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震撼重逢 文 / 墨初舞
嫡女歸來,邪王的一寵妃「他來幹什麼?」
郭郡守皺了皺眉,趙銘他是知道的,畢竟是翔安城大富商之一的家主,雖然還很年輕,卻比他那個*鬼的爹好上多了。
「郡守大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恐怕是看到了車行的利益,想要進來參上一股。這人倒是有幾分頭腦,不過,為了保證車行不會有多的後患,最後為了利益反而害的那些乞丐們流離失所,我倒是覺得,大人不需要在讓旁人再來摻合了。」
「畢竟大人您不缺那點錢,這車行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是為了大人您在翔安城的功績。」
謝歆玥自然不可能允許別人進來,否則的話,她一開始為什麼不去聯絡這所謂的大富商?郭郡守有那個資金和權勢,同樣的,若是有了商人參股進來,他們要把手下的員工換成自己人,難道還能拒絕?那個時候,那些乞丐們又該怎麼辦?
郭郡守點了點頭,也很明白,這車行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比較安心。於是對著下人吩咐道:「告訴趙銘,本官今日不見客,讓他走吧!」
「是,大人!」
趕走了趙銘,這下自然是賓主盡歡,郭郡守熱情地勸酒,謝歆玥不好推辭,便硬著頭皮喝了。連續杯,她便已經不勝酒力,一張精緻的臉龐紅如朝霞,一顰一笑更顯得雌雄莫辯,說不出來的旖旎迷濛。
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平日裡吃得好,再也不復以前面黃肌瘦的模樣,又因為修煉了法訣,整個人多了一股縹緲出塵的氣質,五官愈發顯得明艷動人。
郭玉仁悄悄地瞥了她一眼,又飛快地低下了頭。趙兄弟可真好看,一個大男人,竟然比女人還要漂亮……
「爹,趙兄弟看樣是喝醉了,我送他回去吧!」
「這個趙大夫,沒想到才杯酒就醉了。去吧去吧,上小心點!」
郭玉仁半摟著謝歆玥,兩人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虧得現在是冬天,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厚,倒也覺察不出什麼異常。
「哎呀,下雪了——」
謝歆玥面色潮紅,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卻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走了。她伸出手,接住了幾片雪花,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本就精緻的容顏,因為這一笑更顯得撩人心魄,郭玉仁只看了一眼,就只覺得臉上紅的發燒了。
呸呸呸,我他媽的在想什麼啊!趙兄弟再好看那也是男人!
郭玉仁啪啪地給了自己兩耳光,攙著謝歆玥勸道:「趙兄弟,下雪了,還是趕緊回家去吧,我送你啊,咱們走!」
「不走!我要騎馬!」謝歆玥斜睨了他一眼,發起酒瘋的人永遠都是不可理喻的。她嘻嘻一笑,一下撲到了郭玉仁身上,差點把他給壓趴下。
「馬兒駕!駕!快走!」
郭玉仁哭笑不得,敢情這是把他當成馬了啊!想他堂堂郡守府公,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最鬱悶的是,趙兄弟不但把他當成了馬,還把他的耳朵當成了韁繩,不停地拉著催他奔跑呢!
