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遭人綁架,容尋!(必看) 文 / 陌上當歸
搶票的活動轟轟烈烈的結束,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時候,夏清瀟倒也算是真真正正的準備完成。
這首歌她反反覆覆的挑了很久,對於這大賽的決賽來說是最適合的,有些東西上輩子沒能夠擁有,這輩子很幸運,她比別人多了能夠看清事實的機會,真真假假,沒有第二次能夠欺騙她的機會。
回到a市的後兩個小時,顧傾就後腳跟了上來,到底是夏清瀟的經紀人,這一場幾乎能夠說是夏清瀟出道以來最重要的總決賽,他怎麼能夠缺席?
凌晨三點,距離yoyo歌手大賽還有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天朝娛樂公司總部,夏清瀟唱下了最後的一個音,摘下了耳麥,眼底的光芒,是前所未有的璀璨。
顧傾早早的在三個小時前就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用他的話說就是——「夏清瀟你個瘋子,我困得要命先回去了,你記得有分寸別耽誤了比賽!」
畢竟他也是剛下飛機就往夏清瀟這邊趕,來來去去,這兩天又接下了夏清瀟的一些通告,看來等這次比賽完,夏清瀟是真真正正的準備開始出席活動接工作了。
嘴角很是滿意的揚起了一個弧度,夏清瀟倒也是鬆了口氣,這一首歌到目前為止,她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效果也是到了自己最為滿意的地步。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十四個小時候後,舞台就將成為戰場,這一戰究竟能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成為這一世真真正正的起點,走上娛樂圈的頂端,一切的一切,都將在十四個小時後真正揭曉這最後答案。
她會用她自己的方式讓這娛樂圈內的所有人明白,她夏清瀟,回來了。
凌晨三點的a市是一個沒有夜幕的地方,大街上處處華燈未落,特別是一些專門經營夜間生意的地方,更是燈火通明,人流往來不息,對於一些過慣了夜生活的人來說,此時此刻正是興致最濃郁的時間段。
天朝娛樂公司地處在a市的北方,雖然說位置繁華,但是因為足足平方千米的位置都被天朝娛樂買下,所以周圍倒是黑壓壓的一片,站在天朝娛樂的樓頂上往外看去倒是頗有種燈火輝煌的味道。
「夏清瀟你練完了?」
手機裡傳來顧傾迷迷糊糊的聲音,頗有一種程七七的即聽感,夏清瀟微微的揚了嘴角。
「嗯,過來接我吧,等會兒我要回公寓睡一覺。」
電話那端的顧傾倒是稍微清醒了些應了一句,悠悠然的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看樣子估計是準備出門了。
天朝娛樂的頂樓夏清瀟還是第一次上來,空曠的頂樓在這個位置似乎能夠將這一片的夜色都收進眼底,此時此刻的a市,是完完全全不同於白日的安靜。
大街上沒有了夜幕初將時的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畢竟是後半夜的時間,只有整個a市的西區是屬於燈火輝煌的地方,隱隱間燈紅酒綠的糜爛隔著大半個a市還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雖然距離新年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然而天氣卻沒有半點回溫的跡象,天台上的寒風刮得夏清瀟微微的瞇了眼,腦子裡的思緒卻是轉的越發清楚。
將這一個月來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夏清瀟倒是發現了一個問題——傅修言貌似一直都在幫她?
沒由來的這個念頭就閃現在了腦海中,夏清瀟的眉頭忽的擰了起來,如果按著這個思路去想,那麼一切就說的通了。
先是兩人做的交易,現在想來,當初傅修言完全就可以不用答應,至於那場舞,夏清瀟絕對有理由相信,除了她,願意和傅修言跳的女星一抓一大把,而且最後網絡上她暴漲的搜索率也說明了這收益的人,是她。
至於現在拍的《絕情蠱》,怎麼想都似乎是傅修言算準了這一切,甚至於連她能夠過了試鏡都在傅修言的意料之內,那就更不用說那一場吻戲了。
被警察抓到卻莫名其妙眼睛瞎了的向白強在聽到古駱的聲音那一副驚悚至極的表情她不會記錯,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成了蘇琳溪致命打擊的錄像帶也是他,這傅修言,究竟是為什麼要幫她?
