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程七七的選擇,C城變故 文 / 陌上當歸
實在是傅修言這話說的太深奧,夏清瀟想來想去都沒想出究竟是什麼意思,嘴巴裡一陣陣的發酸,夏清瀟擰了個眉頭站起了身。
現場已經是開始進行了清場的活動,接下來的戲倒不是夏清瀟的,而傅修言在這場戲拍完後也是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夏清瀟卻突然發現了一件極為不尋常的事——程七七到現在都沒出現!
這實實在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不說程七七那個性子,雖然神經大條了些,但是平日裡還是極為靠譜的,特別是在自己拍戲這件事上,平日裡的大事基本上都是由顧傾來安排行程,而程七七忙前忙後做的都是助理的事,因此一切的細節程七七絕對是比自己還要清楚,她絕對知道自己是這個時候拍完最後的一場戲,怎麼可能會不來?
顧傾和她出去了?
腦海裡這個念頭浮起,想起了幾個小時前去找了顧傾的程七七,夏清瀟擰了眉站起來身便是揮手叫來了一個工作人員。
「能幫我把手機拿來麼?」
看著一臉通紅忸怩朝著她點了點頭後就跑開了的工作人員,夏清瀟愣了愣,眼底掠過一抹詫異,隨即低頭看見了自己半開的一片雪白的肌膚,顏色那叫一個誘惑,臉色不由自主的黑了黑。
夏清瀟絕對是屬於那種皮膚好到沒話說的那一類,很多明星在拍這種古裝戲的時候會將所有能夠上鏡的地方抹上大片大片的遮瑕霜和美白霜,但是夏清瀟就屬於完完全全本色出演,不用任何的化妝品。
因此這近看還真的是叫美得一個驚心動魄,更別說這工作人員還是夏清瀟妥妥的粉絲。
「給你,那個,我是神神cp粉,我很喜歡你,夏清瀟你能給我簽個名麼?」
將手機遞給了夏清瀟,工作人員看著夏清瀟眨巴著眼,一臉的興奮從袋子裡掏出了一個小徽章,上面印著被p上去夏清瀟和傅修言接吻的照片,滿是期待。
跟著劇組這麼一個多月,被夏清瀟驚艷到了之後上網搜了一溜兒的信息,結果自己就徹徹底底的淪陷了,天知道先前看見傅男神和大女神接吻的時候自己有多興奮!只是因為在開播前幾乎是一切都處於保密的狀態,因此這存著的大量「福利」不能和同伴分享的痛苦簡直是憋得快要瘋掉!
今天這夏清瀟的她簽名一定要拿到!
夏清瀟愣了愣,神神cp粉?這個名字她倒是真的不陌生,貌似那天的比賽中間巨大海報就是這所謂的神神cp粉的傑作吧?傅修言和她?
彎了嘴角,搖了搖頭,伸手從一臉忐忑的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了那個徽章,餘光看見上面幾乎沒有半點不自然的接吻照片,夏清瀟幾乎是下意識的抽了抽嘴角。
迅速的拿筆在上面簽下了一個小小的名字,夏清瀟很是有禮貌的將徽章遞回了那人,看著她瞪大了眼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枚徽章迅速跑遠後的背影,夏清瀟忽的彎了眉眼。
這種感覺真的是不錯,上輩子自己對於這方面是真的不上心,就算是有粉絲來探班也是無比的小心翼翼,相對於華國的人來說白暮雨或許是更接近於女神那一類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及。
也虧了有這個所謂的神神cp粉的存在,自己和這些一直在支持她的粉絲們倒是少了不少的隔閡。
斂去了眼底的一切情緒,夏清瀟定了定神,按下了亮起的屏幕,沒有任何通知,手機上沒有顯示一個未接電話,夏清瀟的眉頭,忽的擰起。
不尋常,簡直太不尋常,程七七沒有來片場,竟然連電話也沒有打給她?這絕對不是程七七的作風,就算是和顧傾出去,也絕對不會沒有一個電話!
迅速的找到了程七七的程七七的號碼,聲音響起,電話裡提示的關機聲幾乎是瞬間讓夏清瀟的心沉了個徹底,程七七的手機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外幾乎從來沒有關過機,那麼現在的這種情況也就只有一個原因能夠解釋——程七七出事了!
