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殘缺的功法 文 / 方巖
韓前輩一愣，看似隨意的瞥了方言一眼，乾笑道：「師妹，不急不急，師兄雖然勤於修練，但這點時間還是有的。我們還是先聽聽這小子接下來的兩個條件是什麼吧，如果萬一師妹你無法滿足或許師兄還能幫你一把。」
「多謝師兄美意了。」老婦人微微一笑，「不過，師妹連這麼稀少的功法都能拿得出來，師兄還擔心我會拿不出其它的東西來嗎？剩下的兩個條件師妹相信自己能夠解決，就不勞師兄費心了。」
「師妹……」
「韓師兄。」韓前輩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老婦人不客氣的打斷道：「師兄應該也知道這種修練身體的功法是多麼的稀少，門內除了我以外，恐怕還真的找不出來第二個人有這種功法了。如果連我也無法換成這顆丹藥的話，其他人就更沒有希望了。除非，門內有第二個人能拿出這種功法來。不然，誰也休想從我手中把這顆丹藥搶走。師兄，你該不會要和師妹搶這顆丹藥吧？」
「咳……」韓前輩乾咳一聲，起身道：「師妹，你說這樣的話可就太小看為兄了。既然師妹這麼有自信能滿足這小子的條件，那師兄也就不再費心了。師兄先走一步了，有時間再來看望師妹。」
「師兄慢走，師妹有傷在身，就不遠送了。」老婦人笑道。
韓前輩微微點頭，逕直朝洞外行去。在經過方言身旁時，微微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言。
老婦人面帶微笑的看著韓前輩消失在洞府內，然後大感興趣地打量起方言來。
被老婦人這樣盯著，原來想伸手去拿身前這套功法的方言心中一緊，腦海中在快速的閃過幾個念頭後，他又把伸出去後的手掌縮了回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在不知對方是何用意前，他自然不敢將這套他垂涎不已的功法收入囊中。
「哈哈。」看著方言這副窘迫的模樣，老婦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後才笑著說道：「小傢伙，你不必緊張。在你提第二個條件之前，老身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弟子定然知無不言。」方言恭敬地答道，在他想來，對方肯定又是跟其他人一樣，又要詢問一些關於那丹藥的事情了。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說出一翻讓他臉色大變的話來。
「我問你，在門內，那一干長老想要跟你交換丹藥時，你明明只說要救出你父親即可，為何到了韓師兄身上，你又改口提了三個條件？不但提了三個條件，而且還沒有把救你父親的事放在前面，反而把這套你當時說可有可無的功法放在了前面。更重要的是，在韓師兄拿不出這套功法要你換一個條件時，你居然還硬撐著不肯鬆口。這是為何啊？」老婦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方言，一副大感興趣的樣子。
一旁，羅紫衣在聽到這翻話後不禁面露愕然之色，納悶的看了自己的師父一眼，顯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怎麼會知道方言在門內的條件。隨後又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方言一眼，她更加沒有想到，在他的身上，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聽得此言，方言心頭大驚，臉上血色全無，忙顫抖著回道：「回前輩，弟子……弟子糊塗，弟子是因為見對方是太上長老的身份，應該不會在意多給弟子一些好處，所以……所以才貪心的想多要一些東西。請前輩恕罪。弟子現已知錯，這套功法請前輩收回，前輩只需救出弟子的父親，弟子就可把身上僅剩的這顆丹藥交給前輩，請前輩成全。」
說完這句話後，方言額頭已滲出一排細密的汗珠。完全是被對方嚇出來的。
「哦？」老婦人微微一怔，面露意外之色，似乎是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翻話來。
看著方言一臉緊張的模樣，羅紫衣美目微微閃動，在聯想起當時的情形後，聰慧的她很快就明白了什麼，轉身朝那老婦人叫道：「師父……」
「你不必多言，為師心裡有數。」老婦人朝羅紫衣擺了擺手，大有深意的看了方言一眼，問道：「你難道不是在變著法兒的在拒絕韓師兄嗎？」
「弟子不敢。」方言心中狠狠一跳，心裡有些摸不透對方的意思。不過，無論對方是何用意，他也絕對不會承認這個事實。不然，若是傳了出去，被那韓前輩知道他是在故意拒絕自己，他日後的日子恐怕就真的會很淒慘了。
老婦人會心一笑，目露欣賞之色：「小傢伙，你不錯。不論膽識、品性還是悟性，老身都很合意。可惜啊，你不是女兒身，不然，老身倒不介意多收一個弟子。」
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的方言在聽得此言後不禁一愣，不敢相信地看了那老婦人一眼，卻是看到對方面帶笑意、目光柔和地看著自己。心中當即大鬆了一口氣，知道對方是猜到了自己的用意。當下忙道：「謝前輩誇獎。」
一旁的羅紫衣也是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在她的記憶中，還沒有人得到過師父如此高的評價。就連她也沒有。更讓她意外的是，師父居然甚至還動了想要收他為弟子的念頭。別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師父是多麼的挑剔。能被她看中的人，少之又之。這也是師父為何這麼多年才只收了她一個弟子的原因。
「小傢伙，雖然不知道你為何這麼做，但你這個情我心領了。」老婦人笑著說道：「既然你說了三個條件，那我自然沒有再拒絕的道理。你先把這套功法收起來吧。」
「謝前輩。」方言心中一喜，忙將在身前飄浮了許久的功法拿在了手中，看也不看的就放入了懷中。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跟你說清楚。因為修練身體的功法非常的稀少，所以這類功法並沒有高低之分。也就是說，你手上的這套功法並不是高級功法，他是沒有等級的，你可明白。」
方言又是一愣，隨即忙答道：「弟子明白。」
「還有，這套功法是多年前我無意間得到的。因為好奇，在得到之後，我也曾仔細的察看了一翻，這一看之下才發現，這套功法是殘缺的，並不完整。」老婦人看了方言一眼，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功法應該是分為了上下兩冊，你手上拿著的是這套功法的上冊。但是，下冊在哪裡，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