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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木匣之謎 文 / 墨初舞

    「噗通——」

    從天而降的石頭砸了下來,正巧命中宋青武的腦袋,宋青武高大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昏迷不醒。謝歆玥收了收衣袖,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把他帶到屋子裡面去,管家,好好看著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大姑娘!」

    很快便有兩個侍衛上前拖著宋青武離開,謝歆玥一起跟著走了上去,到了她專門開闢出來的藥房之中。此時此刻,屋子裡面除了金燕之外,還有一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的黑衣人。

    「把他放在椅子上,你們出去吧!」

    侍衛恭敬地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也順便關上了房門,矗立在大門口守著。而這個時候,那黑衣人才伸手扯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清秀動人的面孔來。

    狠狠地踹了宋青武一腳,黑衣人明顯還不解氣,正要上前給宋青武兩個大耳刮子,卻被一旁的金燕伸手攔住了。

    「行了喜鵲!現在不是出氣的時候,等主子辦完了事情,你想怎麼折騰都行!」

    若是宋青武現在清醒著,看到眼前這女子,非要吃驚的把眼珠子瞪出來不可,此人正是當日被他們追趕射殺逼落懸崖滅口的喜鵲。當初暮雲深派遣暗衛在崖底尋找到喜鵲的時候,她的確是傷重得奄奄一息,只來得及說出宋青武是殲細便徹底暈死了過去,可謂是命懸一線。

    暮雲深讓暗衛弄了一具死屍將喜鵲李代桃僵,暗中藏了起來送回了安逸侯府。謝歆玥每日耗費真氣為她療傷續命,終於將她從閻王爺手上拉了過來。如今她傷好之後,便一直小心地在侯府暗中埋伏著,暫時還不宜露面。

    「哼,便宜你這個爛人了!」喜鵲冷哼一聲,總算是忍住了心中的殺意,宋青武是害得她差點死掉的仇人,墜崖之痛,她這輩子都忘不了,定要殺了此人方可解恨。

    「金燕說得對,以後你有的是時間報復他。對了,東西拿到了嗎?」

    「主子,我找了半天才發現了這個,可是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喜鵲沉聲開口,秀麗的臉上還帶著不解的神色。當日她偷聽到宋青武和兩個接頭人的談話,說是準備的東西已經交到了謝安華手上。很顯然,他說的那東西,定然是能夠威脅到安逸侯府的。謝歆玥幾番調查之下,也只查到了上次謝安華送的那些外族人的鑽石珠寶,是經由宋青武的手到了安逸侯府的。

    「追魂香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等催眠了宋青武再說吧!」

    謝歆玥沒有先去看那個木匣子,宋青武是死士,想要從他嘴裡問出什麼肯定是不容易的。針對這種情況,謝歆玥費了老大的心思才研製出了追魂香,配合前世自己會的一點點催眠術,決定以此來撬開對方的嘴。

    追魂香有迷惑人心的功效,準備好了之後,謝歆玥用銀針刺激了宋青武醒來,受到追魂香的藥效,宋青武在心神失守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被她催眠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宋青武。」

    「你是什麼人?」謝歆玥並沒有一連串的問他問題,而是循序漸進,一點一點地瓦解他的心房。

    「我是主子的血月衛之一。」

    血月衛,這是什麼東西?謝歆玥皺了皺眉,卻將這股力量記在了心底。

    「你的主子是誰?他派你接近謝安華做什麼?」

    「主子就是主子,我的任務是將證據交給謝安華,必要時候指證他。」

    宋青武神色呆滯,卻又十分乖巧地回話,這幅模樣,倒是震驚了金燕和喜鵲。兩人面面相覷,看著謝歆玥的眼神之中頓時多了一絲敬畏。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從別人口中套出秘密,此時此刻,謝歆玥的形象竟是比暮雲深還要高大許多。

