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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6 冰天雪地 文 / 夏太后

    她大驚失色:「住手!」

    卻為時已晚,軒轅澤已經拉開了她的外袍,他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費力的解著南宮絕的衣袍,嘴裡喃喃道:「這古人的服裝真是難解,特別是你們這些富貴病的人,沒事幹嘛穿這麼複雜?」

    好不容易解開外袍,軒轅澤已是滿頭大汗。

    南宮絕被他這幼稚的孩童舉動弄得哭笑不得,卻又有些擔憂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他發現。

    終於,在兩人互相對持之下,軒轅澤解開了南宮絕第二件衣袍,如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裡衣了。

    純白色的上好蟬絲裡衣服貼的裹在她的身上,軒轅澤握住手電筒的手微微一偏,視線莫名的落在了她的胸口……

    好似有哪裡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這胸口比一般的男子要凸出一絲,但再多看一眼,又覺得是不是南宮絕長年練武的緣固,倒置胸肌比較發達。

    正當他想得入神之際,南宮絕冷冷的打斷了他的思路:「不是要替我清理傷口麼?還磨蹭什麼?」

    這洞裡的氣濕似乎越加的陰冷了,南宮絕被解了兩件衣物,加上沒了內力護體,已經有些抵禦不住了,唇瓣的顏色漸漸加深,微微有些青紫。

    軒轅澤見她面色不對,又想起自己方才盯著人家某一處看了很久,故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趕緊轉移了視線,輕輕拉開南宮絕的裡衣,取來自己隨身包裡的一些乾淨的水,替她清理了傷口,又左翻右翻,終於找到了一些紗布與消炎水。

    「忍著點,這裡沒有麻藥,可能會有些痛!」肩膀上的那一刀砍得極深,若不是真正的鐵漢子,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痛楚。

    軒轅澤看著那有一掌之寬的刀口,渾身打了個寒顫,微微有些不忍。

    看了一眼南宮絕的面色,卻見她清冷如常,絲毫沒有受傷者的覺悟,他暗道,真是條鐵漢子。

    手指快速的將消炎水沾著綿由替她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待這帶著劇烈刺激作用的消炎水深入那傷口之際,南宮絕咬著唇輕輕的哼了一聲。

    軒轅澤的手微微一抖,正想問她是不是很疼,抬頭,卻對上一對極為深沉的眸子,那裡頭清冷如常,散發著常人無法想像的堅韌,這是一種近乎野獸的執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殘忍。

