沒有好氣的掛了電話,他滿心歡喜的回家等著和她一起吃晚飯,她卻壓根沒有想到他一分一毫,竟然招呼不打就和朋友胡吃海喝。

    「姓霍的還真是狗皮膏藥一樣的貼上你了。」莫晚掛了電話夏蘇笑。「我想到你今天晚上對付他的辦法了,裝酒醉!」

    莫晚被她說得眼睛一亮,「這感情好!呆會我們去酒吧玩一會!」

    只是這擁堵,要去酒吧怎麼也得一小時以後吧!夏蘇是急性子,嘴裡嘰裡咕嚕的抱怨車太多,說她在國外就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擁堵。

    莫晚到還淡定,她對去酒吧沒有興趣,只是為了躲避霍展白的下策而已,見夏蘇不停的抱怨,她忍不住笑了,「當看風景不是挺好嗎?你看這麼多車,密密麻麻的,甲殼蟲一樣,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我呸!我一看見這麼多車頭就疼,哪裡還有什麼閒情逸致!」話是這樣說她還是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她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晚晚,你看那輛車上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怎麼那麼像老賤人?」

    莫晚順著夏蘇的視線看過去,大大的吃了一驚,如果她的沒有看錯的話,那輛車副駕駛座位上坐著的戴著墨鏡的女人的確和郭雅潔有**分的相像,不敢說十分肯定是因為距離有些遠,她們所處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不是太清晰。

    那個和郭雅潔**分相像的女人戴著帽子墨鏡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是一個男人。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從莫晚和夏蘇這個角度看過去,竟然隱隱看見男人的右手竟然和女人的左手是交握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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