    「什麼證據?你的主子要你指證什麼?」

    「不……知道,不能說……」

    「那證據是什麼?放在什麼地方?」

    「證據就是證據,在木匣裡面。」

    「你的主子,打算在什麼時候實施計劃?」

    「就在朝賀宴結束之前,具體時間還未下令。」

    謝歆玥鬱悶地皺起眉頭,繼續反覆不停地問這幾個問題,然而宋青武的回答,幾乎都是不知道,關鍵的信息,他都是含含糊糊的。眼看著宋青武呆滯的神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謝歆玥知道,這是他在和催眠作鬥爭的情況,明顯就快要醒來了。

    將追魂香放在了宋青武的鼻子邊上,很快他掙扎的表情就變得安靜下來,謝歆玥鬆了口氣,開口道:「把他安置到客房去吧。」

    看樣子,哪怕繼續催眠也是問不出什麼了。宋青武只是一個小角色,他知道的東西也並不多。暮雲深不得不佩服他的主子,能夠將手下的人訓練成這幅態度,也許,他的那些暗衛,都不清楚自己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吧。

    真真是警惕而又狡猾!

    琴瑟園。

    「大姑娘要選弓箭,京城裡面那麼多武士不找,就是隨便跟晉王殿下開口也能找到一大批武林高手,為什麼非要讓宋公子過去?宋公子可是二姑娘你的未婚夫,大姑娘未免也太過分了!聽說宋公子已經在偏院那邊單獨和大姑娘待了接近半個時辰了!」

    謝歆琴的貼身大丫鬟扶柳不滿地開口,就差直接說謝歆玥別有用心勾、引自己妹妹的男人了。謝歆琴雖然厲聲喝住了扶柳,臉上的表情也明顯

    很是鬱悶和擔憂。她對謝歆玥的芥蒂沒那麼容易消失,明明她都已經認了命,接受了那個身世普通的男人,為什麼謝歆玥連這樣一點平靜都不肯給她?

    「姑娘,不如我們去看看吧。」扶柳小心地提議道,謝歆琴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謝歆玥剛剛讓人將宋青武安置好,便聽到了丫鬟的稟告,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金燕更是鄙夷地開口道:「這個二姑娘,還真以為她那個未婚夫是個好的,人人都稀罕嗎?」

    「主子,若是宋青武不是殲細,二姑娘嫁給他也無可厚非,可是現在的情況,要怎麼辦才好?」

    「宋青武不是說了嗎,他那主子的計劃,是在朝賀宴結束之前,恐怕這宋青武,也根本沒有打算真的和謝歆琴成親。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謝歆琴反而會被宋青武利用成為手上的棋子,最後反而害了謝家。喜鵲,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監視謝歆琴,別讓她出了什麼岔子。」

    謝歆玥搖了搖頭,對於謝歆琴可能會有的下場,她並不關心。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能說是謝歆琴自作孽不可活。

    客廳的軟榻上,宋青武悠悠轉醒,短暫的迷糊過後便是神色銳利地警惕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忽然昏迷過去?難道是謝歆玥發現了什麼?

    就在這時,在一旁看著他的小廝見他醒了,立刻大聲地喊著跑了出去。

    「大小姐,管家,宋公子醒了!」

    謝歆玥在金燕和管家的陪同下進了客廳,臉上帶著驚喜和歉疚的表情開口道:「宋公子,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額頭還疼不疼?」

    「嘶嘶——」聽到謝歆玥這番話,宋青武這才覺得額頭上傳來了一陣刺痛,手一摸,卻發現自己的頭被包紮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回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謝歆琴便含羞帶怯地走了進來。

    「姐姐,我聽說宋公子受傷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大礙?」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是和宋公子聊得好好的,忽然掉下來了一塊石頭砸暈了宋公子。還好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否則的話我實在是於心難安。妹妹是來探望宋公子的吧,正好我還有事情要忙,就麻煩妹妹替我招待宋公子了。」

    謝歆玥有些*地看了兩人一眼,識趣地帶著金燕離開了。倒是讓謝歆琴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謝歆玥的打算,莫非她還是在為自己製造機會?