思緒似乎就卡在了這個點上,隱隱有那麼一個答案要出來,可夏清瀟卻是擰了眉頭下意識的避開。
要是做這些事的是李幕,那個原因倒也是極為有可能,可是做這些事的,是傅修言,那個至今出道十一年來沒有和任何女星傳過緋聞的傅修言。
他會莫名其妙的就因為這個不靠譜的原因就幫她?不說傅修言不可能,就算是夏清瀟自己都覺得荒唐。
手機上屏幕忽的亮了亮,將夏清瀟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顧傾打來的電話,估計是要到了。
「夏清瀟,我還有十分鐘就到了,你記得把公司的門給關了,裡面萬一少了東西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電話裡顧傾的聲音慵慵懶懶,帶著股淡淡的倦意,只是打趣的味道佔了個九分之八,讓夏清瀟的臉色微微黑了黑。
直接掛了電話,夏清瀟便是轉身下了天台,雖然傅修言的事她沒想出個大概,但是無論如何,只要不觸碰自己的底線,那麼就無關緊要。
因為有了顧傾的叮囑,夏清瀟倒是記得將天朝娛樂的大門給鎖實了,雖然顧傾說的話多多少少是在拿她開玩笑,但是這話的內容絕對是真的不能再真。
天朝娛樂裡面的設備隨隨便便都是從國外進口,為了保證出來的效果,所有選的設備都是精細的不能再精細,這也就是為什麼夏清瀟要來公司練習的原因了。
此時
此刻的天朝公司門口,是黑壓壓的一片,因為不在高處,沒有半點光亮透過來,夏清瀟就融在了這片夜色內,看不見半個人影。
夜色下,危險在一寸寸逼近。
眼前陡然出現了一束光,那是汽車前面的大前燈,直直的打過來,讓夏清瀟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眼睛瞇起,瞳孔狠狠的一縮,眉頭卻也是微微的擰了起來。
顧傾的電話是在十分鐘之前打過來的,按著時間,應該還有五六分鐘才對,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一個身影擋在了大車燈前,然而燈光仍舊是太強,夏清瀟用手半擋了光線微微的睜開了眼,然而下一刻,眉角卻是狠狠的一跳!
這人不是顧傾!
顧傾的身形屬於修長偏瘦,車燈前的這人是逆光站著,雖然看不清樣貌,可是那身形卻絕對不會錯的,車燈前這人的身形幾乎整整是顧傾的兩倍!
「你是夏清瀟?」
從車內傳來一道聲音,下一刻便是讓夏清瀟的身子寸寸的開始緊繃起來,來人果然不是顧傾,車裡還有人!
沒有應聲,幾乎是下意識的夏清瀟就察覺到了空氣中緩緩蔓延而來濃濃的危險。
一旦貿然應了話,那麼這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空氣中,一寸寸的緊繃,那是一種危險到極致的味道。
車裡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依稀間看見了坐在了駕駛位上那人的動作時,夏清瀟的心卻是緩緩的沉,眼底深處,一點點的黑開始翻湧,鋪天蓋地而出。
那人手上,多出了一張照片,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她的。
不動聲色的摸了口袋裡的手機,憑著感覺劃開了鎖,此時此刻,她也是猜了個大概,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兩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但是有一點絕對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她!
然而有些事情往往就從來不會按著自己所期望的發展,就在眼前車窗裡的那人探出頭來和站在車燈前的那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說些什麼時,夏清瀟擰了眉眼即將按下快播鍵裡顧傾的號碼時,一陣滴滴啦啦啦的手機鈴聲伴著幽幽的藍光響徹這方黑夜,而夏清瀟好巧不巧的就按下了接聽鍵……
「夏清瀟,我馬上就到了,你快點下來!」
電話裡顧傾的聲音終於是恢復了往日裡的清醒,然而聲音還沒落定,夏清瀟卻是徹徹底底的黑了臉。
再沒有比欲哭無淚這個詞更能夠形容夏清瀟此時此刻的心情,眼前的黑影迅速逼近,堵住了這條路上夏清瀟唯一的去路,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陰險,怎麼看都帶著一股子狠戾。
「夏清瀟,和我們走吧。」
最初的驚慌已經過去,腦子裡已經將眼前的這件事給猜了個大概,如果說這個時間段還能夠有人特意來綁架她,那麼除了十四個小時後yoyo歌手大賽,再也沒有第二個原因。
將手機隨意的扔在了地上,電話裡的顧傾在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掛斷成了忙音,夏清瀟緩緩的勾了唇角,眉眼間的寒意一閃而過。
很好,她倒是要看看這人究竟是要做什麼!
