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關於生計 文 / 昕靈
「徐堯，你在做什麼？」
忙把阿火抱回來，徐堯回身看著怒氣沖沖過來的麗娘，指著懷裡的阿火說，「阿火要玩。」
阿火默。爹爹好壞，不保護阿火。
而此時拐角的位置青山正巧走到這裡，看到眼前的一家三口，麗娘如火一般衝過去，指著高大的男人和孩子就是一陣怒罵。而男人雖然高大卻極為認真的看著她。青山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罵了兩人幾句，麗娘不理會身後跟著的一大一小兩個人，麗娘轉身準備回家的時候正巧看到青山站在不遠處，微微頜首算是打過招呼，麗娘看了一眼身後的兩隻，哼了一聲便繼續走著。
自知惹了麗娘生氣，徐堯自然是緊跟其上，阿火看到熟悉的人，乖巧的叫人。青山應了一聲看徐堯臉色不太好，便沒多說話。待三人都離開之後，他看著三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再次起步的時候他給自己了一個笑容。眺望著包容他成長的這座大山，自此之後，那個曾經在他心底的那個姑娘，自己是時候要忘記了。
三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家，麗娘一言不發的進了屋，而徐堯則是一手提著阿火慢吞吞的跟著進了屋。父子二人站在門口同時抬頭看著桌子旁邊生氣的娘子和娘親。阿火膽兒肥的上前拉著麗娘的衣服，甜甜的叫人，「娘！」
「別叫我，你不是喜歡玩嘛？去玩啊。」麗娘端著臉佯裝生氣的看著小魔星。恨鐵不成鋼的開口說道。
「娘，不氣！」阿火眨著濕漉漉的眼睛討饒。
「氣。娘很生氣，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聽話。」麗娘氣急了。這大冬天的小孩子的骨頭這麼脆，真的要是摔了一下，這可怎麼得了？偏偏這一大一小兩個人都不聽話。氣死她了。
阿火不敢再說話了，只好求救的看向自家爹爹。接收到兒子的眼神。徐堯緩步上去乾淨利落的抓起麗娘額頭抵著她的，說道，「麗娘不氣。」
「……」麗娘看著逼近的黑眼。到了嘴邊的話就是吐不出來。
微涼的薄唇壓在她髮髻，徐堯放低了聲音，「麗娘不氣。」
「你，你別想用這招忽悠我。」氣呼呼的推開他，麗娘瞪著他，「最可氣的就是你了，阿火還小不知道危險，你是他爹爹，不知道這冬天人的骨頭會很脆，很容易摔傷的嗎？」指著他的胸膛麗娘鼓著臉說道。
伸手握著她的手指，徐堯大手一包衝著麗娘討好的笑了笑，「麗娘不氣了，徐堯記住了。」
「每一回都是這樣，哪一回見你記住了。阿火要好好教。你——」一想到他是在被扔到山上長大的。沒人教過他這些東西，麗娘到了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只能無奈的看著他。
知曉麗娘不生氣了。徐堯捏了捏她的手心，阿火見娘親不氣了，也撒嬌的抱著她的腿，把小傢伙提起來，現在孩子長的快，她都快要抱不動了，徐堯輕輕鬆鬆的接過去，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阿火討好的親了親娘親，然後再甜甜的叫聲娘。
這一大一小真是自己身上的債，麗娘歎口氣，嚴肅的說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父子二人齊齊點頭。麗娘這才露了笑容。捏了捏阿火的鼻子，阿火笑哈哈的。
這個冬天是大傢伙兒都糟了災了，第二年伊始自然要比往年更加努力，過了年就等著天暖和，融雪的時候天氣最冷，麗娘在那幾天都是賴在床上不肯動，家家閉門閉戶的誰也不走動。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冬天過去。第一個大好的陽光出現。
一冬天都沒怎麼見人，彼此見了彼此大家還是說說笑笑沒見一絲的生分。大家湊在一起就開始商量著這要做什麼。
麗娘家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家原來的房子在這次大雪封山之後屋頂被壓壞了，因為沒人住，所以麗娘家裡也一直沒管，現在融雪了，家裡也沒別的事，麗娘爹就想說把原來的房子給修整一下。
村裡修整哪裡有其他的東西，就是一些曬乾的草用土和水和一下，然後就這樣搭在房子上，趁著好天曬上幾天就好了。兩間屋子很快就弄好了。剩下的那些徐堯把它們砌成了牆，算是把院子給隔出來了。
