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 與太子有染 文 / 夏太后
喬子隱亦瞧著她,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然開始貪戀這個曾經讓他痛惡至極的懷抱,他看著她,那美若神詆的俊美臉頰,有著震憾人心的驚心動魄,明明是傾世容顏,卻偏偏生了一副涼薄相。
「真的愛上爺了?」南宮絕低頭,似有似無的在他的唇瓣間輕輕一啄,冰冰涼涼的觸感,略帶戲虐的語調。
喬子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整個人呆若木雞,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響,已然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南宮絕不禁好笑,那一日,是誰在京都的街頭,聲聲指責她;又是誰與她論差恥之心?
如今,乖乖躺在她懷中的又是誰?
抬頭,眼中的笑意如數斂去,在眾人的身上冷冷一掃:「喬相,你覺得戶部侍郎劉淺如何?可否勝任戶部尚書一職?」
她的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卻又不依不饒的逼著喬權親自舉薦。
不得不說,南宮絕這一招棋走的十分的精妙。
一來,劉淺身在戶部,也算是竇氏的人,而由左相喬權親自舉薦,便與她南宮絕毫無半分關係,誰都知道,左相是南啟帝的左右手。
喬權久居朝堂,自然亦想到了這一層,若是別人如此提議,他定會嗤之以鼻,一笑置之。
但此人是南宮絕,他回頭瞧了一眼劉淺,眉心微擰。
論相貌,劉淺真的不值一提,論身段,劉淺更是無任何吸引之處,難道南宮絕真的要出手掌控朝堂了?
喬權在心中打了個冷顫,再瞧向南宮絕,卻是左手擁了喬子隱,右手攬了夜景玄,簡直是荒淫無道,不知羞恥。
她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一層,或許看慣了謫仙美人,突然對劉淺這種相貌平平的男子起了興趣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喬權似乎恍然大悟,難怪南宮絕要處置戶部尚書,原來是有人在吹枕邊風,想藉機上位。
不屑的瞪了劉淺一眼,喬權沉聲道:「甚好,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明日早朝,微臣便向皇上提議此事!」
這樣他總該滿意了吧?
「擬一份奏折送到本宮這裡來,往後,朝中事就不要去干擾父皇母后了,本宮理當替他們分憂!」眉心微挑,淡然如霜,卻又擲地有聲。
眾臣的心裡百轉千回,直到出了太子府,這才用怪異的眼神望向劉淺。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和太子沒有關係!」劉淺起初並沒有發覺眾人的不妥,直到有人小聲議論起來,他這才幡然醒悟,方才南宮絕確實是對他多看了兩眼,也親口舉薦了他。
但這並不代表他劉淺就是太子殿下的甕中之鱉,他冤枉啊!
「劉大人,日後還得靠你多在太子面前美言幾句!」工部尚書張德眉眼一轉,上前一步,客氣的沖劉淺行了個同輩之禮。
雖說太子饒他不死,但難保連城河洪災能順利解決,現在先在劉淺這裡求個保障,也好過他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強。
劉淺雙眼一瞪,幾乎想一掌將這張德給拍飛。
他哪只眼睛瞧見自己與太子殿下有染了,他可是堂堂男子,喜歡的是女人,這些人的腦子裡真是不乾不淨。
胸膛一口氣悶在那裡,瞧著後頭的大人們一個個獻媚的嘴臉,氣得一扭頭,大步上了自己的馬車,揚長而去。
劉淺一走,那些個大人的眼中,立即斂去了討好,取之而來的是鄙夷,堂堂七尺男兒,竟靠著犧牲色相來換取官位,真真是羞恥的很啊。
喬權是最後一個出太子府的,一路上,他一言不發,細細琢磨著喬子隱這次為何要忤逆他,轉念一想,今兒個早朝南宮絕可是派了他去連城河治水,或許……這逆子也同劉淺一般,想藉機施展報負?
長長歎了一口氣,這代價太大了!
高位之上,南宮絕舒服的倚在椅背,雙手卻分別置於喬子隱與夜景玄的腰側,勾唇:「子隱,連城河水災,爺相信你一定能解決,今兒個便早些歇著吧!」
她要看他真正的能力。
她亦相信,他不會辜負她。
喬子隱心亂如麻,今日發生了太多讓他意料不到的事。
南宮絕提起,他才想到自己的治水方案。下朝後,他便作了初步分析,今晚還需要再進一步研究。
忙起身,道:「臣告辭!」
南宮絕欣慰的瞧著他眼中的激昂,點頭,揮手:「早些歇著,別累壞了身子!」
喬子隱應聲而去,這兩日的消沉和暗傷,似乎在這一瞬間便被揮之而去,他神彩飛揚的踏著穩健的步子,期盼著明日的洛陽之行。
伸手點起夜景玄始終不肯抬起的下顎,南宮絕輕笑:「怎麼?做爺的人,讓你出醜了?」
夜景玄搖了搖頭,面色僵硬的可怕。
南宮絕放開他,起身,背手而立,如今,邊疆暫平,仍舊需要治國良將,夜穆已死,軍中士氣大減,若是她的估量沒有錯的話,很快,東陌和西涼便會左右圍攻,趁機將南宮一舉端下。
而夜景玄,他是夜家唯一的傳人,此事,交給他去做,是再妥當不過。
只是……夜景玄如今仍未完全為她所用,若真放他回北疆,很難保證他不會隨同他的外祖父威武大將軍薛衍,投至南啟帝一
派。
而那時候,再要收回他的心,便是難事了。
「你可記得,你還欠爺一條命!」冷漠的聲音,讓他背對著夜景玄的身影更顯得孤傲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