    而宋青武這才想起,在他昏迷之前,的確是有一塊石頭從天而降砸到了他頭上。本來他是打算以自己的身手避開的,誰知道當時竟然太震驚了以至於遲疑了幾秒,結果居然被砸暈了!想到這裡,宋青武臉上的神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可謂是羞憤欲死。

    藥房之中,喜鵲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主子,宋青武真的不會想起剛剛的事情嗎?為什麼我們不殺了他,反而要被他放走?」

    她還是有些憤憤不平,眼看著仇人就這樣放過,覺得太便宜宋青武了。

    「現在殺了他只會打草驚蛇,你不用擔心,我在他身上下了藥,他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的。而且,他可是十分重要的證人呢,現在可不能死。」

    謝歆玥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即開口道:「對了,那木匣子你可看出了什麼?據宋青武所說,裡面有很重要的證據。」

    說起這個,喜鵲便洩了氣,挫敗地搖了搖頭:「主子,我就只差將這木匣子拆開來看了,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在老爺回來之前,還得把這東西給放回去才行!」

    謝歆玥從喜鵲手上接過木匣,入手沉甸甸的重量,差點讓她沒拿穩。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喜鵲重新放進去了,除了銀票和珠寶,實在是找不到那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因為這木匣子裡面,根本找不到地方再放東西。

    若是那幕後之人想要用這個來陷害謝家,恐怕不可能做的太隱秘,那麼,到底會藏在什麼地方呢?謝歆玥皺起眉頭,疑惑不解。

    「先不著急,最近謝安華忙於朝賀宴的事情,沒時間專門去數自己的私庫的。先臨時打個一模一樣的木匣子暫時混淆視聽,將這個送到晉王手上去!」

    至少,沒有了這個木匣,就等於鏟斷了禍根。

    謝歆玥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深究,只能將自己查到的東西告訴暮雲深,讓他再作打算。至於宋青武,在他離開之後,便有暗衛悄悄地尾隨而去。

    晉王府。

    「王爺,喜鵲求見!」

    「讓她進來吧!」暮雲深揉了揉疲憊的額角,看到一身黑衣的喜鵲,將那木匣呈了上來,聽了她的匯報,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幾日雖然風平浪靜,暮雲深卻能夠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暗潮洶湧,只是他現在根本不清楚,太子到底安排了什麼計劃。如今看來,他這次要針對的,分明是安逸侯府謝家。

    在朝賀宴上能動什麼手腳威脅到謝家?暮雲深設想了各種各樣的可能,也都在暗中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即使如此,他的心裡還是有著不安的感覺。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打開木匣,映入眼簾的珠光寶氣,卻在暮雲深眼中引不起絲毫漣漪。猛的,他目光微閃,拿起了一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東海珍珠,手上用力。卡擦一聲,珍珠碎成了粉末,露出了一張揉成團的紙。

    東宮。

    「怎麼樣,昭陽,可是把人都請齊全了?」暮雲斌臉上流露出溫和的笑意,*溺地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少女。

    「還要多虧太子哥哥你

    的建議,我請了謝家姑娘和郭家姑娘,已經不愁人選了。」昭陽公主點了點頭,笑米米地拉著自家太子哥哥的手:「太子哥哥,明天的比賽你可要加油啊,我打賭,一定是太子哥哥你會贏的!」

    「哦?昭陽對太子哥哥這麼有信心嗎?可是,你的晉王哥哥騎術也很好啊!」

    「七皇兄雖然也很厲害,不過,反正在我眼裡,誰都比不上太子哥哥!」

    「是嗎?」暮雲斌眸光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隱秘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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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安逸侯府的馬車便已經準備妥當,謝歆玥換上了一身英姿颯爽的騎裝,以往梳著繁複髮髻的三千髮絲卻是高高紮起,簪上了一頂銀白色的髮冠。她身量修長,不同於多數女子的嬌小,配上那一張雌雄莫辯的容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畫中走出來的神仙公子。