「公,公你沒事吧?小的這就把趙大夫弄下來!」隨行的侍衛見到他這狼狽的模樣,趕緊過來幫把手。郭玉仁搖了搖頭,沉聲道:「沒事,我把趙兄弟背上馬車,你們把車門打開就行了。」
到了馬車,謝歆玥也沒消停,折騰的郭玉仁面紅耳赤,一雙耳朵都差點被她抓成兔了。一會兒說速慢了,非要他加速,一會兒說騎馬怎麼沒有風,郭玉仁不得不苦逼地打開了窗戶。到最後,他已經徹底累成了狗,見到趙兄弟的姑姑的時候,幾乎都要痛哭流涕了。
「真是謝謝郭公了,親自將我家少爺送了回來。不如進來喝杯熱酒才走吧!」
「不,不用了,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啊!」
現在的郭玉仁,一聽到酒就頭皮發麻,他趕緊搖頭拒絕,又補上了一句:「以後,千萬別讓趙兄弟喝酒了啊!」
「郭公,哎,哎——」慧姑還沒說完,郭玉仁便已經吩咐車伕回走,人影都不見了。她無奈地笑了笑,對著門內喊了起來:「琰哥兒,快過來幫幫忙。」
謝歆玥鬧夠了之後,便進入了香甜的夢鄉,自然不知道自己折騰了某人發誓再也不讓她喝酒了。
翔安城,趙府。
「大夫,麻煩你給看看吧!」
「不行,你們都讓開,再多的錢我也不治!我說你們趙家的人真是欺人甚了,這花柳病可是會傳染的,而且無藥可醫!你們是想害死老夫嗎?」
趙銘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混亂的場面,他趕緊上前拱了拱手:「大夫,真是對不住了,聽說你是翔安城有名的神醫,家父的病實在是不輕,只有找您這樣的高手才能有希望。還請你擔待一些,給家父再看看吧!」
「別別別,老夫可不是什麼神醫,你們這趙家以後找大夫那也千萬別找我了!老夫才疏淺,醫術平平,實在是治不好這花柳病。倒是聽說柳巷那邊有個非疑難雜症不知的神醫,你們去那兒找吧!」
老大夫彷彿屁股後面有狼追一樣,老邁的身體邁著矯健的步伐飛快地跑了。趙銘歎了口氣,問了問伺候的下人:「老爺最近怎麼樣了?」
「回少爺,老爺現在身上長出了好些斑斑點點的東西,實在是駭人得緊!」
下人心裡也害怕啊,萬一他也被傳染上了怎麼辦?偏偏賣身契都握在主身上,只能戰戰兢兢地伺候了。再加上老爺脾氣越來越壞,每天不是罵人就是摔東西,他都快要頂不住了……
「大少爺,要不再去找那個神醫來看看吧!小的聽說郡守大人家的xiaojie就是被柳巷的神醫給治好的,還送了錦旗,說不定老爺也有希望呢!」
剛剛說完,主院那邊便傳來了一陣叫罵聲。
「老大,你這個不孝!趕緊給我請大夫過來!要是你老我出了什麼事情,你也別想繼續坐穩這家主之位!」
「匡當——」
「辟里啪啦——」
才被郡守府趕出來的趙銘心情自然不怎麼好,現在又遇到了這種事情,臉上的怒氣都要兜不住了。
「大少爺,最近這幾天少爺經常去看望老爺,背地裡說你的壞話呢。」
趙銘的生母早逝,雖然是嫡長,依他父親*的個性,庶出的兒自然也不少。自從得了花柳病,那些原本纏著他的姨娘們紛紛退避捨,別的兒們就更別說了。唯有這個老,不服他繼承了家主之位,竟然有那份膽量到老爹面前獻慇勤。
商舖裡面的事多,每天忙裡忙外,趙銘也沒時間去看自己的爹了。不過,他爹雖然因病不再是家主,家主的令牌和歷代的賬冊還在他那裡呢,若是老真的說動了,難保他這家主之位不會被奪走。
「來人,備車!」
如今全城的大夫他幾乎都請遍了,都是束手無策,如今,也只有這個柳巷的神醫,也許會有希望吧。
「不好意思,神醫從昨天開始,就已經不再接待病人了。馬上就要過年了,這位公恐怕也知道,年節的時候最是講究,可不能沾染上了什麼晦氣。要想看診,請年後初八那天再來排隊吧!」
徐琰一本正經地開口,指了指門口貼出來的告示,噗通一聲就關上了門,將一臉呆滯的趙銘拒之門外。
如今翔安城的乞丐們都被安排到車行工作了,吃得飽穿得暖,自然沒什麼人生病。所以,從昨天開始,謝歆玥的義診都結束了,她也是人,逢年過節的,怎麼也得給自己放假吧。
天氣越來越冷了,幸好今年謝歆玥狠狠地宰了幾個土豪,郡守府那邊更是送來了價值不菲的皮毛,這個年節過的分外如意。大雪紛飛的天氣,坐在燒了坑的屋裡面,謝歆玥看著才炒出來沒多久就冷掉的飯菜,有些食不知味。
這大冷天,要是有一爐麻辣鮮香的火鍋還有多好啊!謝歆玥最喜麻辣,以前經常自己在家diy動手做,想到好吃的火鍋,更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火鍋最重要的還是調料,八角,茴香,花椒,香葉等等,都可以在藥房裡面賣到。不過,辣椒這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畢竟此物是從外國傳進來的,很多本地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呢!
