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2章 對質 文 / 方巖
第132章對質
「吳山所說？我和蕭遠合夥？」方言在心底冷笑一聲，表面卻是一臉憤怒的朝著鍾長老說道：「鍾長老，是吳山和蕭遠兩人合謀要殺我的。當日弟子在參加門內弟子選拔時在山腳下與他們兩人結下了仇恨，所以他們兩人一直耿耿於懷，想要置我於死地，而且，當日在山腳下，我差點死在蕭遠的手裡，又怎麼可能和他合夥，請長老明鑒。」
「這麼說來，你是因為不願意和蕭遠合夥，所以才把他殺了的？」鍾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方言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瞳孔微微一縮，從對方冰冷的表情和充滿怒火的目光中，他隱隱的意識到他是明顯的在針對自己。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因為我當初沒有把丹藥給他？」在察明對方的用意後，方言疑惑重重，饒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對方是因來一件和他挨不上半點邊的事在想要治他於死地。
「怎麼？被我說中了？」見方言沉默不語，鍾長老冷笑道。
「鍾長老，弟子沒有殺蕭遠。」方言在心中苦笑一聲，也不再多做無用的解釋。現在他只要堅稱自己並沒有殺蕭遠就是了，反正他殺蕭遠的時候並沒有被門內執法隊抓到現行，門內也不可能拿他怎樣。
雖然他隱隱的猜到了對方的用意，但他仍然不敢頂撞於他，甚至語氣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恭。畢竟對方的實力比他高出太多了，而且還是掌管門內事務的執法長老。如果把他得罪了，他日後的青雲峰的日子恐怕就會很淒慘了。鍾長老明面上可能不敢對自己如何，但在暗地裡使一些絆子，也足以讓他頭痛了。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就算他此時表現得再恭敬，鍾長老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他更不知道，對方針對他的原因是因為柳茵茵順手殺了鍾長老的一名弟子。
「沒有？我早料到你不會承認的。」鍾長老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中，然後朝站在他身旁的一名弟子吩咐道：「把吳山帶過來。」
「是。」那弟子應了一聲，快步退了出去。
「吳山？」方言心中一跳，難不成他看到了自己擊殺蕭遠的過程？想到這裡，他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但也僅僅是片刻就釋然了。不論吳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只要他不承認，就算是執法長老也不敢拿他如何。
就在他思量的這片刻工夫，他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聲，回頭望去，剛才出去的那名弟子帶著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走了進來。這黑衣青年不是吳山又是誰？
看著前方的方言，吳山眼中竟是閃過一道極其複雜之色，有憤怒，有苦澀，還有一絲淡淡的畏懼。
「弟子吳山，見過鍾長老。」吳山在方言身旁站定，恭敬的朝鍾長老行了一禮。
鍾長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看著他問道：「你說你當日親眼看到方言殺了蕭遠，此事可是真的？」
吳山看了方言一眼，馬上應道：「是真的，當日他和蕭遠兩人聯手想要謀害弟子，後被弟子僥倖逃脫，待弟子跑遠後才發現，他們兩人不知為何又打了起來，最後弟子就看到他用那件靈器將蕭遠殺了。」
「方言，你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快快承認。」鍾長老朝方言大喝道。
「鍾長老，我說了，我沒有殺蕭遠，吳山在污蔑我。」方言表現的極其冷靜。
「污蔑你？」鍾長老看著他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在污蔑你？」
方言說道：「長老應該知道，蕭遠是凝魂境中期的實力，憑弟子的實力，根本殺不了他。」
「你的實力本來就要比同階之人高上一籌，再加上你現在擁有一件中級靈器，你能不能殺了他你自己比我更清楚。」鍾長老淡淡的說道：「據我所知，蕭遠是沒有靈器在身的。」
方言眼角狠狠一跳，目光深邃的看了鍾長老一眼，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殘害同門的罪名安在自己頭上了。
不過，鍾長老的話卻正合他意，他繼續說道：「鍾長老，如果我真有擊殺蕭遠的能力，那麼，如果當時我真的和蕭遠聯手，你覺得吳山還有可能站在這裡嗎？」
鍾長老微微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真和蕭遠聯手，吳山必死無疑，可是，吳山現在既然還站在這裡，就足以說明他在撒謊，他在污蔑我，為的只是報復當初我在山腳下殺了他的族人。」
「你胡說。」吳山聞言大急，「當日我親眼所見，你用那件靈器將蕭遠殺了。」
