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3你知道你這麼做，娘會傷心嗎？ 文 / 昕靈
她知道她清楚，麗娘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發生的一切，可她無法控制自己，也不能任由自己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家裡休息等結果，讓倘若不讓她做些什麼，她k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
「我要去——」
「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做什麼？是去給人添麻煩的嗎？」徐氏厲聲說道，「聽話，回家。」
「我不！」麗娘掙扎著三個人拉扯著她的手，情緒再也繃不住的在她臉上崩潰，她整個人的力氣往地上墜，三個女人幾乎拉不住她。麗娘不住的懇求著，「求求你們，讓我去，我保證惹麻煩，我只是想去找找。」她不要這樣枯等結果，她要去找、
三個女人都是當娘的，怎麼回不懂當娘的心呢。可麗娘現在的身體狀況，誰敢讓她去，萬一阿火沒事，她自己出了事，那阿火多可憐。
張嬸子更是勸慰麗娘，「麗娘，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阿火看到了不是嚇到孩子麼？」
「是啊，你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有了體力我們一起去。」陳家嫂子也是趕緊出聲，現在只望趕緊安撫好麗娘。
奈何麗娘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勁兒的說著，「你們讓我去吧，我沒事，我身體很好，我求求你們。」說著就要跪下來對幾個人磕頭。
這三個人哪裡會受她這麼大的禮，當下蹲下身安撫著麗娘，徐氏更是不斷的抹著淚。
一雙柔嫩的小手摸上麗娘的淚眼，麗娘全身一震驀然張開眼睛，對上一雙無辜擔憂的眼睛。團團一雙軟蠕蠕的小手捧著麗娘的臉，軟軟的聲音說道，「姐姐，不哭。」
兀的，麗娘一把摟過團團在懷裡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團團沒有害怕，反而抬頭看著三個人。見麗娘哭的收不住。小傢伙沒有被嚇到，反而摟著麗娘的脖子輕聲的安撫，「姐姐不哭。」無奈，聽了她的安慰麗娘哭的更大聲了。
是哪個人終於歎口氣，能夠哭出來也就放心多了，徐氏看著麗娘和團團。心裡酸楚不已。
不遠處阿烈和阿照兩個孩子一起回家，他們是接了消息趕回來的，一進村就看到自家姐姐哭的不能自已，已經八歲的阿烈什麼都沒說，轉頭朝著山上跑去。阿照在他後頭喊道，「阿烈，等我，」
徐氏一抬頭見兩個孩子要去，忙出聲，「阿烈，阿照，你們給我回來。」這兩個也是孩子，這一上山要是——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兩個孩子彷彿沒聽到一般一個勁兒的往前衝，徐氏著急，但又不能不管麗娘，她只能無奈的站在原地氣的跺腳。
張嬸子安撫，「你別著急了，阿烈是個懂事的。」
「他們都是孩子——」
「我再去找找其他人，上山看看吧。」張嬸子說著往村子裡去，這家裡攤上事兒了，能搭把手最好搭把手吧、
徐氏看著團團抱著麗娘，而麗娘從開始的嚎哭到現在的低泣，她蹲下身和陳家嫂子一起扶起麗娘。麗娘緊緊抱著團團不肯鬆手，兩人任由她抱著，往家裡回。
「娘——娘——」
風中似乎傳來幾聲呼喚，麗娘僵在原地，懷中的團團也忽然叫起來了。「娘，娘！」
徐氏見麗娘停下，回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於是便扶著麗娘要走。可麗娘死活不肯邁開第二步，「阿火在叫我！」
徐氏心頭一驚，有些慌了，連忙說道，「沒有，你看後面什麼都沒有。」
「我聽到阿火的聲音了。」麗娘堅持的說道，同時頻頻回頭，「我聽到了，是阿火——」
「麗娘！」徐氏心驚的看著麗娘。
麗娘不會是說先什麼幻聽了吧。
麗娘沒有聽錯，她的確是聽到了阿火的聲音，別人的她會認錯，阿火的聲音一定不會的。是阿火。放開團團麗娘回頭，遠遠的一條山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沒有看到一個人。但麗娘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路口，邁步就要過去。
徐氏忙扶著她，麗娘推開她的手緩步走了過去。想要在聽清楚一些的，可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可她的確聽到了阿火的聲音，沒有錯的。
「阿火！」麗娘忽然大喊出聲，「阿火，你在哪裡？」
回應她的只有空蕩蕩的回音，沒有任何人的聲音響起。
「麗娘，你別這樣。」徐氏已經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安慰麗娘了。
