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殺人 文 / 方巖
片刻後，遠處響起一道破風聲，一道灰色身影以著極快的速度朝他奔來。
方言心中一緊，眼睛微微的瞇了瞇。回過身，看著那道身影由遠及近。
兩個呼吸的工夫，一名元氣十層實力的中年男子在他前方十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停下身形的中年男子在謹慎的打量著方言一翻後，眼睛忽的一亮。
「元氣九層？你竟然才元氣九層的實力？」
方言靜靜的看著他，面無表情。
「哈哈，想不到這裡果然有便宜可佔。」中年男子見他不出聲，知道他在忌憚自己，不禁非常快意的大笑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的好，竟然能遇到一個九層實力的單身之人。
目光掃到不遠處那頭紅豹的屍體，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這頭妖獸是被你打死的？」
方言微微的點了點頭，仍然沒有說話。腦中快速的轉動著，思索著應對的方法。來者不善，從這人的話語中他就知道，這人的林立父子是一樣的貨色。一直在這片山脈中幹著殺人越貨的買賣。
「真的是你？」中年男子看了看他被血跡染紅的肩頭，愕然道：「好傢伙，怪不得敢以著元氣九層的實力獨身進到這山脈中來。果然有點能耐。想來你收穫不小吧？」
方言揚了揚手中的白色妖丹，道：「我不過剛進入這山脈而已，這是我獵取的唯一一顆妖丹，如果你要的話就給你了。」
「呵呵，即然這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中年男子陰陰一笑，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方言在心底冷哼一聲，還是將這顆妖丹扔了過去。然後便轉身離去。
「我說了你可以走嗎？」中年男子將妖丹收好，看著轉身欲走的方言，冷喝道。
方言輕歎一聲，心道果然還是躲不過這一劫，回過身，明知故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呵呵，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吧？」中年男子陰陰一笑，道：「不要以為我有這麼好欺騙，將身上的元石和妖丹交出來吧，自覺一點，我可以饒你一死。」
「我說了，我剛剛進入這片山脈，那是我僅有的一顆妖丹。除此之外，我身上再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了。一塊元石也沒有。」方言直接搖了搖頭，他說的是實話，在出門前，他就將空間戒指放在家中藏了起來，身上再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能力保護住那空間戒指，放在家中是最安全的。
「小子，你覺得我會信嗎？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如果要我自己動手的話，可就財命全收了。」中年男子瞇著眼說道：「你年紀輕輕，可別為了這點錢財把小命送了。」
「即然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方言苦笑一聲，無奈的攤了攤手，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方才消耗了些許元氣，但好在並未消耗太多。憑著體內那道元氣之靈，對上眼前這人，他心裡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擊殺他。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躍躍欲試起來。他還真是有些迫切的想知道，體內元氣在經過那道元氣之靈淨化後，與元氣十層的距離到底是多少。
「小子，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找死啊。你可別自大的以為能僥倖殺死一頭妖獸，就有與我抗衡的能力。還是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吧，這樣我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方言盯著中年男子，譏笑的問道：「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就算我把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掏出來，你也不會放過我吧？你真當我是三歲孩童嗎？」
「一個才元氣九層的小子，你竟敢頂撞我？」中年男子被方言這副表情激怒了，冷哼一聲，身形一動，朝他衝了過去。
「小子，我給了你機會，即然你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現在就算你自願把元石交出來你的命我也要收了。」
方言雙眼死死地盯著中年男子衝來的身影，雙腳慢慢後退。
「想走？你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嗎？」中年男子見狀，有些不屑道。腳下速度陡然加快，眨眼間便出現在方言的身前。
「小子，死吧！」中年男子一拳轟向方言的腦袋，在他想來，自己這十成力道的一拳下去這小子不死也得重傷，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不然，他也不敢在這山脈中幹這殺人越貨的勾當。
「來吧。」方言也是面露狠色，將體內元氣集於手掌之中，朝著他的拳頭迎了過去。
「砰！」
兩道夾雜著渾厚元氣的拳頭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道大響。強大的勁氣四下擴散，將幾片飄落下來的樹葉震成了碎屑。
「蹬蹬蹬蹬蹬！」
方言身形不受控制的退後了十幾步，然後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咳……」
身形剛剛落地，他便覺口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
「不自量力，就憑你也妄想與我動手？」中年男子站在原地未動，不屑的冷哼一聲，朝他走了過去。
方言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心底不禁苦笑了起來。通過這一擊，他已是知道，雖然自己的實力跟以著相比強了許多，但與元氣十層還有著不小的差距。方纔那一擊，遠不是現在的他能抵擋的。
「小子，你身上的東西最好能讓我滿意，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中年男子在方言身旁蹲了下來，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就在這時，方言撐在地上的手掌猛的一揮，狠狠的擊向他的胸前要害。
「砰！」
「啊——」
沒有絲毫防備的中年男子被方言全力一擊擊飛出去。
一擊得手，方言不再給他半點回轉的機會，迅速起身，追上被擊飛的中年男子。凝聚著強猛的元氣拳手再次朝他的胸前狠狠一擊。
「砰！」
「噗！」
強猛的力道盡數落在中年男子身上，直接讓得他口噴鮮血，身形更是重重的砸在一棵樹幹上。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中年男子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驚駭的看著方言。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少年明明被自己打成了重傷，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
「這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剛才那一擊你絕對不可能承受得了。」中年男子雙目圓睜，又驚又恐。
「你不該來打我的主意。」方言冷冷的回道，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擁有元氣之靈的事說出來。
聽著方言冷冰冰的聲音，中年男子打了個冷顫，想到方才自己的舉動，他驚恐的哀求道：「你別殺我，別殺我，我身上的東西全部給你，求你別殺我。」
方言慢慢的走到他身前，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個小布袋，譏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一開始的攻擊不是下死手的話，我或許還可以考慮放你一命。但是，很可惜……」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中年男子顫抖著哀求道。心中後悔不跌，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少年即然能夠以元氣九層的實力獨戰一頭十層的妖獸且穩佔上風，他就應該知道他不簡單。
方言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你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看你這熟練的手段，想來在這片山林中已有不少人死在了你的手中。你……下去陪他們吧。」
「不要……」
在中年男子的驚恐聲中，方言輕輕一掌拍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對於想要取我性命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看著沒有一絲生機的中年男子，方言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這道複雜的情緒並沒有在他眼中停留多久，很快就被他隱了去。他不想死，也不能死，所以，他必須學會殺人。
對於想取他性命的人，他不會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