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 生寶寶(天天) 文 / 夏太后
「主子……」
三日後,幾乎找遍了整個山崖底下,都沒有尋到半分關於墨竹熙的痕跡,風和雨自作主張,停止了反反覆覆的搜索,領著數萬人來到南宮絕的面前。
「尋到了?」南宮絕暗沉的眸中突然一亮,望向風和雨的眼神都帶著讓人懼怕的殺意。
他們知道,南宮絕雖然表面上仍舊堅硬如石,但內心卻是在為墨竹熙的事自責難過著,這三日來,她滴水未進,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相比於之前的瘦削,眼下,便是枯槁如柴了,就連伴在她身邊的鳳傲天似乎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妥,用一對烏黑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主子,墨侍君不在崖下,或許被高人所救,還有一線生機!」風和雨對望了一眼,對於自己失職未能尋到關於墨竹熙的朱絲馬跡,都覺得有些愧疚,畢竟,這崖下的地方就這麼大,就算尋不到人,也該尋到些有用的東西。
卻是,墨竹熙像是人生消失了一般,連一片衣袍的碎片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混帳,本宮再說一次,若是再尋不到墨竹熙的下落,你們都提頭來見!」南宮絕一拂手,周圍的幾棵小樹應聲連根拔起,帶起滿地的樹葉吹落聲音,沙沙作響,張顯著她此時暴躁的怒意。
到現在,她還無法接受,為何他要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成全她。
她應該早一些告訴他,即使他選擇不跟她離開,她也不會真的去恨他。
說罷,她頹廢的癱坐在地上,將頭埋進雙膝中,手指深深的插進髮絲裡,低低的泣聲從那埋下的膝蓋處逸出,在這空寂的山谷中,那般的淒涼而悲傷,惹得原本歌唱的鳥兒都默默的停止了鳴唱聲。
「絕,你怎麼了?哪裡痛?我給你吹吹!」依偎在她身邊的鳳傲天,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一瞬間的變化。
一雙烏黑的眸子亦暗了下來,手足無措的抱緊了南宮絕,不停的在她的臉上、身上、手臂上吹著氣,似乎這樣便能減輕南宮絕的痛楚。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風和雨『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對於自己的失責,若真要接受掉腦袋的懲罰,他們亦是毫無怨言的。
但,整個山崖底下,幾乎被他們的人翻了個底朝天,該找的,不該找的,幾乎都已經尋了個遍,若是再尋一次,只怕仍舊是同樣的結果。
所有人都不眠不休了整整三日,即使是鐵打的,也要熬出病來了。
隨著風和雨的跪下,一萬人,都紛紛跪了下去,使得整片山谷都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氣氛詭異而沉悶的讓人害怕。
「哇……」鳳傲天見南宮絕不理他,手指卻又觸到了她眼角的淚珠,淺意識中,他只覺得南宮絕一定是哪裡很痛,不然,不會痛得眼淚都落了下來,他又急又怕,一時沒忍住,哇的一聲,便大哭了起來。
卻也是這聲哭聲,將南宮絕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疲憊的抬起頭,看向鳳傲天。
「絕,你到底哪裡痛,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鳳傲天見她終於看到了自己,抽泣著擦了擦眼淚,嘴唇對著她的臉,又是一頓猛吹。
山谷中陰冷的風吹過,將南宮絕已然凌亂的髮絲吹得翻飛而起,鳳傲天見她的唇被咬出了血,想也沒想,便湊上前去,輕輕的在南宮絕的唇上吹著氣,偶爾四唇相交間,那柔軟的觸感,讓兩人都怔了怔。
鳳傲天像觸電似的將身體往後縮了縮,神經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絕,是不是親了嘴嘴,我就要死了?」
他語氣中帶著認真和疑惑,一雙黑曜般的眼珠子望著南宮絕,似乎在期待她給出一個答案。
南宮絕笑了笑,不知道他為何會這般發問,握著他的手,搖了搖頭:「不會!」
鳳傲天卻是更加不解了:「那為何那個少年跟絕絕親了嘴嘴後就不見了?」
一句話,簡單像晴天霹靂,將在場所有的人都劈得目瞪口呆,連帶著南宮絕都怔住了,若不是此時心中記掛著南宮絕,她或許就要笑出聲了。
那一晚,他看到了多少?
