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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33章 三問 文 / 雙鈺

    齊彥鈞只覺得有一陣風掃過,坐在書案後面的人已經不見了。||網

    竹心一陣愕然,「皇上呢?」

    「肯定已經去坤寧宮了,你也快去吧。」齊彥鈞臉上帶著笑,皇后娘娘有喜,這不管是對齊家還是對娘娘,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齊彥鈞讓竹心回去,自己也趕緊回去告訴這個好消息了。

    趙霖修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坤寧宮,蘇公公跑得跟狗一樣喘著氣都沒追上,竹心過來扶住他,「蘇公公,皇上是大喜所致,我們慢慢走就行了。」

    「大喜?」蘇公公驚訝地看著竹心,「是娘娘有喜了?」

    「不然還有什麼事能讓皇上這麼高興?」竹心笑著說。

    已經趕到坤寧宮的趙霖修顧不上在他前面矮下身子行禮的宮女,一下子就來到殿中,看到正在與大長公主說話的齊妍靈,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我就說了,知道你有孕,皇上一定第一時間趕回來。」大長公主看見他,笑著調侃齊妍靈。

    齊妍靈抬眸看向趙霖修,眼中笑意盈盈,望入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眸中,一時竟轉不開眼了。

    趙霖修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想到她肚子裡懷著他的骨肉,他的心跳都控制不住地加快了。

    「我看我在這裡只會礙眼,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大長公主笑著站了起來。

    齊妍靈回過神,臉頰泛紅地看著大長公主,「姑媽!」

    趙霖修面色如常,視線卻怎麼都離不開齊妍靈。

    「我進宮也很長時間了,過兩日再進宮來看娘娘。」大長公主笑瞇瞇地說著。

    齊妍靈聽她這麼說,也就沒再留她。

    寢殿裡只剩下帝后二人。

    趙霖修坐到榻上,曲臂將她抱住,「妍妍,是不是真的?」

    「你想不想是真的?」齊妍靈靠在他懷裡,嘴角帶著甜美的笑。

    「你和我的孩子,一定會是這天下最好的。」趙霖修將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上,心裡充滿了期待。

    齊妍靈嗔他一眼,「就你這麼敢說!」

    趙霖修低頭在她唇角親了一下,「妍妍,我真期待。」

    「還不到兩個月呢。」齊妍靈說道,「我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

    「你好好安胎,津口那邊的事,我找別人去辦。」趙霖修低聲說,他這麼高興齊妍靈有孩子,除了他們終於有子嗣,更覺得這個孩子很及時。

    齊妍靈問,「你想找誰替代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貿易商行該怎麼做,反正計劃書已經做好了,接下來只是監督而已,你找個人幫我,我只需要知道進程,再指點修改就好了。」

    趙霖修想了想,「你能有精力嗎?」

    「我是大夫,若是沒精力,我就不做了。」齊妍靈笑道。

    「好吧,你別太累了。」趙霖修知道她其實很在意貿易商行能不能成功,如果真的不讓她插手,那簡直就像將她的孩子送給別人養似的,「你想要誰幫你?」

    齊妍靈瞇眼一笑,「程嘉銘。」

    趙霖修愣了愣,「他?怎麼想到要他呢?」

    「總之你別管,反正我覺得他就適合去做這事,還有,女官的事兒怎樣了?我總不能整天跟外臣打交道,其實也不一樣要有品級,只是女子向來容易被看不起,若是有朝廷命官的品級在身,行事就比較方便了。」齊妍靈說道,她對權勢沒什麼興趣,只是設立貿易商行太有挑戰性和歷史意義,她不想放棄,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趙霖修含笑說道,「女官的事沒問題,只要沒上朝議政,大臣還是能接受的。」

    齊妍靈輕哼一聲,「那些看不起女子的,卻不知以後女子的能力比他們還要厲害。」

    「哦,如何厲害?」趙霖修帶笑問道。

    「沒有女子,哪來的男子。」齊妍靈戳了他一下。

    趙霖修抓住她的手,叼住她的唇吻了起來,「我自然是知道的,女子就是水。」

    齊妍靈推開他,小聲地說道,「頭三個月不能那啥的。」

    「那啥是什麼?」趙霖修笑著在她耳邊問道。

    「趙霖修!」齊妍靈嬌嗔,狠狠地擰了他一下,「你別撩我。」

    天底下也就她敢叫他的名諱,還敢打他。

    趙霖修好話哄著她,「讓我看看,我們的孩子在你肚子裡是什麼樣的?」

    齊妍靈噴笑,「你以為自己透視眼呢,還能看到孩子,你知道吧,現在孩子跟一粒豆一樣,等再過幾個月才會長出手手腳腳,四五個月的時候,就會有胎動了。」

    「一粒小豆?」趙霖修神奇地看著她的小腹,小心翼翼地將手放上去,「你怎麼知道的?」

    齊妍靈暗叫糟糕,如今的醫學還沒有能夠看透嬰兒在肚子裡的成長過程呢,她笑道,「自然是從書裡看來的。」

    趙霖修越發覺得神奇,「這幾****真要好好休息。」

    「知道啦!」齊妍靈笑瞇瞇地說。

    齊妍靈有孕息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那些本來想以子嗣為名讓趙霖修立妃的大臣都蔫蔫地閉嘴了。

    不過,允許女子為官的旨意卻讓天下震驚了,反應最大的自然是那些學子。

    某個書院的學子甚至集體靜坐抗議,要求趙霖修收回旨意。

    朝中大臣紛紛上表,希望趙霖修要以天下學子為重,莫要最後學子們寒心。

    趙霖修不為所動。

    兩天後,不知誰人帶頭跟學子們辯論。

    第一問,爾等反對女子為官,是看不起自己的母親還是看不起自己的妻子女兒?

    第二問,爾等以為女子不如男子,世間有幾個男子能成為首富?你們誰敢與女子當眾比試,輸者當眾行禮敬茶,自認不如?

    第三問,連不能入朝議政的女官都讓你們懼怕如斯,想來你們也不過如此,還是別去科舉出仕,免得丟人現眼。

    連續三個質問,把那些學子堵得一口血憋在心頭。

    哪個學子敢說自己看不起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女兒?難道她們不是女子?誰會說自己能夠成為首富,更別說當眾跟女子比試,贏了是應當的,輸了怎麼辦?一輩子的名譽就沒有了,誰又敢說他們是懼怕入朝為官的女子,那不是自找其辱嗎?

    女子為官的事,就這麼被三問給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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