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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後宮中的新局勢 文 / 穆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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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大抵總是在迷茫中遇到意外,在晟賢王的幫助下映竹帶著郁娘出了宮,到將軍府找簡毅。

    揀了一塊梓純送來的糕點送到嘴裡,明明是甜的,可咽到腹中反而變成了苦澀。

    初到這個國度的點點滴滴再次湧現腦海,雖然當中也充滿了喜怒哀樂,但比之現在要好很多,至少還有人陪伴在身邊,給予我力量。

    不若現在,偌大的花晨苑放眼望去,顯得那般的寂寥。

    突然間我很想去看看勉意,也許望著這個小小的生命,心裡的不安就能夠得到慰藉。在宮女的領路下進了內殿,發現蔡心也在,似乎跟惠芸皇后相談甚歡的模樣。

    收起訝異之色,微微欠身行禮道,「見過皇后,貴妃。」

    惠芸皇后轉首看了我一眼,淡漠的嗯聲開口,「商妃怎會有空到本宮這裡來,商夫人可好些了?」

    「多謝皇后掛心,家母的情況穩定些了。」平淡的回應。

    蔡心倒是微笑著迎過來,故作好心道,「那姐姐就不要出來隨意走動了,這要是一個不留神商夫人走沒了,若是出了意外誰負責啊。」

    回話未及瑾貴妃抱著小皇子笑呵呵的走來,「皇后你看這個小傢伙真是可愛極了,還會衝著我咯咯的笑呢。」

    放下手裡的茶盞,惠芸皇后起身迎來,逗弄著勉意的小臉,笑說,「他可愛笑了,這沒準兒啊今後會是個開心果呢。是吧,勉意?」

    蔡心熱絡的湊上前去說笑,霎時我儼然成了局外人,她們三個圍著勉意好不開心,而我卻這般被劃開在外。

    原想鳳儀宮我還能來走動走動,可眼下似乎也成了我的一個禁地。

    失落的默默退了出來,索性就聽了她們的話,終日縮在花晨苑照料陪伴娘,期望她的病情能夠有所好轉。

    「娘,我帶著你和爹回西城老家好不好?」百無聊賴的心情讓我滋生了這個想法。

    也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的心就不會這般難過了。

    娘將手裡的草編蜻蜓放在了我的手心,愣愣的說,「雪蘇乖,有這只蜻蜓陪著你不哭了啊。你知道嗎?這可是你爹教我的呢,我呀足足學了七天才學會,你爹還笑話說我笨呢。」

    見娘始終對爹念念不忘,總不時的對我回憶她跟爹之間的小事件,受到感觸的我此刻失控的擁住她落淚,哽咽道,「娘,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

    「小傻瓜。」娘伸手輕輕的拍著我的背,「你是爹和娘的寶貝女兒,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只要你開開心心的我們就算受多大的也不要緊。」

    有時候我真懷疑娘是否真的得了失心瘋,總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安慰我,可有時候又好似什麼人都不認得般,不停的滿院找爹。

    然不管怎麼樣,她能平平安安的對我而言已經是最大的安慰了。

    這幾日我不時的陪娘出來走走,談談心,她的情況明顯的比前幾天好多了,但還是時好時壞的,一會兒記得我一會兒又不認得我了。

    正跟娘在學昨天她送給我的草蜻蜓,彩月領著方嬤嬤匆匆而來,「娘娘,這景德宮出狀況了?」

    「發生何事?」該不是太妃出什麼事故了吧。

    猜測著探去視線,方嬤嬤解釋道,「這瑾貴妃不知怎的帶著人非要將黛魚姑娘給帶走,說是皇上有意要讓他侍寢,你說這分明已經許給我們王爺的人,皇上怎能出爾反爾呢。」

    他究竟在想什麼?為何一夜之間性情大變?

    心裡的憤怒當即燃燒,隨同方嬤嬤趕到了景德宮,晟賢王護著黛魚正和瑾貴妃他們在僵持,我故作調停的走到了中間詢問道,「貴妃娘娘,到底何事讓你如此勞師動眾的?」

    她隨意的瞥了我一眼,不屑道,「商妃今兒這出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情,皇上有意要索娜小主侍寢,本宮來先給準備準備。」

    「皇上難道忘了,索娜既已許給了王爺那便是王爺的人。難道一國之君還要跟自己的弟弟爭奪一個女子不成。」我鄙夷道。

    瑾貴妃譏笑道,「笑話,這整個大喬王朝都是皇上的,區區一個女人算的了什麼,只要皇上想要你們還敢不給嗎?」

    「本王還真就不給了。」晟賢王怒視她,氣憤道,「你回去告訴皇上,只要有本王在的一天,他就休想動她的主意。」

    「那可就由不得王爺了。」瑾貴妃眉眼一沉,揮手示意道,「來人,將索娜小姐給我帶到本宮那兒。」

    異口同聲的是後,侍衛們衝了上來要抓黛魚走,晟賢王緊緊的護著黛魚,此時太妃從裡面出來,喝止道,「都給哀家住手,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如此放肆。」

