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8章 騎虎難下 文 / 方巖
第268章騎虎難下
在他手中這張紙張中，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陣法的解釋。
如山谷主人所說，他對陣法的研究可以說已到登峰造極之境，他留下的陣法心得更可謂是無價之寶，不但可以讓後人少走彎路，而且，裡面還有諸多他自創的新型陣法，威力皆都不凡。
就拿他佈置在這個山谷外的陣法來說，不說外面的葉遠河，就算是青雲峰的太上長老，憑一兩人之力，也不可能以武力將之破解。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方言對陣法的瞭解幾乎是一片空白，在進入這個山谷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陣法存在。
所以，在看到陣法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竟然連青雲峰太上長老也不可能憑一人之人將之擊破之後，他就有些心動起來。畢竟這些陣法的詭異之處他是親眼看到過的，當初他在進入這個山谷時，親眼看到葉遠河在面對這個陣法時束手無策。
可是，當他在看到後面有關於學習這些陣法的門檻之後，就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正如他先前所猜測的那般，要學習這些陣法是非常消耗精力的，根本無暇再顧及自身的修練。千百年來，陣法鑽研極深之人，其實力至多是在魂歸境，而且還是寥寥無幾。至於突破了魂歸境之人，則幾乎是沒有了。學習了陣法之人，實力大都在凝魂境，有不少人甚至連凝魂境也無法踏入。
也正因為此，願意去鑽研陣法的人是少之又少。而真正將陣法鑽研通透，成為了一個陣法大師之人更是屈指可數。而這些人如今無一不是成為了各大勢力拉擾的對象。
但凡事總有例外，一些人在知道自己資質低下，無法在修練之途走太遠後，便毅然決然的放棄了修練，專心鑽研陣法去了。因為他們也清楚，一個陣法有成的大師，其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一點也不亞於各大勢力中的太上長老。
就如同這個山谷主人，他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恐怕青雲峰十個太上長老也無法比擬。如果真讓一位太上長老比試一翻，那太上長老恐怕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當然，前提是要在他已經佈置好陣法的地方，不然，若是偶然相遇，他恐怕還來不及佈置陣法就已經被對方轟成碎片了。
只是，就算有人願意去鑽研陣法，沒有天賦和毅力之人，也不可能成為一名陣法大師。現如今，真正能成為一個陣法大師，值得各大勢力去拉擾之人，同樣是屈指可數。萬人中難有一人。其殘酷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在修練中被淘汰之人。
在瞭解了這些知識之後，方言就徹底的放棄了去鑽研陣法的念頭。他可沒有自大的認為自己具有強大的陣法天賦。再者說，就算他真擁有強大的陣法天賦，但在得知陣法和修練只能選其一之後，他也不可能花費心思去鑽研。
雖說在陣法大成之後同樣能擁有恐怖的實力，但對他而言，任何實力都比不了自身擁有的實力來得安心。
於是乎，這個山谷主人所留下的陣法心得在他眼中就成了雞肋的存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當然，既然他已經進入到了這裡，就算這件陣法心得對他沒有什麼用處，他自然也不介意將它拿走。日後找個大型的拍賣場，應該也能賣到一個大價錢或是換到不少好東西。
可是，山谷主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竟是特意說明，若來人對陣法不感興趣不想鑽研，則不得將陣法帶出。不然，一旦將陣法帶出，則視為他願意鑽研學習。日後，隱藏在山谷內的三頭靈獸就會沿著他留在那套陣法書籍內的印記找上門來。
到了那時，若他佈置的陣法沒能擋住這幾頭靈獸的攻擊，這幾頭靈獸就會馬毫不猶豫的將他擊殺，視作他沒有認真鑽研陣法的代價。
而這三頭靈獸中，赫然就是那頭靈狐和那兩頭赤紅靈獸。
這三頭靈獸，竟然都已經存活了千年的光景。也不知山谷主人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他死後，他們還如此忠心耿耿幫他守護著這座山谷，守護著這套陣法心得。
更讓他有些心悸的是，按紙上所以說，千年前，這十頭靈獸的實力就已經是凝魂境了。千年過後，這些靈獸的實力該是達到了一個多麼恐怖的程度？
