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3章 文 / 千機算盡
「怎麼了？十九。」感受到唐十九停下來的步伐，曲無歌疑惑的回頭，他在黑暗中也能夠看得到周圍的狀態，但這並不代表他現在也看得清唐十九臉上的表情，只是覺得那邊十九身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遲疑。
「是……卵。」
卵？對了！十九不是說那種不能夠回應他的只有連本能第一部存在的胚胎嗎？就是這個？在哪裡呢？沒看到啊！曲無歌順著唐十九頭朝向的方向望去，除了一些在黑暗中發光的螢光植物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就是發光的這些。」唐十九抬起腳，曲無歌就看到黑暗中冒出了幾匹長著角的狼和四肢長得不像話的猴子！最關鍵的是，十九你什麼時候弄到的比我的蜘蛛寶寶還要威風的異種蜘蛛啊！沒天理啊！我收集了十年來著！！
這些傢伙微微對著唐十九行了一個禮，就飛快的向著之前研究員們撤離的方向追去！
曲無歌在一片漆黑中看著這些傢伙的背影，黑線的想著，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十九的免費苦力？或者叫它們為十九的忠犬？反正哈斯就不管說什麼，就算是叫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半點猶豫的，哪怕是一直保留了人心的蘇玖也……
「卵就是這些植物？」曲無歌走上前，話說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地方長出的天然螢光植物他還沒有見過呢！以前見過的發光植物都是花花改造好的可以當電燈泡使用的傢伙，這樣連自身都照不亮的微光植物，他看著挺新奇的。
「不是，是附著在植物表面的東西。」唐十九蹲下身，將手指接觸在這些苔蘚上，曲無歌就看到那層瑩綠色的光向著十九的手指聚攏而來，漸漸的攀沿在他的手指之上，就好像是魔法一般的將光輝聚攏在手上，漸漸增多。
「好漂亮。」曲無歌也蹲下來，「這些卵你打算怎麼辦？它們還沒有成熟吧。」
「一會把那些人抓來之後，寄生到他們身上去，不過這些卵和未來投放到全球的那些不一樣，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就好像是這一群苔蘚的根系都是一個一樣，遠處也開始有淡淡的螢光向著這邊移動過來，就好像是一條條光路鐫刻在洞壁上，向著十九手指的方向聚攏而來，像是一個奇跡。
「寄生了之後呢？」輕輕點了點這些光電，但是顯然這些光點並不在意他，曲無歌拿起來的手指上沒有一絲亮光，和唐十九手上越聚越多的瑩綠光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要留著觀察嗎？」
「不。」唐十九收回手，這些瑩綠的光輝在他手上匯聚成了一個大大的光斑，可以清晰的看到唐十九手上的紋路，看起來，滿詭異的。
黑暗中傳來哭嚎和叫喊的聲音，曲無歌從十九手上的螢光中回頭，就看到了狼和猴子連拖帶拽的拉了一串的『葡萄』回來，那是幾十個人形的大繭子，裡面還傳來哭爹叫娘的聲音。
「真是有效率……」比他們自己去做的有效率多了！曲無歌再次捂臉，這種輸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雖然說兩條腿的確實跑不過四條腿，但是他們有輕功還有異能和技能，怎麼還是感覺由這些變異的畜生去做比他們快多了？！！
「救救我們！！只要就我們，我們什麼都願意做！！！」似乎因為拖曳的動作停止，又或者是聽到了曲無歌的低聲呢喃，其中一個繭子劇烈的掙扎起來，伴隨的還有一聲比一聲大的呼救！然後這個可憐的男人在後面還在不斷的向他身上纏蛛絲的巨型蜘蛛腿下閉了嘴！換成了一聲聲掩飾不住的痛呼。
不過曲無歌再次認真的觀察這個蜘蛛的時候，發現這個蜘蛛還真是跟其他蜘蛛長得很不一樣誒！別的蜘蛛都是橫著長，它是豎著長的！看起來像是一個長著很大屁股的人類一樣！要是沒有那從腰部長出來的八根觸角的話就比較完美了。特別是這只蜘蛛怪的腦袋位置長了一張很接近人的臉，如果謝博熊孩子看到，非嚇哭不可！
想想就好歡樂！