    我上前扶著氣色不好的太妃,她踱至瑾貴妃的面前,嚴肅道,「瑾貴妃難道你忘了什麼是規矩嘛,竟敢公然帶人到哀家這裡胡鬧。」

    她並沒有被威嚇住的意思,冷哼道,「太妃娘娘,這規矩自然是要守的,可皇上的旨意也是要遵從的,待臣妾將索娜獻給皇上後再來向您賠禮道歉。」

    「瑾貴妃,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怒斥還沒完,那邊已經動起了手來,現場頓時變得極為混亂,難以控制。

    太妃見這樣場面,情緒當即變得極為激動,衝著他們吼道,「住手,哀家的話你們

    們都沒有聽到嗎?」

    一個不留神,失足的侍衛往這邊跌來撞倒了我,太妃緊跟著也暈倒幸而方嬤嬤及時扶住,慌張的大喊道,「你們都別打了,太妃昏倒了。」

    瑾貴妃見狀只好先行帶人離開,黛魚撲了過來,晟賢王喝人請御醫後將太妃抱到了床榻上躺平,「如果母妃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本王定饒不了那個女人。」

    「王爺別衝動,還是先看看太妃怎麼樣了?」黛魚勸慰道。

    在焦急中,經過御醫診斷,說是太妃因過於激動一時氣急攻心更是引發了舊疾,病情有所加重,眼下還是多些休息調養才是,切莫才受到刺激了。

    看著面色虛弱的太妃,心裡的憤懣更甚,越想越氣不過,一時失控衝出了景德宮直奔隱瑞閣而去,大力的推開門徑直走到他的面前。

    氣急敗壞道,「看看你做的好事,現在太妃被你們鬧的病倒了,現在你開心了。你一皇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要去搶晟賢王的女人,這樣有意思嗎?」

    喬納蘭犀利的眼眸,丟下手裡的奏折,示意花決明出去,起身踱步而來,步步逼近猝不及防的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沉聲道,「你說完了嗎?」

    憤憤的怒瞪他,沒好氣道,「如果皇上想聽,更多的指控還有。」

    力道稍稍加重,直勾勾的盯著,良久才冷冷的開口,「商雪蘇,你以為現在是用什麼樣的身份在跟朕說話。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讓朕念念不忘的愛妃嗎,恩?」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我竟癡癡的笑開了,笑得特別的大聲,不緊不慢的回應道,「在皇上說信錯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心目中的喬納蘭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只會玩弄權力的昏君而已。」

    「商雪蘇!」他眼神憤怒的抬高了我的下巴,「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廢了你。」

    「那正好,這樣我就不用在這個已經毫無血性的皇宮裡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沒有了皇帝女人的束縛,我會過的更快樂。」我沒有絲毫膽怯的回應道。

    但是他的眼底反而湧現出一股詫異之色,慢慢放開了對我鉗制,冷笑道,「你以為朕會讓你這般如願以償嗎?放了你,好讓你去找宋陵再續前緣是嗎?」

    這次換我冷笑,諷刺道,「我真懷疑曾經那個我深愛的人是不是一直都在用虛假的面對我,如果不是為何要對我這般不信任,這般絕情。」

    「那是因為你對朕不夠坦白,你一次又一次的隱瞞朕,你覺得自己值得信任嗎?」

    「我自問除了對皇上的身世保持緘默之外,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盡量不讓自己落淚,反問道,「請皇上捫心自問,雪蘇自從跟了皇上之後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嗎?為何你要對我這般絕情?」

    「你真的沒有隱瞞朕別的事情嗎?」一把扯下繫在我腰間的玉珮質問道,「那你為何要瞞著朕暗地裡調查這個玉珮的來歷,若不是你知道了些什麼,為何要這麼做。」

    我一怔,試圖去奪回玉珮,卻被他一把推開,「此物本是朕給你聘禮,如今你已經不配再擁有,從今往後朕要你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商妃,永遠困在後宮直到老死。」

    「喬納蘭,你越是不讓我走我偏就走定了。」一時氣憤脫口而出,幾經搶奪沒能拿回玉珮,索性不要了轉身衝出了御書房。

    身後傳來他的嚴厲命令,「花決明,命人看住商妃,沒朕的旨意不准她踏出花晨苑半步。」

    顧不上理會這些,只管氣呼呼的奔回了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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