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64.第1164章 屍魔不容,吸靈 文 / 彈指醉
喬宇伸了一個懶腰,無力地看著地上的酒瓶子,什麼伏特加,冰酒,就連雞尾酒的預調酒也弄來了,這傢伙中西酒沒有一樣不喝的,只是,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居然不放自己和白穎珊回家,是個什麼意思?
「前輩,差不多了吧?」白穎珊已經睡著了,喬宇也忍不住睏意,一直打著呵欠,人是鐵,飯是鋼的話,睡眠就是維生素,缺一不可。
不回古董店就算了,但總要讓人睡覺吧?喬宇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酒狐狸靠著陽台的窗戶坐著,此時,外面的霓虹燈都滅了不少,只餘一些通宵亮著的燈冷冷地散著光,酒狐狸突然轉頭,看著喬宇:「你知道為什麼是鬼油嗎?」
「我在等你說。」喬宇淡淡地說道:「我們不傻,既然你是通過鬼油發現他的所在的,一定也想到了其中關聯,那位結義兄弟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反正不是鬼油。」
「他要的是腹中胎兒油脂揮發後的屍體。」酒狐狸說道。
喬宇打了一個寒蟬,猛地站起來,面色鐵青:「所以,他最終的目標不是什麼陰陽書,可能是……穎珊肚子裡的孩子?」
怪不得這貨這些天不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滿以為是他們在保護酒狐狸,其實是這個銀髮的帥大叔在保護白穎珊,喬宇看著這男人,說道:「有話不直說,很要命。」
「是麼?」酒狐狸不以為然道:「如果真正有默契,就算不說,對方也能懂。」
「這個嘛……倒也是,比如我和黃軒他們,現在越來越有默契。」喬宇說道:「相較於你們來說。」
「插得一手好刀。」酒狐狸說道。
喬宇走上前,又替酒狐狸倒了一杯酒:「那麼,他不能親手開刀,才需要找到一位可以幫他拿手術刀的人,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受了寒壁的寒氣入侵,雖然淨化了他的魔氣,但也讓他損失了靈氣。」酒狐狸說道:「剛死之人的屍氣一旦入侵,與魔氣碰撞,會讓他入火入魔。」
屍氣與魔氣,兩者不相容,正如陰陽兩氣一樣,互有抵損,必帶來不同後果。
「原來如此,接下來呢?」喬宇說道。
酒狐狸悶悶不樂地喝口酒,說道:「脫了屍油的胚胎可以讓他成魔,這傢伙,準備一條道走到黑,徹底遁入魔道,擺脫自己妖的身份,到時候就能殺了我,報復青丘,白穎珊肚子裡懷的是千年一見的靈嬰,這消息妖界與鬼界已經傳遍,沈醉一定會打她的主意。」
此時,白穎珊已經悄然起床,站在客廳與房間的走廊裡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她的呼吸十分平緩,幾乎輕不可聞,就像一隻蟄伏的貓咪……
「那傢伙現在半妖半魔,身上的氣息維持的時間很短,否則,我可以追蹤他的下落。」酒狐狸將杯子舉起來,示意喬宇再倒一杯,杯子滿了,他這次沒有一口氣喝乾,而是拿在手裡晃悠著,酒杯裡自己的眼睛泛紅,酒狐狸有些惱,終於一口氣喝盡!
喬宇終於困了,和酒狐狸說著話,就慢慢地躺在地板上,好在屋裡還有空調,就這樣和衣而眠,酒狐狸放下酒杯,說道:「出來吧。」
白穎珊走出來,滿臉笑意:「全聽到了。」
「聽到了就聽到了吧。」酒狐狸嬉嬉一笑:「和青丘說的一樣,是個美人兒。」
「青丘也知道我們的事?」白穎珊默黑地坐在酒狐狸身邊,說道:「在那裡,我們這樣的人也是傳說吧?」
「彼此彼此。」酒狐狸靠在窗戶上,看著白穎珊,突然伸手按在她的小腹處:「得罪了。」
白穎珊雖然心裡一驚,但並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放鬆下來,任由酒狐狸將他的元氣施壓在自己的小腹處,她畢竟也心存疑慮,那股元氣緩緩而來,卻在靠近的一刻,突然由涓涓細流變成噴薄而來的瀑布,酒狐狸的臉變了顏色:「怎麼回事!」
酒狐狸想挪開手,但那股強大的吸力牽引著自己的手掌,讓他不能掙脫,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元氣都要被肚子裡的小東西吸走了。
白穎珊見勢不妙,迅速轉身,生硬地撬開酒狐狸的手,酒狐狸的身形閃爍,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我的天,這是傳說中的吸星**嗎?」
白穎珊的肚子不知不覺中往外隆起一些,酒狐狸盯著自己的手掌心,若有所思:「好重的靈氣,而且有一股天然的吸附力,對於攻擊者,應該有自己的判斷,有利的便吸收,無利的便擠開,厲害,不愧是靈嬰。」
「你覺得他們有判斷的能力?」白穎珊說道:「前輩真的這麼認為嗎?」
「沒錯,他們的目標明確,你不用多擔心,是有判斷力的孩子。」酒狐狸說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靈嬰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孩子,他們有吸收的能力,長此以往,它們的能力會越來越強,直到超過陰陽書,所以,也只有靈嬰可以對付陰陽書。」
「前輩,你在分析沈醉為什麼要嬰兒屍體的原因嗎?還要去除鬼油。」白穎珊眨著眼睛說道:「我倒有一個想法。」
「聰明的丫頭,說,你比這個臭小子靠譜多了。」酒狐狸踹了一腳熟睡的喬宇。
「沈醉現在半妖半魔,寒壁的寒氣並沒有徹底去除他體內的魔性,屍氣和魔氣不能共存,但是,前輩的想法是否出現了偏差呢?」白穎珊說道:「鬼油是嬰屍裡最重要的東西,如果想徹底魔化,為什麼要出售,而不是直接服下呢?鬼油裡並不蘊含屍氣吧?只是屍體腐爛的時候產生的氣體才能稱為屍氣,與鬼油有本質上的不同。」
酒狐狸一怔,白穎珊說道:「我倒覺得沈醉的目的不是魔化,而是其它。」
「去除了鬼油的嬰孩屍體。」喬宇突然坐起來,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想好好睡個覺也不行,你們兩個當我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