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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一二九 文 / 反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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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有沒有搞錯?!」

    「我看花眼了吧?我看花眼了吧?!」

    更多更大的巨大的嗡嗡聲在更多的地方爆發,一時之間,所有的社交媒體、聊天工具的刷屏速度都直直加快了數倍、數十倍。

    「……拿到影帝的是趙宜年,祝決沒戲了,是不是就意味著晚上看不到世紀告白了?」

    「……我在剛才已經舉起了火把,現在該怎麼辦?」

    「右邊的,熄了它吧……」

    只不過不論在哪裡,言論都不可能統一,網上更是如此,一群人才互相安慰著放下了預備燒死秀恩愛的情侶檔的火把,就有人嗤笑著開口:「我覺得有點好笑,樓上這一群人是真的·認真地以為祝決就能拿到這個獎項嗎?論資歷,他不如裴子墨,論輝煌,他不如陶杯綠,論新鮮,他不如林希微,他誰都比不上,在我看來他得獎率是四個人最低的,也就是拿個當眾告白搏版面而已,居然一群蠢貨還信以為真,一門心思地搖旗吶喊,這畫風真是嘖嘖嘖。」

    「樓上這話我不愛聽,雖然我也不覺得祝決能十拿九穩地拿到這個獎項,可是你這個類比方式有問題吧?林希微是比他新鮮,可林希微是第一部電影吧?《過去·未來》這部電影從口碑從票房,《希望地》都是秒殺,更別說兩人的演技對比了,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個上下來,裴子墨是資歷深厚,可惜資歷也太深厚了,今年都多少歲了?可以領終身成就獎了吧?可惜在《人間至味》這部群戲裡也沒有什麼特別壓過別人的表現,祝決起碼在《希望地》裡跟趙影鬥了個旗鼓相當,兩者有比較的空間嗎?還有陶杯綠,他是履歷輝煌,可惜你有數過他的獎項嗎?都是些c類獎,b類獎都是夠可以了的,他今年能入圍小龍人已經算得上是超常發揮,這麼多個人裡,還真只有趙宜年跟祝決有一較高下的實力,怎麼地?」

    「不怎麼地,說一千道一萬,祝決也沒笑到最後,拿獎的是趙宜年,呵呵。」

    一言不合兩下必掐,都不用真是敵對陣營,三層樓不到,兩邊就掐了個你死我活,十層樓裡就波及到了好些圍觀群眾,再——好吧,這幢小龍人專樓分分鐘掐開了十幾頁,到了最後只能管理員無奈鎮場,才算按下這場風波來。唯一讓管理員慶幸的是趙宜年的粉絲出乎意料地保持了克制,從頭到尾就沒投身到這場混戰中,要不然說不定就只有封樓再開的結果。

    #

    同一時間。

    「咦?」

    「哎呀!」

    「太可惜了!」

    一間遍佈著各種拍攝器材的房間裡,正中央正擺著一台臨時找來的大尺寸電視機,圍坐著這台電視機看了一兩個小時的人群中紛紛發出了惋惜的感歎聲。

    「祝決演的這麼好——怎麼就沒拿獎呢。」

    「我也沒覺得趙宜年比他演的有多好啊……」道具師搖頭皺眉,扭頭尋求贊同:「導演你說是吧?」

    東元白卻道:「本來今天晚上祝決的贏面就不大。」

    雖然他是導演,但現在坐在他旁邊一起看頒獎典禮的大多數工作人員卻是跟著他從一開始拍電影一直跟到現在的老資格們,聞言紛紛露出了質疑的表情,在他們看來,祝決的演技那是一流的,雖然在很多人看來演技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這不是一個可以量化也沒有一個公認標準的東西,就連最具公信力的影評人,也有人會覺得他們大力表揚推崇的電影或演員沒有他們說的好,但是只有切身經歷過的人,才能真正感受到天賦的殘酷,看著祝決演戲的時候,這些工作人員無一不在慶幸自己不是演員,否則自信心要受到多大摧殘?

    ——趙宜年演技也未必比祝決好,這句話並不是出於共事一場的恭維,而是他們發自內心的想法。

    既然如此,為什麼獎項沒有頒給祝決?趙宜年之前已經拿過小龍人了,不管是出於謹慎還是出於扶持新人的目的,難道不都應該把獎項頒給祝決嗎?

    「可是趙宜年突破太大了。」東元白道:「你們對趙宜年過去的螢幕形象是什麼?不管他是演市井小民還是演天潢貴胄,他的角色無一不帶著邪性,似乎天生就是反派人物,可是在《風之聲》裡的這個角色裡,你們有看到一點點他過去的痕跡嗎?」如果他是評委,也會因為這個對趙宜年有所傾斜,有什麼還能比演員突破自己的那一瞬間更耀眼的呢?趙宜年在《風之聲》裡的角色不管是前期還是後期,都有一種貫穿始終的柔軟情緒,這份柔軟來自於水來自於風來自於清晨暖陽,卻絲毫沒有他以往陡峭險峻的氣質,能把過去顛覆到這個份上,趙宜年這次也是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工作人員猶有不平:「可是祝決也有突破啊——」

    東元白答非所問:「你們覺得祝決演的好嗎?」

    「當然好啊!」工作人員用自己充分瞪大的眼睛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他們現在在這裡可惜什麼?