……
到了這天朝娛樂門口時候身旁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擦身而過,要不是開了大前燈,差點兒就撞了個正著,車內的顧傾微微的擰了眉,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現在已經是快要接近凌晨四點,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從天朝娛樂裡出來?
到底是沒去在意,將車子一直開進了公司門口,顧傾看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以及眼前空無一人的門口,眼底緩緩的浮上了些許異色。
夏清瀟不在這裡。
臉上的神色一點點的凝重,而在腦海中一個極為有可能的念頭飛快的閃過後,顧傾迅速的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夏清瀟的號碼。
「漫天黃沙雲間,
縹緲如煙,
赤色幕布高懸,
徹夜難眠,
血色染盡長街,
誰在敷衍,
紅塵中哽咽……」
那是夏清瀟唱的《硃砂劫》,清透空靈的聲音帶著點兒字裡行間都透出來的傷,緩緩的響起在這方夜空中,幽幽的藍光在遠處的黑暗中很是耀眼。
夏清瀟出事了!
腦海中的這個念頭幾乎是在下一刻閃出,通身的氣場瞬間凜冽至極,腦海中,剛才擦身而過的那輛麵包車的車牌逐漸的清晰,下一刻,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弧度。
按了掛斷鍵,翻出那個人的號碼,顧傾一點點的沉了眉眼。
撥通,電話那邊,古駱的聲音低低的傳來,還沒等他一句話說完,顧傾的聲音帶著幾分寒意響起在車內。
「告訴傅修言,夏清瀟出事了,查車牌號dx6078。」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沒等古駱說些什麼,顧傾便是掛斷了電話。
半斂了眼瞼,嘴角的弧度帶著幾分慵懶卻又透著危險。
「呵呵,傅修言,你會怎樣選擇?一個夏清瀟,你會不會出手?」
低低的嗓音響起在這方空間內,帶著絲莫名的冷。
……
y城,酒店,三樓
樓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內,氣氛冷到了極點,是那一種極度危險黑暗的味道。
「夏清瀟出事了?」
沙發上,傅修言把玩著手中的戒指,半斂了眸看不清情緒,但是字裡行間的味道,是能夠吞噬一切的危險。
「嗯,先前顧傾打來電話。」
彎了身子,古駱的聲音沒有半邊起伏,但是抬眼看了傅修言時,蒼老的眼底緩緩的浮現出擔憂。
「這事是不是他們做的?你……還是不要出手了,現在還沒到時機,萬一暴露了實力,我們賭不起。」
看見傅修言並沒有說話卻是越發危險的氣息,古駱的眉頭微微的擰,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干涉他的事,可到底是將自己擔心的事說了出來。
他們的存在還是太過於強大,現在還不到時機,他怎麼能暴露自己的實力?夏清瀟出事,說不定就是他們的安排。
「呵呵,時機不到?古伯你又怎麼知道?而且這件事不是他們動的手腳,現在的他們還沒有這個精力,去查,如果你擔心,就打個電話給容尋。」
嘴角緩緩的揚起一抹弧度,腦海中那個一身紅色妖嬈的身影逐漸清晰,傅修言的眼,黑的深不見底。
時機不到?呵呵,或許吧,這麼多年的債,也應是算算了,這個女人既然已經認定,那麼就沒有讓她受傷的道理,況且這件事做的不是他們的作風。
就算真的是他們又能怎麼樣?他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有沒有當年的那個本事。
「是。」
沒有再說些什麼,古駱朝著傅修言彎了彎身子便是退了下去,斂了眸底的神色,一雙滄桑的眼再度古井無波,此時此刻的古駱對傅修言是毫無條件的相信。
……
眼睛被蒙的嚴嚴實實看不見一點的光亮,車內的暖氣倒是開的很足,夏清瀟在上車的時候就聽出來了車內應該只有兩個人,至於做主的應該就是先前在車內的那個男子。
沒有說話,夏清瀟被以反手綁在身後半跪的方式給嚴嚴實實的蜷在了車內的後座上,沒有絲毫能夠動彈的餘地。