通身的情緒剎那間開始波動,幾乎是條件反射,夏清瀟迅速的打給了顧傾,電話那端,顧傾的聲音很是低沉,卻帶著莫名的疲憊。
「夏清瀟,你有事麼?沒事我就掛了。」
顧傾絕對不知道程七七出事了,這是夏清瀟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死死的壓了情緒,夏清瀟的眼,一點點的深。
「顧傾,程七七去找了你之後就沒有回來,我聯絡不上她。」
一字一句,夏清瀟的聲音中透著隱隱壓抑下的風暴,然而在夏清瀟這句話說完的下一剎,電話那端卻是陡然聽到了巨大的一聲響,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而後一聲劇烈的關門聲透過電話傳來,震得這邊似乎連整個緊繃的氣氛都碎了開來。
夏清瀟怔了怔,緩緩的收回了手機,想起剛才顧傾在電話那端都能感受到的極為不正常的情緒,眉眼一點點的擰。
顧傾和程七七,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程七七失蹤了。
……
這一架航空飛機屬於華國內的一家私人公司,華宇航空,堪稱在世界內都是頂級的私人航空公司,只有你想不到的服務,沒有他們做不到的服務,這就是華宇的宗旨。
華宇從a國飛往c國的私人飛機上,傅修言半瞇了眼,窗外雲海翻湧,大波大波的雲海連綿起伏,置身望去,那是在雲海間容納萬物美景的雄壯,美到了極致的畫面。
「股票已經持續上漲,而容紀也已經出面,我們是現在放手還是再等一會兒?」
諾大的機艙內,只
只有傅修言和古駱兩個人,只是此時此刻傅修言半斂了眸,看著手中的手機內一直在播放的視頻,嘴角微微的勾。
「將股份再過三天拋售,資金轉進華國,讓南都準備好接手。」
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窗外,手機上的視頻繼續自動開始播放下一集,傅修言轉了眸,眼底的光芒微微的閃。
古駱愣了一愣,悶悶的應了一句,頗為好奇的側頭看了一眼傅修言手機上此時此刻正播放著的視頻,眉頭下意識的跳了一跳,瞪大了眼,臉上的表情開始一點點的變得錯愕。
如果他沒看錯,自己剛才看見了這手機裡的……是電視劇?傅修言在看電視劇?!
這是個什麼情況?!
腦子裡幾乎是下意識的空白了那麼幾秒,反反覆覆的在腦海裡過了幾遍後,古駱才反應過來,這傅修言是真的在看電視劇!而且是古裝!
此時此刻,屏幕上兩個血染的「暗妖」字樣透出,背景音樂正是當初雪山之巔傅修言念的那一段。這部《暗妖》的劇播放是採用了倒敘的手法,直接的開篇就讓緋衣進了太子府,然後便是一直保持著神秘的身份直到最後的倒敘開始揭曉,而現在傅修言手機裡的這一段,就是昨天晚上播完的《暗妖》大結局,也是緋衣身份揭曉和畫王爺曾經的故事揭秘。
屏幕上正上演著初遇的開端,此時此刻的緋衣還是洛陽城的花魁,眉眼妖嬈,一身紅衣驚艷了整個洛陽,舞台上是天地皆暗唯她一人的芒,那是名動整個洛陽的《花舞天下》,舞步旋轉間,那是一寸寸瀰漫而開從屏幕上緩緩滲透進所有人骨子裡的沉淪。
此時此刻的夏清瀟,是完完全全另外的一個人,將紅色演繹到極致的魅惑妖嬈,每一個眼神流轉間都帶了攝人心魄的魅惑,那種慵懶隨意的氣場被演繹了個淋漓盡致。
讓緋衣一眼心動的是無畫,癡癡傻傻的畫王爺,演員似乎是新晉的小生,估計是第一次對上夏清瀟這麼強大的氣場,雖然是透著屏幕,但是那種緊張手足無措看著夏清瀟小臉蛋兒的緊張無措紅的那叫一個明顯。
傅修言的臉色僵了僵,眼底的芒一寸寸的斂,那是黑到極致的味道。
身旁的古駱正看到興頭上,忽的沒由來的感受到了身旁傅修言一絲極淡的殺氣,縮了縮瞳孔,看了一眼正看著屏幕上兩人擁抱的傅修言,挑了眉,頗為詫異。
傅修言這又是怎麼了?怎麼沒由來的就起了殺意?
