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第五十五章 文 / 斫染
第五十五章
見宋越眼巴巴的樣子,柳澤瑞歎了口氣頭疼的說：「內力和真氣可以說是相同，但也不盡然相同……」
「那到底相不相同？」宋越知而好問。
柳澤瑞臉一黑,怒道：「不要打斷！」
「哦哦,那您快說。」宋越趕緊眼巴巴的說。
柳澤瑞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這我們習武者所說的真氣呢，是指後天之氣，是靠修煉而來的。修煉不僅指運功打坐，也包括吸收天地元氣和草木精華。比如我們柳家的《弱柳拂風訣》，前期就要靠藥浴淬體和吸收藥中精華,以此修出『氣』。」
「真氣遊走經脈,可以達到療傷、護體，修習內身功法之用,比如一些輕功、拳法、刀法、劍法之類，真正的真氣淳厚者甚至可以給別人療傷續命。」
「那不是內力嗎？」宋越好奇的問,小說中就經常出現高手把內力傳給主角，然後主角就開始逆天了，高手瞬間老死，呃？
柳澤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內力在很多時候等同於真氣，但這不代表內力完全就是真氣。真氣是修出來，甚至可以依靠打坐、丹藥或吸收天地元氣來增加，但內力完全是靠修習功法練出來的……」
「你這麼一說好像內力和真氣又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那兩者又怎麼會等同呢？還有，這跟我把真氣注入刀中砍殭屍有什麼關係嗎？能砍死不就好了？」宋越疑惑的問。
「唉！」柳澤瑞長歎一聲，道：「心法輔助我們吸收元氣和草木精華修出真氣，有了真氣才能繼續修煉各種武功，這時候練出來的就不叫真氣了，叫內力。真氣的多少與純厚程度決定著我們能練多少種武功，每種武功能練到多少層。內力則是我們修煉這些武功時所產生的力量，本質上和就是源於真氣，它決定著我們所修煉武功的強度。」
宋越愣了半天，然後茫然的搖搖頭，說：「還是不懂，外公，你直接告訴我怎麼練就行了。」
柳澤瑞吐血，一巴掌拍他腦袋上，怒道：「不給你說明白了，你早晚會練功走火入魔。」
宋越委屈的摸摸頭，他練這麼久也沒走火入魔啊！
柳澤瑞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瞥他一眼哼道：「那是你命好，一般人敢像你這麼做，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呃……」
「舉個簡單的例子吧，比如你我真氣量與純厚度差不多，但我內力比你深厚，所以同樣的招式，我用出來就會比你用出來的威力強。它們平時存在你體內並沒有區別，但使用的時候就會出現不同，真氣用於修體療傷、修煉武功，內力則展現在功法的使用上。」
「哦，明白了。」宋越『恍然大悟』，道：「真氣是內用，內力是外用……呃，外攻？」
柳澤瑞沉默了半晌，最終憋出幾個字：「差不多可以這麼說……」
「那直接用真氣來攻擊……」
「太浪費！」柳澤瑞怒目而視，『痛心疾首』道：「內力只要不耗盡，就可以依靠修習恢復，或者運行真氣也可以使之恢復。可真氣沒了就只能重新修煉！而且內力耗盡最多武功俱廢，可真氣耗盡，那就得死你懂不懂？」
「……不懂。」宋越汗顏，難怪末世後他的《弱柳拂風訣》就沒了任何進展，還頗有種退後的趨勢，原來是他把真氣都用了的原因。
「還有，」柳澤瑞覷他一眼道：「不通過功法直接將真氣用於攻擊，極易造成真氣混亂、走錯脈路，嚴重的甚至會因此走火入魔，筋脈寸斷、爆體而亡都是有可能的。」
宋越聽得冷汗涔涔，想到他這樣用了那麼久，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果然就像是外公說的那樣，命好啊！
柳澤瑞哼哼兩聲道：「擱別人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
「那該怎麼辦呢？」宋越趕緊虛心求教。
「你媽媽都教過你什麼功法？」柳澤瑞擰著眉問，當年柳思雪離開家時年齡還小，自己都沒學好所以教出來的宋越也是個半吊子。
宋越想了半天，忽然發現除了《弱柳拂風訣》和一些普通的功夫，柳思雪啥也沒教他。好吧，她曾經想教宋越暗器來著，不過宋越沒興趣，學的也馬馬虎虎。再加上後來回到宋家接觸槍械後立刻覺得槍比暗器好用多了，乾脆徹底不學了。於是他萬分羞愧的說：「旋葉刀法。」
其實還是上輩子柳澤瑞教他的，柳澤瑞沉默了半天，宋越看的一臉忐忑。最終對方勉強的笑了笑，含糊的說：「旋葉刀法啊，那個完全是普通刀法，不需要內力，難怪你一點內力都沒練出來……」
宋越呆滯了兩秒，忽然開口問：「那不能配合內力使用嗎？」
柳澤瑞沒好氣的說：「要是你有內力的話當然可以了，無論是什麼外身武功都可以同內力一起相輔相成的使用，而且必然比沒有內力使用時厲害的多，但前提是你得有內力啊！」