「哈哈,你說說我們是不是發了?他媽的這夏清瀟一綁去那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渾厚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這聲音夏清瀟是聽過的,就是先前站在了車燈前的那個身形魁梧的男人。
「哼,你也就這點追求,這次幫她辦了這件事,到時候就能要挾她一輩子,哈哈,真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另外一名男人的聲音倒是有些沙啞,激動的聲音毫不掩飾的響起在車內,他們倒是把後座的夏清瀟完完全全的忘了個乾淨。
沒有發出聲音,靜靜的蜷在了後座上,似乎連呼吸聲都被夏清瀟緩緩的放慢了速度,那是冷靜到極致的氣息。
現在能夠確認的事實就是——她被綁了,被兩個來路不明的陌生男子綁到了車上而且已經開了半個小時的路程。
耳邊的聲音似乎是開進了某個地段,由一開始的死寂一點點的變得嘈雜,而這個信息倒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夏清瀟一個信息。
這裡是西區,a市的西區,只有這塊號稱a市的不夜城才能夠有這種糜爛的聲音。
車內的兩個男子依舊在哈哈大笑的交談,然而字裡行間透出來的信息卻是讓夏清瀟嘴角的冷笑越發的明顯。
monit,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這一場yoyo大賽的總決賽,除了monit,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有理由這麼做,因為就目前而言,自己明顯就是她奪冠的最大敵人。
雖然說不知道這環球娛樂究竟允諾了monit怎樣的條件,但是能夠讓她不顧一切都要奪得冠軍,回報應該是不菲。
上一世的白暮雨也是環球的藝人,對於環球的手段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為了能夠毀掉天朝的顏面,幾乎是手段百出。
而現在自己竟然被上一世的自己的公司綁架,不得不說還真的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現在剩下的時間只有十幾個小時,她也只能相信顧傾有能力把她找到,這一場最後的比賽,她絕對不能缺席。
……
a市郊區,一片足足一萬平方米的草場內,有一條蜿蜒盤桓的公路,路面足足能夠容納四五輛小車並行的寬度,公路使用整整兩米長寬的青石板鋪成,盡頭,是一座上世紀的建築。
建築的風格從外形看很想歐洲十八世紀的城堡,簡簡單單的一個詞形容,除了奢華這個詞,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更適合的。
那是一種從一磚一瓦間都透出來的奢華大氣,彷彿上世紀的貴族,以一種俯瞰一切的姿勢存在這處天地。
古老的建築內,是死寂到極致的黑暗,詭異的氣氛流轉,一點點的吞噬所有人的呼吸,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膜拜。
「傅修言你決定了?讓我出手他們也一樣能夠查到你,還有,那個夏清瀟,真的這麼重要?」
溫溫潤潤的嗓音帶著莫名的笑意,容尋揚了眉眼,眼底的神情很是繾綣。
「容尋,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好奇心什麼時候這麼重了,容紀現在應該不在華國吧?我只是讓古伯安心而已,你也可以選擇不做。」
電話裡傅修言的聲音低低沉沉,透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份涼意,倒是話音還沒落
個徹底,這邊的容尋就忽的擰了擰眉,隨後眼底浮上了一抹詫異。
容紀的的確確不在華國,在半個月前就是離開了,按著容紀的性子,能讓他那麼重視保密的也只有一個可能——那邊出了事。
臨走時容紀已經是在華國內坐好了一切的安排,知道他離開華國的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五個,那麼這件事,傅修言怎麼會知道?
