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42章 傳達術,石像 文 / 彈指醉
喬宇沉聲道:「喬家的傳達術。獵鬼筆記曾言,喬家獵鬼師死去之時,可籍由最後查看走馬燈的時候將畢生功力融入至某物,傳達指令予後人,一生只可用一次——死亡之時。
喬家獵鬼師世代以扁葉狀印記為家族標誌,所以傳達的媒介也會化為同形以供辨認。
喬宇追進爛尾樓的同時,已經將事情理順,喬家的先祖曾有人在遺留之時用了傳達術,而媒介是一隻蝴蝶,可是好巧不巧,這只蝴蝶被人拍死於一幅畫上,蝶魂也附身於畫,直到今天才重新出世。
活該緣分落到自己手裡,自己親手解封蝴蝶,大概是額心的印記發生變化的原因,那只蝴蝶鬼第一時間沒能認出自己,而後才找過來。
心中進行分析的時候,喬宇已經步入爛尾樓其中,裡面堆滿了各種建築垃圾,但凡值點錢的已經被變賣,地上還有廢棄的被褥,那只蝴蝶引著喬宇穿過了樓,來到爛尾樓後面的一塊空地,倏地落下去,重新演化成蝴蝶的模樣,翅膀撲撲扇動。
「這裡?」喬宇伸腳一點,蝴蝶翩然而起。
說也奇怪,腳尖落地的一刻,喬宇腦子裡轟地一聲響,一股只有在面對白穎珊才會產生的熱血衝到頭頂,一時間頭暈目眩,他心內大喝一聲穩定心神。()
喬宇咬破手指,血珠抹上額心麒麟印記,慧眼一開往地底看去,眼前幽幽暗暗,目光似乎曲曲折折,最終定格,只能看到一幅草蓆,從草蓆的形狀來看,裹著一具屍骨,蝴蝶突然落到喬宇肩上,微微靠著他的脖子,它這反應更讓喬宇堅定。
「下面的是我們喬家獵鬼師的老祖宗?」喬宇問道。
鬼蝴蝶沒有說話,而是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中,傳達的使命已經做到了……
喬宇伸手撫向脖間,卻觸到自己溫熱的皮膚,定眼一看,鬼蝴蝶已經消散無蹤,這就是無形的答案了,「果然是我們的老祖宗,怎麼會草革裹屍?」
喬宇正準備挪開眼,草蓆卻裂開了!
這發現讓喬宇嚇了一跳,再看草蓆裂開後,露出裡面的屍骨,卻並非人的骸骨,只是一具石頭雕刻而成的石像罷了!
「我勒個去,」喬宇心裡一驚,趕緊打電話給白穎珊,白穎珊此時剛剛睡醒,空蕩蕩的屋子裡只餘下自己,心中正忐忑莫名,喬宇的電話便來了。
兩人之間無需太多言語,白穎珊便知道怎麼做,不過四十分鐘後,除去抽不開身的黃軒,三人帶著傢伙就到了。
喬宇此時盤腿坐在那處地眼之上,雙目合上,自己的老祖宗埋在地眼處,曲邵陽早已經說明過了,並不稀奇,可是,好端端地,屍骨沒有了,只有一尊頂替的石像,雖然人已逝,一切成浮雲,但是祖宗屍骨蕩然無存,多少令人不快。
聽到腳步聲,喬宇睜開眼,看到鐵鍬和鏟子,幾乎從地上彈起來:「總算來了。」
肖麗沒好氣地說道:「已經夠快了,幹活吧。」
掘開那片空地,肖麗突然停下:「這地方是地眼,邪氣的東西應該不少,咱們是不是要謹慎些?」
「不用,老祖宗也知道這地方是地眼,所以……」他順手挑起一點泥,泥裡混著一些硃砂還有一些莫名的紅色:「混了硃砂和黑狗血,這說明老祖宗臨死前已經算好一切,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過,既然還做了提防,為什麼要把自己埋在地眼?」
「問題是他並沒呆在地眼。」燕南掘開泥,說道:「只是打了一個障眼法,讓人以為他把自己埋在了地眼而已,結果呢,只是一尊石像。」
「障眼法?」喬宇靈機一動,大力拍著燕南的肩膀:「燕哥,你是我的貴人。」
燕南不解,無奈地搖搖頭,喬宇越發來勁,大力地挖開泥層,直往下六七米才觸到底,裂開的草蓆中那具石像與真人一般高度,紮實得很,四人合力將它抬出來。
白穎珊取了一把野草紮成草把子抹去石像身上的髒東西,擦至後背時,有了新發現:「你們看,後背刻了好多文字。」
喬宇湊過去看,一行行,一列列,一個字也不放過,看完了,喬宇若有所思,燕南說道:「要按老祖宗的意思,看完把這尊石像毀掉嗎?」
「等等,我先拍照。」白穎珊掏出手機,喬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用。」
白穎珊不解,喬宇指著自己的腦子說道:「全在這裡,不會忘記。」
老祖宗名叫喬逆,大逆不道的逆,上面的文字是他親手刻下的,大致講訴了喬家獵鬼師如何在明朝形成,喬逆可以說是喬家族譜上的第一人,他為研習獵鬼術,廣訪道佛兩界高人,甚至結合西域法術,終於研得一手獵鬼術,自成一派。
喬逆身有豪俠情節,一身愛打抱不平,時不時出手相助,曲邵陽想來也是其中一人,卻在中年時遇到人生最大危機——天煞。
天煞無形,不可捉摸,喬逆以自己為誘餌,引天煞附體,而後金針自封七關,令其子女將自己封存於備好的石像之中,石像與當年封存無月一般為石殼,人躲進去後石殼合上,再澆濤,徹底地封存。
再說這石像也不是簡單之物,內有紫金,這是喬逆臨終前發現,紫金對天煞有相剋作用,世間萬物,始終相生相剋的道理便是如此。
天煞畢竟是天成煞氣,喬逆早料到自己無法永遠封存,便在臨終前立下傳達術,石像破裂之時,就是傳達術生效之時……
「看來,鬼蝴蝶現身並不是巧合。」白穎珊看著石像的雙腿,已經裂開了,內中隱約可見肉身。
此時,肖麗繞到正面,繼續擦拭石像的雙臂,一邊繼續打趣燕南:「說好的替代呢?喬家的老祖宗就在裡面躺著呢,怕不怕?會跳起來打你。」
燕南無奈地搖搖頭:「猜想本來就是將無數種可能提出來,再去驗證,我只是說了一個錯誤的猜想罷了。」
肖麗擦到石像的前端,突然頓住了:「他拿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