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0章 名聲大噪 文 / 墨初舞
「噗——」
隨著謝歆玥按住那塊凸起，一道銀色的光芒飛快地從玉鐲裡面射了出來，直直地沒入了對面的屏風之中。暮雲深上前一看，果然是一枚和她手上一模一樣的銀針。
「果然是她！」
謝歆琴說，是白凌霜當時倒在了她的身上，定然是借此故意按動了玉鐲上的機關來陷害她。只是她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謝歆玥居然無意之中逃過了一劫還發現了這玉鐲的異常。如此一來，他們手上便有了證據，可以拉攏林家。
現在的林夫人還來不及毀掉證據，卻也給了他們機會，想到這裡，謝歆玥抬起頭來，眼中流露出喜色。
「玥兒，謝謝你！我這就去安排！」
重重地抱著她的額頭親了一口，暮雲深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他要讓太子偷雞不成蝕把米，主動把林家送到他的手上！
暮雲深自然不能久留，他拿走了那玉鐲便離開了，謝歆玥整理了一下儀容，也出了房門。因為昭陽公主有驚無險，越王的壽宴自然是照常舉行，只不過此事自然也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白氏這一次，恐怕討不了好。
「謝姑娘你還好吧？」
「謝姑娘，不知道明日你是否會去悅顏堂，我打算帶著我女兒一起去看看呢！」
「謝姑娘……」
一到了內院，謝歆玥就發現自己忽然變成了香餑餑，來往的夫人們都主動上前找她攀談，一副極為親熱的模樣。笑著和眾人寒暄了一陣，直到安陽郡主主動找上她才清靜下來。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
「玥姐姐你不知道吧？剛剛你救了昭陽公主，現在都傳遍了你是個小神醫，一口仙氣都能醫死人肉白骨呢！她們都是惜命的，當然要和你這個小神醫套套交情，畢竟這人總會有生病的時候，說句好話也不會少塊肉不是？」
安陽郡主倒是很為她開心，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些人上趕著討好謝歆玥，總比被人排斥的好。畢竟這些貴婦人表面上親和，實際上都看不上謝歆玥的出身，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因為謝歆玥救了昭陽，也讓越王爺免去了一陣擔驚受怕，越王妃對她更是禮遇有加，這次的壽宴，謝歆玥可謂是最大的贏家。
後續的事情，她就不怎麼關心了，雲深定然會好好處理的。只是，回到了謝家之後，她卻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縱容唐氏和謝歆琴了，這兩個女人總是會幹一些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兒，想到這裡，她親自去見了謝安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父親，我雖然不喜唐氏和謝歆琴，卻也不會真的對她們如何。只可惜，她們卻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今日之事，你也應該清楚後果，僅僅是因為嫉妒，她們就能置謝家的安危於不顧。長此以往，就算是有晉王殿下在，謝家也不見得能夠重振祖上的榮光。」
謝歆玥知道，對於謝安華來說，唯有謝家榮華富貴才能打動他，因此也不說什麼姐妹之情。一個時時刻刻都不忘記拖後腿的女兒，謝安華絕對容不下。
果然，謝安華的臉色早就黑了，心中後怕不已。那該死的臭丫頭，是想要毀了謝家嗎？他幾乎可以想像到，若是昭陽公主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謝家面對的將會是怎樣的滅頂之災。
「那日在大佛寺，女兒抽中了簽王，謝歆琴卻心懷嫉妒，和楊振興一起合謀想要毀掉女兒的清白。結果她們的毒計沒有得逞，卻被皇后娘娘抓了個正著。楊振興為了洗清嫌疑，親口承認和謝歆琴有私情。照理說，以謝歆琴的身份，嫁到楊家也算是高攀了。本來她最多為妾，是我求了晉王做主，讓她能夠成為楊振興的繼室，父親你覺得如何？」