    「他這麼好,大家都看得到,這個獎項對於他來說遲早都能唾手可得,那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東元白笑道:「太早拿到這個獎也不是什麼好事,多磨礪一番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不懷疑他的天賦和才華,就像我不懷疑他會不再產出跟這個一樣,不,甚至比這個更好的作品,」東元白指了指電視屏幕上依然一臉平靜的祝決道:「就連他自己都知道的事情,我們就不需要替他擔心了吧?你看他這個表情,像是不高興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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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工作人員多少被說服了,但是還是忍不住道:「說不定人家在強顏歡笑呢!想一想,獎項沒了就算了,連當眾示愛這種事情都不能幹了,哎喲想想就心塞……」

    #

    「誒?」沈戈看著意想不到的接過,連桔子只咬了一半也顧不上了。

    蘇素倒是淡定,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以為你會挺開心的,這個表情——你是覺得失落嗎?」

    沈戈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安置自己的面部肌肉——他的情緒是複雜的,作為一個稱職的兄長,他深知自己的弟弟總有一天會找到自己喜歡對方也喜歡他的人,到了那個時候,他只需要搞清楚對方是不是一個可靠的人,而在感情方面,他應該理智地不插手,他也是一直這麼做的,從他知道沈弋和祝決談起戀愛後,他做的事可堪稱為教科書版理智家長。

    但再理智的家長,在面對小兒女的感情的時候,也經常陷入複雜的迷思之中。

    他既希望祝決可以將這段感情盡心呵護,低調發展,不要招來太多不必要的閒言碎語,兩個人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就可以了,又希望對方可以昭告天下,在身上十足十地打上沈弋的所有權,告知所有在現在或者在未來覬覦他的人,他是有主了的。

    這兩個希望互相矛盾,所以沈戈看這個頒獎典禮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挺糾結的,心裡頭的念頭就跟牆頭那根草,一下隨風往這邊倒一下隨風往那邊倒。

    然後到了終了,客觀條件把後者發生的可能性給打消了,他又覺得有點不高興了——

    蘇素說:「沈戈,你真難伺候。」

    沈戈默默地把剩下半瓣桔子給吃掉了。

    #

    「啊?祝決沒拿到影帝?!」記者捧著手機錯愕了一秒,立刻綻放出了極大的光彩:「太棒了!頭條!快點找位置——嗨,有渠道嗎?我們最好能混進後續的派對中,對,我知道不可能在派對中接受採訪,只需要圍觀就可以了——讓我看到他的一點點表情……我們就有東西可寫啦!」

    祝決能拿到影帝並作出世紀宣言固然好,眼下這樣的結局卻更棒,世人愛看大團圓結局,在現實中卻更愛看空歡喜一場,所有看到這個結果的記者都意識到了新聞爆點的產生,如果有鏡頭從上面俯瞰拍攝,就會發現這群散落在各個位置的記者們都有了個統一的舉動——他們從自己的團隊裡紛紛分流出了人,都在向著後續派對的會場進發,甚至連沒能拿到門票還在劇院外逗留的記者群也不例外——

    劇院中的頒獎典禮並沒有被這個意外的結果所打亂,最佳男主角後是最佳女主角,然後是最佳導演,最後是最佳電影,《希望地》最終獲得了最佳男配角和最佳電影兩項大獎,五提兩中,中獎率並不算高,但獎項含金量太高了,最佳電影按慣例由電影的製作人接受獎盃,所有人心中都湧起了一個念頭:

    祝決本人就在《希望地》的製作人名單上,名次排列第二,說不定——

    就連那些大咖大腕,也不由得挪動了下自己的臀部,下意識地看向了《希望地》劇組中排隊走向舞台的幾個人。

    ——沒有祝決。

    祝決站了起來,跟自己的工作夥伴一一擁抱之後,又坐了回去,沐浴在各種各樣意味不明的目光中,他唇角的微笑似乎也顯得分外沉著冷靜。

    大家設身處地地想了想,都無法預測這個在今天晚上前,還在各項預報中呼聲極大的男人在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

    他們都很好奇——即使他們並不是娛樂線的記者……

    但或許,等會在後續派對上,他們可以跟他聊聊天?或許,他們還能寬慰一下他……

    不過,祝決沒能給他們、任何人機會。

    頒獎典禮一結束,他就不見了。

    後續派對上,《希望地》劇組無疑是人生贏家,每一個人都春風得意、風頭無兩,但每一個人面對疑問的時候,都是一模一樣的一問三不知。

    啊?祝決去哪兒了?他們也不知道啊,不是在會場裡嗎?他們剛剛好像看到了他——

    所有人都在想:他是躲去那個角落自我療愈了嗎?畢竟這個難堪的晚上,對他的打擊肯定頗大,一時之間不想面對眾人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

    夜色輕輕滑過。

    窗外不知何處突然點亮了一朵孤零零的煙花。

    祝決下意識地側頭看了一眼,只在窗戶上看到模糊的光斑。

    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身旁就傳來飽含質疑的聲音。

    「我覺得我又被你騙了,對嗎?」

    祝決笑著回頭,沈弋正雙手抱胸,唇角下撇,一雙眼睛冷冷地瞪著他看。

    祝決忍不住把對方一把抱進懷裡,下巴靠在他腦袋上,聲音失落極了:「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晚上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

    沈弋撲騰著從他懷裡掙扎了出來,一下撲上來揪住了他的嘴巴:「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笑得可開心了!說!是不是故意騙我的,說什麼自己現在很難受,需要我安慰什麼的——你敢說車子現在是開往公司方向嗎?」

    祝決笑了起來,雙手舉高,一邊大笑,一邊投降道:「不敢!哈哈哈,我是要去治療心傷啊,還能比出去玩更能治療心情了的嗎?我就想要你跟我一起去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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