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文 / 千機算盡
就在這一試驗系統中，兩人來到了位於西郊的別墅群，遠遠地還在公口上，就看到一個少年站在樹蔭下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偶爾低頭玩手機，看見唐十九與曲無歌，遠遠地就揮手打起招呼。
「哇靠！你們還真的就穿著cos服就跑出來啊，還這樣秀了兩公里的！」少年一身大汗地向他們跑了兩步，卻因為熱，馬上又轉身跑進了樹蔭裡，「媽蛋，這天氣也熱了！」
「你是蠢貨】？」唐十九走近，少年大概是高中生年紀，眼睛上有一副眼鏡，長相普通，身高大概接近一米八，有些瘦弱，曬得有點黑。
「我是對面那個蠢貨】，謝謝！」少年撐起傘，走在唐十九身邊，想要將兩人也納入傘的陰影裡，被唐十九拒絕了。
曲無歌聽著這個名字不禁有些好笑，雖然這個名字說不上特別奇葩，但勝在特別猥瑣，一聽，就一股猥瑣的摳腳大漢的感覺襲來，讓人有種賤賤的搞笑感。想想『對面那個蠢貨】想加你為好友』『對面那個蠢貨】想邀請你組隊』……這貨一定是只黃雞。
「他的遊戲id你剛剛也聽到了，叫對面那個蠢貨】，門派是藏劍。」基遊戲裡目前一共有十個門派，藏劍是其中專門習劍的，武器是重劍和輕劍切換，因門派校服是一身黃而被玩家親切地稱為小黃雞，也因整個門派玩家性格都偏二而被大家稱作二少爺、二小姐。
「嗯，猜得到，你好，我叫曲無歌】，門派你也看到了，是五毒。」笑著對少年介紹之後，曲無歌向前跑了兩步，轉身手持蠱笛直指少年，「魚唇的中原人，拜倒在我大五仙教的蠱術之下吧！」
「呔！魚唇的西域人！看小爺我的風來吳山！」少年立馬收起手中的傘，雙手握住傘柄，著遊戲中的動作將傘對著曲無歌揮動起來，也不顧現在陽正熱了。
「奪命、蠍心、足、牽絲！嘗嘗我大五仙教的厲害！」
曲無歌和少年打打鬧鬧向前方跑遠，唐十九看著天上即使白天也依舊清晰的瑩綠光，皺了下眉，緊走幾步，跟上了兩人。
「喲，大老遠地就看見你們犯二了，」來到他們幫派聚會地點，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門口，操著一口老媽的語氣，語調千回轉，明嘲暗諷，卻馬上又話鋒一轉，「真是有我們幫派的風範！」
「那當然，不看是哪個賤人教出來的！」蠢貨驕傲挺胸，揶揄地看向青年。
「勞資是人劍！你這個蠢貨！」青年笑罵道，伸出手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蠢貨黃雞的頭，看向不和蠢貨鬧了之後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的曲無歌。
「我是人劍破山河】，是個氣純，也是這個幫幫主，叫我人劍就……」「大家都叫他賤人。」
青年的自我介紹還沒有結束，就被唐十九打斷了，拉著曲無歌，唐十九輕易地就將他推進了門裡，無視大門裡面其他幫眾好奇的眼神，面無表情地關上門，納悶外加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曲無歌馬上聽到門外傳來青年誇張的慘叫。
一起工作、一起戰鬥是最容易產生革命友情的，同理，一同偷窺也是。
一群人窩在門縫裡全程偷窺了唐十九暴打賤人幫主的全過程，一面暗暗叫好一面為唐十九的凶殘而冒冷汗，看來這個幫派裡，大家不滿幫主而想要暴打某人一頓很久了。
兩分鐘後。
「咳，我是幫主人劍破山河】，你家十九一般叫我小白。」其實並沒有真的被打到的青年小白半閉著一邊的眼睛，揉著腰，做出被打成豬頭的樣，哎呦哎呦地對曲無歌說著，還自以為隱蔽地對唐十九眨眨眼睛，一副相當搞笑的樣。
純陽，又名蠢羊，泡妞技術哪家強，廣場找純陽，氣純更比劍純渣，活該人劍爆菊花。說的就是純陽的兩個門派分支劍純和氣純，氣純最有名的一招叫『鎮山河』，別名無敵，而劍純有一招叫『人劍合一』，專破無敵，好吧，專門爆所有的氣場，『鎮山河』也不例外，所以，氣純最討厭的，就是專爆他氣場的劍純了。而小白，身為一個氣純，名字卻叫人劍破山河】，這揣的心思，絕對讓團長想揍死他。
唐十九隻是挑挑眉，對小白的話並不在意。「曲無歌，我罩的。」
「這麼正經的名字……」小白聳聳肩，「給你端酸梅湯的那個叫趕緊落無敵】，門派是萬花，我們都叫他犀利花，副幫主。」
萬花谷是遊戲中的可治療門派之一，以難高，讀條時間長而聞名，據傳聞萬花最著名的一句話就是『敢不敢讓我讀完這個條！！！』，由此可見萬花玩家對讀條時間的怨念，但是萬花如果玩的好的話，通常是整個團隊的靈魂人物，因為各種技能的輔助能力以及所需要的強大計算與大局觀能力，真正厲害的萬花往往是整個遊戲食物鏈頂端的生物。萬花谷玩家也被稱為花哥花姐，因為讀條時間之長，萬花谷也被怨念地稱為讀條谷。
「謝謝。」曲無歌趕緊回頭，看到一個瘦高的少年正放下手中的碗，少年看起來十六七歲，正是高中生的年紀，眼睛上也掛了副眼鏡，臉上稍稍有些靦腆的笑容，和那個犀利的外號相差甚遠。
「好了，其他人之後再認識吧，中午了先吃飯！」小白拍拍手，「今天的大廚可不是我們幫派的人哦，猜猜是誰？」