吳山說的是大實話，當日他在大駭之下拚命奔逃，在跑出數百丈才意外的發現方言兩人居然沒有跟上來，不但沒有跟上來，而且兩人還打了起來。於是他就躲在數百丈開外的樹林之中察看起來，將方言擊殺蕭遠的經過盡收眼底。也正因為此，他對方言才有些畏懼起來。他自問，自己的實力並不比蕭遠高出多少，若是他對上方言，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也正是如此，他才深知憑自己的力量恐怕難以替自己的族人報仇了。在無奈之下，他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此事告訴了執法長老，希望能借門內的力量除去這個心腹大患。
在告訴鍾長老之前，他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他也知道，要處置殘殺同門的弟子，必須是被門內執法隊抓到現行，不然，門內是不會理會的。但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鍾長老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竟然第一時間就將方言召喚了回來，看其模樣，似乎還真是要處置他的樣子，頓時讓得他有些激動起來。
所以，在聽到方言否認之後，他才有些焦急起來。如果這次不能除掉方言，日後，方言定然不會饒恕他。
聽著吳山的話，方言大概能肯定他當日是真的看到了自己斬殺蕭遠，他瞥了吳山一眼，在心中冷笑一聲，懶得理會他，直接朝鍾長老問道：「鍾長老，吳山所說的話根本沒有一句是可信的。弱點子真的沒有殺害過門內弟子，難道長老要憑他的一口之言就給我安一個殘殺同門的罪名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說當日看到了他們兩人起了糾紛打了起來，最後他把蕭遠殺死了。」
「你把我這位執法長老當作什麼了？我豈會因為他的一面之詞就定你的罪。我今日召喚你過來，是因為你跟這件事有些牽連，我自然要尋問一翻。畢竟此事關係到門內弟子的生死，如果我什麼都不過問的話，未免也太不把門內弟子的死活當一回事了。」鍾長老眼中寒意快速褪去，瞬間恢復到了他平常的模樣。
方言心頭冷笑連連，臉上卻是面帶微笑，裝出一副理解的樣子說道：「弟子明白。」
鍾長老點了點頭，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蕭遠是不是你所殺？」
「不是。」方言肯定的應道。
鍾長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他也知道，只要方言不承認自己殺害了本門弟子，就算他是執法長老也不能對他怎樣，看方言此時堅決的態度，想讓他承認恐怕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他也不願再多做糾纏，當即揮了揮手，道：「既然你沒有殺害同門子，那這事就此作罷，你們都下去吧。」
「弟子告退。」方言行了一禮，轉身而去。既然鍾長老不想再追究，他也懶得再說吳山污蔑自己的罪名了。
一旁的吳山一臉呆滯的看著鍾長老，似乎是沒有想到事情竟會就這樣結束了。
「下去。」看著仍站在原地的吳山，鍾長老大喝道。
「是，是，弟子告退。」吳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忙轉身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鍾長老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好一會後，他突然朝一旁的弟子說道：「你去山脈中傳播一個消息，就說方言身上有高級功法和數百塊高級元石。」
「是。」那名弟子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方言啊方言，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嗎？」鍾長老低聲喃喃道，「你的實力比同階弟子高上一籌又如何，連我的弟子你也敢動，你以後的日子就在療養房度過吧。」
其實，鍾長老也知道那個叫蕭遠的弟子肯定是死在了方言的手中，不過，方言拒不承認他也不能拿他如何。而且，方言不肯承認本來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這次將方言召喚出來，根本就沒抱很大希望。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罷了。
在與吳山的當面對質中，如果方言能心慌承認那自然好，他就能以殘害同門的罪名將他處死。如果他不承認自然也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來慢慢的折磨他。以他在門內的權勢，想要讓方言不停的受重傷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方言既然敢殺他的弟子，自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以他現在在青雲峰的地位，豈能容忍一個普通弟子挑戰自己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