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百三十三章 談條件 文 / 方巖
「這份地圖你拿著吧,自己小心一些,最好能找到門內的師兄弟結伴而行。」柳茵茵將地圖遞給黑衣青年。
「謝謝小姐,我明白。」黑衣青年也沒有客氣,將地圖拿在手中,便準備離去。畢竟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跟在他們身旁。
可是,在飛出數丈遠後,他又停了下來,指著遠處說道:「小姐,這個方向三百里遠處有些古怪,你們小心一些。」
柳茵茵一怔,然後便笑著點了點頭。
方言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看,並未多說什麼,帶著方婷婷朝著下方落了下去,看到非常好笑的一幕。
子齡雙手橫抱在胸前,用一種非常怪異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三四開外的兩人,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而在他對面站著的,不是雲霄門的弟子又是誰?更有意思的是,其中一人還是他們的老熟人,雲霄門門下的那名粗獷青年。
粗獷青年苦著一張臉,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一臉頭疼的看著飄身而下的方言和柳茵茵,不停的歎息,一副倒了大霉的模樣。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的差,這麼小機率的事情都能被他們碰上。要知道,出了山谷有無數的道路,可他卻偏偏選了這麼一條死路。
「你們不是追著我們來的吧?」他苦著臉朝子齡問道。要說這三人中他最忌憚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實力強得有些可怕的小女孩了。不說他現在受了不輕的傷,就算是全盛時期,他也不敢小看她。
「就你們兩個人?」子齡根本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目光不停的在四下掃視:「還有人呢?都躲到哪去了?」
聞言,粗獷青年臉上的神情愈發的苦澀:「我們在走出那個山谷後就已經分開了,分成了三路,就是怕被你們追到。但沒想到,我還是被你們追上了。」
「分成三路?」子齡皺了皺眉頭,滿臉不悅。
「你還真是忠心。」柳茵茵上前兩步,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你想著的居然不是將所有人聚在一起保存實力,居然還想著分兵三路,想要活著把消息帶出去。」
「不不不。」聽得此言,粗獷青年忙擺起了手,「我兵分三路可不是為了要把消息帶出去,純粹只是為了自保。」
「這話你自己信嗎?」柳茵茵譏笑道。
粗獷青年一臉苦色:「我確實是為了自保,萬一我們中有誰被你們追到,我們也有一絲可以活命的機會。不然,若是我們現在真的全部在這裡,你們恐怕早就動手了。」
「你倒是聰明。」柳茵茵冷笑道。
粗獷青年苦笑不言,心說你們已經得到了神兵,就算我把全部人都聚起來,也不可能再是你們的對手。還不如分開來,要讓你們在下手的時候也稍稍有些顧忌。
「你說說你們現在活下去的機會吧。」方言開口道。
粗獷青年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你要是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方言冷冷道。
「別。」粗獷青年一驚,忙道:「既然被你們追上了,我也自認倒霉,但是,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別……別動手,行……行嗎?」
「噗……」
看著他結結巴巴的尷尬樣子,子齡沒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笑得前仰後翻。
粗獷青年一臉尷尬,將目光望向那個戴著斗篷的少年,因為他知道,這三人中,他才是最終拿主意的那個人。
「理由?」方言淡淡道。
「青雲峰和靈清宮都已經逃出來了,你得到神兵的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粗獷青年小心的說道:「所以,你就算是殺了我們兩人,那個消息仍然還是會傳出去的。」
「這個理由可不能保你們性命。」方言譏諷道。
「這個給你們。」粗獷青年手掌一翻,將一柄長劍從空間戒指內拿了出來。
「高級靈器?」柳茵茵面露意外之色。
「你可真是大方。」方言似乎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識趣的交出一件高級靈器來,「不過,我們如果直接殺了你,豈不是一樣可以得到?」
不料,粗獷青年卻是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們真想要置我們於死地,你們絕不可能得到這件靈器。」
方言眼睛一瞇:「你想毀了它?」
「如果我連命都保不住,留著它還有何用?」粗獷青年聳了聳肩,顯得很是無奈。語氣卻是非常的堅定。
方言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心頭卻是暗暗感歎,感歎對方的果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一個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辦法,他還真是不簡單啊。更重要的是,這麼乾脆的就將一件高級靈器交出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先前在那個山谷中,我們可沒有對你們做什麼。」見方言不說話,粗獷青年繼續說道:「甚至在青雲峰和靈清宮都在打你們主意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落井下石,再加上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恩怨,你們不覺得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嗎?反正我已經欠你們一個人情,不如就多欠一個吧。」
「不行!」子齡忽然說道:「才一件靈器就想保住你們兩個人的性命,你們不覺得太便宜了一些嗎?」
粗獷青年很快知道子齡想要說些什麼,無奈道:「如果我們身上有兩件或是更多,我們早就拿出來了。可是,我們兩人身上只有這一件高級靈器。」
「我不信。」子齡想也不想便搖頭道。
粗獷青年苦笑連連,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將目光投向方言。
「你就不怕我們在拿了你們靈器後再殺了你們?」方言問道。
「不怕,你們不屑於做這樣的事。」粗獷青年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真的殺了我們,對你百害而無一利,你應該不會想要和雲霄門結怨吧?」
方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裡只有我們幾人,就算我把你殺了,也沒人知道。」「那可不一定。」粗獷青年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我的師兄弟們沒有看到我,肯定會把此事算在你們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