想到就做,反正悶在家裡沒事幹,謝歆玥拉上徐琰,坐上了一輛客車去了碼頭。翔安城碼頭有出海的商人,這裡的東西花樣繁多,連城內都比不上,要想找到那些香料,反而是在這裡最容易。
徐琰小傢伙不愧為萬事通,他們找了一下午,還真的把謝歆玥要的東西找全了。
「哥,我看到二狗哥和強哥他們了,一會兒你先回去,我找他們玩一玩才走好不好?」
「沒問題,天黑前記得回來啊!」謝歆玥揉了揉徐琰的小腦袋,笑著揮了揮手,她還急著回家把火鍋底料弄出來呢,要真是做成了,又是一筆大生意啊。
腳步輕快地朝著客車站走去,只是,當她過一個巷口的時候,裡面飛快地衝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狠狠地擊中了她的後頸。謝歆玥只覺得眼前一黑,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嘶——好痛!
她這是怎麼了?迷迷糊糊間,意識漸漸地回轉,她好好的走在上,似乎被什麼人給打暈了!謝歆玥猛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灰濛濛的,搖搖欲墜的橫樑。
「你醒了,過來!」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嚇得謝歆玥渾身一僵,她緩緩地轉過身來,只見背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銳利的眸彷彿鷹般懾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啊——」
謝歆玥的疑問戛然而止,因為她被眼前的男人提著衣領,彷彿抓一隻小兔般輕鬆的帶進了屋裡面。
這是郊外一處偏僻的破廟,原本用來供奉香火的香岸,此時此刻躺著一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男人。案桌上鋪了厚厚的棉被,那男身上也蓋著溫暖的狐裘,甚至連破廟四周都燒著柴火,讓屋裡面的溫不至於過寒冷。
「我已經查過了,你就是翔安城裡最近最富盛名的神醫,只要你老實一點,給我家主治好了病,我就放你離開。如若不然,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男人陰狠的聲音帶著一股戾氣,隨著他的話音剛落,腰間的長劍出鞘,冰冷的劍刃貼住了她的脖,頓時讓謝歆玥打了一個寒戰。
「別別別,我答應你,一定治好他!救死扶傷那是我們大夫的職責,你放心!刀劍無眼,能不能請你把這個,收一收?」
識時務者為俊傑,眼前這人的危險程,絕對比以前她遇到的那些刺客和土匪強得多。謝歆玥可不想真的結果在這裡,不就是救人嘛,這個她最擅長了!
名氣也是一把雙刃劍啊,謝歆玥心中默默流淚,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遇上這樣的人。
「你最好識相一點!」
男人收了劍,示意謝歆玥上前。靠近了案桌,謝歆玥這才算是看清楚了對面的樣,差點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她迅速地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驚愕。
這人,不是那個在京城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皇殿下嗎?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就是因為她見到劉玉兒對此人表白卻毫不留情的被拒絕,然後發現了自己結果卻被她忍不住跑閃人的事情。
額米豆腐!幸好當初她是女裝,還一直沒轉過頭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真容,現在又病成這樣,倒是可以放心了。
只是,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身受重傷?這個時候,馬上就要年節了啊,皇本來就是在京城居住的,他難道不應該在宮裡準備和皇帝過年嗎?
不過,再多的疑問,謝歆玥也知道,這些事情她離得越遠越好。現在只希望她治好了皇之後,那個男人能夠說話算話,放自己離開吧!
剛剛接觸到皇的手,便只覺得一股灼熱傳來,謝歆玥挑了挑眉,繼續為他把脈。
「我家主受了外傷,被刀砍傷了右肩,又在水中泡過,雖然我後來用了金瘡藥,但是卻依舊不見醒來。」
迅速地解開了皇的衣服,謝歆玥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肩膀處的傷口,竟然已經腐爛發炎了,不停地還有血水在流出。難怪燒成了這樣,若是再不治療,別說胳膊會廢了,這條命都不見得能保住。
既然都傷成這樣了,卻不肯進城去醫館看病,反而偷偷摸摸的藏在暗處,把她給劫了過來。足以說明一件事情,皇恐怕是遇害了,並且還有殺手在尋找他,所以才不能暴露自己的蹤跡。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跟他一樣命懸一線?