楊振興花心多情，娶妻不過是為了楊家的臉面，再加上上次大佛寺的意外，他心裡肯定是恨上了謝歆琴。這門婚事若是皇后那邊開了口，楊振興自然拒絕不了，肯定會將這一筆都記到謝歆琴頭上。以後她嫁到了楊家，肯定得不到楊振興的喜歡。
這門親事的確算不上好，然而對於一心想要攀附權貴的謝歆琴和謝安華來說，已經算不錯了。否則的話，任由謝歆琴再這樣腦殘下去，她可不想一直收拾爛攤子。讓楊振興好好地將她困在後宅之中，少出來幹一些蠢事。
「玥兒，你說得對，之前是爹疏忽了，那丫頭看到你的福氣心裡嫉妒，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爹絕對不能容忍！楊家可是一門好親事，琴丫頭能夠嫁過去，多虧了有你！」
謝安華的確是覺得這門親事很不錯，楊家可是世家大族，雖然比不上晉王殿下，但也算是高攀了。尤其是他擔心謝歆琴和唐氏再這樣作死下去，會讓謝歆玥寒了心對謝家不管不顧。相比之下，要捨棄哪一個，謝安華心裡的天平很清楚。
有了謝安華的保證，謝歆玥便放了心，讓金燕傳訊給暮雲深，交給他來安排。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她每日除了繼續學規矩，便是著手準備自己的嫁妝。這些年來謝家所有昧下來的，趙珍兒留給她的東西，差不多都被她拿了回來，這些東西她都要帶走的，絕對不會留著便宜了謝家人。撥霞供和悅顏堂的生意很不錯，再加上翔安城那邊的產業，她已經是一個徹底的小富婆了。
「大姑娘，杜夫人遞了帖子前來拜訪。」
「快請！」
杜夫人來找她，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謝歆玥轉念一想，很容易便猜測到了小乖和南菱郡主身上去。果然，雖然臉上的表情溫和，謝歆玥卻看到杜夫人眼中的焦急之色，頗為明顯。
「玥姑娘，冒昧打擾，
還請你千萬不要見怪。實不相瞞，我是想請你到府上看看的。」進了屋子之後，杜夫人直接說明了來意。
「杜夫人，你別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該不會是小乖出了什麼意外吧？」謝歆玥咬了咬唇，有些擔憂。
「小乖那孩子最近好好的，我們也捨不得再虧待他，可是從前天開始，他就有些不好。玥姑娘，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能不能請你到杜府去一趟，為小乖看看？我知道依你現在的身份，讓你上門看診的確是太不該，可是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玥姑娘，求求你了！」
「杜夫人，你別這樣，小乖就跟我弟弟一樣，我豈有置他不顧的道理？正好許久也沒回皇巷了，琰哥兒一個人也有些孤單，我這就去給父親說一聲，暫時在皇巷住一段時間再回來！」
謝歆玥趕緊打斷了她，不管怎麼樣，小乖的安危最重要。她的身份再怎麼改變，首先也是一個大夫，既然當初承諾過要幫小乖變成正常人，她便絕不會食言。
杜夫人親自上門，謝歆玥又主動提出離開，謝安華雖然覺得女兒就要成為晉王妃了還做這種醫者之事有些不妥，也不不敢得罪杜家。再加上如今謝家有這一切，不就是多虧了謝歆玥這一身的醫術嗎？
想通了這一點，謝安華自然同意了。杜夫人也怕路上會有什麼意外，因此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府上的家丁，護送著她一起到了杜家。
「謝姑娘你來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杜之鄞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一看到謝歆玥，立刻便揚起了笑臉。擔心刺激到南菱郡主，她倒是不在場，杜夫人親自帶路，引著她去了偏院。
小乖不肯搬離這個地方，杜家的人無奈之下，只能重新修整了這個院子，再也不復當初偏僻蕭條的模樣。
「我姐姐真的來了嗎？姐！」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下一秒，謝歆玥便被一個小身子直直地撲進了懷裡，徐琰抬起一張精緻的小臉，淚眼汪汪地看著她，神色間滿是控訴。
「姐姐，你好久都沒回來了！」
「對不起啊琰哥兒，是姐姐不好，這段時間姐姐都會待在這邊，以後天天陪著你好不好？」謝歆玥揉了揉他的臉蛋，笑著開口道。
