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5:夢中情人 文 / 龍堰裡
「小烏龍,你在哪裡?」
一路探尋過去……
剛想回頭,有人拉著了他的衣袖……
依然在網上,依然在這個似乎是虛擬的世界裡,又似乎是正正實實存在的天地之間……
心潮洶湧,難以入眠,便出外散步,外面明月如霜,好風如水,一路賞月過去……
復看自身一副唐國古代俠士的打扮,一身白衣,腰掛寶劍,大有玉樹臨風之感。
心中好奇:是網絡世界的奇妙?還是我已穿越到了唐國古代?
一面又似乎隱隱約約聽得有人說:
「螳螂山上螳螂為患,我們幾次討伐,都未成功,聽說,今日請得美利國的弗郎馬,此人是位俠士,無所不通,無所不能。」
「若得他淨了這一方土地,我們該好好謝他。」
「聽說此人是位雅士,並無愛好,更無貪婪之心,只是……只是愛好點女色,這也是英雄本色嘛。」
弗郎馬恍然而覺自己早換了另一個身份,彷彿真的成了位古代的將軍,是率千軍萬馬來這裡消滅螳螂山上的螳螂的。
至一山溪邊,一片竹林,層層翠浪,滔滔而來,忽聽得上游傳來一陣古琴聲,彈得情意纏綿,讓人心動神搖。
再加清風相送,其聲俞清,如泣如訴,滿含悲淒,如作繭自縛,不能自拔。
弗郎馬自思如此荒涼之地豈有外人涉足?便逆流而上,正見溪旁有一亭子,亭中一桌,一椅,一張古琴,一束高香,香煙繚繞之下是一位姑娘,一身綠衣,長髮在風中輕拂。
弗郎馬心中大奇,忍不住上前問到:
「不知姑娘是誰?竟有如此雅興在此對月彈琴?何況,在夜半時分?」
綠衣姑娘停止了彈琴,緩緩地轉過頭來。
弗郎馬頓覺眼前一亮,姑娘膚白如雪,雙眼脈脈含情,雙唇鮮紅如桃花怒放,鬢髮高束如黑雲壓頂,臉顯三角形,身材苗條,束胸而顯蜂腰,可算得上是少年紅顏中的尊品。
「先別問我是誰?這位公子一身戎裝打扮,該是位將軍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何況,這位將軍英俊非凡,富貴逼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將軍該是來自美利國的弗郎馬吧。」
「姑娘竟有這般神通,果然好眼力,我真是弗郎馬,來自美利國。」
「今日一見,果不如然,將軍果然是馬中赤兔,人中精品啊。」
「姑娘過獎,姑娘還未報上你的芳名呢?」
弗郎馬突然心中一動,未等姑娘開口,自己已忍不住問道:
「你是翡翠女神嗎?」
「女神不敢當,我只是住在螳螂山上的一位普通的姑娘,路見不平而來,至於我之何名?不消問得,今夜我是有意來見將軍,只想為螳螂山上的螳螂說句公道話。」
「螳螂久居此山,安居樂業,並沒有招惹誰,將軍因何要下令將螳螂山上的螳螂趕盡殺絕?」
弗郎馬突然感覺自己文韜武略俱有,對眼前之事早已胸有成竹,便正義凜然地說道:
「姑娘的話完全錯了,螳螂在這一帶蓄勢已久,已成氣候,紛紛外侵,傷及人畜性命,是為逆天行惡,所以,我才下令進剿,為的是不留後患,以保一方平安。」
「我久居此山,難道不知這裡內情?螳螂何曾害人?不過是些勢利小人為爭山上千年古木,進饞言圖小利罷了。」
「姑娘真是深閣中的純真少女,不知外面世界的險惡,我們一路來此,曾親眼目睹過多少山農慘死在螳螂利爪下的悲劇,這些可都是我親耳所聞,親眼所見,鐵證如山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這樣爭來爭去的,就是爭上一年半截的也不會有結果,這樣吧,我倒有個法子,現,世人都說本姑娘一生惟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現今琴在懷中抱,雲在溪邊飄,惟獨少了這酒。」
「其實,萬物之中最有靈性的當屬酒,人人都說你弗郎馬是當今天下第一海量的人物,人人都這樣說,也人人都這樣信。」
「可我偏不服,今夜我們何不來個品酒論英雄?你若輸了,即刻退兵,我若輸了,任殺任剮隨你的便,不知你……是否作的了主?」
弗郎馬突然自感自己真是酒量天下第一的,便是十個大酒鬼都喝不過自己,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當即,拍胸膛賭氣說到:
「姑娘好雅量,比酒就比酒,我有什麼作不了主的?」
弗郎馬自感出征以來,點酒未沾。今夜一說起酒,他便心癢難撓,不能自持。
但,轉而一想,又不對,因問到:
「如此深更半夜,又在如此偏僻之所,哪來的美酒佳餚?」
「此溪名叫百亭溪,溪水流經百里,沿此溪半里一榭,一里一亭,共有百亭,我們只須逆流而上,不下一里,便見一亭,早有美酒佳餚恭候。」
「如此甚妙。」
「只是這酒名叫嘉善酒,雖是地嘉人善的好地方與好人家醞造的酒,卻烈得很呢,今夜我要鬥酒三千,與將軍來個不醉不休,一比高低,不知將軍意願否?」
「姑娘果然是女中鳳凰,爽快得很,令天下男人都汗顏啊。」
逆流而上,不下一里,果見一亭翼然溪邊,臨水而立。
亭中一桌二椅,皆是石刻而成,石桌上十罈美酒,十八隻大碗各排二邊,中間一桌佳餚尚熱氣騰騰,香飄夜空,讓人食慾頓生,口水欲滴。
只是亭中空無一人。
綠衣姑娘捉起酒罈將十八隻大碗都倒滿了,弗郎馬怎肯落後?也將十八隻大碗都倒滿了酒。
姑娘說聲請,自己早舉杯如飛,頃刻間,十八隻大碗都底朝天,弗郎馬越不肯落後,也頃刻間喝完了十八碗酒。
如此三番,二人分別已喝下了五十四碗酒,若論旁人十個酒鬼酒仙都醉了,但,二人也都已喝得滿臉通紅,人搖聲顫。
二人都不肯認輸,又都喝了十八碗。綠衣姑娘又喝了四碗,實在喝不下了,見弗郎馬又連喝了十碗,只得認輸,滿臉慚愧地說到:
「將軍果然好酒力,名不虛傳,本姑娘認輸了,而且,輸得心服口服,在賭酒之前,本姑娘已發誓:若輸了,任殺任剮全由將軍,將軍請……動手吧。」
雖未醉倒,卻已有十二分的醉意,醉眼朦朧之中,越覺姑娘嫵媚又嬌艷,一股颯爽又可愛之英氣洶湧而來。
意動之後,心花怒放,不覺醉語到:
「姑娘與我賭酒,為博彼此一笑,戲我而已,我豈不知?所以,哪來的要殺要剮?只是今夜有緣目睹姑娘花容,真是三生有幸。」
「在我平生所見的女中豪傑中,姑娘是酒量天下第一,美貌天下第一,風情天下第一,還有……」
「多謝將軍不殺之恩,既蒙將軍賞識,本姑娘願為將軍歌舞一曲,略表我的一點心意,只是還望將軍千萬別笑話我自薦之賤。」
「好,好,好,快快歌來,快快舞來……」
綠衣姑娘的歌喉果然清脆婉轉如鶯音燕語,舞蹈更是千姿百態,顯盡嫵媚之態,嬌艷之姿。
月光晶瑩,夜風輕拂,把醉意十足的弗郎馬陶醉得抓耳撓腮,躍躍欲起。
「本姑娘今夜喝得實在太多了,有些不勝酒力,渾身燥熱得似火燒,且解了外衣,將軍不介意吧。」
「哪裡?哪裡?姑娘請自便,姑娘之舉倒讓在下越發得佩服姑娘的不落俗套,姑娘的風雅高潔,更何況又在深更半夜,又在如此遍僻之處,姑娘無須……」
二人彼此會心一笑。
解帶脫衣,只剩一抹胸衣,齊膝小裙,又都是綠色紗衣,薄如蟬羽,再加醉意肆虐,行為動作難以自控,果此,越發舞得肆意放浪,艷情撩人,把個弗郎馬看得嘴角直淌口水,似癡了一般。
風過處,紗衣飛揚,**隱約,**豐潤,叢毛爭榮,欲遮私處,跳步躍起,似桃花分岸爭艷,又有玉露欲滴,熱氣四溢……
「我醉欲眠卿可去,明朝……」
「今宵有酒今宵醉,哪裡還有明朝……」
弗郎馬再也自持不住,仗著酒勇,再加酒膽,踉蹌上前……
酒未醒,似乎是一頭撞進了黑暗裡,似乎有一種飄在天邊的意識在告訴他:黑暗吞沒了他,先吞沒了他的頭,後是他的手,他的腳,他的身體,到最後似乎只剩下了一葉小舟。
小舟剛剛還在碧波上輕輕蕩漾,隨意輕搖,讓一切都放鬆到極至,因為如釋重負,小舟輕快地向前滑行,滑過一片森林,像一幅水墨畫,誇張地潑滿了墨水。
又一條小溪,二岸桃紅爭艷,鮮紅鮮紅的,小溪一下子變窄了,水流湍急,最後小舟連同溪水一起衝進了一個幽暗的洞中。
又悶又潮又熱的洞中,洞壁上似乎全是粘乎乎的青苔,還熱騰騰地不時冒出汽泡來,似乎都來纏繞它,阻止它,好不讓它肆意地前行。
那葉小舟偏不服輸,決無退意,義無反顧地前行……
後來,弗郎馬施展自己所有的聰明才智,終於查到那位姑娘住在唐國,是唐國人。不知她的名,只知道她有個雅號,叫玉螂女皇。
同時,他在唐國的資料裡,查到雲南某處真的有一座山叫螳螂山。
「看來我要統治這網絡世界,這其中的靈感或許只有到那裡去找,因為,那裡可能就是世界的中心。」
於是,他決定到唐國去。