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湘貴妃達成協議 文 / 穆木子
從將軍府回來，爹和娘因喬納蘭的一道旨意重新搬回了為官時的宅院，聽說當年爹辭官歸故里後先皇一直留著，說是預感終有回來的一天。
這次多虧了雲辰宇的奔走幫忙，封妍秋也因此跟雲辰宇的見面也頻繁了許多，甚少看見她在花晨苑出現。
那日喜哥忽然來找我，說自己已經在晟賢王那裡當差，專門負責跟我聯繫交換情報，提醒我早日跟湘貴妃打到關係。
時間拖的越久，可能對方的計劃越想查清楚。
在我斟酌著該如何巧妙的跟湘貴妃靠近乎期間，小皇子已經滿月了。花決明專程來跟我通報這個消息，說是希望讓我早一點到。
說起來自打小皇子出生，我一次也沒有去過探望惠芸皇后和小皇子，而太后提議趁著今日小皇子滿月，命她帶皇子入住鳳儀宮。
因著尋梅想看看傳言中的皇后於是我便帶同他一起去了鳳儀宮，小皇子由嬤嬤抱著睡下了，惠芸皇后面帶歡喜的在吩咐一些事宜。
我斂去內心的一絲示意，微笑的迎了過去，「商妃參見皇后娘娘千歲。」
「妹妹快些起來，早前聽說了你的事，能看到你沒事就太好了。」惠芸皇后熱絡的拉著我一同坐下，「勉意剛巧睡著，我讓嬤嬤抱下去了，不然妹妹現在就可以看看他了。」
「勉意？」這就是大皇子的名字？
皇后似聽出我話裡的疑問，笑著回應道，「是的，皇上給取的，說是希望小皇子長大之後時刻不要忘記勤勉之意，能夠克盡己守有一番作為。」
「皇上還真是用心良苦，那皇后可要費心督促才是，切莫辜負了皇上的一片苦心才是。」客套的話自我的嘴邊逸出，臉上掛著機械般的笑意。
我以為自己已經釋然了，可身處在這樣的氛圍下，我的心情還是難以抑制跟著的失落。「不好意思皇后，妹妹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匆匆的離開讓我十分壓抑的鳳儀宮，粗略的喘著氣試圖緩解不安的心緒，尋梅關切的問道，「娘娘你怎麼樣了，如果身子不舒服的話，不如晚上的滿月宴就不要去了。」
「這怎麼行。」此刻我的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太后親自命人著手辦的我若是不出席，豈不是公然挑釁她的威嚴，「放心吧，我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尋梅探了眼鳳儀宮，歎息道，「大家都認為這個位置本該是娘娘的，但是依照尋梅看來，娘娘不適合。」
「為何？」雖然皇后之位我並不在乎，然而從她的口中聽到這番話我很是意外。
尋梅看著我認真的回答，「因為這個位置需要學會隱忍，還要能夠游刃有餘的處理後宮之間的人和物，關於這點惠芸皇后比娘娘做的好。」
的確，她的隱忍是我難以想像的，換作是我絕對不可能對著一個可能永遠都不會愛我的男人死守著，毫無怨言。
「所以這個位置非她莫屬。」也許喬納蘭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極力推舉她登上後位，「走吧，晚上還有節目呢。」
轉眼間宴席已經拉開了序幕，依照太后的意思，今晚出席的大都是我認識的人，湘貴妃，瑾貴妃，晟賢王，還有惠芸皇后的家人。
大家寒暄了片刻後，喬納蘭攙著太后，身邊是抱著小皇子的惠芸皇后，眾人齊齊行禮後紛紛入座。
先是瑾貴妃開口說著祝詞，「祝願小皇子健健康康的長大，成為皇上的好幫手。」
接著是湘貴妃也是說著一些恭維的話，其他人也不外如是，而我好似與整個氛圍格格不入般，只是傾聽著他們客套的話語。
待所有人都共賀完畢，我才慢悠悠的開口道，「小皇子看起來聰明伶俐的，真是討人喜歡，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滿月了。」從尋梅的手裡接過一個長命鎖遞到了惠芸皇后的面前，「希望小皇子能夠無災無痛的茁長成長，切莫像我那個沒有福分的孩子那般。」
最後的話無疑讓活絡喜悅的氣氛添了幾分的掃興，為了不留下礙了某些人的眼，主動請退道，「啟稟太后，臣妾身子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
太后滿目不悅的衝著我隨意的擺擺手，在喬納蘭眼神複雜的注視下撤了席，在回去的路上尋梅一直保持的沉默。
我頓住腳步，對她說道，「如果想去見他那就去吧，趁著那些大人物都不在。」