電話兩邊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寂,傅修言沒有說話,但是那種慵懶強大的氣場隔著電話都能夠感受得一清二楚。
這邊的容尋,忽的擰了眉,墨黑的眼底,一點點名為震驚的東西緩緩翻湧而出。
「是你做的。」
尾音微揚,明明是疑問句,然而卻是實實在在肯定的音,容尋的聲音本來就溫潤,如今帶著點兒微微的沙啞,竟透著說不出的性感。
「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我沒有時間。」
電話那端傅修言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但是也沒有否認,對於容尋的問題,那是一種毫無疑問的默認。
電話這邊,容尋的呼吸聲陡然急促了起來,一雙眼底的笑意卻是開始緩緩瀰漫而開。
「做,為什麼不做,英雄救美的事我怎麼不幫了?呵呵,傅修言,這一次,我倒是真的有點相信你能夠做到了。」
調笑的語調,繾綣的嗓音,字句間帶著明顯的笑意,震驚過後,容尋的通身都透著說不出的暖意。
呵呵,真的是他做的,原本只是想找個聯盟,卻沒想到他到底是低估了傅修言的實力,這麼多年他們竟然沒能夠發現他隱藏的實力,真的是太令人吃驚。
能夠做出這件事,那麼毫無疑問,傅修言的實力絕對比他想像的要大,只是他還是不能夠確定,這條路,傅修言究竟能夠走多遠,或許再往前踏一步,就是萬劫不復啊……
……
夏清瀟現在蜷著的地方應該是一間房間,入耳還能夠聽到隱隱狂歡的聲音,說明附近的人應該不會少,來來往往的人如果能夠接到她發出的求救信號,那麼她就能被救出去。
兩個男人把她丟了進來後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應該是去找樂子了,畢竟夏清瀟這一路都很是配合安靜,一來二去也就放鬆了警惕。
換句話說,這間倉庫內,只剩下夏清瀟一個人,她有機會。
眼睛上一直蒙著布,嚴重阻礙了視線,摸索著靠向牆角,一點點的將那塊布給蹭出了些許縫隙,昏暗的光亮透過底下的門縫刺進來的一剎那,夏清瀟微微的瞇了眼,等到逐漸適應了光亮後,瞳孔一寸寸的找回了焦距,眼底翻湧而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裡應該是雜物間,亂七八糟的堆放了很多的東西,透過從門縫裡透出來的光亮間倒是能夠隱隱的看清楚是一些廢棄的桌椅酒瓶,而此時此刻夏清瀟倒是想明白這這兩個人究竟是要做什麼——拖延時間,讓她自動棄權。
這是yoyo大賽歷年來的規矩,在這娛樂圈內,時間觀念往往重要到一個你無法想像的地步,並不是說拍戲之類的工作時間,那是一種尊重和態度的問題。
出席活動,如果你去的時間晚了,一些老牌藝人甚至比你還早早的到了活動現場,那麼今後你在娛樂圈的名聲將會壞到到一個極點。
目無尊長,耍大牌,自以為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罵不出,這就是娛樂圈,現實的很。
而這一次也不用多說,舉辦yoyo歌手大賽的是這華國內最為頂級的娛樂公司天朝娛樂,來來往往的歷屆,哪一個不是成為娛樂圈內大紅大紫的藝人?雖然說現在只是參加比賽,但是多多少少都能夠看出你的時間觀念。
能夠準時參加這一場大賽,那麼也就說明你對天朝以及音樂的尊重,如果不能,那麼就請你退出比賽自動棄權。
一個連這麼重要的比賽都不能夠準時參加的人,就算你有再大的潛力,那麼也沒有混跡娛樂圈的資格,這就是他們要的尊重。
而現在,這兩個男人把她丟進了這間雜物間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除了拖延時間,絕對不會有第二個理由。
眉眼一點點的沉。
現在擺在夏清瀟面前的,有兩個選擇,第一,讓他們得逞,自己在這間雜物間裡一直等到了大賽結束,那麼自然能夠被他們放出去,而monit也能夠順理成章的拿下第一,第二,賭一把,這裡有很多的酒瓶,如果自己把它打碎,那麼應該是能夠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但是這其間的風險就是萬一被兩名男子發現,那麼她一定會被更加的嚴加看管起來,還有可能受到傷害。