……
程七七失蹤了,到現在也沒聯繫上,匆匆的和劇組請了假,夏清瀟便是回了酒店。
最初的焦慮已經是過去,現在仔細想想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程七七應該不會有危險,而關機也是在逃避。這是一種沒由來的直覺,就在顧傾擰了眉衝出酒店的時候就有了的直覺,程七七不是出事,是逃避。
她和顧傾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我沿著街邊找了,沒有,她回去了麼?!」
電話那邊的顧傾壓低了聲音,然而字裡行間中透出的緊張和焦慮,卻是讓夏清瀟微微的擰了眉,眼底的芒,極快的掠過。
「她沒有回來。」
此時的夏清瀟換了一身衣服站在了酒店的門口,夜幕已經是快要過去,但是程七七的身影卻是半個都沒有見到,雖然知道程七七應該不會有危險但卻是止不住的擔心,畢竟這是y市,程七七也是很久沒有回來過,這個城市,太陌生。
「顧傾,你是不是對程七七說了很難聽的話?」
就在電話那邊顧傾很是暴躁的情緒還沒落定,這邊的夏清瀟突然說了一句,然而那種極為不容置疑的肯定卻是讓車內的顧傾狠狠的僵了身子,一雙眼底的芒,開始一寸寸的暗淡。
「夏清瀟,我是為她好,和我在一起,她不會有未來的,我會害了她,會讓她這輩子都毀了啊……」
苦澀的彎了嘴角,此時此刻的y城已經是謝幕,燈火卸去了繁華,整條街道上獨獨顧傾一人一車,看起來很是落寞。
這是顧傾從未有過的一面,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嘲連帶著電話那端的夏清瀟都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微微的歎了口氣,夏清瀟卻是終於放下了這顆心,果然是沒猜錯,能夠讓程七七這麼大動靜的,也就只有顧傾了。
「顧傾,你不用找了,如果我沒猜錯,程七七應該是去了那個地方,你回來等我的消息,我去找她。」
對著電話那邊的顧傾說完了這句話後夏清瀟便是掛斷了電話,心中的這顆心也算是微微的定了定。原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排除程七七走失了的可能,畢竟按著程七七的頭腦這件事還是真的極為有可能發生的,而現在聽顧傾這麼說她倒是忽然想起來了在y城還有一個地方,程七七應該是會去那裡,不會錯的。
在酒店的門口找了一輛計程車,夏清瀟直接將手機關機丟進了口袋,上面顯示的顧傾的未接電話也是盡數被黑暗吞沒。
「師傅,藍楓孤兒院,謝謝。」
有些事,她必須要和程七七說清楚。
……
c城是一個極為浪漫的國家,各種香水,服裝,裝飾等行業幾乎說是在這裡找到了天堂。世界上所有的珠寶以及服裝最大的出產國就是c國,而不得不說,c國在這方面簡直是領導了世界的潮流。
就在一個半月前,c國卻是發生了一件頗為震撼的大事,
在珠寶行業的頂尖公司——洛奇,在一個月前的股票甩賣中全盤崩潰,而在股票直線下跌時卻被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以各種手段迅速大量收走,導致了現在整個珠寶的龍頭企業基本上陷入了一種癱瘓狀態,而那家收購了大量股份的小公司卻是在一夜之間消失匿跡,任憑洛奇公司怎麼著都沒有半點的蹤跡。
沒有人知道這家小公司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家小公司究竟是什麼來歷,但是當初股市上那一種幾乎是風捲殘雲的速度迅速的收購了在洛奇公司下一刻拋出來的股票,那個所有人當場傻眼的場面便是成為了當日c國報紙的頭條。
這是整個以洛奇為首的珠寶行業都沒想到的,幾乎是行內人幾乎都知道當初洛奇拋售的真正用意,不過是為了將股票高價賣出而後聯繫行內人將股票的價格壓低收回好狠狠的賺一筆,一般人在看到股票降價都會拋售,當初在這個小公司買下了出售股票的百分之八十時,所有人倒是沒太大的在意,畢竟當時的想法怕是出現了一個莽撞的小公司罷了,既然它肯花大價錢買,自己為什麼不賣?
