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第20章 屈辱的淚水 文 / 君山聽雨

    第20章屈辱的淚水

    在離開月亮灣之前的幾天時間裡，劉立秋每天都要去養蠶房幾次，可每次走近養蠶房，郭玲花就慌忙地關上門，將劉立秋擋在門外，總是讓劉立秋吃閉門羹。

    劉立秋心裡十分納悶，他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前些日子，他和她還是那樣親密無間，相依相偎，情深深，意朦朦，現在到底是什麼變故，才讓郭玲花變得如此薄情寡義，而對他產生那麼大的反感呢？劉立秋心裡一直是個謎。直到多年後，這個謎底才終於得已揭開，劉立秋方得知那個秋夜裡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那是農曆八月下旬的一天晚上，郭玲花給蠶子喂完桑葉，就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睡著了。郭玲花喜歡這些雪白的蠶兒，一連十多天，她細心地照料著這些小玩意兒，生怕他們沒吃好睡好，不吐絲結繭。郭玲花是個很細心又負責的女孩子，因而隊裡對她養蠶特別放心。郭玲花把這些小精靈看護得比自己還好，每天夜裡，她都要爬起來給小精靈喂桑葉，以至她自己從來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是欠瞌睡。秋分過後的秋夜裡，天氣格外涼快，一陣風兒吹過，就能催起人們的睡眠。郭玲花睡得很實沉，也很愜意。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和劉立秋結婚了。晚上，大隊文藝宣傳隊裡的土改、紅玉、平平、虎子、和尚、小月等一夥年輕人都來鬧洞房了，還有平時和她有點隔閡的劉白露也來了，她好高興啊！夥伴們將她和劉立秋抬起來撞油，還惡作劇地把一顆糖用繩子吊著要他們咬。她和劉立秋仰著頭去咬那顆糧，兩個人的嘴唇咬到了一起，夥伴們拍著手哈哈大笑

    ……

    郭玲花正在做著一個讓她全身舒悅的春夢時，她感覺到有一對磨盤向她的身子壓了下來。郭玲花一下子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人壓到了她的身子上，那個人就是大了支書劉忠成。

    那天晚上，劉忠成從下屋隊喝酒回來，路過養蠶房時，看到養蠶房子裡亮著燈光，就下意識地走了過去。他想進去看一看蠶兒。房門虛掩著，劉忠成推開了房門，一腳踏進房內。他看到了臥在竹盤子裡的蠶兒雪白雪白，它們扭動著身子吃著桑葉，發出「喳喳」的響聲。劉忠成用眼光掃視了一下房子四周，他發現郭玲花躺在那張窄窄的鋪上，睡得十分香甜，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禁使他心裡一陣躁動，有些不能自制。郭玲花那對襯衣內的乳*，隨著她那均勻的呼吸，在顫顫的跳動著；那特別漂亮的臉蛋和那雪白的雙臂，更是讓他喪魂落魄般想要去親上一口。

    劉忠成是個風流男人，月亮灣大隊裡幾個有些姿色的堂客都曾與他有染。然而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一個年輕女人的身體，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讓他特別衝動的漂亮女子。他好像自己的魂兒被什麼魔鬼勾走了似的，他的體內有一種燒灼而無法抑制的感覺。強烈的慾火和酒精的作用，使他興奮得全身沸騰，頃刻間喪失了一個男人的理智。劉忠成容不得自己去想到什麼不良後果，不顧一切地猛地撲到了郭玲花的身上，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睡得特別香甜的郭玲花，被劉忠成的粗暴所驚醒。她睜開眼睛一看，見到一個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嚇得她魂不附體，便大聲喊著：救命。劉忠成卻用一隻手擋住她的嘴巴說，別叫，我是劉支書。

    郭玲花見是大隊支書劉忠成，便苦苦地哀求著說，劉叔叔，求你別這樣，我是立秋哥的人，他都從來沒動過我的身子。你如果這樣，叫我有什麼臉面再見到他。

    劉忠成說，玲花，誰讓你漂亮得使我無法控制自己，就這一次，我還沒嘗過紅花女呢，今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郭玲花用手推拒著劉忠成，卻怎麼也推不動。她哭泣著說，難道你真的要毀了我？你是大隊一把手，你不能這樣！

    劉忠成你不依不撓地撕開了郭玲花的衣服，將郭玲花壓得喘不過氣來。

    郭玲花身體受到了侵襲，她一邊用力推著劉忠成一邊罵著：你是畜生，你不是人，立秋哥不會饒你的。

    劉忠成噴出一口酒氣說，我知道你和劉立秋好，你們可是天生的一對。可你知道嗎？劉立秋是我培養出來的，我讓他當團支書，推薦他上大學，我是他的恩人咧！你就是說給他聽，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郭玲花以淚洗面，「嚶嚶」地哭泣著，她全身癱軟無力，已經完全沒有力氣進行反抗，只能任憑劉忠成擺弄發洩。

    完事後，劉忠成穿上衣服，然後摸出一支煙在騰雲吐霧地抽著。痛苦不堪的郭玲花則綣縮在床鋪的一角，全身篩糠似地在發抖。

    劉忠成抽了一支煙，好像酒也醒了大半，望著郭玲花那無可奈何而又可憐的樣子，他心裡生出一份惻隱之心。他似乎有些負疚地說，玲花，都怪我喝多了，這事你千萬別對任何人說，說了對你也不好，你看這鮮紅的血，我知道你還是一個紅花妹子，做了這樣的事今後做不起人，立秋也不會再要你。這樣吧，過幾天，立秋就要上大學讀書去了，我讓你接替他當大隊團支部書記，今後，我還會讓你加入黨組織，有機關的話還幫你招工招干。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培養你！

    郭玲花不搭理劉忠成，她哭得昏天黑地，她的心似乎碎了。

    劉忠成走後，郭玲花一度想到了一死了之。她走出門外，外面黑沉沉的，幾顆星星在眨巴著眼睛，深秋的晚風在輕輕地吹拂著，吹得郭玲花的頭髮蓬亂著飄舞。郭玲花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她走到了一口水塘邊，想跳下去，以此來洗刷自己的屈辱。可正當她準備往下跳時，她突然想到了劉立秋，想到了她的父母親和弟妹們。她想，我不能死，我要活著，我要報仇！於是郭玲花又回到了養蠶房。那個晚上，郭玲花坐在那間養蠶的房子裡以淚洗面，想了很多很多，這飽受屈辱的夜晚，又是那樣的漫長。

    劉立秋到城裡讀大學後，郭玲花並沒有接受劉忠成的「恩賜」，接替劉立秋當大隊團支部書記。她發誓要跳出這令她傷心的地方，飛到屬於她的天空中翱翔。第二年，郭玲花報名參加了高考，被一所著名學府錄取。郭玲花一門心事於學業，深得學校導師喜歡，畢業後留校任教，成為漢語言文學研究領域裡的姣姣者。後來，郭玲花專心致志地從事科研工作，一直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