『嗤——』一隻狼用頭上的角和爪子將蜘蛛怪的蛛網繭劃開，曲無歌竟然聽到了有點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十九，你手下的亡靈都是叼的嗎……
「啊！救命！救……？」被放出來露個頭的男人一邊鬆了口氣的搭扣呼吸新鮮空氣，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片什麼都看不到的黑暗，然後很自然的，看到了那只在黑暗中無比顯眼的手，可惜的是光線並不強，出了一隻手，別的他什麼也沒看到。
這個研究員終於發現了氣氛似乎不太對。
這一片黑暗中，突然亮起光來！男人不適的眨眨眼睛，終於看清了面前站著的兩個人，和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的、巨大野獸！
「啊啊啊！！！！！」洞裡響起淒慘的叫聲！跟著這個男人叫起來的，還有其他不明白情況的『繭子』！在溶洞入口的謝博聽著裡面迴盪的慘叫聲，默默將他因為被小公主威脅而準備下去的腳收回來了，絕對死也不要下去啊！！！
「啊——呃唔——」慘叫聲戛然而止。
叫得最慘的幾個傢伙紛紛被看守的狼群和猴子在胸口或是肚子的位置打上了一拳或是一爪子，曲無歌甚至還聽到了嘔吐的聲音！在最慘的幾個傢伙明顯被教訓之後，其餘人很有眼色的停止他們無謂的秀嗓子。曲無歌不禁感歎，智商高又理智的傢伙真是會看氣氛啊……
這應該算是本能吧……
在這些傢伙停止尖叫之後，幾隻狼很快劃開其他的繭子，將繭子裡面的人頭露出來，其他的人伸出頭之後看著唐十九，特別是唐十九那只瑩綠色的手！一下全部都緊張起來！
「你……別衝動！！！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只是負責記錄實驗數據而已！實驗計劃什麼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啊！！！」再怎麼蠢在看到旁邊這些
些怎麼看都不正常的動物的時候也應該才出來面前這兩個看似正常人的侵入者是實驗的相關人員了！更有可能的，是這兩人都是實驗的被害者，是來向所有進行這個實驗的人來進行報仇的！！！
「……」唐十九沒有理這些開始聒噪的人，將自己佈滿白啟的手輕輕的按在了最先露出頭的男人臉上。男人一邊向後蠕動著大聲尖叫不要過來之類的話，但是顯然他只有五的戰力是沒辦法跟十九比較的，被輕易的調戲……不是，摸臉了。
「我們要等兩個小時看效果嗎？」曲無歌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話說這裡畢竟被修過了，也不想是自然景區一樣要保留原貌，所以裡面修得相當的不錯，雖然水氣依然瀰漫，但是好歹不是一腳下去全部都是水了。
唐十九回頭，那你想幹什麼？
「……不，我累了。」曲無歌瞬間遲疑了一下，將本來想說的話換成了另外一句，再看著那邊即使是四腳著地也有一人高的狼，「把它讓給我吧，我想墊著睡！」
「……換一個吧。」看出了曲無歌想說什麼的唐十九走過去，在他影子裡突然再次竄出一隻巨熊！這只熊用與它身材毫不相稱的敏捷速度來到了曲無歌身邊，十分乖順的在他身邊躺下來，將軟軟的肚皮露出來，還討好的拍了拍。人性化極了！
「總覺得會有腥臭的樣子。」曲無歌挑挑眉。
「不會，蘇玖洗過了。」唐十九走到曲無歌身邊，將他抱到熊肚子上，「那幾隻都是沒有體溫的傢伙，暖和的只有這只萌胖，蘇玖很喜歡在它肚子上玩。」
「你連這個都知道啊……」被這樣抱來抱去感覺有點像是小孩子……曲無歌只是稍稍這樣想了一下就不在意了，反而是好好的摸摸這只萌胖肚皮上的長毛，萌胖像是其他的變異動物一樣，體型都有些大的過分，曲無歌覺得在這個肚皮上面，做他的床都夠了！十九你平時是該有多不會享受才老是睡在石頭或者是硬木板上啊……
「距離太近了，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拿出枕頭和毯子，看著曲無歌很快弄好自己睡覺的地方。唐十九的影子又飛出一隻巨鷹，張開翅膀將蓋上毯子的曲無歌攏在羽翼下，垂下頭，然後閉上眼睛。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跟十九一起向活人世界進攻，幫會的大家全部死去，時間回轉，來到現代之後，在未來發生的那些事情竟然像是夢一樣的荒妙。而在這個過去，明明有一身的能力卻因為金錢發愁，四處尋找實驗室，還有……自己的過去。這些事情都好像是剛剛發生的一樣！十九向著那些人走去沒有看自己，曲無歌突然有種好遙遠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時空變幻，而十九又沒有問自己之前想要說什麼的原因吧，有些……寂寞。