弄好了這些就花費了兩天的時間。房子整修好看起來也像模像樣了。用樹枝紮成的門鎖起來，看起來和新屋子差不多，麗娘毫不吝嗇的給了徐堯一個大大的獎賞。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湊在一起想著靠什麼東西在賺點錢，人多了吃的東西也自然需要多儲備。再加上這七里八鄉遭了災。開荒墾地成了唯一的方法，他們祖祖輩輩都是農家人，除了這些真的沒別的技能了。
麗娘想起自己之前種的菜，她去山腳下看了看，棚子已經被大學覆蓋，裡面的菜自然也沒了。好在家裡還有徐堯之前買了毛皮攢下來額錢，加上自己冬天裡存的肉，麗娘覺得自家是沒有問題。可這災情說來就來，家裡沒個生計也確實不行。現在徐堯也不是掌事了，做起事來也方便多了。
麗娘回屋算了算家裡的錢，這加起來也弄不了一個生計，她只能望著錢歎氣。徐堯一進屋就看麗娘抱著銅板碎銀歎氣，上前問道，「怎麼了？」
和他說了沒用，麗娘搖搖頭收了錢放起來。
被無視掉的徐堯很不開心，而這種不開心是因為麗娘不理他，他抓著麗娘不讓她走，雙眼委屈的眨著，麗娘失笑，「我是在想，不如咱們做點生意？」
麗娘說什麼需要自然是點頭的，而且對於生意這事兒他本來就沒什麼概念。「麗娘說做，就做，」
她就是知道！
麗娘無語，「可是錢不夠。」她想著自己現在能夠自己種菜，自己做臘肉。她想著弄個小餐館就可以了。
「錢？」
麗娘指著收起來的錢袋子，「開店是要錢銀的，沒錢銀怎麼做生意啊？」
見他還是不懂麗娘只好換種說法，「你打下來的毛皮給了店家，就換來的是錢銀。」
這個說法徐堯很快的瞭解了，他點點頭，「那我多打一些。」
「不用了，」這哪裡是一下子就能存起來的。
開春之後，麗娘家的騾子可是出了大力了，隔幾日就有人借出去用。其實也都是為了生活要變賣家裡的東西，難得有個騾子，大家套了車一起去的。麗娘也不吝嗇，就這樣借出去了。
春暖花開，大地的春色漸漸的復甦了，綠色漸漸籠罩了整個村莊，換下了冬日厚重的棉服，大家都穿上了春裝。嚴寒了一冬天的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
這個難過的冬日總算是過去了，麗娘一睜眼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蹲在床頭看著她。她不由得勾唇一笑。
阿火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他家爹爹學會了，每日清晨都會站在她的床頭等著她醒過來。這個習慣是徐堯養成的，麗娘也漸漸習慣了一睜眼就看到這兩隻。
見她醒過來，徐堯摸摸她的臉，轉身給她倒杯水，小阿火學著爹爹的動作摸摸娘親的臉，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
喝了水麗娘徹底醒了，然後抱著阿火親了一下才起身，等到娘親的吻阿火心滿意足得跳下床離開了。徐堯垂首蹭著麗娘的臉，薄唇印上兒子親過的地方。麗娘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你這是——」
「阿火不小了，可以跟阿烈一起睡，」徐堯繃著臉嚴肅的說道。
麗娘一聽，心知這個男人又跟自己兒子醋了，當下摟著他親了一口，他才滿意的起身，紅著耳根讓她起床。麗娘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每日都要來這麼一回，他們連個也樂此不疲。真是——
等麗娘收拾好出了屋子，徐堯和阿火已經上桌準備吃飯了。看到她來了。齊齊的叫了聲，麗娘笑著走過去，幫徐氏一起放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個早飯，然後就各自忙著自己的了。
天氣是暖和了，但還不到真的春天，所以麗娘把阿火關著到了太陽出來才讓他到院子裡玩。團團現在已經是快三歲耳朵小姑娘了。小丫頭很乖，每次看到她都會柔柔的叫一聲姐姐。
麗娘每次聽到這聲姐姐都感覺壓力山大，這麼軟這麼萌的妹子以後要被別的男人叼走了，她怎麼想都覺得吃虧啊。
徐氏知曉了她的想法，自然是好一番笑她。徐氏是一個穿透過的女子，認為女子大了自然會出嫁，而她蹉跎了這麼久也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所以她把團團教的很好。聽了徐氏的打算麗娘覺得自己才是團團的親娘——額，親姐啊。
ps：時間到了。該去上班了。祝大家聖誕節快樂，平安夜黑皮。某靈去上班，好苦逼好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