「這還差不多！姐姐，小乖他病了，你快去看看他吧！」徐琰本就不是無理取鬧的性子，立刻就關心起他的小夥伴來了。這段時間謝歆玥沒在家，他天天和小乖作伴才沒那麼孤單。
精美的大*上，小乖一臉痛苦地躺在上面，神色間更是懨懨的。好在比起之前，他整個人都胖了不少，現在看起來倒也沒有以前那樣淒慘。
「玥姐姐，你來了……」虛弱的聲音宛如蚊吶，一旁的杜夫人更是雙眼泛紅，哽咽著開口道：「幾天前小乖就說他的尾巴痛，使不上力氣，如今更是連路都走不了了。我們請了太醫，卻看不出什麼異常，無奈之下只能找你了。玥姑娘，你醫術高明，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小乖啊！」
雖然以前嫌棄這個孩子，可到底是親生的孫子，這段時間的相處，小乖的乖巧懂事，讓杜夫人的一顆心都化了。只恨自己迂腐了這麼多年，現在才正視起了他，恨不得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拿來補償。
謝歆玥走到了小乖面前，把上了他的脈搏，神色間滿是凝重。小乖這情況，應該是一直隱藏著的脊椎裂合併脊髓栓發作了，前世的時候她就聽說過，小乖這樣的情況有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會因此而行動不便，只是他卻是一個異數，到了現在才出現併發症。為今之計，只有儘管切除尾巴，完成脊柱裂修補手術。
好在她早就做了準備，當年在誠王府留下的一整套手術工具也拿了回來，只不過，手術這種事情，光靠她一個人是不成的。當初給誠王治病，便是因為有世子暮千帆在一旁協助。
「我可以開始為小乖動手術，只是我現在還需要至少一個助手幫忙才行。」手術這個舉動，在大周朝恐怕是驚天之舉了，那些老大夫肯定不會認可，說不定還會覺得她是瘋子。更何況，還要那有膽量見了血腥面不改色的人，無條件聽從她的吩咐。
聽了謝歆玥的要求，杜家的眾人也有些沉默了，他們杜家向來請的人都是太醫，他們自然不會值得信任。此事的確是驚世駭俗，就連他們都是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勉強接受，更別提外人了。
「大姑娘，讓奴婢們來吧！」
就在謝歆玥愁眉不展的時候，金燕和喜鵲對視一眼，站了出來：「奴婢們也曾經學過一些醫術，雖然不算精通，當大姑娘的助手應該是沒問題的。」
兩女是悉心*的暗衛出生，不僅僅有殺人的手段，也會接觸一些醫理，以她們的膽量，自然是不怕血腥。再加上她們如今已經是謝歆玥的人，更是一片忠心，的確是不二之選。
「對呀！我怎麼就把你們兩給忘記了！那就這樣吧，你們且先隨我一起準備，小乖這裡，我用銀針暫時為他止痛，等時機成熟，便立刻為他手術。」
謝歆玥驚喜地開口，滿意地看了金燕和喜鵲一眼，越來越覺得她們是暮雲深送給自己最好的幫手了。
有了人選，謝歆玥便開始準備了，除了必要的手術步驟，她要一一教會兩女之外，她還要配置能夠讓小乖的傷口恢復的藥膏。切膚之痛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小乖甚至很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因此她是一點兒也不能疏忽。手上列了一大堆藥材單子讓杜家去尋來，甚至連她當初從一燈大師那裡敲來的寶貝都用了不少。
雖然她願意救小乖，這些藥材卻絕對不是白出的，杜家百年世家，不缺這點錢，倒是讓她又小賺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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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小乖，等姐姐給你做完了手術，以後你就會跟正常人一樣。可以想出門就出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以後啊，你就和琰哥兒一起去學堂讀書，以後考個狀元，當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受到萬人敬仰……」