宋越：「……」
「算了，我現在就傳授你一部功法，《柳葉十三式》，這可是我們柳家絕不外傳的武功絕學……」
宋越立刻聚精會神，這部刀法他可是想學很久了。柳澤瑞面容嚴肅的說：「你不要聽名字就以為它只是一部刀法，這麼想你就錯了。我們叫它功法自然是有緣由的。」
宋越再次呆滯，不是叫刀法嗎？他一直記得是叫刀法啊？他以前怎麼這麼無知？好想哭……
「《柳葉十三式》主體是十三式刀法，但實際上遠不止這麼多，他還包含著一些輕功、拳法、掌法等等，這些都是和《弱柳拂風訣》相輔相成的功法，你想學哪種？」
「輕功和刀法……」宋越不假思索的答道。
「輕功？我們柳家的輕功名為輕雲縱，倒是不難學，不過卻不是最厲害的。如今古武派最厲害的輕功當屬平沙劍派的踏雪無痕，不過我們的也不差就是了。」
宋越一聽就無比鬱悶，平沙劍派，那不是白隴的師門嗎？
「刀法的話……這個不好學，不過學會了卻是威力無窮，也算得上是當今最厲害的刀法了。你若能把十三式都學會了，那再厲害的異能者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嗯嗯！」這一點宋越無比贊同，前世只見過外公使用第三式就震驚不已了，第十三式，他都想像不出會有何等威力。
「不過想練成十三式卻是比登天還難，柳家已經數百年沒人能練到十三式了，我也就練成三式而已，第四式都琢磨好幾年啦……」柳澤瑞感慨道。
宋越此時早已是雄心滿懷，暗想著就算練不到十三式也得練到十式吧？
柳澤瑞感慨完後移回目光，對宋越說道：「現在我就引導你修煉第一式的法訣，既然你的心法已經練至第五層了，想必定會事半功倍現在轉過去盤膝坐好。」
宋越一頭問號的轉身坐好，刀法難道不是直接手把手的教授嗎？或者直接給本書照著練？
「專心！」柳澤瑞教訓一聲，然後雙手起勢，在空中做了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後，只聽幾聲異常明顯的布料摩擦聲後，柳澤瑞緩慢的將手抵在宋越後心，運行著功法。
宋越神情一陣，只覺得一陣暖意從後心流進體內，丹田處的一股真氣迅速被調動，逐漸化為一股厚實的力量，在柳澤瑞的引導下開始如同水流般在體內緩緩流轉，這時運行的脈路與之前弱柳拂風訣有很大的不同，但運行一周後頓時讓他覺得身體處處都充滿了力量感，和運行心法後的神清目明完全不同。
運行數周後柳澤瑞慢慢收回手停止運功，然後睜開眼睛說：「我已經幫你練出一些內力了，以後也按著這個脈路運行就行了。現在起來，我教你第一式刀法，我先演示一遍，哪裡看不懂再問我。」
「好。」宋越收功後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生怕漏了哪個細節。饒是他如此認真，結果柳澤瑞演示完一遍他也只看懂了三四成，頓時有些沮喪。
柳澤瑞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當年學時你太外公可是教了我十幾遍我才看懂呢。我再慢些演示一遍，你看全清楚了。」
宋越用力的點點頭，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柳澤瑞身上，一點點理解分析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在腦海中一遍遍的演示著這些動作。
柳澤瑞如此又練了三遍後，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汗說：「你來試試。」
「好。」宋越接過刀，按著剛才在腦海中演練的套路一點點來了一遍，柳澤瑞看的直搖頭：「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道，還有剛才那招秋風風落葉，完全錯了……」
柳澤瑞不厭其煩的指出他的錯誤和不足，宋越也按照他的糾正一點點改正，直到天黑宋越才能勉強將第一式使出來，卻是累得渾身衣服都濕透了。
柳澤瑞卻一臉驚喜和滿意：「不錯不錯，這麼快就能使出第一式了，雖然勉勉強強，但比我當年好太多了。」
話剛說完宋瑤就跑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說：「外公，餓。」
柳澤瑞一拍大腿，這才想起三人都還沒吃飯呢。趕緊拉著小姑娘回去，說：「走走走，哎呀，外公一忙起來就忘了，真是的，瑤瑤餓壞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真想多更點的，咳，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額，該死的老師明明說今晚的課不上的，結果又臨時通知說上課，出爾反爾太討厭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