「你怕爺嗎?跟爺在一起,隨時都會死,你怕嗎?」雖然知道此時問他這樣,都是徒勞無功,但南宮絕這一刻,真的很想知道,在死的面前,有誰能真正的陪伴她左右。
她再也不要這樣痛苦的陰陽兩隔,這三日來,她明知道竹熙的生還機會幾乎為零,卻仍舊固執的拉著一大幫人在此處尋找。
她不僅在折磨自己,卻也在折磨他人。
冷無夜每日都會來一回,帶著鳳國幾名一品官員,向她匯報朝中的要事,她雖然沒有回應過,卻都一一聽進了耳。
知道這些日子鳳宮積了多少要事,等著有人去處理。
但,沒有辦法,她還沒有從竹熙的死亡中走出來。
「我不怕,絕會保護我!」鳳傲天咧嘴一笑,將烏黑的腦袋擠進南宮絕的懷裡,只露出一雙賊亮的雙眼,向四周望了望。
終於確定這裡頭沒有人凶神惡煞之後,這才安心的閉上了雙眼,就著她的懷中,就這麼呼呼大睡了起來。
是啊,眼前的人,正需要她保護。
而竹熙,若是他還生還著,那麼,他一定是為了她才躲起來,若他沒死,她便沒有理由再接掌鳳國的大權。
而墨太后亦會重新
出來呼風喚雨,以竹熙的個性,定是不忍心他的母后傷心難過。
那個可惡的竹熙啊。
扶著鳳傲天,手指緊緊的貼在他的背部,將他的重量全數接收到自己的身上,南宮絕衝著空曠的山谷喊道:「墨竹熙,你聽著,爺給你三年的時間,你一定要給爺回來,如若不然,爺定會屠了整個鳳國,爺說到做到!」
她的眸光帶著破碎的晶瑩,四下環繞著這片山谷深處,靜寂的風打在她的臉上,似乎在回應她的喊話。
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又回來唱歌了,似乎收到了危機解決的信號。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風和雨接過鳳傲天熟睡的身體,一行人終是從連雲崖撤回了鳳國。
月色初上,柳梢微揚。
霧氣環繞的溫泉池中,南宮絕靠在青石板上,緊緊的閉著雙眼,眉心間卻是擰成了川字型,人雖然回來了,心卻像留在了連雲崖。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後有壓低的腳步聲響起,她本能的睜開雙眼,銳色一閃,正要出手喝斥來了,卻見頭頂黑影一閃,緊接著,一道赤條條的身影便落入了池中。
「傲天,爺說過什麼?」她微有不悅,板起臉看著他。
鳳傲天興高采烈的落入水中,不斷的拍打著水面,激起千層浪花,如孩童戲水般,顧自遊玩:「爺說過要保護傲天!」
他好似突然變聰明了一般,故意將前一句『讓他乖乖聽話』的話,給省略了去。
南宮絕無語,再次意識到,跟一個智商驟減的人談話,是在給自己找折磨。
仔細一想,發覺,方才鳳傲天進來之跡,她居然只是小有察覺,他的腳步輕浮、動作靈敏,想來這一身的武藝還在呢。
心中疑惑一起,南宮絕望向他的眼神深了深,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這個想法一起,她便產生了試探他的念頭,一手向前撈,將玩得正開心的鳳傲天給逼進了青石板與自己之間,勞勞的將他禁固了起來,嘴角斜斜的往上挑,眼中綻放著壞壞的邪笑:「傲天,爺讓你快樂,好不好?」
手指卻也在同時開始在他的身上遊走。
「絕,你的樣子好怪!」鳳傲天渾身打了個激靈,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體,自己盡可能的縮向青石板的一邊,離南宮絕遠一些。
「不怪,你一會就會快樂了!」說罷,她吻上他滴著水的耳垂。
鳳傲天眼中驚恐的像是見了鬼一樣,嘴裡嚷嚷著:「不要了,不要了,一點也不快樂!」
「絕,我好難受,我是不是受傷了?」他不明白體內到底是什麼在燃燒著,燒得他不知所措,卻又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潛意識中,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哪裡不舒服,本能的便向南宮絕求助。
「爺,為何你長得和我不一樣啊?」鳳傲天發現了秘密,便緊追著南宮絕問個不停,頗有幾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南宮絕輕笑:「嗯,爺以後或許還要生寶寶,因此和你長得不一樣!」
這句話,讓鳳傲天僵了僵,生寶寶?南宮絕的意思是說,她那裡能生寶寶?那麼,他是不是要努力一點,讓南宮絕生寶寶?
想到這裡,他似乎通透了,抱著南宮絕,卻又像是怕壓壞了她一般。
「寶寶什麼時候會出來?」他還是沒有見過有寶寶出來啊,怎麼一回事?
他有些失望了,嘟著嘴盯著她的私處。
「一年後!」南宮絕靠在他的胸口,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寬闊舒適的練武人的胸口,給了她安定感,聽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心裡想著,或許,她真的該有個孩子。
「哦……還有好久!」他越加的失望了,直至眉心都皺了起來,手環上南宮絕纖細的腰肢,只覺得她身上的每一次都美得讓人發指。
眼下,就是看著她庸懶的模樣,他的身體都像是中了毒一樣,邪惡了起來。
鳳傲天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對自己這種不合適的想法深深的鄙視,他怎麼可以總想著生寶寶的事,他應該多讓絕休息才對啊,絕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
「怎麼了?」抬頭便看到鳳傲天一邊臉上的五個手指印,南宮絕心疼的拉著他的手,不知道他的腦海中此時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絕,你把衣服穿起來,不然,我總會想著生寶寶!」他毫不隱藏。
真實的讓她想發笑,對於這樣的鳳傲天,南宮絕真的很喜歡,若是他能一樣這樣,或許也不錯的。
「好!」隨意披了件衣服,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環繞著他。
「絕,你說我們會有寶寶麼?寶寶長得什麼樣子?寶寶會像你一樣漂亮麼?」自從南宮絕說了寶寶的事,鳳傲天已經開始在心中策劃了,似乎那寶寶已經在南宮絕的身體中開始醞釀一般,但前提是,鳳傲天自己還像個孩子。
南宮絕嘴角抽搐著,有些後悔跟他說寶寶的事了,乾脆保持沉默,閉上雙眼。
沒過多時,再望懷裡,南宮絕已經閉上雙眼,呼吸順暢且無害。
鳳傲天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與她同榻睡上了鳳宮的龍榻上,緊緊相挨讓他整個人都高興的合不攏嘴,一整夜都未曾鬆開手。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他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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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題外話------
天天很萌很可愛,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