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魂歸境的威壓 文 / 方巖
方言三人走出清雲殿,張揚朝方言問道:「你現在打算去哪裡?」
方言想了想,道:「先去取地圖吧,沒有地圖,哪也去不了。」
張揚點了點頭,方婷婷也沒有什麼意見,三人當即朝著剛才鍾長老所說的地址行去。
小半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一座距青雲殿足足有七八里遠的一座獨立的山頭之上。
看著這座安靜的山頭,張揚羨慕道:「一人獨佔一座山頭,這應該門內長老獨有的待遇吧。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在這裡擁有一座這樣的山頭啊。」
方言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逕直走到山頭上一座同樣古老的建築前,朝站在門前的兩名弟子問道:「兩位師兄,我們是這次新晉的弟子,依鍾長老吩咐,前來領取地圖和令牌。」
其中一名弟子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眼後說道:「跟我來吧。」
三人跟著這名師兄進入到一座庭院中,各自在報上姓名後,這位師兄便從一房間內拿出三個布袋遞給三人道:「你們手中拿著的是一張清雲山脈的地圖和一塊代表你們身份的令牌,除了地圖上標識著的紅色區域外,其它地方你們皆可自由出入。而令牌是你們身份的標識,進出一些特殊區域必須要有令牌方可。如果你們要下山,也必須憑著令牌來這裡換取通行證。明白嗎?」
「我們明白了,多謝師兄。」三人齊起道。
這位師兄面無表情的看了三人一眼,繼續說道:「還有一事你們需記住,如果你們個人下山,在外面所做的任何事都只代表你們自己,與青雲峰無關。哪怕是發生意外或是死在了別人的手中,也只能怪你們自己學藝不精,別指望門內會替你們出頭。如果青雲峰有難,我們將會通過這塊令牌通知你們,無論你們身在哪裡,在接到消息後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回宮內。否則,你們將會被門內執法隊追殺。而且,你們在外面也不得做任何背叛青雲峰的事情,不然,同樣會遭到門內執法隊的追殺,你們可明白?」
「明白。」
「好,你們都回去吧,在給你們的地圖裡有你們新的住址,你們直接前往那裡就是了。在未來的一個月時間裡,你們可以到藏寶閣去挑選一套功法。還可以到丹藥房何長老那裡領取一些療傷的丹藥。除此之外,每月還可來這裡領取五十塊中級元石,在領取這些東西時,記得帶上代表你們身份的令牌。」說完這些後,這位師兄便揮了揮手,示意三人離開。
方言見狀,在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鼓足勇氣問道:「師兄,我想見見鍾長老,不知能不能麻煩你通知一聲?」
「除非得到長老親自召見,否則,任何弟子不得打擾長老。有事你們可直接跟我們咨詢。」這位師兄面無表情道。
「讓他過來吧。」就在方言還欲再說些什麼時,他們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鍾長老飄逸的聲音。
「是,師傅。」此言一出,那名師兄當即朝一旁的一片密林恭了恭身,隨即朝方言道:「師傅就在前面這片密林中,你自己過去吧。」
「多謝師兄。」方言道了一聲謝,快步走了過去。
「他要見長老幹什麼?」見方言進入密林之中,張揚小聲的朝方婷婷問道。
「不知道。」方婷婷搖了搖頭,並未打算將方言的目的說出來,畢竟這是他的私事。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張揚疑惑的嘀咕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等待起來。
密林深處,雲霧頗多,好在並不濃郁,並沒有阻擋太多視線。在密林內走了一刻鐘後,方言很快就發現盤腿坐在不遠處一塊巨石上的鍾長老。
「弟子方言,見過鍾長老。」
方言站在離巨石三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恭敬的行禮道。
「方言,你找我有何事?」巨石上的鍾長老閉著雙眼淡淡的問道,聲音頗具威嚴。
方言有些緊張的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道:「鍾長老,弟子的父親在半年前被招收進門內採挖元石,半年未見,弟子有些想念他,不知弟子能不能見他一面?」
刷!
鍾長老眼睛猛的睜了開來。
蹬蹬!
方言不受控制的退後兩步,身形更是受不住身上的威壓,雙膝一軟跪了下去。渾身瞬間變得冰涼無比,心中更是難受之極。
鍾長老冷冷盯著方言,怒喝道:「你難道不知道元石山脈所在的位置極其的隱蔽嗎?又或者是你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故意想要套取元石山脈的位置?你到底居心何在?」
說到後面那句話時,鍾長老的聲音不自覺的加大了幾分。令得方言腦中一陣轟鳴。
方言一臉驚駭,心中驚恐萬分,額頭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長老息怒。」方言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頭也不敢抬,壯著膽子回道:「弟子.弟子絕無冒犯之意。弟子並不知元石山脈極其隱蔽,弟子父親名為方林,確實是在半年前被招收進門內採挖元石,弟子也絕無其它意圖,只是想要見他一面,請長老明查。」
「哼。如果不是看到你潛力不凡的份上,我根本不會見你。」鍾長老臉色稍緩,但語氣中仍沒有絲毫感情。「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只想告訴你一句,元石山脈的位置不是你這個級別可以觸碰的東西,不說你,就是我也還不夠資格。元石山脈的位置極其隱蔽,豈是你說見你爹就能見的?你爹即然被招收來採挖元石,按照青雲峰的規則,是以五年為期限。五年後,如果你爹還能活著,他們自然會被放回家去。你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方言哪還敢有二話,在感覺到身上的威壓散去後,忙站起身,就這般低著頭倒退著走了出去。
在退出近百丈遠後,方言敢直起身來,後背已被驚出一身冷汗,心中仍然後怕不已。在鍾長老睜開眼的那一剎那,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