尋梅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扭捏的扯著絲帕支吾著，我沒有心思去遊說她，只留了一句話便逕自走了，「要學會抓住機會。」
隨意的閒庭若步，湘貴妃的出現讓我著實意外。
「商妃妹妹似乎心情不佳啊，不知姐姐可否幫忙一二呢。」她淺笑著慢慢靠近，似乎有意願要跟我結盟的勢頭。
對於不瞭解她心思的我唯有先試探一番，故意問道，「莫非姐姐是特意跟出來安慰我的，難道不怕惹了太后不高興？」
湘貴妃衝著我冷哼一聲，「太后？自我進宮以來我便全心全意的侍奉她老人家，可結果又如何。不但得不到皇上的寵愛，甚至連太后也對我漠不關心了，這麼多年來的付出，換回來的卻是抵不過瑾貴妃的出現和小皇子的出世。」
此時此刻我彷彿探見了她眼裡那抹深刻的痛楚，大抵這就是後宮女人的悲哀吧。
忽然她激動抓緊了我的手臂，凝視著我徵詢道，「妹妹你願不願意幫我，只要你幫住我得到皇上的寵愛，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姐姐真會說笑，皇上若是不寵愛你怎會升你為貴妃呢，即便是妹妹也沒有你這樣的殊榮啊。」刻意說著婉拒的話，試圖從她哪裡得到更多的承諾。
湘貴妃斟酌了片刻，道了心裡的謀算，「想來妹妹心裡很是清楚，短期之內是不能再次受孕的，眼見選秀之期將近，到時候保不準會有跟多的妃子與之爭寵。而太后又對瑾貴妃疼愛有佳，若是……」
「若是她也有了身孕，那到時你這個貴妃是真真切切的形同虛設了，保不準還有沒人扯下來的威脅。」我語氣淡淡的補充完她的話。
湘貴妃聞言更是激動了幾分，「你說的沒錯，可若是你幫助我，待我有了孩子出生以後過繼給你，到時候你的地位在宮中將會更加的牢固。」
我刻意佯裝考慮，她這個想法倒也不錯，這個女人若不是給惹急了，怎會想到用自己的孩子作為保全自己的籌碼。
既然晟賢王的意思是先接近她，那麼倒不如借此機會與她達成盟友，從而消除她的戒備，再伺機暗中調查。
遲遲得不到我回應的湘貴妃，眼裡的焦急顯得很是迫切，「怎麼樣？」
「我答應你便是。」笑著朝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但姐姐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才是。」她很是爽快的跟我握手，「當然。」
就這樣第一步的接近計劃就這樣落實了，回到花晨苑時得悉喬納蘭已在那裡等候。我略帶詫異的問道，「皇上怎麼在我這兒，今夜不是該陪著皇后嗎。」
他一把將我拉坐在他的腿上，啊、抱著我廝磨道，「朕想你了。」頓了頓，他的呼吸聲很清晰，「雪兒，你是不是還在介懷孩子的事。」
我沉默不語。
他轉過我的臉，神情凝重，「朕明白孩子對你而言是一個遺憾，但是依照你現在的身體，你……」
我伸手抵住他的唇發出噤聲的歎詞，「皇上的擔憂我都明白，臣妾已經放下了，與其擔憂我為孩子的事情悶悶不樂，為何皇上不再生個孩子讓我撫養呢。」
「你的意識是？」喬納蘭詫異的拉著我的手，茫然的凝視著我。
勾上他的脖子，我一字一句很是認真的解釋，「我的身體狀況短期內不能生了，可是眼看著皇后的孩兒一天天的長大，我不想你總是去她哪裡共享天倫，我也想……」
「雪兒，對不起。」喬納蘭猛然將我擁住，耳邊呢喃道，「都是朕的錯，如果不是朕……」
「沒有如果，也不要為如果而自責，我要的是活在當下而不是去懊惱如果。」
一整個夜喬納蘭只是擁著我入眠，少有的眉頭深鎖，我忍不住伸手去觸摸，試圖去撫平他的不安。
我想孩子的失去，不禁是對我，於他而言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看著這樣的他，我不由得開始質疑自己，昨夜的提議對他而言是否太過分了。
腦海中一直探究著這樣疑問，服侍他起身更衣，他輕吻了下我的額頭，「朕上朝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吃飯，不要想太多知道嗎？」
我千依百順的點頭，目送他離開。一直保持的微笑，在他的背影后瞬間消逝。
關於湘貴妃，自那次以後一來二往的造訪碰面，漸漸的我們之間的見面變成了一個很自然的事件。
雖然大家對我們的關係抱有很多的猜測，可在喬納蘭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因為我的心情因為湘貴妃的出現而變得開朗舒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