如今擺在夏清瀟的面前,只有這兩種選擇,賭一把,那麼有成功的幾率,但是一旦失敗就等於標注了死刑,呆這裡,保全自身,但是連這最後的一點幾率也沒有。
這兩種選擇,答案對於夏清瀟來說,不言而喻。
咬了牙,一點點的向身旁挪去,那裡堆著一人高的空酒瓶,按著自己的計算,應該是輕鬆的能夠倒下,至於能不能夠引起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的注意,那就只能看運氣。
因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而且是以半跪在地上的姿勢,夏清瀟的膝蓋很難用上力,只能選擇躺著的姿勢靠雙手在地上往前挪一點兒後,再靠摩擦力向前一點點的移過去。
這種方式很痛苦,但也是目前夏清瀟唯一的選擇。
「哎,你說等會兒monit的比賽要不要去看?昨天丟下這事情結果今天都沒看見她!」
nbsp;就在夏清瀟距離酒瓶堆還有一個身子的距離時,門外,那名身材魁梧的男人聲音卻是迅速的接近。
狠狠的驚了驚,迅速的側了個身子將手放在了身後,夏清瀟將臉隱在了黑暗內,換成了蜷著的姿勢。
下一刻,門被打開,而在感受到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卻沒有人進來,隨後便是男人滿意的笑聲關上門後,兩道腳步聲逐漸遠離,夏清瀟鬆了眉,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額頭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汗珠。
應該是來檢查她有沒有逃跑的,虛驚一場,不過能夠確定的是,她成功的幾率又大了不少。
因為長時間的挪動都是靠十個手指在地上摩擦,此時此刻如果有光照亮,那麼應該能夠看到地上有一條淡淡的血跡,十指連心,沒爬一步,那是鑽心的痛。
咬了咬牙,全身幾乎已經快要被濕透,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夏清瀟下意識的抽搐,然而夏清瀟的速度卻是越發的快了些。
眼底緩緩升騰而起的芒,彷彿能夠將夜空都照亮,就在下一刻,那是讓夏清瀟嘴角的弧度徹底綻放的聲音。
「砰……」
一身清脆至極的酒瓶落地聲想起在這倉庫內,幾乎是在這聲音響起的下一刻,夏清瀟便是明白,她成功了,因為此時此刻,門外有一個人停下了腳步。
情緒從來沒有這麼波動過,那是一寸寸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期待,汗水已經流進了眼睛,然而一張精緻絕美的小臉上,透著驚心動魄的美,眼底的芒,亮得驚人。
門把緩緩的被轉開,燈光被打亮,然而下一刻,看清了門口處站著的人卻是讓夏清瀟的身形狠狠的一僵,嘴角的弧度一點點的退。
眼底緩緩翻湧而起的,是能夠吞噬一切的黑。
「王全和。」
一字一句,那是從齒縫間洩出來的音,夏清瀟的一雙眼,黑的驚人。
她賭輸了,輸的一敗塗地,所謂的冤家路窄,倒霉時連和涼水都會塞牙縫,她夏清瀟算是真真正正的領教到了。
「夏清瀟!竟然是你!哈哈,你也會有今天!」
明顯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驚,此時此刻的夏清瀟因為挪動身子,外套也已經脫掉了一半,毛衣被扯開,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頭,那張臉,那張精緻絕美的臉配上眼睛裡那水潤晶亮到極致的芒,那是一種奪人心魄的絕望的美。
「夏清瀟,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
關上門,一字一句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但是王全和的那雙眼,此時此刻看著夏清瀟透出來,是*裸的貪婪。
天知道自從那段錄音帶曝光之後他收到了怎麼樣的待遇!丟掉了副導演這個能夠讓他潛規則那些女藝人的職位不說,竟然還被家裡趕了出來,說什麼要他好好的體驗生活改過自新!這也就算了,結果因為後來被曝出的那幾段視頻,自己竟然也體驗了一把華國公眾人物的感覺,幾乎是走到哪兒都有人指指點點的稱呼他為「色狼」,這要讓他怎麼接受?