但是後來這個小公司幾乎是完完全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在股票被賣出的第二天,股市便是開始起了變化,原先看起來漲勢很好的洛奇卻是一路狂跌,而且那架勢頗有一路跌到底的趨勢,而這也就導致了大批大批的人開始以一種極低的價格開始拋售股票,隨後在洛奇的指示下,一些關係很好的合作夥伴再度買回後再度賣給了洛奇,而就在將拋出去的股票給收了個七七八八時,所有人都在等那最後的一支,也就是那家小公司收購的那支時,卻是出現了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狀況。
那家小公司幾乎是完完全全消失了,沒有半點的動靜,連帶著那些股票也是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洛奇,這家珠寶界的龍頭企業現在所有近乎百分之四十的股票全部在別人的手中!還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
就在c城的陰霾緩緩開始籠罩整個珠寶業界的行業是,幾天前不知道洛奇內請了什麼人來幫忙,幾乎是在那人來的第二天,那家小公司便是終於派人出現在了公眾的面前,並且和洛奇開始進行了談判。
洛奇五樓,整個洛奇公司核心的所在,此時此刻整個空氣內都是瀰漫著一絲極為緊張的氣氛,似隱隱間是濃烈到極致的火藥味。
茶几旁,兩個人面對著而坐,隱隱的交鋒帶著你來我往的鋒芒,幾乎是讓身旁的人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那種氣場太強大,絕對不是他們能夠隨隨便便就夠踏進的。
「這次的股票是你收購的?」
挑了眉,看著對面的一身黑色風衣的男子,容紀眼底的芒,帶著逼迫到極致的味道。通身的氣場向著男子緩緩席捲而去,那是冷厲,屬於容紀特有的冷厲。
對面的男人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的反應,然而在容紀說完這話時卻是陡然間抬起了頭,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那是一種自信到了極點的芒,通身的氣場雖然不如容紀,但是卻依舊是有著不小的存在感。
「容總裁,我看您似乎沒有半點要收回股票的誠意啊,你這樣是在懷疑我能不能拿出股票麼?要是容總裁不介意冒險,那我也不介意試一試。」
聲音中沒有半點的波動,男人將這話說完後便是側了眸,沒有對上容紀那雙凌厲至極的眼。
有些事,眼睛往往比嘴巴來的誠實,今天的這個任務,他絕對不能失敗!
「呵呵,果然是好手段,說吧,開個價,洛奇雖然現在百分之四十的股票都在你的手裡,但是如果你想僅僅憑這個就看不清事情的根本,那就太可惜了,你應該知道洛奇的背後是什麼,有些代價你付不起,不得不說,收購洛奇的股票,這麼大的數字你都吃的下,讓我很是驚訝。」
低低的低下了眸,只是剎那間眼底一絲極淡的凜冽掠過,那種凌厲的氣勢剎那間席捲而開,幾乎是令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驚了一驚。
容紀的聲音本來就很是冷厲,如今刻意帶上了自身的氣勢,那種幾乎是壓迫到了極致的感覺瞬間讓整個氛圍的溫度齊齊下降了幾個不止。
對面的男人,身子幾乎是不可察覺的僵了一僵,隨即卻是低低的笑了開來,言語中彷彿是早有準備,沒有半點的慌張。
「容總裁果然是好觀察力,至於我吃不吃得下倒是還不用容總裁擔心,這是我們事先準備好的合約,容總裁你可以看看,如果同意上面的條件,那麼就簽約,但是如果不同意,那我也無能為力,這次的合作只能不歡而散。」
將手中的合同遞了過去,看見容紀剎那間開始擰了的眉,男人半斂了眸子卻是不再說話。
空氣微微的沉寂,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極端壓抑的沉寂,一點點的吞沒所有人的沉寂。
