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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83章 草鞋,狸貓 文 / 彈指醉

    角落裡,一株從未見過的花正搖曳著,花瓣只有三瓣,血紅的顏色,卻無花蕊,她正準備伸手去摘,剛才還毫無精神的白穎珊突然握住她的手:「別。」

    「怎麼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肖麗說道:「這種花沒有花蕊。」

    「不知道,但隱隱覺得很危險,對於未知不瞭解的東西不要觸碰為好。」白穎珊扭頭道:「我們好了,你們可以轉身了。」

    三個大男人轉身,燕南抬腳的時候卻不小心踢到了棺材,棺材聳動了一下,裡面有東西在動……

    燕南的汗毛不禁豎起來,喬宇拿出一張靜止符貼在棺材上:「不礙事,八成是變僵的過程,或是詐屍。」

    要不要說得這麼平靜?!黃軒說道:「你確定在這裡見過那個女孩?」

    「當然了。」喬宇環顧四周說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地方份外熟悉,走吧,下台階看看。」

    喬宇突然走上前,一把將白穎珊抱起來,白穎珊驚愕莫名:「你幹什麼?」

    「發燒沒力氣,我抱著你走。」喬宇說道。

    白穎珊一拳擊打出去,喬宇的手鬆開了,白穎珊雙腳落在地上,臉頰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發燒,一片潮紅:「不用,我自己走,而且你看,這條台階的高度與寬度,抱著人很難前行。」

    可不是,台階只能供一人直行,寬度還不到一米,喬宇無奈地說道:「我可以背著你。」

    「別玩無厘頭了。」白穎珊發著燒,嗓子低沉:「找她要緊。」

    踢到鐵板的喬宇無可奈何地看著兩個女人走在最前面,黃軒頗為同情地說道:「現在不是逗趣的時候,討好也要看場合,喬宇,你的道行還淺,好好修煉吧。」

    喬宇無奈地跟過去,台階在山體裡毫無規律地貫穿著,時左時右,自由地穿縱在山體裡,前面的肖麗猛地停下來,白穎珊因為高燒畢竟反應慢了一拍,逕自撞上肖麗的後背,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兩處柔軟,肖麗壞笑道:「可惜我不是喬宇。」

    白穎珊能聽懂軟笑話了,輕咳一聲:「前面有什麼?」

    「鞋印。」肖麗說道:「但不是普通的鞋子。」

    因為台階上佈滿了灰塵,而且很厚,他們一路下來的時候已經留下不少腳印,而前面的路一分為二,鞋印分明是從另一條台階上來的,而且不是普通的鞋子,「是草鞋。」

    沒錯,是草鞋,草鞋留下來的腳印有點像扁平足,草鞋從原始人類到現在一直有人穿著。草鞋的編織材料各種各樣,有稻草,有麥秸,玉米秸,東北有烏拉草,鞋有繫繩的,也有拖鞋。草鞋是中國山區的傳統勞動用鞋,穿著普遍,相沿成習。無論男女老幼,凡下地幹活,上山砍柴、伐木、採藥、狩獵等,不分晴雨都穿草鞋。

    對普通人來說穿著草鞋在山間行走有諸多不便,可是對穿慣了草鞋的人來說,如履平地,草鞋較輕,想要留下清晰的印記很難,除非本身重量達到一定的程度。

    鞋印子很輕很淺,顯然主人的重量不大。

    「是女性留下的可能性最大,看這長度,37碼的腳。」肖麗在帝都已經修煉成購物達人,對鞋碼一目瞭然:「八成是那個女孩了,走吧,咱們沿著腳印先找過去。」

    腳印是往下延伸的,只要從左手邊下去進入另一個山洞就好,初開始這些山洞都較小,勉強可以站直,到後來,鑽進去的山洞就越來越大,台階也變得寬大些,沿著台階走下去,就能追蹤到那個女孩的下落了。

    想到這裡,還有點小激動……

    越往下走,溫度越高,前面傳來一股濃濃的暖意,突然,前方響起一長串的聲符,還帶著節奏,喬宇暗道一聲不妙,果然,前方突然湧出不少似貓似鼠的小東西們,它們就像發射的箭一樣躍出來,只只都伸出尖利的爪子,目標直指眾人的面門!

    走在最前面的肖麗和白穎珊首當其衝,那東西的爪子格外尖利,兩人伸手去擋的時候已經晚了,手背被狠狠地抓出好幾道血痕,一股刺痛傳來,兩人同時往後退,槍聲響起,最前面的兩隻小東西中槍落在地上,血濺得到處都是……

    「好痛。」肖麗平常並不怕痛,但此時手背鮮血嘩嘩流外,還伴隨著一股火辣辣的疼,關鍵還癢啊,忍不住就想抓,但這是傷口,怎麼能動手去撓?

    再說那些東西終於在頭燈的光影下變得清楚了一些,原來是狸貓,靈狸一般喜歡熱熱的天氣,所以都生活在熱帶和亞熱帶。

    話說回來,此時山體裡的溫度的確符合狸貓的生存環境,但是,它們未免太凶殘了些,分明有兩隻已經中槍而死,剩下的那些傢伙尾巴豎起,殺傷力反而更兇猛,持續地撲過來!

    肖麗和白穎珊已經避到三人身後,肖麗的手生疼,拿出彎刀卻握不緊,不禁咒罵一聲:「這些該死的狸貓。」

    此時,黃軒等人一番對付,七八隻狸貓的屍體落在地上,剩餘的四五隻終於知難而逃,倉皇地離開,三人這才轉身查看兩人的傷口。

    頭燈一照,兩人的手背上方才只是幾道血痕,現在則腫了起來,皮肉一腫,傷口裂得更大,紅中透黑,喬宇大駭:「它們的爪子有毒!」

    打開背包,取出藥箱,各種消炎的藥抹上去,絲毫作用也沒有,好端端的臉,現在成了被擠壓的肉包子,還是紅裡透著紫,眼看越腫越高,白穎珊將心一橫,拿出刀:「肖麗姐,你隨身攜帶的酒呢?」

    肖麗卻有些驚慌失措:「酒,什麼酒,我答應燕南要戒酒的,沒帶。」

    「咱們傷成這樣,只有人為放出裡面的毒血再用藥。」白穎珊說道:「性命重要,還是你在燕南哥那裡的信用重要?」

    肖麗悻悻然地從背包底部掏出一個扁平的小鐵壺,在燕南火辣辣的目光中,不情不願地塞給白穎珊:「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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