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第7章 真情表白 文 / 君山聽雨
第7章真情表白
時間像磨盤轉動一樣，轉眼又是一個春秋過去了。
秦月花已經出落得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芙蓉花，亭亭玉立，無論走在田間地頭，還是鄉村山路上，都會迎來多少雙眼睛的注視和青睞。當然最感到心花怒放的還是劉英難。他和她朝夕相處，看到秦月花一天天在成熟，在吸引著他的目光。那一天比一天挺拔的胸脯，一天比一天俏麗的雙臀，尤其是那一天比一天漂亮可人的臉蛋，顯示出女性獨特的青春魅力，劉英雄怎不心旌搖動呢？
秦月花和劉英雄的長大成人，讓月亮灣村裡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村裡上了年紀的人私下裡曾對秋姑說，秦月花和劉黃龍真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你就早點把他們婚事定了吧。
秋姑心裡感到甜浸浸的。在農村，最使父母牽掛的總是兒女們的婚姻大事。兒子龍兒和外甥女月花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到了成家立業生兒育女的年齡。她是多麼希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龍兒和月花成為一對伴侶喲！因此有媒人給劉英雄介紹其它姑娘時，秋姑總是推諉著說：兒女們的婚事由他們自己做主，我們做大人的不能強求。其實她心底裡早就有了譜。
秋姑心裡想，要是龍兒他父親福貴在，就不用自己操那份閒心了。可這個短命鬼前年因一場大病久治不愈，最後離她而去，將一雙兒女撇給了她一個女人家，她怎能不為自己的心肝寶貝操碎了心呢？
有一天，秋姑試探著問劉英雄：龍兒，你拍滿十九歲了，年紀已經不小了，娘想給你訂一門親事，好啵？
劉英雄不以為然地回答說：娘，您就別操心，兒子又不是瞎子跛子，還怕你兒子找不到老婆？
龍兒，娘不是怕你找不到老婆，你父親在世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娘也已近花甲之年了。娘想早日了卻自己和你父親的心願，也讓你爹在九泉之下放心。秋姑說話時有些哽咽，淚水「嘩嘩」地淌出了眼窩。
劉英雄見母親在流淚，忙走到母親身邊扶著她安慰著為她擦著淚水說，娘，您要保重身體，兒子聽您的就是了。
秋姑抹了一把眼淚，口氣溫和地說，娘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村裡吳媽三番五次來找娘，說要給你介紹個好姑娘，娘都沒有答應她。你爹在世時，我們早就合計過，讓你和月花在一起。你月花姐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到我們家裡也已經十年了，她雖然大你幾個月，但看得出你們還是很相配的。不是說什麼來著，女大三，抱金磚嗎？我就大你爹兩歲多。龍兒，如果你沒別的想法，我想請媒人，正式把你們倆人的事確定下來……
娘！劉英雄臉上飛起一朵紅雲，臉上感到火辣辣地發燙。他低著頭，心裡卻甜得像灌了蜜糖一般。他溫順地說，娘，您這是剃頭刀子一頭熱，還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呢？
秋姑從兒子的神態舉止裡察覺出了他對月花的好感與親近，也知道月花對兒子是有意思的。因此她破涕為笑地說，傻孩子，俗話說，山中只有籐纏樹，世上哪有樹纏籐。一個男子漢，就不能主動點嗎？好啦，娘也不難為你，花兒那裡，我找個人去問問她。
娘，您還是不找別人問她為好，我們……黃龍囁囁嚅嚅地說。
娘就要你這句話，你們年輕人，是要興什麼自由戀愛，娘也不是頑固不化的舊腦筋，聽你們的。秋姑樂呵呵地說。
說實話，劉英雄早就對秦月花產生了愛慕之情。自從他倆那次在月亮灣洗澡之後，他對她的傾慕與情感便與日俱增。歌德說得好：哪個女子不懷春，哪個男子不鍾情。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正值青春妙齡的黃龍對這人生婚姻大事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有一天晚上，劉英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和秦月花在月亮灣河裡洗冷水澡，秦月花毫無顧忌地脫光了衣服對他說，表弟，把衣服脫掉，丟在石頭上，沒有人拿走的。然後她坐在河水邊的一塊石頭上用雙手捧著水沖洗自己白嫩的身體。癡癡地凝視著表姐祼露的身體，劉英雄眼睛都望直了，似雕塑般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秦月花笑著捧起一捧水朝他潑去，你個傻英雄，我有什麼好看的，還那麼木訥地站著一動不動。快點脫衣服下來呀！劉英雄頭上被澆了一捧水，秦月花的幾句話，讓他腦子醒了。他三下五除二迅疾地脫掉衣服，猛然跑過去，一把將秦月花攬入懷裡。激情相吻之後，他和她在波光漣漪中幾番**，度過了一個美好幸福的時光。劉英雄醒來時，他感到大腿間冷冰冰的，用手一摸，短褲都濕漉漉的，他心頭有一種難以言傳的羞澀和興奮。第二天，當劉英雄拿著換下的短褲進廚房浸泡時，恰巧碰上秦月花，他臉上陡地像潑了豬血一樣，真是有些無地自容。
