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二五章 坐懷不亂與坐槐不亂 文 / 旋律陽光
聽了李艷紅對衣服功能的描述後,張錚說道:「老婆說的的確沒錯,但古往今來,對於柳下惠的傳說,人們只是專注於『御寒』這個方面了,而『遮羞』的作用則被人們有意識或無意識的忽視了。」
李艷紅說道:「本來就是御寒嗎,哪來的遮羞?」
張錚說道:「雖然兩千多年來,絕大多數的人的觀點,是柳下惠為女子取暖御寒,但還是有人不信這個邪,人家經過細緻的考證後,得出了一個和眾多文史資料記載不同的結論。」
「什麼結論?快說來聽聽。」
張錚說道:「據魯國一名複姓弓長,名叫金爭的人考證,柳下惠獨自遠遊,住在都城門外的客棧,正在寂寞無聊之際,忽有女子來投宿,該女子並非良家婦女,因此,兩人心照不宣,便在衣服的遮掩下進行了媾合。由此可見,柳下惠並非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東西。」
「啊!不會吧?孟子老先生將他與伯夷、伊尹、孔子相提並論,並尊崇為古時四大聖賢,他怎麼會是這種道貌岸然,男盜女娼的傢伙呢?」李艷紅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這與她原來所接受的知識差別太大了。
「其實,道理很簡單,故事發生在春秋時期,但直到元明時期才真正出現所謂的『坐懷不亂』的說法,為何1700多年間,沒有這樣的傳說和記載呢?元明時期的這些文人,又是怎樣知道1700多年前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呢?答案只有一個,這個故事是他們杜撰的。」張錚說道。
「你說的有點道理,我們掌握的關於柳下惠坐懷不亂的知識就是從元代胡炳文所著的《純正蒙求》一書中來的,其他人,包括孟子提及柳下惠這段公案時,也用了很不肯定的語氣,說明在這之前,人們對柳下惠的所作所為是有所懷疑的。」聽了張大官人的解釋後,李艷紅對原來的知識開始動搖了。
「其實,他們連自己的編的故事,都是很難自圓其說的。」張錚說道。
「哦,他們怎麼自圓其說了?」艷紅問道。
「假使真有這坐懷不亂的事情,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人,是誰傳出來的呢?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女子說的,但是,這可能嗎?一個良家女子不但大大方方躺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裡過了一夜,還惟恐天下不知,到處大肆宣揚?二是柳下惠自己說的,如果真的如此,那麼這個柳老夫子也太無恥了,這不是要敗壞人家女子的名節嗎?李姐,老公分析的有道理嗎?」張錚問道。
「老公的這個分析,太有道理了,看來胡炳文們杜撰的可能性最大了。我寧願相信坐懷不亂的另一種傳說。」李艷紅說道。
「什麼傳說?」張錚問道。
「柳下惠外出訪友,途遇大雨,直奔一所無人的古廟暫避。剛踏進門檻,忽見一裸女正在裡面擰衣,便急忙退出,坐於古槐之下,任暴雨澆注,而不是猴急地衝上前去強行**一番,這樣的『坐槐不亂』,倒是有一定可信度。」李艷紅說道。
「哦,還有這樣的版本?這個傳說的確可信度更高一些。不過,即使這樣,也只是表現了人的基本的道德*守,與什麼偉大無關。」張錚說道。
「一個正值壯年,一個妙齡女子,孤男寡女同處一隅,**,卻不出問題,還不偉大嗎?」李艷紅道。
「如果這樣做就算偉大,那麼,滿世界的人都偉大得一塌糊塗了,因為絕大多數人在海濱浴場,見多了這種幾乎一絲不掛的裸。女,也沒見誰會跑上前去,學那襄王赴巫山**之會。所以,柳下惠並不見得比大家高尚多少,與一般的正人君子算是差不多吧。」張大官人笑道。
「哈!老公說的看似有些道理,但其實你忽視了一個基本事實。」李艷紅道。
「請問老婆,是什麼事實?」張錚問道。
「你說的海濱浴場,是典型的公共場所,那裡有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誰有那個熊心豹子膽?而那所古廟則是一所隱秘之地,當時只有他們兩人,完全有條件來個你推我就,或者霸王硬上弓,但人家並沒有發生這種事情,說明人家還是做的不錯的嗎?」李艷紅笑道。
「老婆說的有道理,我也說了,這也只是表現了人的基本的道德*守而已,本來就應該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張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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