「不是，我真的聽到了，是阿火在叫我。」麗娘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瘋，也不是幻聽，她確確實實聽到阿火在喚她的。
徐氏聞言不忍的說道，「可是這裡什麼人都沒有，你怎麼——」
「娘——娘——」
徐氏的話沒說完，忽然打住了，麗娘眉眼一喜，一把抓住徐氏的手，「你聽，阿火的聲音，真的阿火的聲音。」
徐氏沒有反駁，因為她也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和陳家嫂子相視一眼，從陳家嫂子眼裡她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麗娘一把推開兩人，大喊，「阿火，你在哪裡？」
「娘——娘，我在這兒。」越發清楚的聲音傳了過來，麗娘驀然回頭，
像是分解了十幾個鏡頭一般，阿火小小的個頭出現在三人的視線裡，緩緩緩緩的接近，耳邊忽然想起團團興奮的拍手聲，麗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自己看到的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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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小人兒一點點的接近，徐氏和陳家嫂子在看到阿火身邊的東西的時候頓時白了臉。和阿火興奮的表情不同，兩人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阿火竟然是坐在一頭狼的身上，而且為了穩固自己，小人兒甚至抓著狼脖子上的毛髮。難道他不怕這狼會吃了他嗎？
相對於二人的驚恐，麗娘一雙淚眼早已經婆娑起來，看到阿火興奮的一張笑臉，麗娘當下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步，一把摟過阿火在懷裡，深深地吸取著他身上濃濃的奶香味兒。淚，無聲的落下，麗娘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是抱著阿火無助的哭泣著的。
小人兒不瞭解自己這一番玩樂給自家娘親帶來什麼樣的痛苦。見娘抱著自己一個勁兒的掉淚，小傢伙也忍不住的哭起來了。小嘴一扁追著麗娘問。「娘怎麼了？娘為什麼哭？娘不要哭。」
麗娘忍不住自己，抬手上下摸著阿火。確認他沒有受傷，她又開始抹淚了。
等到麗娘還不容易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時候，她抹去淚水笑睨著蹲在阿火身旁的狼，「小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錯，背著阿火回來的不是別人，真是已經離開的黑狼。麗娘第一眼就認出了它，也只有它會想家禽一樣趴窩在她的身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毛髮，麗娘垂首低聲說道，「謝謝你。」
黑狼抬頭看了她一眼，麗娘眼中的淚還沒有落下，它忽然伸舌舔去了麗娘臉上的淚水，麗娘愣在原地，看著黑狼。最後忍不住心頭一軟，抱著黑狼的脖子蹭了蹭。它是在安慰她呢。
黑狼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也沒抗拒，任由麗娘抱了一會才掙脫開。看了看阿火和麗娘，黑狼轉身朝著村子的角落走去。
「小黑。」麗娘忽然揚聲喚住它。黑狼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麗娘一眼似乎在問她。
麗娘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哽咽，「徐堯不見了。你能找到他嗎？」
麗娘覺得自己有些傻，不，或許在其他兩個人眼中麗娘此時的舉動真的是傻的，她竟然和一頭畜生說這樣的話。可她知道，自己如果找不到徐堯，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找到徐堯的人只有黑狼了。之前因為黑狼已經離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看到它，它又把阿火給帶回來，麗娘就忍不住脫口而出了。
黑狼聞言，果真停下了腳步，轉身緩步朝著麗娘走過來站定在她身前。麗娘蹲下身子，抱著黑狼的脖子，低聲的請求，「我找不到他，求你，找找他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麗娘的錯覺，麗娘感覺到懷裡的黑狼似乎點了下頭。然後黑狼就掙脫開來，轉身往山上走去，這一次不是漫不經心散步一般的步伐，而是矯捷的身姿向山上奔去。
不知為何，只是看著黑狼這樣，麗娘竟鬆口氣了。
此時，陳家嫂子和徐氏才緩回神，陳家嫂子同麗娘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麗娘，你不怕？」