想到這裡，方言不禁打了個冷顫，一臉後怕之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跟這些千年老怪物交手過。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之前遇到的那頭赤紅靈獸肯定也不可能是凝魂境後期的實力了。
可惜的是，以他現在的境界，就算那幾頭靈獸此時站在他的身前，他無法看出他們的實力到底在哪個境界。但不可否認的是，千年的光景，這三頭靈獸的實力定然不會低於金翼妖鳳。有這三頭靈獸存在，恐怕沒有人敢再動什麼小心思了。
而除了這三頭靈獸外，這山谷中還有數百頭妖獸和極少數開啟了靈獸的靈獸。當然，這些妖獸自然不可能都是存活了千年。真能存活千年的，也只有極少數的幾頭而已。其它的，也只是一代一代相傳下來的。
不知為何，這個山谷的主人卻是通過陣法限制了它們的實力，讓得它們無法突破凝魂境。這也是它們的實力為何要比外界那些凝魂境後期妖獸強上太多的原因。因為這些妖獸大多都已經是在這個境界停留了數十年。
不過，它們卻並不受這個山谷主人的控制。以它們此時的實力，只要走出這個陣法，應該就可以輕鬆的突破凝魂境，踏入魂歸境。
在這個石室中，雖然不能拿走這套陣法心得，但卻可以將木盒中的這套現成的陣法帶走。依紙上所說，木盒中這套陣法的威力也不凡，抵擋住一名太上長老的攻擊似乎也是綽綽有餘。
方言將目光投向石桌上的木盒，眼中精光閃爍。可以抵擋住一名太上長老攻擊的陣法，其價值可是難以估量的。
本以為不可能在這裡得到什麼了，卻沒料到，最後竟然會有一件如此大的重寶。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至於不能帶走那套陣法心得，他倒並未怎麼放在心上。這陣法心得在他眼裡本來就是雞肋的存在，既然不能帶走，倒也可以省心了。
可是，事情卻遠沒有這麼簡單。
山谷主人寫在開頭的要求，卻是留在了最後面。
因為圍繞著這個山谷的陣法佈置了已有千年的時間，它的威力已經在慢慢減退了。再有數十年的時間，它就會潰散了。
所以，這個山谷主人特意說明，如果來人進入這個石室的時間是在這個陣法已經達到了千年的時間，來人就算是沒有興趣學習陣法，也必須將這套陣法心得帶出去。然後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它贈與對陣法感興趣之人。
因為千年之後，在山谷外的陣法潰散之後，這個山洞也將會徹底封死。這個山洞封死之後，這套陣法心得有沒有機會再現世就是兩說的事了。
山谷主人似乎也知道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所以在最後竟是使用了懇求的語氣。不過，雖然他使用了懇求的語氣，但最後也特意說明，日後會安排那三頭靈獸監督此事。若是來人將這套陣法心得隨意給了一人，而那人所佈置的陣法經受不起這三頭靈獸的考驗，這三頭靈獸同樣不會放過他。
方言有些無語了，這可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啊。一個對陣法感興趣，而且又天賦極好之人，哪有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的。
可是，眼下情形，方言已經是騎虎難下，容不得他不答應了。
因為在他進入這個石室的那一刻，外面那三頭靈獸就已經知道他成功進入其中了。若是他這樣空手出去，此時駐守在外面的那頭赤紅靈獸第一時間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方言一臉苦澀的望著石桌上的木盒和那本厚厚的陣法心得，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片刻後，他輕歎一聲，將石桌上的木盒和陣法心得一起收入了空間戒指之中。然後若有所思的在原地坐了下來。
這次山谷之行，他可謂是收穫不小，可是，將這套陣法心得帶在身上，他還真不知是福是禍啊。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他要想的就是如何走出這個山谷。他自然不能再從當初的入口出去了，不然，守候在外面那些人恐怕馬上就會把他撕成碎片。
對於如何走出這個山谷，他已經不怎麼擔心了。因為根據山谷主人的佈置，陣法心得一旦離開石桌半個時辰，佈置在山谷四周的陣法最多再堅持兩天就會潰散了。陣法潰散之後，無論從哪個方向，都能夠出去。
同時也意味著，被困在這個山谷中千年的妖獸和靈獸都即將恢復自由。
片刻後，方言輕吐一口氣，迅速起身，朝著山洞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