謝歆玥心中暗道晦氣,救不活他,自己就會被眼前的男人給殺死。救活了他,誰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時候滅口?哪怕真的放她走了,萬一那些殺手追尋蛛絲馬跡找上來,他們倒是好了,一走了之,自己恐怕會直接淪為替罪羔羊不得好死吧!
如今看來,只有速戰速決,盡量減少自己存在的痕跡了。
「我需要烈酒,乾淨的紗布,還有一把鋒利的匕。」
皇是傷口潰爛出膿導致高燒昏迷不醒,幸好因為天冷,出膿不算很嚴重,不過最重要的是,傷他的人在刀上塗了一種毒藥,表面上看不出來,卻會讓他的傷口始終不能癒合。
失血過多,甚至還能讓毒素漸漸蔓延下去,撐不過五天就會斃命。謝歆玥當機立斷,取出腰間的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避免毒素繼續擴散。
這人身上有金瘡藥,到時候將就用一下就行,萬一他讓自己去城裡藥譜買藥,露了蹤跡可不好辦。她要救好皇,卻不會立刻救醒他,能恢復知覺,讓那個男人最終放人才行。
外傷手術謝歆玥做了很多次了,所以並不覺得害怕,趁著男人離開的時候,她用真氣將毒素逼到了腐肉之上。做完這一切,她迅速地看了看破廟四周,驚喜地發現了一株藥草,採下之後扔進了火堆裡,
大概過了一刻鐘,那個男人就把她需要的東西找了回來。消毒之後,她開始用匕剜除皇肩膀上的腐肉,血腥的場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然而那個男卻是面不改色,也讓謝歆玥暗自猜測,此人恐怕是皇身邊特有的影衛之類的。不過,這男人這麼快就回來了,說明此地距離城內並不是遠,只要抓住了機會,她離開應該不會難。
剔除了腐肉,毒素已清,謝歆玥要了對方的金瘡藥敷在傷口,用乾淨的紗布包紮起來,這才鬆了口氣道。
「好了,以後你每天早中晚給他換一次藥,七日之內就會痊癒的。現在我人也救了,能放我離開了吧?這麼晚了,我再不回去,家裡的人肯定會擔心覺得古怪的。大俠你知道我是神醫,應該也清楚我因為救了郡守府的千金才會有這樣的名氣,萬一我的家人因為擔心,去郡守府說我失蹤了,到時候你們可就想藏也藏不住了。」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走了,主還是昏迷不醒,我豈不是上了你的當?」男人輕哼一聲,皺了皺眉,顯然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讓她走。
「水——水——」
就在這時,案上的皇開始喃喃自語起來,男飛快地走到了他面前,將柴火上一個破鐵壺裡面的水倒了出來。與此同時,皇更是睜開了眼睛,讓男人眼中露出了喜色。
「主,你醒了!」
皇剛剛恢復神智,體力不支,並沒有開口說話,卻是點了點頭。雖是如此,也足夠那男驚喜的了。謝歆玥見狀,頓時悄悄地後退了幾步,到了破廟門口道。
「看吧,我就說他沒事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再見,你們放心,我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不行,你還不能走!」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他絕對不能放走眼前這人!就在他抽出腰中長劍想要制住謝歆玥的時候,她飛快地從衣袖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粉末,對著屋內撒了出去。
「辟里啪啦——」
空氣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燃燒起來,男的動作一僵,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動彈,更別說還沒恢復的皇了。謝歆玥早在撒出手上的東西之後便立刻撒開了腳丫飛奔著跑了出去。
她看到過那個男人走出的,只要朝著那個方向,不愁找不到城裡去。就在她在林中穿梭的時候,耳邊猛的響起了一個熟悉的狼叫聲。
「嗷嗚——」
「小白?」
一抹白色的身影飛快地跑到了她的身邊,將一團黑漆漆咬在嘴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竟然是個人!謝歆玥低頭一看,差點驚得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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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邪王的一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