麗娘搖搖頭，「黑狼不會傷害村裡人的，」原本以為只是他們一家，自從聽了爹說的傳說，麗娘更是相信臨水山上的狼不會傷害村裡人了。
「你跟狼說話，它聽得懂？」陳家嫂子有些匪夷所思，但看麗娘和黑狼的溝通，卻又覺得他們好像真的能夠說話交談一般。
麗娘沒說話。這種事說出去的話，肯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沒接話，抱著阿火的手不肯鬆手，生怕下一秒就不見了一樣。
徐氏是見過黑狼的，尤其是黑狼曾在家裡待過一陣子，見到黑狼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它會在大白天出現，尤其是見麗娘和它說話，徐氏還是被嚇到了。
似乎見過黑狼之後麗娘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徐氏忙讓人去山上通知麗娘爹，阿火回來了，一邊又拉著麗娘往家裡走。
回到家裡，陳家嫂子見沒什麼事兒便回了自己家裡，不過臨走之前她說了有事叫她。徐氏自然是趕緊應下來。
麗娘始終沒有放開阿火，現在正抱著阿火在院子裡低聲說話。
事實上，麗娘是在問阿火去了什麼地方，小人兒的語言組織能力有限，不清楚該怎麼解釋。但麗娘是聽懂了，阿火不是自己走的，是看到黑狼之後才離開跟著走的。只不過他太小了好奇心又重，忘記了同麗娘說，所以才會有這一系列的事。
麗娘聽了很生氣，放開阿火讓他站直了身體不准接近自己，然後厲聲說道，「你知道你這麼做，娘會傷心嗎？」
阿火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錯，緩緩的低頭，「娘，」
「你該怎麼做？」
「對不起，娘，阿火下回不敢了。」阿火立刻識相的說道。
麗娘這才臉色稍好的把人拉過來在懷裡，「阿火，不管你去任何地方都要告訴娘，娘找不到阿火會擔心，會難過。阿火不想看娘難過對不對？」
阿火點點頭，「阿火不想娘難過，」
「下回再也不要了。知道嗎？你嚇到娘了。」
「對不起娘，阿火不會了，」阿火討好的說著，摟抱著麗娘的脖子甜甜的送上一個香吻。
麗娘面上露了一個笑容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在懷裡，一直鼓動不安的心似稍稍的平靜了下來，埋首在兒子的懷裡，麗娘的一顆心還被另外一個人給懸著。
……
半個時辰之後，麗娘爹沉著臉一手提著一個進了家門。進了院子之後阿烈和阿照雙腳一踏地就飛快的往屋子裡跑。
「站住，」麗娘爹沉聲喝
喝道。
兩個孩子立刻停下了腳步，背對著父親不敢回頭。屋內的徐氏聽到聲音連忙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阿烈和阿照臉上的表情以及投過來求救的眼神，她當做沒看到。走過去接過來麗娘爹手裡的東西，看著他走到兩個孩子面前，毫不猶豫的一人踹了一腳。
阿烈和阿照腿腳一軟，倒是沒跌倒，但卻齊齊的出聲抗議，「爹。」
「喊什麼喊？誰讓你們上去的？」麗娘爹怒道。
阿烈扁扁嘴，「我要去找阿火，找姐夫。」
「你上去還有你嗎？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哪裡輪得到你？」麗娘爹怒道抬腳朝著阿烈的屁股上又是一腳。
阿烈立刻哇哇大叫，「為什麼不能去，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挺起胸膛表示自己已經長大了。
麗娘爹冷哼一聲，「再胡鬧，看我不揍死你。」說完，也不理會兩個孩子，轉身看著徐氏，「麗娘呢？」
「和阿火睡下了，別叫她了。」麗娘這兩天受到的驚嚇是她們這一家子最多的。
麗娘爹沉著臉沒接話，邁步在麗娘的門前看了看，最後視線轉向自家娘子。徐氏自然知道麗娘爹的意思，笑著說道，「阿火沒事，也沒受傷。之前麗娘已經說過他了，現在睡下了，有事等他們休息夠了再說吧，」
麗娘爹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看了看緊鎖的屋門哼了哼進了屋。屋外的阿烈和阿照也要進去，卻被麗娘爹給轟了出來。麗娘爹對他們兩個的懲罰是在院子裡站一個時辰。
阿烈和阿照立刻苦了臉。一個時辰啊。
麗娘這一睡就睡掉了兩個時辰，驀然睜開眼抱著懷裡的阿火，長長的鬆口氣。直到懷裡的阿火抗議的扭了扭身體她才鬆了手臂。解開阿火的衣服，看了身上真的美譽任何損傷之後，麗娘才徹底放心。垂首蹭了蹭孩子的臉頰，麗娘親了親阿火，還好阿火沒事，不然她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心中懸掛著另外一個人，麗娘沒多在床上躺著，看阿火睡的酣甜便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被罰站的阿烈和阿照看到麗娘紛紛亮了雙眼，阿烈第一個張嘴叫人，「姐姐。」
麗娘走過去摸摸阿烈的頭，低聲問道，「你們兩個闖禍了嗎？」
阿烈扁扁嘴，「爹罰的。」他很快的抬頭，「姐姐，阿火呢？在哪裡？」沒看到小傢伙阿烈還不放心。