接過了合同,容紀直接翻開了裡面的成交價格,上面的數字幾乎是剎那間就讓容紀黑了黑臉色,一種緩緩甦醒的凌厲以容紀為中心,寸寸的向著男人蔓延而去。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沒有懷疑,沒有試探,那是實實在在的肯定,然而在這句話落下的瞬間,容紀便是死死的將目光放在了男人的臉上,想要找出一絲的波動。
男人緩緩的彎了嘴角,雖然是有著剎那間的僵硬,但是卻依舊對上了容紀的眼。
「我是公司派來的代表,容總裁,這約,你到底是簽,還是不簽?」
沒有逃避話題,卻也是極為巧妙的迴避了這個話題,男人擰了眉,似乎是有了一絲不耐煩,然而眼底卻是極為隱晦的笑意。
r/>這個數字是上面親自敲定下來的數字,可以說是目前洛奇能夠接受的最大限度了,多一分則會讓洛奇翻臉,少一分卻又是少了利益,這樣的價格一下來,可以說是半分的面子都沒有給洛奇。
但是這個價格,就是上面想要的效果,這個談判的過程也是上面的規定,看來今天這件事也算是成功了。
對面的容紀卻是忽的勾了嘴角,一雙眼泛著冷厲,帶著寒意的芒再度緩緩升起,通身的氣勢忽的收了個乾乾淨淨。
「既然有能力收購洛奇的股票,那麼能夠拿出這個價格來我也就不意外了,這個合約,我簽了。」
就在氣氛有再度膠著的趨勢時,容紀卻是打開了合同,在最後的一頁上簽下了名字,沒有半點的猶豫,那叫一個流暢自然。
容紀的這個動作幾乎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驚,洛奇內幾乎是有著幾奮股權的股東全部都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大屏幕上被投射出來的那個數字。
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麼他們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不僅僅是這一次的拋股白忙會了,甚至連今年一年的收入也是被賠了進去,而最為令他們窩火的是現在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還在別人的手上,自己只要說個「不」字估計這下場就是直接被董事會除名,人家有股權,是老闆,你能怎麼辦?
容紀的身後,站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子,長得說不上多麼帥氣,反倒偏向了幾分女性化的柔媚,但是眼底偶爾閃過的那種芒,帶著勃勃野心,讓人很是輕易的看出他是個男人。
「容紀,你怎麼能簽?這可是我在洛奇辛辛苦苦打拼了一年的收入,你要是賠了出去,今年的年末,我拿什麼交代?容紀你這是害我吧?!」
看見眼前容紀的一支筆即將要落了下去,容褚瞪大了眼,聲音中滿是驚慌。
這名一旦簽上去就是不能改了,今年可是這三年來最重要的一年,要是將自己這一年的收入都給賠了進去,那自己這一年不是白做了?這一年的努力不是全部泡了湯?他拿什麼回去交代?!
這合同不能簽啊!
而原本正是要簽下了合同的容紀被容褚這句話突然打斷,眼底本是一直壓抑著的怒火一點點的翻湧而起,那種危險到極致的芒幾乎是讓容褚以及一干的理事長怔了怔,身子也是僵在了原地。
「要不是你貪心故意拋售股票,難道會有今天的這個場面?你以為只要能夠將數字給提上來你就能回去交代了?容褚,你是怎麼拿到洛奇的這個位置?你在做這件事之前難道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今天不簽下這個約,你難道想讓家裡幫你出面?容褚,原來你這麼蠢。」
容紀的聲音彷彿是帶上了最為冷厲的刀子,一點點的戳進了所有人的心臟,這句話雖然是說給容褚聽的,但是這其間的意思也就在場的這些人能夠明白了。
被容紀這冷到骨子裡的話一刺激,容褚嚇得立刻縮了頭沒了聲音,只是眼底迅速掠過一絲狠戾。
要不是為了今年能夠回去有個交代,自己會做這麼愚蠢的事,現在還被容紀教訓?說來說去都是他的命不好!如果將天朝給他,容紀他憑什麼能在這兒對他指東道西?!
