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出售丹藥 文 / 方巖
方言和凌空在接下來的路程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各懷心事。
不知不覺間，兩人便來到了那座巨大的城門前。
進入城門，方言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將街道擠得水洩不通，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凌空從他的舉止看出他是第一次來這裡，便笑著解釋道：「這座城市是這方圓數百里內唯一的一座大城，所以想要去參加青雲峰弟子選拔的人都會選擇在這裡落腳歇息。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
「原來是這樣。」方言恍然大悟。
「我休息一晚還得趕路，就先行一步了。」凌空看著擁擠的人流，扭頭朝方言苦笑道：「只有在這樣禁止打鬥殺人的大城中我才能睡得安穩，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全。」
方言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凌空遠去的背影，莫名的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加入到那些大門派去？
這樣的念頭只是在他腦中停留了一瞬間就被他趕出了腦外。他雖然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更嚮往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
雖然答應了要幫那山洞中的神秘老頭辦一件事，但他也不想把自己綁在這個對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龐然大物上一輩子。他相信，就算不加入那些大門派，憑著自己的努力也應該能夠站到一個令他滿意的高度。
眼睛在人群中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心中便狠狠的顫了顫。他赫然發現，人群中竟然夾雜著好幾個他看不出實力的年輕人。他知道，只有實力比自己強的人他才會看不透。這幾人八成是已經步入凝魂境了。如此年輕的凝魂境強者，他還是第一次見。
想到剛才凌空說這城中不准打鬥殺人，他也就放心了擠進了人流。漫無目的的行走著，雙眼不停的四下張望。
這一看他才發現，這座叫雲城的城市比他想像的還要大上許多。街道兩旁全是氣勢宏偉的建築，商舖、酒樓、客棧、藥鋪應有盡有，絡繹不絕的人流從各個商舖中進進出出，生意很是紅火。
想到自己出售的是丹藥，方言徑直走入一家藥鋪。但剛剛走進去他就有些傻眼了。藥鋪裡人來人往，夥計們忙得不亦樂乎。一時之間，他居然不知道該去問誰。好不容易逮到一名身著青衣的空閒夥計，他忙問道：「這位小哥，我這有枚丹藥，不知你們收不收？」
「丹藥？」青衣夥計打量了方言一眼，略帶著些許鄙夷的神色：「我們只收上品丹藥，低級的我們可是不收的。」
一個僅僅才元氣十層的實力的小子，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丹藥？這是這個青衣夥計此時心中的想法。
「這種丹藥你們收嗎？」方言不理會他臉上的鄙夷之色，從身上取出一個藥瓶遞了過去。
青衣夥計耐著性子打開藥瓶，聞著那浸入心肺的淡淡藥香，臉色便微微一變。他在這藥鋪中呆的年頭也有不少，僅聞著這藥香他便知道這瓶內丹藥不凡。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認不出來這丹藥。
他驚奇的看了方言一眼，語氣變得客氣了許多：「公子請稍候。」
方言看著這青衣夥計進入後院，知道他應該是叫人去了。小半刻鐘後，那夥計便帶著一名花甲老者走了出來。
「聽說你有一顆上好丹藥，竟然連我店裡的夥計也沒能認出來？」花甲老者打量了方言一翻後笑著問道。
方言在發現自己看不透這老者的實力後，心頭微微一緊，恭敬的將藥瓶遞了過去：「請老先生指教，這枚丹藥價值幾何。」
老者伸手接過，把丹藥倒在手中察看一翻後竟然臉色大變，目光忽的清亮起來，閃爍著驚喜之色。
「小兄弟，請借一步說話。」老者將丹藥一收，指著後院朝方言說道。
方言在那花甲老者接過丹藥後便一直在注意著他，他臉色上神情變化自然也沒能逃過他的觀察。當下心中對這枚丹藥便有了一個初步的定論。在聽到老者的話語後，更加堅定自己手中的這顆丹藥價值不凡。