    對自己殘忍,對敵人殘忍。

    軒轅澤似乎在這一瞬間有些瞭解起南宮絕了,他想……這個人或許真的與他道聽途說中的人不一樣。

    「好了!」待消炎水浸透皮膚,軒轅澤便快速的替她包紮好傷口,故作輕鬆的咧嘴一笑,像往常一般露出兩排森白森白的牙齒,像賣廣告似的。

    南宮絕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他該解穴了。

    軒轅澤這才想起自己點了南宮絕的穴道,不好意思的伸手替她解開,又想幫她將裡衣拉上,卻被南宮絕一個陰冷的眼神瞪住,手指伸到一半,已經被對方拂開。

    撇了撇嘴:「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會佔你的便宜去!」

    她有的,他也有,軒轅澤不明白,為何南宮絕這般忌諱他動她的身體。

    「這很難說,你應該知道本宮好龍陽之好!」南宮絕快速的拉好裡衣,將自己的外袍穿好,有些不悅的瞪了軒轅澤一眼。

    軒轅澤卻是毫不識趣,繼續解南宮絕的逆鱗:「話說,南宮太子,你胸口怎麼纏著紗布,是之前受的傷麼?」

    看她整日打打殺殺的,身上受些傷也是自然,軒轅澤默默的想著,也就理所當然的將自己之前看到南宮絕胸口微微隆起的事,歸納到是她包著紗布的原因。

    點了點頭,越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是咧嘴一笑。

    「嗯!」南宮絕喉頭像是被嗆了一隻蒼蠅,吞也不是,咽也不是,若是她內力尚在,只怕軒轅澤已經活不到他問這話的時候了。

    接過軒轅澤手中的手電筒,投向方纔她按到的那一點幽綠上,她記得指尖的觸感,是硬硬的,微涼,應該不是某種動物的眼睛,反倒像是一粒綠寶石。

    軒轅澤見她對那處仍不放棄,搖了搖頭,壯著膽子走在了南宮絕有前頭,如今她身負重傷,他總不能讓一個傷者衝鋒陷陣吧。

    「你跟在我後面,若是有機關,你就趕緊往回跑!」軒轅澤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邊回過頭來謹慎的叮囑南宮絕。

    臉上已經一改平日的玩世不恭,嚴肅小心的往前探。

    南宮絕錯愕的愣了一下,心中感覺有些怪怪的,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將她當作弱者一般護著,在這之前,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個女人,是個尚未及笄的孩子。

    她一直覺得自己天生就該強大,就該自立自主。

    寒冰說過,只有弱者才會躲在別人的後面,而此時,她被這個男人護著,這種感覺,並不像寒冰說的那般恥辱,反倒讓她的心裡生起一絲溫和。

    「噓……蹲下!」前頭的軒轅澤似乎發現了什麼,反手便拉住了南宮絕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蹲下。

    而他則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觸方纔那幽綠的東西,涼涼的滑滑的感覺摸起來倒像是……想到這裡,他控制不住,快速往下一按,緊接著,反身,將南宮絕壓在他的身下。

    以為又是一輪冷箭雨,怎知,卻是出奇的平靜,甚至連輕微的響動都沒有。

    軒轅澤有些疑惑了起來,難道不是機關的按扭?那麼……

    到底是什麼,方才按了一下也沒見有什麼不妥,他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伏在南宮絕的身上喃喃自語:「莫非是長在洞壁上的綠寶石?」

    腦門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低頭一望,卻見南宮絕陰冷的瞪著她:「起來!」

    翻身坐起,順便也將身上的男人掀至一邊,南宮絕已經不太信任這個男人的膽量了,故上前一步,親自研究那東西的功能,手指摸揉按轉……最後,她轉動那綠色石頭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原本陰暗的洞壁竟慢慢的裂開,塵封多年的石門發出古老鬱悶的聲響,伴著碎石嘩啦啦的抖落。

    軒轅澤身形較高大,順勢便南宮絕護住,一時之間,他的背部被碎石打得辟啪作響。

    南宮絕一把推開他,對於這種被人護住的感覺,她實在不適應,身形快速一閃,已經閃進了石門內。

    軒轅澤拍了拍身上的碎石土,趕緊跟了過去,輕喊道:「你小心些,看看裡頭有沒有機關之類的!」

    這話還沒有說完,軒轅澤的聲音便換成了慘叫……

    南宮絕快速的伸手將他勾住,翻了個白眼,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惡狠狠道:「你給我老實點!」

    被此人佔了多次上鋒,南宮絕也算是扳回一局,心裡莫名的有些爽快。

    軒轅澤嚇了一跳,死死的拽住南宮絕的手,險險從陡梯上爬了上來,終於緩過一口氣,猛的想起什麼,衝著已經握起手電筒往前走的南宮絕大吼道:「你他媽的就是故意陰我,是不是?」

    南宮絕一回頭,伸手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軒轅澤悶悶的哼著氣,眼神四下一挑,陰森森的一片,腳下的石階是向下的,只有一人來寬,耳邊水滴石穿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隨著腳步朝下,只覺得空氣越加的陰寒了起來,隱隱有陰風陣陣,刮在人的身上,像是冰刀子一般刺骨。

    他不禁懷疑,再往前走,會不會出現一座冰川。

    「南宮絕!」軒轅澤喚住前頭的人,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回頭,疑惑的瞪了軒轅澤一眼,南宮絕亦停下了腳步:「怎麼,害怕了?你若是害怕,可以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本宮不會攔你!」