嘴角死死的保持著那個弧度,容褚的臉色卻已經是難看到了一個極點,而對面的男人倒是微微的彎了嘴角,眼底的芒微亮。
今天的人物,完美完成。
……
藍楓孤兒院,在整個華國內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快要被忽略的地方,華國政府也已經是忘掉這裡的存在,每年的財政補助也是將藍楓孤兒院從上面除名,而這麼多年來,藍楓孤兒院全部都是靠著外界僅有的一點補給捐贈才勉強存留至今。
不得不說這裡面的條件幾乎可以說是艱苦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境界。
藍楓孤兒院的後面是一個很大的後花園,清晨朦朧間還能夠看見隱隱約約的一棵很茁壯的桂花樹,雖然是南方,也是現在這個寒冷的天氣卻也是讓這些葉子掉了個乾乾淨淨,大片大片光禿禿的枝椏,在半遮半掩的冷霧間看起來倒是頗有一種美感。
桂花樹下,程七七蜷著小身子凍得微微的在抖,連著嘴唇也是青紫成了一片,然而死死的靠在了樹上的程七七倒是沒有半點的在意,只是半睜開的眼底,空洞至極。
腦海中,酒店裡的那一幕幕一遍遍的上演,女人低低嬌媚的笑聲,顧傾半閉了眼很是享受的表情,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帶著巨大的衝擊力,讓程七七的一張臉白了又白,血色盡失。
從來就沒有想過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最然知道顧王牌他有著很多的女伴,但是從來都不敢相信那樣的事情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傾?那個女人叫他傾?呵呵,自己呢,連他的名字都沒能完完整整的叫過一會,真是天大的差別啊。
以為自己能夠平靜的接受,現在想來倒是異想天開了,那個女人說她醜,她只是覺得憤怒,但是顧傾的話,簡直比淬了毒的刀子還要鋒利啊,怎麼會這麼疼?疼得好像連眼睛都開始疼,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程七七,你怎麼不多穿件衣服?」
就在程七七抹去了眼角滾燙的淚時,不遠處,夏清瀟擰了眉一步步走過來,話語間卻是帶了些微微的歎。
程七七的性子有時候她真的是既羨慕又無奈,能夠天天開心無憂無慮,什麼事都不想,只要顧傾朝她笑一笑就樂得顫悠悠找不著北似的,單純又善良,這樣的程七七她是真的羨慕,有時候自己淡漠慣了也就成自然,反倒沒有程七七那麼容易為了一點芝麻大的事情
就開心到不行,但是有時候程七七的這個性子,她又是是真的無奈,有些事往往她就想的太單純,一心鑽進了死胡同,怎麼也牽不出來,就像現在。
她相信顧傾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雖然這方式很是決絕,但是對於程七七來說也就只有這樣的方式能夠讓她徹徹底底的死心,不過今後痛苦的怕是兩個人了。
這種事,夏清瀟是真的無能為力。
她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程七七,不要讓她受傷害,上輩子同享福,她沒能看清蘇琳溪的真面目,這輩子共患難,她卻是再真真正正的明白這個單純到傻的程七七是真的一心一意的為自己著想。
別人對自己用心,那麼自己同樣是對別人傾盡全部,這就是她不論是上輩子是白暮雨還是這輩子是夏清瀟都會堅持的一個原則,絕對不會動搖。
將外套脫了下來,夏清瀟給早就凍僵沒有半點直覺的程七七披上,看著程七七一臉瞪大了眼驚訝的表情,夏清瀟微微的勾了嘴角。
「你被顧傾拒絕心情不好,如果不是走丟了,那麼也就這裡能來。」
很是好心的回答了瞪大了一雙眼沒有說話的程七七,夏清瀟同樣是靠在了桂花樹旁,縮起了身子。雖然此時此刻天色已經是明朗,但是大清早的溫度外加y市特有的那種濕濕冷冷的冬天,幾乎是瞬間就讓夏清瀟的嘴唇開始泛白。
程七七蓋著夏清瀟的外套,到底是回過了溫,有些慌張的將外套取下想要給夏清瀟披上,卻是被夏清瀟一把給攔了回來,隨後卻是揚了嘴角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身上傳來的溫暖讓夏清瀟很是滿足的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有些僵硬的程七七,夏清瀟很是心情好的揚了眉頭。
「程七七你小時候還總愛和我睡一床,怎麼現在還害羞了?」
這個記憶夏清瀟是真真正正有的,也是冬天的時候,因為藍楓孤兒院的資助物品實在是太少了,因此程七七倒是常常會帶著她的破小棉襖爬上自己的床,那個時候兩個人擠在一起什麼話都說,聊到天亮也是很正常的事,而剛才如果她沒看錯,程七七是不好意思了?