此後，劉英雄心中的天平好像失去了平衡。他成熟了很多，和秦月花走路總要隔上那麼一段距離，洗澡總是要把門拴得緊緊的，晚上乘涼也不再和表姐睡一張竹床。但他心中整個兒裝著的是秦月花，幾乎是一時一刻沒見到她，心中就有一種失落感。
今天，當母親突然提出自己的婚事時，他萬萬沒有想到母親和自己是那樣不謀而合。他真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要找個恰當的機會，向他的表姐秦月花袒露自己的情懷了。
機會終於來了。
一次，月亮灣大隊文藝宣傳隊參加公社舉辦的文藝演出。結出結束後，劉英雄和秦月花在後台剛卸完妝，劉英雄偶爾看了一眼秦月花，秦月花也正用一雙秋潑婉轉的眸子盯著他。當他們的眼光碰到一起時，倆人的臉頰上陡地泛起了紅暈。劉英雄飛快地將眼光挪開，望著那面白色的牆壁。他覺得眼前的秦月花貌若天仙，丰姿綽約，多麼漂亮可人啊！他全身血管裡的血在發熱，在奔湧。他想起了母親對他說的話，子漢要大膽主動一點。他在心裡琢磨著，今天晚上，我要大膽地向她求愛。
可是，回家的路上，他們倆竟變得是那樣沉默寡言，一語未出。秦月花那張平時愛說愛嘮叨的小嘴，好像被人用針線縫住了似的，今天卻不知如何也失聲了呢。
老不開口，這多彆扭啊！
姐，你今晚表演得真好。劉英雄終於開口了，說話是那樣詞不達意。
秦月花像是得到了什麼東西似的，臉上綻出了幾絲笑容。她心裡嗔怪著：劉英雄，你總算開口了，我怕你是啞巴不成，她笑著回答說：
今天你怎麼誇讚起姐姐來了，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吧！
劉英雄扮了個鬼臉，回過頭來說，好就是好，實事求是嘛！
秦月花連忙站住，催促著說，時候不早了，快點走吧，娘會等我們睡覺的。
到了一個岔路口上，劉英雄心生一計說，姐姐，我們走小路吧，小路比大路要近一些。
秦月花睨了劉英雄一眼，她似乎猜中了他的用意，她為他正在向她敞開愛情的心扉而興奮極了。於是她順水推舟地欣然答應著：好吧，你說走小路就走小路好了。
彎彎曲曲的鄉間小道雖然坷坎不平，但對於走慣了山間夜路的劉英雄和秦月花來說，沒什麼為難的。一輪皎潔的明月懸在天穹，把月光播撒。明媚的月亮透過舞影婆娑的樹隙，把銀輝灑在鄉間的小路上。劉英雄和秦月花踏著草叢中的月光，慢慢地走著聊著。夜鶯不停地叫喚，習習秋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走到一條小河邊，劉英雄有些恐懼起來。他曾聽老人們說那小河裡有什麼鴨婆精，一到晚上就「咯、咯、咯」地叫得歡。劉英雄雖然有些害怕，但他還是強作鎮靜地往前走著，他不能把自己的恐懼心理傳染給秦月花。他們走到了一座獨木橋邊，劉英雄「蹭蹭」地三腳兩步就過了橋，站在橋的另一邊望著秦月花。
因為獨木橋太窄，秦月花佇立在橋對面，有些窘羞為難。
劉英雄回頭故意站著不動，還不停地嚷著：姐，你快過來呀！
秦月花虎眈著劉英雄說，我最害怕過橋，這橋太窄了，你就不能走過來牽我過橋嗎？
哦……我……我害羞。劉英雄故意囁嚅著。
秦月花嗔怪著說，虧你還是個男子漢，還說要當什麼英雄呢！你要走小路，是不是早有什麼預謀啊？難道你就真想見危不救，忍心看著我站在這裡等到天亮嗎？
姐，咯怎麼辦呀！如果牽你過橋，人家看見，不會說是牛郎織女過鵲橋……，劉英雄借題發揮地說完，扭過頭用手一摸臉上，只覺得像火一樣燙人。
秦月花臉上也覺得一熱，嗔怪著說，別瞎說，現在夜靜更深，哪裡有人看見，就是看見了，也沒什麼，我們是姐弟。
那好，我來牽你。劉英雄走過橋去，秦月花把一隻手伸給他。異性的肌膚此刻對於他來說是飢餓中的食物，沙漠裡迷途者的一滴甘泉。他捉住了她的那隻手，啊，多麼柔軟細嫩的手臂呀，就像那新鮮白嫩的藕節一樣。劉英雄不禁重重地捏了一下。
秦月花疼痛得「哎喲」一聲，連忙把手抽回去，用另一隻手摩挲著說：你真壞，你真壞！
姐，對不起，今天冒犯了，請恕罪！劉英雄向秦月花鞠了一躬，又牽著了她的手。
秦月花依偎著黃龍一步一步地顛簸著，黃龍把橋踩得一閃一閃的，嚇得她連連求饒。
過了橋後，月花用手摳著黃龍的額頭說，平時看不出，今天我才知道你有這麼壞。真像個痞子英雄。
月花姐，我向你提個要求，你同意嗎？劉英雄抓住有利時機打起「進攻」戰來。
秦月花已經猜著了他的心思，她笑著默默地點頭說，精靈鬼，別轉彎抹角了，有什麼就說出來吧。
劉英雄心中一陣喜悅，他掩飾住內心的羞澀，說：姐，你真漂亮，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多好啊，你能答應我嗎？
這溫情的話語，熱烈的情感，就像一股電流，溫暖地澆灌了秦月花的心田。這人生難得多見的關頭，現在降臨到她的頭上了。她的心在蹦蹦直跳，臉上的一對酒窩時隱時現，嘴角眉梢掛滿了喜色。
劉英雄欣喜若狂，他握住秦月花那熱乎乎的小手。愛情的力量在叩擊著他的心扉，他把一雙有力的臂膀張開，讓秦月花撲進他寬大的懷裡，他在她的額上、唇上、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個滾燙的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