    她的嘴角帶著幾絲嘲諷,這世上本無鬼怪,只是人們心裡作遂罷了,連這一關也闖不過的男人,對於南宮絕來說,便算不上真正的男人。

    寒冰曾說過,人心大過一切。

    她一直深信不疑。

    「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回去,我軒轅澤向來不喜歡欺負弱小之輩,你受了傷,你給我到後頭去,走路太慢,攔著我的道了……」

    軒轅澤氣得翻了個白眼,一向好脾氣的他,自從遇見南宮絕之後,整個人徹底的被激化了,她總能在無形中挑戰他的底線。

    說罷,伸手便搶過南宮絕手中的手電筒,『咚咚咚』快步跑到了南宮絕的前頭,昂首挺胸的作勇士狀。

    既然有人送死,南宮絕也不會攔著,跟著他的腳步繼續走。

    越往下走,路面好似越加的潮濕了起來,雖說穿在腳上的是皮軍靴,但也抵不住這寒氣的侵入,從腳底一直涼到了心底。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漸漸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更濃郁的寒氣,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般寒入骨髓。

    南宮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沒有了內力護體,身體越來越冰,冰得她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走在前頭的軒轅澤也沒有比她好多少,腳步越走越慢,幾乎是縮著身子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

    終於,南宮絕開口:「軒轅澤,你怎麼樣?」

    手電筒的光從前頭緩慢的往後移,照在南宮絕的臉上,森白的嚇人,卻也讓南宮絕看清了軒轅澤那已經青白得發紫的嘴唇,想來……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是再走不出去,只怕他們二人要在此處活活冷死。

    「還好,只要能出去,堅持一下沒有問題!」咧開嘴,露出他那招牌笑臉,軒轅澤回過身來倒退了一步,一手將南宮絕攬進懷裡,兩人緊緊相依著向前行。

    兩人都有些彆扭,但想到時下的形勢,便也只能這樣。

    手電筒的光所照之處,仍舊是無休無止的階梯,森冷的環境下,幾乎能看見洞壁的四周隱隱有凝結而成的冰霜。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同樣的疑問在兩人的腦海中遊蕩開來,終於……在手電筒的光暗淡下來,漸漸失了色的時候,階梯走到了盡頭。

    軒轅澤從包裡掏出一個打火機,手指一按下去,隨著答的一聲聲響,微弱的火光跳了出來,南宮絕看著他手裡奇特的東西,多有多問,而是指著石壁上的燭台,示意他點亮。

    軒轅澤點頭,迅速沿著壁台,將所有的燭台都點亮了。

    瞬時間,火光照亮了整個甬道,他們才得以看清這裡的原貌,這是一條黑得看不到盡頭的甬道,地面,洞壁,以及那燭台,都是由巨大的青石塊鋪就而成,空氣中隱隱飄著白森森的霧氣,壁頂有些地方呈現白色,似是凝結成霜。

    而最讓南宮絕驚訝的是,洞壁的青石塊上雕刻著許許多多讓人看不懂的繁複圖騰與奇怪的字,與方才入洞時所記載的有些相似。

    只不過,方才入洞時那只據說是麒麟的動物是渾身披滿烈火,而這裡記載的這隻,

    是渾身結滿寒霜,張牙舞爪,騰龍駕霧,眼珠子迸烈著駭人的凶光。

    「軒轅澤,你看看這裡寫的是什麼?」南宮絕知道他認識這些字,趕緊將人拉過來,讓他解說。

    軒轅澤看著那些漢字,對同胞的悻悻相惜感已經沒有了,心中不禁啐了一句,這人真他媽的是變態,在這洞裡搞這麼多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他才不相信這世界真的有什麼所謂的麒麟,簡直是一派胡言,卻又架不住南宮絕那陰森森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解說。

    「這是冰麒麟,它與火麒麟一起守護著蒼月大陸的一切,效命於天下尊主,助其一統天下……」說到這裡,軒轅澤撇了撇嘴,對於古人的這種預言,有些嗤之以鼻,心中帶著幾絲嘲諷,眼光往下移,瞧見一些常見的箭頭符號。