夏清瀟幾分調侃的聲音倒是讓程七七愣了一愣,只是片刻後便是彎了嘴角。
她記起來了。
不知道怎麼說,身旁的夏清瀟還是夏清瀟,卻又似乎不再是夏清瀟。以前的夏清瀟總是會受欺負,什麼事兒都愛較真,不懂這所謂娛樂圈裡的一切,總之一句話,那就是天真到不能再天真的存在,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夏清瀟好像就不再是夏清瀟了,那種幾乎是從裡到外透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人,那種感覺,自己是既興奮又陌生。
興奮的是夏清瀟終於是能夠成長,靠著自己的力量能夠獨當一面,在娛樂圈內遊走也是游刃有餘,但是讓自己陌生的,卻是夏清瀟的那種眼神,那種彷彿有時候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神,還有那幾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疏離感。
而就在剛才,夏清瀟提起了曾經的那些事,卻是讓自己真真正正中的明白了一件不可爭議的事實——就算這夏清瀟再怎麼變,她也還是那個夏清瀟,和她一直相依為命到現在的夏清瀟。
往夏清瀟的身旁湊了湊,程七七咧了嘴角,卻是將最後的一絲陌生給散了個徹徹底底,紅腫到不行的眼底掠起了點點的芒。
「夏清瀟,顧王牌他不喜歡我,我是不是很醜?嗯,雖然是胖了點,我是不是不夠風騷?可是我沒胸啊,我是不是技術不夠好?可是我又沒有練過,他為什麼不早點說?我覺得好委屈啊夏清瀟!」
吧嗒吧嗒的眼淚又開始掉,程七七趴在了夏清瀟的懷裡哭得那叫一個悲慘,而這話倒是聽得夏清瀟的臉色開始緩緩的黑。顧傾究竟都和她說了些什麼?程七七從哪裡聽來這些詞的?!
「咳咳,程七七,你想不想變得更優秀?優秀到顧傾不會再忽視你?你如果想,我會送你出國,一年的時間你能夠學到多少能夠改變多少全部看你自己,如果你放棄了顧傾,那麼就裝作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和原來一樣,你怎麼選?」
清了清嗓子,夏清瀟愣了愣,卻是忽的轉身看了程七七,臉上的神色一點點的開始恢復了正色,聲音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這是她目前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顧傾這麼做的原因,她的的確確不知道,但是能夠讓顧傾說出了這些話來刺激程七七,那麼這件事絕對就不是那麼簡單能夠靠所謂的兩個人一起面對去解決的,這背後的隱情,或許會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讓人吃驚。
而自己如果是想保住程七七不受傷害,那麼能夠做的,就是讓程七七遠離,離開一段時間,讓顧傾能夠做好充分的準備,又或者是說讓程七七有時間能夠忘掉顧傾。
這才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夏清瀟就這麼直直的望著程七七的眼,容不得她半點的逃避,想?還是不想?這個選擇就擺在你的面前,答案任由你選。
空氣開始緩緩的凝固,時間彷彿都開始靜止,現在,就是等程七七最後的答案。
「夏清瀟,我變優秀了,他會不會多看我一眼?我夠努力了,顧傾會不會不再說我蠢?」
抬了眼,程七七忽的看了夏清瀟,嘴角的弧度一點點的上揚,眼底的芒,璀璨燦爛。
讓她今後和顧王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既然如此,那麼自己能夠做的,就是變優秀,優秀到顧王牌他能夠真真正正的看自己一眼,不會說自己蠢,不會嫌自己沒技術,這樣的結果,她才是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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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輩子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啊,要怎麼放棄?既然放不下,那就去努力,嗯,這才是她程七七!
「你想什麼時候走?」
低低的笑意,夏清瀟的這顆心,終於是放下。
「嗯,盡快吧,就今天。」
一字一句都帶了釋懷的歎,此時此刻的程七七,小臉上終於是恢復成了往日的模樣,那種自信得神采飛揚,這才是程七七該有的模樣。
而這一場蛻變,卻注定會顛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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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評論區裡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我只想說,你是桂圓大大的粉,就不要來黑桂圓大大的名聲,我的確是新人,我不能和桂圓大大比,她一直是我的偶像,也請你不要拿我和她比,我比不起,我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的碼字,好好的努力,做一個作者該做的事,我大牌到現在,能夠收穫到一些人的支持,這就是我大牌的輝煌,所以我才會說有你們在,我大牌必將輝煌,請有些人不要亂誤解我的意思,我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和誰比,我一個新人,能和誰比?
不過,我會努力,雖然你看著盜版不尊重我還罵的那麼難聽,但是我還是會努力,有些刺激來的大了,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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