看著十九站在遠處的背影，曲無歌漸漸的生出了睡意，他明明只是隨便想了個借口而已，難道真的很累嗎？就這樣慢慢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是在烏龜伯拉的肚子裡，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誘人的香氣，看看窗外一片漆黑的光景，曲無歌恍然的眨眨眼，原來他睡糊塗了！竟然夢到回到過去什麼的！！一會講給十九聽。
打開門，外面是熊孩子謝博一臉便秘的表情，曲無歌翻著死魚眼關上門，原來不是做夢啊……
「師父你睡了將近十個小時了！！」看到曲無歌醒來，謝博小朋友顯然很高興，但是……「師父你……穿的是哪裡來的衣服？」
曲無歌低頭一看，原來是遊戲裡五毒的定國套，就是露胸又露大腿的那個，十九特別喜歡，在床上。
面無表情的一鍵換衣，在伯拉裡面就懶得穿現代衣服的曲無歌換了同樣很風騷的破軍套，沒有穿鞋子光著腳走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曲無歌有點久違的放鬆。開始……有點懷念那個出現什麼都不奇怪的末世了。
……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師父你就是用這種方式呼啦一下換了衣服還來糊弄我的嗎？tat
「吃飯了。」上來的唐十九手裡端著兩個托盤，後面跟著一個曲無歌還算熟的人，手上同樣也舉著兩個托盤，兩人就身形來說，看起來還挺像。
「唐……塵？你不是死了嗎？」曲無歌驚訝的坐直，唐塵如果沒死，曲煊又怎麼會那麼傷心？而且好友裡面暗下去的名字也不是開玩笑的！
「我的異能在來到這裡的時候有了變異，或者說，是長久以來的量變終於形成了質變，它……演化了一個空間。」將才端到桌子上，唐十九說起來他異能的變化。
「這個你跟我說過了，之前不是召喚它們出來幫忙了嗎？」曲無歌看著盤子裡面的肉菜咧咧嘴，再看到一盤紅得嚇人、味道也相當嚇人的菜湯，抬頭看著十九，「這是啥？」
「水煮牛蛙。牛蛙是之前路過養殖場的時候順便買的。」至於為什麼想做……因為正好在網上閒逛的時候看到菜譜了。「嗯，但是我現在發覺，連很早以前我吞噬過的白啟，似乎也在裡面存活了下來，只是在沉睡罷了。」
「所有的？」曲無歌停下手中幫忙端盤子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不祥的預感……「那麼你所有吞掉的白啟都還活著？我還以為只有一部分比較強大的……」
「除了獻祭的那部分，其餘的好像都在。」唐十九淡定的將菜放下來，唐塵幫忙完之後在謝博的注視裡瞬間消失，「那個空間我現在感應著不再是一片模糊了，而是有一個確實的空間。裡面就好像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宇宙，然後這些傢伙就在裡面漂浮著，好像大部分也沒有意識。」
「是嗎……」曲無歌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頭緒，「那今天的那些人呢？」
「啊，白啟的觀察到沒有什麼，只是這些原始樣本寄生能力要差上一些，再就
是……本能似乎也淡薄一些，寄生後的變異情況也相對來說小很多。實驗室裡怪模怪樣的傢伙都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縫合嫁接之類的。」唐十九眼神平淡的說著，將飯端上來之後坐下來。
「哦……這樣啊。」盛好飯，曲無歌從紅彤彤的水煮牛蛙裡面挑出一塊肉放進嘴裡，怎麼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好辣！！！！！！」水！水！水！！！
「俄也要！！！」另一邊的謝博雙手對著嘴巴扇風！師公！您到底在裡面放了多少辣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