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從來都不信,我愛你 文 / 霽月安歌
簡婭柔漂亮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看著那不能立碑的墳墓,溫和的道,「至今,除了我,都沒有人知道,你已經不在了,媛媛,原來,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呢!」
她抿唇,盯著這個淒涼的,連墓碑都沒有的墳墓,眸中是淡淡的愁色。
t市的規矩,父母健在,白髮人送黑髮人,黑髮人不能立碑刻字,不然健在的父母,無法安身。
所以她就幫媛媛選了這塊墓地,遵照媛媛的要求,沒有將她逝去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只是找了個地方,悄悄將她埋了。
伸手拔掉墳墓前的雜草,簡婭柔輕聲說道,「媛媛,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飯飯會叫媽媽了,他真的很聰明,才半歲,就會開口說話,玲玲那個時候,整整十個月,才開口說第一個字呢!炱」
她微微一笑,將拔掉的雜草,丟在一邊,將百合花擺正,「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飯飯健康成長!」
風吹過野草,沙沙作響,彷彿張媛媛在回答她的話。
她直起腰身,視線掃過這個不起眼的墳丘,接著離開瞀。
這個墓地,並不好走,山路有些崎嶇,車也只能在下面等著,她穿著高跟鞋,走的十分艱難。
伸手遮了遮頭頂的太陽,她看見山下的司機,朝著她走來。
「簡小姐,安少讓我過來看看您……」那司機扶著她,開口解釋道。
簡婭柔微笑,「他怎麼就找到你了?」
這個出租車司機,是她離開醫院的時候,臨時招手打的車,安岑楠不可能及時的知道,她打車出去了。
司機憨厚一笑,撓撓頭髮,「是安少聯繫到了我們出租車公司,這才找到了我的電話,他聽說你在這邊墓地,有些擔心,就讓我上來看看!」
簡婭柔搖頭,「我沒事,送我回去吧!」
司機點點頭,幫簡婭柔打開車門,簡婭柔上車,他這才發動車子離去。
司機是個話嘮,剛剛上車,他就開始問了起來,「簡小姐,那個墓地,裡面有你什麼人?」
簡婭柔不願跟他多聊,淡淡的回答,「朋友!」
「簡小姐的朋友,一定非富即貴,埋在這邊的墓地,也是奇怪了。這邊墓地十分便宜,只要幾百塊錢一平米,可是東邊那個華笙公墓,簡直跟搶錢一樣,比活人的房子都要貴,價格竟然要上萬一平米,簡小姐的朋友怎麼沒有埋在那邊?」司機自顧自的問道。
簡婭柔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司機自知多言,訕笑著道,「簡小姐,我的車號上面有我的電話,你可以記下來,下次要用車,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不必了!」簡婭柔蹙起眉頭,不願多聊。
回到了市區,她給司機錢,司機卻連說不用,想來安岑楠已經承諾,給他不少,她也不再堅持,隨即將錢收回放好。
在醫院呆了半個小時,直到下班時間,她這才離開醫院,打算去看飯飯。
只是剛剛走出醫院大門,她就看見那些圍在醫院門口的醫鬧,正在低頭商量著什麼。
見她出門,那醫鬧趕緊頭上戴著白孝,哭天喊地起來。
她有些生氣的上前,「昨天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怎麼今天又過來鬧事?」
「昨天只是我遠方的表親,他說了不算,你看見了嗎?今天鄭先生的兒子來了,你要是不給他一個說法,我們就將死者抬到你們醫院!」為首的醫鬧,推出一個身材乾癟的年輕人。
年輕人唯唯諾諾的站在前面,手足無措的看著簡婭柔。
簡婭柔蹙起眉頭,清冷的眸光,看向他,「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應該清楚,你父親的去世,跟我們醫院一點關係都沒有!」
「誰說沒有關係?你們醫院,硬生生浪費了我們三天的有效時間,這三天,足夠挽回我叔父的性命!」為首的醫鬧,強詞奪理。
簡婭柔氣的歎息,「說吧,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五千萬,賠五千萬給我們,否則,我們就天天來這鬧,讓全t市人民,看清楚你們庸醫誤人性命!」為首的那個醫鬧,一看就是老手,理直氣壯。
簡婭柔搖頭,「五千萬不可能,這樣好了,你告訴我,你們背後的老闆是誰,我找他親自談!」
為首的醫鬧,跟旁邊的人交頭接耳商量,半響道,「沒有什麼老闆,簡院長,你要麼拿五千萬給我們,要麼關門歇業!」
簡婭柔眉頭深深蹙起,怒道,「好,要五千萬是嗎?你們去找安岑楠,這個醫院,他是最大股東,他要是答應給你們錢,我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你們!」
她算是看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這群惡人,只能用安岑楠的辦法對付。
她轉身想走,那為首的醫鬧卻一把拉住了她。要是這間醫院真的是安岑楠是股東,那他們就不用拿錢,及早撤了。
可是背後的老闆,明明說眼前這個弱女人,才是真正的股東,難道情報有誤?
他訕笑著,「簡院長,別啊,你不是要跟我背後老闆商量嗎?我幫你聯絡聯絡,其實都是生意上的朋友,抬頭不見低頭見,做的太絕,也不好,對不對?」
他笑著轉身,開始撥打電話。那邊開始不滿意,可是後來提到安岑楠,也消停了,跟簡婭柔約好,明天晚上在藍調會所見
面。
這邊商量好,醫鬧也不再糾結,直接撤了。簡婭柔走路去了孤兒院,陪著飯飯做了遊戲,教飯飯說話走路,約莫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回到了醫院的宿舍。
江智宸在樓下等她,她路過的時候,他將車喇叭摁的「滴滴」作響。
簡婭柔蹙著眉頭,厭惡的瞥了他一眼,接著如沒有看見他一般,逕直上樓。
他開車繼續跟著她,只是將車喇叭摁的更響了,旁邊是護士的宿舍,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護士,熄燈休息。
他這樣會打擾別人……
簡婭柔只能頓住腳步,憤怒的看著他,他擺擺頭,示意她上車。
她懶得理會他,直接往裡面走,他就將車喇叭摁的更加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