「玥姐姐，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這樣？」小乖的眼睛裡面亮晶晶的，期待的神色彷彿要溢出來。謝歆玥肯定地點了點頭，手術還有一件最重要的就是心態，只有小乖抱著生的希望，用積極樂觀的態度去面對，才能堅強地扛過去。
「玥姐姐，你放心吧，我一點兒也不怕！等我好了，我還要參加玥姐姐你的大婚呢！」小乖認真地開口道，倒是讓謝歆玥有些羞紅了臉，這小傢伙，知道什麼是大婚嗎？都怪琰哥兒在他嘴邊念叨，不過，小傢伙的表現，讓她很是滿意。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整個偏院都快被她弄成一個手術室了，這一天，杜家的人更是都圍在了外院，四周也是派人守著，杜絕任何意外發生的可能。
專門搭建的手術室裡面，消毒乾淨之後，謝歆玥讓金燕和喜鵲將小乖抱到了手術桌上，餵他服下了麻醉劑，甚至還給他用了迷、藥，徹底的讓他昏睡過去。做完這一切，她這才將他的小身子翻了過來，退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異於常人的身體。
他的尾巴已經和他的身體神經長在了一處，若是破壞到了任何一條，小乖就有猝死的可能。謝歆玥不敢大意，她動用起全身的真氣，逼入了雙眸，再次睜開眼睛，小乖的整個身體的「透視圖」便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每次動用這個能力，都會極大的耗費她的心神，因此，謝歆玥並不敢耽擱。她將全部的注意力落在了小乖的脊柱部位，指尖凝聚起真氣，用銀針封住了附近的經脈和穴位，光是這一番動作，就讓她額頭見汗。
金燕立刻用消毒過的帕子擦乾淨了她的汗水，眼見著謝歆玥停下了動作，嘴裡冷靜地開口道：「截骨刀！」
偏院外面，杜老爺，杜夫人，還有杜家的老爺子，杜之鄞站在門口，眼睛定定地望著那毫無聲息的屋子，只覺得這般寂靜幾乎要讓人壓抑的瘋狂。杜之鄞更是不停地在原地打轉，一旁的杜老爺子實在是被他的動作弄的鬧心，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巴掌。
「夠了！如此急躁成何體統！」
「祖父，我只是擔心，謝姑娘說了，只有六成的把握，我實在害怕……」
「六成的把握已經是很高了，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杜家都會感激謝姑娘一輩子。如今，只希望小乖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夠化險為夷。這孩子吃了那麼多苦，老天爺也該長長眼了！」
杜老爺子歎了口氣，神色間卻極為淡然，這都是命，他不強求，但也不會絕望。這一線生機，他們等得太久了。
「怎麼辦？大姑娘，血止不住……」
手術室裡，喜鵲看著那幾乎打濕了整個*單的鮮血，第一次覺得害怕起來。止血散不要錢地往傷口上撒去，卻始終不見好轉。一旁的木盤裡面，一截染血的尾巴放在裡面，看起來格外詭異。
謝歆玥感覺到小乖越來越淺的脈搏，心中也是提了一口氣，不，她不會讓這個可愛的孩子就這樣死了！咬了咬唇，她將全身的真氣凝聚於指尖，緩緩地滲透了小乖的臀部中間，一點一點地修復起他破碎的血管和經脈。
隨著真氣的透支，她的臉色也越發顯得蒼白起來，彷彿有一個世界那麼漫長，耳邊才聽到了喜鵲驚喜的聲音。
「太好了，血止住了！」
「快上我特製的藥膏！」
「金燕，你去給小乖包紮好傷口！」
吩咐下來之後，謝歆玥這才收手，看著神色漸漸恢復正常的小乖，她重重地吐了口氣，下一秒，卻是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大姑娘！」
喜鵲發出了一聲驚呼，立刻將謝歆玥抱在了懷裡，神色焦急地開口道：「金燕，這裡的事情先交給你，主子暈倒了，我帶她出去請大夫！」
「好，你快去吧，這裡有我，不用擔心！」
喜鵲抱著昏迷的謝歆玥走出去的時候，差點把杜家的眾人嚇死，驚慌失措地迎了上來。
「謝姑娘怎麼了？」
杜家人是知道，晉王殿下是有多看重這個女子的，甚至當初還沒抽到簽王的時候，晉王就為了她對杜家人進行了警告。更別提如今她是未來的晉王妃，若是因為小乖的事情出了什麼意外，晉王豈不是要把整個杜家給拆了？
「我們家大姑娘是心力耗盡暈過去了，還請杜大人趕緊去請個大夫為她看看。小少爺的手術很順利，如今已無大礙了。」
