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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6 順利抵達 文 / 飄無蹤

    姐夫的方位感明顯要比我強上許多,他根據這次我們是提前下高速的以及醫院在車站的大體方位,跟堂哥說出了他所推斷出的醫院所在的方向。只是,姐夫也不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就一定正確。不過,堂哥說,如果姐夫的推斷不錯的話,那麼這次的導航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從未過來過的固然不知道,即便是來過的也不大弄得清。因此,現在就只能祈禱導航儀千萬不要出錯了。其實,我們無所謂,但父親在車上呢!以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態,一定吃不消小汽車無限地在南京市區盲目地轉悠下去。

    在我的擔憂有轉濃的跡象之際,坐在前排的父親開口了:「這地方怎麼這麼熟悉,我們好像來過?」

    聽了父親的話,姐夫和我都急急地四周打量了起來。

    「哦,我知道了,這是邁皋橋車站!」姐夫恍然並堅定地說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邁皋橋車站的特徵非常明顯,因此就連有些路癡的我也看了出來。「不錯,是邁皋橋車站。」

    到了我們熟悉的地方,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得多了。在姐夫和我的指引下,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醫院。用堂哥的話來說,這次還真順利,一點也沒走歪路。雖然,前幾次所謂的預兆都有些不准,但這次,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將之視為好的徵兆。第一時間更新因此,對這次診治的信心就變得更為強大了起來。

    汽車一停穩,我便即刻下車,第一時間攙扶住下車的父親。姐夫先到醫院查探情況去了。我提醒母親將海綿墊子拿上,然後就攙扶著父親往醫院一樓大廳走去。

    從停車場到醫院大門得繞著醫院走半圈。此時,我就有些抱怨了起來。為什麼醫院不在這邊開個門好讓人直接進去呢?真是的,這麼大醫院,考慮居然如此不周全!其實,我多走點沒什麼。我只是心疼父親。在常人看來沒多遠的路程,對父親來說無異於二萬五千里長征。父親直走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一進入大廳,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找到兩個連在一起的空位。第一時間更新扶著父親緩緩坐下,然後趕緊用海綿墊將堅硬的鐵椅嚴嚴實實地墊了起來,最後才扶著父親慢慢地躺下。只是,剛才下車有些匆忙,因此,母親忘了將枕頭帶過來。我只得用海綿墊墊在外側的椅把子上。

    「爸,累得夠嗆吧?」我很是心疼地問。

    「嗯,還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由於性格的堅韌,同時也是為了不讓我們過多地擔憂,所以父親氣喘吁吁地如此回答道。

    「唉,剛才下汽車的時候,忘了提醒媽將枕頭拿過來。要不,我現在過去……」

    「不用了。有海綿墊著,挺軟和的。就這樣躺著,沒事!」父親打斷我的話說道。

    我沒有再說什麼,從母親那裡取過水杯,讓母親在一旁看著,然後就輕車熟路地等開水去了。

    喝過開水之後,父親那難受的神情總算是稍微舒緩了一些。

    待父親安定之後,我就去掛號處查看情況。可惜,人實在是太多了,去了幾次都沒能找到姐夫。而且,也沒看到堂哥。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姐夫在一起。

    由於放心不下父親,我並未花太多的時間尋找他們。第一時間更新絕大多數時候,我都堅持守候在父親身側。

    醫院裡,定時會有清潔人員過來打掃。一般,看到有人躺著佔據兩到三個座位,他們會盡心盡職地將那人喊起來。畢竟,一個人霸佔這麼多座位,是一件極其不明的行為。通常情況下,明知理虧的人們,會立刻就坐起來,尷尬地讓出自己不應該多佔的座位。看到清潔人員走得近了,站在父親旁邊的我,早就想好了解釋之詞。

    讓我意外的是,這位盡心盡職的清潔人員一點也沒有打擾父親的意思。真是可惜了我的精心準備,居然失去了用武之地。我知道,她定然是看到了父親的臉色,察覺出了父親的虛弱。再根據父親身下那發黃的海綿墊,經驗豐富的她立馬就弄清楚了父親身體的真實情況。對於身體健康的人來說,躺著霸佔座位,絕對是不明的可恥行為。但,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絕不在此列。畢竟,醫院大廳中座椅的最大作用就是休息。而如同父親這樣的患者,恰恰又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因此,這位盡心盡職的清潔人員只是靜靜地一邊打掃一邊從父親身邊走過。她什麼也沒說。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才上午七點,因此算是來得早的了。我和父母等的時候並不算太長。其實,不是我們沒考慮過父親是不是感覺餓了。只是,我們不大拿得準,今天醫生會不會讓父親接受什麼檢查,畢竟,有些檢查是需要空腹的。因此,在這等待的過程之中,我才沒出去給父親買些食物當早飯。

    姐夫和堂哥幾乎是同時過來的。我們攙扶起父親,母親拿起海綿墊,然後就往電梯口走去。姐夫說,他進來的時候看到醫院內有閒置的輪椅,因此讓我們先帶著父親去三樓,而他則想辦法去弄一輛輪椅來。

    那是扶手電梯,並且每上一次,都得轉一圈,這對於父親來說,已經是不小的負擔了。來到三樓的時候,氣喘吁吁的父親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我以最快的速度在相連的椅子上墊好海綿墊,然後小心地攙扶著父親緩緩地躺下來。

    此時,我真的非常慶幸自己帶上了海綿墊。由於病痛的折磨,那時的父親已經非常非常瘦了,完全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雖然已經是夏季,但父親所睡的地方,都得墊上厚厚的棉絮。否則,幾乎外露的骨頭與硬邦邦的床板相「碰撞」,父親一定會大呼難受。用父親的話來說,就是感覺全身被擠壓得疼痛難忍。

    看到父親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我緊揪著的心也隨之平復。很快,姐夫就推著輪椅過來了。姐夫讓我在這裡陪著父親,而

    他自己則拿著掛號單四處尋找徐荷芬的出診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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