    「姑娘,敢問貴姓芳名?」謝歆玥打開了手中的折扇,挑、逗般地抬起金燕的下巴,端的是翩翩如玉美少年。

    「主子你這幅裝扮,可把大多數男人都比下去了!恐怕也只有晉王殿下,才能與你的風采相提並論!」金燕驚歎地開口,一貫清冷的臉上竟然多了一次潮紅。

    謝歆玥也很喜歡這樣的打扮,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帶著金燕一起出了門。和謝瑾元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她一身氣質風度絲毫不遜於幾人,反而更顯得鶴立雞群般出色。

    謝瑾元和謝瑾衡都有些不是滋味,奈何他們現在根本不敢得罪這個大姐,只能將心裡的不服壓了下去。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行宮所在的方向出發了。

    皇家圍場的四周可謂是戒備森嚴,禁軍整整齊齊地站了一路,維持著車馬的通行,凡是要進去圍場,都必須經過禁軍的身份檢驗。這是為了避免有惡徒混了進來,威脅到皇室貴胄們的生命安全。尤其是帝后身邊,那更是被左右千牛衛保護的密不通風。

    謝歆玥一到圍場,便有昭陽公主的侍衛特意將她請了過去。專門搭建好讓人休息的高台之上,前來參加騎射的貴女們差不多都到了。郭羽湘也是一身騎裝,看到謝歆玥的時候,頓時神色一亮。

    「謝公子,你可真是風度翩翩,俊美非凡啊!」

    郭羽湘可不是隨口說說的,在場穿著騎裝的少女們,一眼就能看出屬於女兒家的羸弱嬌態。唯有謝歆玥腰板挺得直直的,若不是熟悉她的人,還真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呢!

    就連昭陽公主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都愣了愣,若說自己的七皇兄是她見過容貌氣度最出眾的男人,謝歆玥的男裝扮相就是那第二人!那種雌雄莫辯的美,不管男人女人,都會被吸引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過獎過獎,郭公子你也不遑多讓啊!」謝歆玥微微一笑,對著郭羽湘行了一個男子的拱手禮。

    就在兩人互相打趣的時候,一群浩浩蕩蕩的人影走了過來,眼尖的人立刻驚呼出聲。

    「快看快看!太子,晉王,三皇子,五皇子,還有別國的王子們,他們都來了!」

    「好帥啊!」

    一群少女們紛紛發起花癡來,謝歆玥抬眼看去,一群騎在馬上,個個都是容貌出眾的俊美男子,這般集體出現的效果,無疑是驚人的。光是看看,都是視覺上的享受啊!

    暮雲深絕世無雙,在一眾美男子之中自然是最耀眼的。太子溫爾,三皇子俊美霸氣,五皇子風度翩翩,而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松贊太子豪放邪肆,也是讓不少姑娘面紅耳赤。

    謝歆玥看了一圈,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唯有一個人,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同樣是一聲騎裝,淡藍色的服飾,卻越發顯得林似錦嬌弱可人。她今天顯得極為安靜,甚至都沒有主動出面挑釁,一個人待在角落,這番表現,實在是出人意料。

    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謝歆玥便不再關注她了。

    「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們都已經準備妥當,比賽是否可以開始了?」

    「當然,這次的比試,以獵物的數量和大小論輸贏。奪冠者只有一人,朕準備了豐厚的獎品,並且答應許獲勝者一個承諾。」

    興帝點了點頭,這所謂的承諾,不過是約定俗成的獎賞。這些屬國帶著大批財寶來進貢,除了要交好大周朝,同樣也是希望能夠有利可圖。

    隨著興帝一聲令下,比試正式開始,幾十匹駿馬飛奔而出,場面格外宏大。相比之下,女眷們這邊的比試,就只是小打小鬧罷了。涇渭分明分成了兩個隊伍,她們規定的範圍都在林子的外緣而不能深入林中,除此之外身邊還會跟著一些侍衛保護,以免發生意外。