喜鵲簡單地說明了一下詳情，讓杜家人驚喜的說不出話來。杜老爺子立刻吩咐道：「快，快送謝姑娘去休息，立刻把府上的太醫叫來！」
「老天爺保佑！多虧了謝姑娘，我們杜家總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杜夫人喜極而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開口道：「我親自去照顧謝姑娘，她可是我們杜府的大恩人！」
「喜鵲姑娘，我們現在可以去看小乖嗎？」
「現在還不行，有金燕照顧小少爺，探望之事，等我們大姑娘醒了再說吧！」
杜家上下一片歡騰，臉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神色，而謝歆玥這一睡，卻是睡到了晚上。她體內的真氣耗盡，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喜鵲只能將藥一勺勺地煨在她的喉嚨，花了小半個時辰才滿頭大汗的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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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好在她只是體力透支，只要身體慢慢恢復就不會有什麼大礙。說來也是湊巧，謝歆玥好不容易醒了過來的時候，小乖也隨後清醒了過來。雖然已經是大半夜了，杜家的眾人卻依然沒睡，趕緊忙活著為兩人準備晚膳。
「謝姑娘，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救命之恩，我們杜家沒齒難忘！」
*塌邊上，杜老爺子竟是親自領著長房的眾人，對著謝歆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謝歆玥不僅僅只是救了他們的孫子，更是挽回了杜家百年的聲譽和尊嚴。想到當初為了抓住內殲而對謝歆玥的利用，杜家人都是羞愧不已。這份恩情，他們記下了。
「快起來！杜老爺杜大人杜夫人，你們這是要折煞我嗎？」謝歆玥趕緊開口，只是她體力不支，一時半會也起不了身，對著一旁的喜鵲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把他們扶起來。
「謝姑娘，這一拜是我們欠你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如果說以前謝歆玥還對杜家有些疙瘩，現在便已經全部釋懷了。杜家人也算是敢作敢當，有恩報恩。比起林家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實在是好了不少。
「那我就受了，你們也千萬不要如此，我不敢說自己就真的是醫者父母心，不過我也不是那見死不救的小人。聽說小乖已經醒了，你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了。以後他只要每天用藥，半個月之後，便會和常人無異了。」
杜家眾人關心小乖，聽了謝歆玥的話，立刻去了偏院探望。如今小乖已經恢復正常，治療起南菱郡主無疑便容易很多。一事不煩二主，他們自然也求了謝歆玥繼續幫忙。
謝歆玥當然不會拒絕，這一番下來，她拉攏的便是杜家和越王府的勢力，何樂而不為？
自從小乖的手術成功，杜家人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杜家絕不會生出什麼妖怪，開始積極待客起來。因為感念謝歆玥的恩情，杜家少不了不遺餘力的誇讚，沒過多久，幾乎整個上流世家都知道，未來的晉王妃醫術高明，可醫死人肉白骨，簡直堪比活菩薩。
大周朝的醫者並不算是下九流，因為國師靈慧大師便是享譽全國的妙手神醫，又有皇室的大力推崇，大夫的地位實際上很高。只是，這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為醫的先例，謝歆玥的這番名聲卻似乎傳的太過轟轟烈烈，讓人覺得頗有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