跟著老者來到後院的一處閣樓中。剛剛進入閣樓，老者便快速走到一旁，再次倒出那顆丹藥細細察看，不理會在一旁有些錯愕的方言。
方言見狀，也只得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出聲打擾，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兩刻鐘後，老者才神情激動的喃喃出聲：「萬靈丹，竟然真的是萬靈丹。」
「萬靈丹。」方言在心底念叨著這個第一次聽到的名字。
「小兄弟，這樣的丹藥你有多少？」老者似乎這才想起方言的存在，幾步走到他的身前，激動的問道。
「我就這一顆，是在一座山脈中無意間撿來的。」方言恭敬的答道。在不知道這丹的價值和不瞭解這個老者的底線之前，他還是決定謹慎一些為好。
「山脈中撿來的？怪不得，怪不得。」老者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聽到方言只有一顆，臉上閃過一道失望之色，但也僅僅是一閃即逝。
「老先生，能不能告訴我這顆丹藥有什麼功效？」
「當然。」老者似是心情大好，指著那藥瓶說道：「這顆丹藥叫做萬靈丹。藥如其名，對受了內傷之人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哪怕是筋脈懼斷，服下這顆丹藥也能恢復到生龍活虎的地步。」
「這麼神奇？」方言驚訝道，雖然他已經猜到這顆丹藥不是凡品，但也沒有想到它會有這麼驚人的功效。幾乎可以媲美他體內的那道元氣之靈。
「當然，要知道，世上能煉製出這種丹藥的人絕對不超過三人。」老者眼神灼熱的看著手中藥瓶，「要煉製出這萬靈丹，不但對煉製人的功力有著非常高的要求，還需要十幾株千年以上的藥材，而且失敗率還相當之高。煉十次能成功一次已算是萬幸了。更重要的是，十幾株千年藥材也只能煉製出一顆來。」
「十幾株千年藥材？」方言艱難的嚥了嚥口水，問道：「老先生，那這顆丹藥值多少錢？」
「值多少錢？」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方言一眼，斟酌了片刻後，答道：「20塊高級元石。」
「20塊高級元石？」方言臉上閃爍出驚喜之色，心中卻已經把這老頭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20塊高級元石，恐怕連這顆萬靈丹的原材料都買不回來。十幾株千年藥材的價格也遠不止20塊高級元石。更何況要成功的煉製出一顆萬靈丹的成功率還如此的低。
這顆萬靈丹真正的價格恐怕至少是這個數的十倍以上。畢竟這是一顆有著起死回生功效的丹藥。
不過，雖然知道自己被這老頭狠狠的陰了一次，方言也不敢流露出哪怕是一丁點的不滿情緒。更別說把丹藥拿回來找另一個買家了。
看著這老頭一副受不釋手的模樣，他連開口討價還價都不敢。他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惹來這老頭的雷霆一擊。畢竟眼前這老頭的實力比他高出不止一截。如果真惹惱了他，自己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20塊高級元石，已經足夠他救出自己的父親了，只要能把父親救出來，他也不介意吃了這個悶虧。
可是，想到一下子被陰了數百塊高級元石，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得要打多少妖丹才能賺回來啊。
心中這樣想，但他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來。心中慶幸不已，幸好沒有把三顆一起拿出來。
老者看著方言臉上驚喜的神情，嘴角慢慢爬上一道陰柔的笑意，問道：「小兄弟，這個價格你滿意嗎？如果滿意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元石。」
「滿意，滿意。」方言忙不跌的點頭，心裡卻在滴著血。
「好。」
老者哈哈大笑，顯得非常快意。他能想到方言此時的心情，也能猜到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反而有些欣賞方言的識趣。在他眼裡，能給這個僅僅才元氣十層實力的人20塊高級元石已經是極限了。
「老先生，能不能麻煩你把這20塊高級元石全部換成中級元石。」走出閣樓，方言小聲的問道。
「沒問題。」老者一口答應。
「老先生，我想問問，你這有凝魂丹嗎？」方言看了前方的老頭一眼，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這個在心中掙扎了好一會的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