    「昭陽公主,那邊都已經開始了,我們也別繼續耽擱了。還是你們沒有信心嗎?沒關係的,我們草原上的女兒,本就比你們嬌弱的大周女子擅長騎射,就算是輸了也無妨。」

    瓦剌的烏瑪公主一頭長長的鞭子,雖然膚色略黑,卻是個極為性感的美人兒。幾個外族的公主之中,都隱隱以她和尺素公主為尊,其實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些國家實力的強弱。

    「烏瑪公主說笑了,本公主自然是信心十足,倒是你們萬一輸了比試,烏瑪公主別說我們不給客人面子就行。」

    兩人之間唇槍舌戰了一番,倒是一直表現得十分淡漠的尺素公主忽然走到了謝歆玥面前,頗有些友好地開口道:「謝姑娘,你跳的那個掌上鼓舞,我回去之後也試了試,可是卻很難把握住平衡,你是怎麼做到的?」

    謝歆玥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昨天還對她各種不順眼針鋒

    相對的人,怎麼忽然就變了一個樣了?不過,比起始終拉不下臉來的林似錦,眼前這個尺素公主的城府反而深多了。

    「別這麼驚訝地看著我,本公主來之前就是要打算和大周朝聯姻的,看上了晉王那般出眾的男人,也是無可厚非。只不過,既然晉王已經有了心上人未婚妻,本公主才不會那麼自甘*,倒貼一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的男人。」

    說著,尺素公主還淡淡地瞟了一眼旁邊的林似錦,明顯的看不上對方。謝歆玥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若尺素公主這是這麼想的,她倒是要高看對方一眼了。

    「平衡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把握的,必須要堅持聯繫才行。而且,你必須還要投入,把腳下想像成平地,熟能生巧,相信尺素公主很快就能勝過我的。」

    謝歆玥胡扯了一句,她靠的是修煉了法訣之後的真氣,這種經驗,還真是沒辦法和她分享。

    好在沒說幾句,昭陽公主便鬧著開始比賽,讓尺素公主結束了這一場對話。

    一群女孩子們矯健地翻身上馬,倒也引起了眾多的叫好聲,不愧是專門訓練過的,看架勢更是有模有樣。每個人都有自己專屬的弓箭,為了區分獵物,箭矢上都會有各家特有的標記。隨著口哨聲響起,昭陽公主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既然要贏,謝歆玥乾脆也不遮掩自己的本事,只要注意不搶了昭陽公主的風頭,或者提前用石子擊中了昭陽公主的獵物,讓她順利射中就行。隨著時間的流逝,隊伍漸漸地有些分散,謝歆玥刻意放慢了速度,和郭羽湘並排在一起。

    「玥兒,你看林似錦,她不但一隻獵物都沒打到,反而落在最後一個了。」

    郭羽湘指了指遠遠地落在後面的一批棗紅色母馬,上面的人赫然是林似錦無疑。

    「管她那麼多做什麼。」

    「說的也是,其實這比賽一點都沒意思,我又不喜歡騎射。你說,乾脆我們偷偷找個地方躲起來偷懶如何?」

    「你不怕惹昭陽公主生氣嗎?」

    謝歆玥頓時覺得好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漸漸地和林似錦的距離越拉越遠。

    看著前面說說笑笑的身影,林似錦狠狠地咬了咬唇,她今天其實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過來的,也根本沒有心情參加什麼比試。想起昨天臨走的時候,晉王那讓人膽寒的警告,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已經安排好了嗎?」

    「放心,只等他們進入林中——」

    「誰?什麼人在說話?」似乎刻意壓低了的交談聲,讓林似錦驚醒過來,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單獨落在了後面。

    隱藏在林中,全身被樹葉覆蓋的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頓時浮現出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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