「阿火還在睡，你們是不是偷偷上山被爹逮到了？」麗娘問道。「下回不要這樣了，你們還小。姐姐知道你有心，你們要是出了事，家裡怎麼辦？」麗娘緩緩的說道。
「尤其是阿照，你要是出了事讓娘怎麼辦？」
阿照乖巧的點頭，「姐姐，我知道錯了。」
「待會好好的跟爹娘道歉，知道嗎？」麗娘讚賞的說著，兩個孩子自然是不會不同意的。
麗娘在屋外同兩個孩子說了一會兒話才進屋。
徐氏已經把阿火回來的事跟麗娘爹說了，麗娘爹聽完之後就一直沒出聲，現在看到麗娘來了，麗娘爹沉了臉。
麗娘知曉爹在生氣，在山上那一巴掌麗娘爹可沒留力氣，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是在怪她的任性。
「爹。」在徐氏的示意下，麗娘出聲叫人。
麗娘爹沉著臉看著她，麗娘硬著頭皮開口，「爹，對不起。」
很久之後，麗娘才聽到父親的聲音，「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對不起。爹，」麗娘道歉。「不會有下次了。」她不該帶阿火上山，這一折騰，真要是出了事，她爹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回來了，」麗娘爹冷哼一聲，說完也沒再理麗娘，轉頭對自家娘子說道，「你去地窖拿些東西，今兒大家幫忙的給人送些東西過去，」大家都幫了忙，村子裡都沒什麼錢銀，只能送些東西了。
徐氏自然點頭說是。看了眼麗娘便出了屋子，
屋子裡只剩下麗娘爹和麗娘二人。麗娘爹沉默了一會說道，「沒找到徐堯。你知道他在山上嗎？」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麗娘點點頭，「嗯。」
「他為什麼上山？那些——被埋掉的人，都是什麼人？」麗娘爹不得不問，他們在黃土旁邊挖了很久，挖出來的卻是幾具屍體。這讓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心裡都發楚。
麗娘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是要找狼守著的東西，徐堯知道，可他沒說。」
「那些人都死了，明兒上山帶些紙錢給他們吧。」麗娘爹說道。
麗娘點頭，「知道了。」
「徐堯的事，你放心，不是沒找到嗎?也許他自己沒事，」麗娘爹很顯然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
「沒事的爹，他不會有事的。」麗娘抬頭鑒定的說道。「徐堯不會有事。」
麗娘爹看著麗娘沒說話，其實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自己心裡都有數，要是過了今晚還不見徐堯的話，那就是凶多吉少了。
末了，麗娘爹只得說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麗娘咬唇點點頭，心裡更加認為，徐堯不會有事。有黑狼，它一定會找到徐堯的，一定會的。
沒多久，阿火睡醒了找娘，麗娘連忙趕了過去伺候小阿火。
睡醒的
阿火吃了東西，喝了些水，也徹底醒過來了。很快阿火就被兩個小舅舅圍成一團，阿烈和阿照問著阿火，阿火稚嫩的聲音回答著，麗娘在一旁聽著沒插嘴。
玩了一會兒阿火和阿烈就被徐氏勒令回屋用功讀書了，麗娘抱著阿火出了院子，坐在屋外的鞦韆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遠方。
和阿火在鞦韆上玩了一會兒，麗娘看著腳下出了神，心裡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阿火歪頭看著娘親，忽然湊過去親了她一下，麗娘抿嘴一笑起身把阿火一個人放在鞦韆上小心晃著。阿火開心的咯咯直笑，很快便引來了不少村裡的孩子。
阿火不是個獨佔的孩子，自己玩了一會兒就拉著麗娘離開鞦韆，把鞦韆讓給了其他人，麗娘見狀心中一暖。大多數的時候阿火其實更粘徐堯的，徐堯雖然不多話，但阿火對於他好像有一種盲目的崇拜感。這恐怕是所有的孩子對父親的感覺吧。
蹲下神擦去阿火臉上的汗水，望著肉嘟嘟的小臉，麗娘又一次的出神了。
「娘？」阿火喚著今日明顯頻頻不在狀態的娘親。
麗娘眨眨眼，眨去眼裡的淚應聲，「嗯？」
「阿火難受，」阿火忽然靠近麗娘懷裡，輕聲說道。
麗娘忙拉開他上下打量，「哪裡難受?」
「娘難受，阿火也難受，」阿火紅著眼睛，小手抹去麗娘眼裡的淚，「娘不哭。阿火在。」
寥寥幾個字麗娘的心裡軟的不成樣子，任由孩子抹去眼裡的淚，麗娘親了親他的小臉，「阿火真乖。」她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還是個暖男呢。
夕陽西下，照亮了紅彤彤的半邊天，晚霞照在樹上，地上形成的剪影相當美麗，麗娘蹲著身體抱起阿火，站直了身體看向不遠處被霞光照的粉紅的道路，心裡殷殷期盼。
ps:是不是有些晚了？在家裡寫的，各種詞組慢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