這都是些什麼狗屁邏輯!要不是那段錄音帶洩露出去,他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
今天因為心情不好到了這家暮色來解解悶,竟然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夏清瀟,這個把錄音帶放到了網上的罪魁禍首!
這難道不是蒼天有眼?!
一點底的咬了牙,夏清瀟冷了眉眼沒有說話,早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便是明白自己已經賭輸了,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全和,門外被引起了注意的,竟然會是王全和。
眼底一寸寸的升起警惕,夏清瀟不動聲色的往後挪著身體,唇上已經是咬出了一派深深的牙印,此時此刻看上去,卻是透著說不出的妖異。
身後就是一地的酒瓶碎片,只要她能夠解開繩子,那麼就還有最後的機會!
「王全和,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聲音中是冷,那種能夠透進骨子裡的冷,夏清瀟此時此刻看著王全和的一雙眼,眼底是能夠吞噬一切的黑。
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然而明白過來自己竟然被夏清瀟的一個眼神怔住後,王全和卻是狠狠的咬了牙,那雙眼,已經是找不到一絲的清明。
狠狠的一腳踩上了夏清瀟的身子,看著夏清瀟的臉微微的白了白後,王全和嘴角的弧度帶著幾分瘋狂。
「你以為你是誰?我好好的?你他媽的哪只眼睛看見了我好好的?夏清瀟,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老子看上你要潛你你竟然還拒絕?裝什麼清高?就算不給老子潛,你他媽的今後不是照樣要被潛?!」
每一個字說著,肚子上的那一腳力道就越發的重了一分,夏清瀟此時此刻臉色已經是蒼白得嚇人。
原本是虛虛的半靠在了玻璃瓶的碎渣上,然而王全和的這一腳卻是實實在在的讓那些尖銳的碎片刺進了衣服,狠狠的戳進了後背上,一雙手也已經是血肉模糊。
王全和此時此刻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失去了理智,夏清瀟下意識的悶哼直接被他忽略,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夏清瀟,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鬆開血跡斑斑的嘴角,夏清瀟忽的綻開了一個弧度,血色的唇瓣上,那弧度竟是妖艷絕美到不可思議。
一雙眼,黑的逼人。
「王全和,你難道不是一個懦夫?靠家裡的關係成了有名無實的副導演,除了潛規則女星之外,你還有什麼本事?呵呵,我告訴
你,如果來潛我是個貨真價實有本事的人我也就讓他潛了,沒準我還心甘情願,可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連讓我看你一眼,你他媽的都不配!」
朝著王全和幾乎是面帶笑容的說出這段話,夏清瀟終於是解開了身後的繩子,王全和因為這突如其來夏清瀟的一段話而陷入了暫時的呆滯時,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下一刻,夏清瀟已經是拿起了一個完整的酒瓶狠狠砸上了他的腦袋。
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夏清瀟幾乎是全身都已經虛脫,眼底的光芒微微的有些暗淡,大口大口的喘了氣,每一次呼吸伴隨而來的,卻是背上和手心裡鑽心的疼痛,然而與此同時,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道溫溫潤潤夾雜了些許驚歎的音。
「你就是夏清瀟?」
音落的瞬間,劇烈的喘息聲還未定,夏清瀟的眸子卻是一寸寸的瞇了起來,眼底的芒,再度冷到極致,抬眼,看向了門口處的來人,而看清了究竟是誰後,夏清瀟微微的怔了怔。
來人坐在了輪椅上,腿上蓋上了一張灰黑色的羊絨毯子,一張顏生的很是俊美,溫溫潤潤的音,嘴角揚著繾綣到極致的笑意。
這樣的人,如果夏清瀟沒有記錯,除了那天在年會上有過一眼之緣的容尋,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容尋?」
挑眉,詫異的對上了來人的眼,雖然說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但是夏清瀟眼底的警惕卻是沒有減少半分,反而在輪椅上的容許被身後的溫伯推進來後,警惕越發的濃烈了些許。
他堂堂天朝娛樂總裁容紀的弟弟,怎麼會來這個地方?巧合?她會信?
他究竟又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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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因為埋了很多伏筆,所以被劃分為必看章節,麼麼噠,晚安了,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