    「怎麼了?」南宮絕見他停了下來,忍不住問道。

    軒轅澤默不作聲的沿著箭頭往前走,一路將整個甬道的燭台都點了個通亮,終於,走到了甬道的最盡頭,擰住箭頭所指的一道綠色開關,旋轉扭動,厚重的石門緩慢開啟,迎門撲來的是極地的寒風。

    兩人同時打了個冷顫,卻又忍不住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

    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所踏足的領地,彷彿置身於夢境中。

    「這是北極嗎?」軒轅澤喃喃道,歷經了大半個地球,他到過無數國家,去過極地之寒,也到過炎熱之南,卻不知,居然能在一個山洞裡親眼目睹這般匪夷所思的一切。

    巨大的人形雕像像一座銀色的寶塔,渾身散發出冰石的晶瑩透亮,人身雕刻的栩栩如生,神韻極為生動,在這種無色的世界裡,連雕像身上莊嚴的龍袍紋路都清晰可見。

    幾乎可以肯定,這人是哪一朝的帝王。

    「帝王塚?」軒轅澤再次猜測。

    南宮絕收回目光,搖頭,眼神四下一掃,發覺空氣中那淡淡的香氣似乎是從這裡的哪一處發出來的,但在這樣潮濕的環境中,熏香是不可能點著,這裡一定還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速在人像四周繞了一遍,在人像的後方出現了一道冰砌成的屋子,裡頭擺著數十個大箱子,南宮絕幾乎可以肯定,那些香氣便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軒轅澤也跟了過來,正想進去瞧一瞧那些箱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卻被南宮絕一手拽住,手指一動,一塊碎裂的冰塊擲了進去,立即有上百支冰箭從四面八方洶湧射向石子落地之處,定位之精準,讓來自現代的軒轅澤都有些瞠目結舌,不禁感歎古人偉大的智慧和創作力。

    箭羽落地,碎了一地的冰渣,南宮絕的視線定位在那堆在中央的一堆冰渣堆上,再度擲下一塊石塊,裡頭已經沒有了動靜。

    拉著南宮澤上前,拾起一塊幾近透明的冰條:「這是什麼?這看起來不像是冰!」這是白色的,而冰是透明的,雖然層層疊疊的,並不明顯,但長年在死人堆裡打滾的南宮絕卻沒有漏掉這一點。

    軒轅澤接過手一看,確實不太像,輕輕一捏之下,手中的『冰條』立即碎成了粉碎,落到冰地上,融進冰裡,立即便化成了一縷淡淡的香氣。

    看來,他們所聞到的香味便是這些東西發出來的。

    軒轅澤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只得先打開其中一個大箱子,想看看到底裝了些什麼寶貝。

    這一開,果然沒有令他失望,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但排的十分的混亂,有些上好的瓷器甚至被打碎了。

    「有人動過?」南宮絕翻看那些東西底下的痕跡,發覺,每一樣物品底下都做有相應的格子,東西如今已不在相應的格子裡,而是七零八落的倒著。

    打開相應的其餘幾個箱子,所見異同。

    「嗯,這裡一定是有人來過,你看,這些東西原本是有相應的擺放位置,眼下不僅錯了位,還碎了不少,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應該是這位帝王的陪葬品,也不知道是哪一朝的皇帝,居然如此的勞民傷財,真是罪過!」

    軒轅澤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按原位擺放好,一邊向南宮絕分析著情況,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叫道:「我知道剛才的那些白條是什麼了!」

    南宮絕挑眉,瞧著他手中的動作,心中倒是有些驚訝,這世上居然還有人不貪財,即使是她,此時也是想著如何將這些東西全數運出去,但看軒轅澤的神色,卻是一絲也沒有動容。

    被他一驚一乍的樣子嚇了一跳,南宮絕有些不悅,伸手便在他的額頭彈下一個重重的爆粟:「說!」

    「是白骨,是一堆堆的人骨,這地面有腐蝕作用,衣物和頭髮已經被腐蝕掉了,白骨也是受了腐蝕,所以一捏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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