曲無歌看向唐十九，唐十九搖搖頭，不是幫派的話，他就真猜不到了。
「哈哈哈……那就是…………不告訴你們！」
曲無歌彷彿可以看見唐十九腦門上的青筋，他的手都已經搭到千機匣上了！
「你先跟他們去餐廳吧，我和幫主要好好聊聊！」唐十九嘴角勾起一個獰笑，僅露出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幫主小白，犀利
花伸手拉住他，曲無歌只好一步回頭地看向一個耍賤一個冒火的兩人，被拉向餐廳。
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唐十九放下手，小白也收起了笑容，「你在電話裡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沒有上網嗎？」雙手抱胸，不再做戲的唐十九眼神又恢復了漠然，半瞇著的眼睛帶著精光和幾絲審視與質疑，整個人鋒芒畢露且充滿攻擊性，從剛剛那個生氣的普通人一下變成了一把鋒利的武器，殺氣凜然。
「……今天還沒有。」大半成員都是昨天才走，今天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拾，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仔細關注過網上的事情了，不過說是上網就會知道的話，說明事情鬧的很大了？
「犀利花呢？」唐十九看向門邊，將曲無歌拉走的犀利花去而復返，站在門口。
「……你是指瘋狗病？」犀利花走進客廳，擔憂地看向唐十九，「你遇到了？難道說你知道什麼□□？你還知道將引發什麼很嚴重的後果？」
「準確說，在我身上已經發生了。」唐十九停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他有預感，或者說經過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和網上的一些新聞，他推斷出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說出來過可
笑，「就在這幾天了，世界……大概會天翻地覆……」
「……我不能因為你模稜兩可的話而採取行動，最少，你要給我個理由。」小白看著面前的好友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皺了皺眉，在心裡歎了口氣，他也知道好友的交流障礙，但從他透露的消息來看，如果要行動的話，就絕對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小事，而大事，真的不是他能做主的。
「解釋不了，一切還要看你們到底會有什麼變化才能判斷。」唐十九搖搖頭，明白這個談話繼續下去已經討論不出什麼了，轉身離開了客廳，長時間離隊，其他人會懷疑的，雖然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但，他懶得解釋。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目送著唐十九離開，小白轉頭問犀利花，雖然看唐十九的意思還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但從一開始他的語氣來說，還是要盡早做一些準備的好。
「就是世界末日，生化危機之類的言論。從昨天開始，世界各地都發生了奇異的天現象，之後就馬上有人昏倒了，大部分人到現在還沒清醒，然後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有人像得了瘋狗病一樣到處發瘋，還有一些人四處咬人，就和生化危機的開頭一樣，受傷的人還不少，網上就瘋傳世界末日、生化危機什麼的。」
小白將手放於脖後，轉了轉頭，扭扭脖，眼神放空，犀利花也不打擾他。
「……唐十九不是人云亦云的人。」良久，小白說出一句話，「明天，不就今天下午吧，開車去多賣點食物回來，一會打電話叫純淨水公司送幾桶水，武器……一會順便買幾把水果刀，再加上球棒應付一下吧……如果真的發生什麼的話……」
「也不一定會發生……」犀利花也皺著眉頭，這些年全世界一直有人在叫著世界末日什麼的，還說的逼真無比，各種挖地窖、存糧、野外求生什麼的，對於唐十九的話，犀利花很想像對這些流言一樣置之不理，當笑話看，可是做主的不是他。
「其實，我也有不好的預感，」小白看向窗外，大大的落地窗外面，正好可以看見那詭異出現的瑩綠色光，「一開始以為是這兩天忙了，但唐十九一提出來，我就察覺到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認真地問他。」
「反正也花不了多的功夫，他既然說就是這幾天，我們等幾天又不會怎麼樣。」
「……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